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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催促傳來:“遲柔?”

遲柔的表情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她有些遮掩的上前一步,試圖遮掩住秋白祭的目光,不叫她注意到那個男人的存在。

遲柔的動作反而讓秋白祭來了幾分興趣。

秋白祭帶着幾分好奇,繞過了遲柔,想要往她的身後走去,看一看,是什麽寶貝人物,竟然能讓遲柔打消她原本的打算,恨不得第一時間離開。

遲柔明明來者不善,卻在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突然變了态度。這裏面的貓膩,可真是夠讓秋白祭好奇的。

遲柔猛地往秋白祭的目光去處一站,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于緊張時,她勉強的笑了笑:“秋秋我還有點私事……”

話音未落,男人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煩了,腳步聲漸漸的近了。

遲柔柔媚的面龐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她也來不及解釋,飛快的把秋白祭轉了個方向,急急地推着她往賓館的門口走:“秋秋你先回去,我們寝室再說。”

秋白祭并不覺得自己和遲柔有話可說,她被推了個懵,轉過身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遲柔仿佛防着老虎一般警惕的模樣。

遲柔整個人仿佛沒有骨頭一般,緊緊的依附着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的背影看起來極為熟悉,瘦削卻又足夠健碩,身上的衣服更是品牌貨色。

秋白祭不記得這是誰,可是,這個男人顯然不是什麽陌生人,否則,遲柔也不必這樣嚴防死守。

男人的背影實在是太過于熟悉了。

秋白祭看着兩個人緊緊依偎的親昵模樣,略微皺着眉頭,努力的在原主的記憶裏搜尋着信息。

恰在此時,遲柔也正好轉過頭,看到的就是秋白祭蹙着眉頭的模樣。

遲柔愣了愣,沒有預料到秋白祭還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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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了緊摟着男人的手,意識到男人的存在時,對着秋白祭勾起了唇。仿佛在宣告什麽一般,帶着克制的得意和假裝的友善。而在男人意識到她的動作想要回頭時,遲柔飛快的扯着男人走了幾步。

秋白祭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有些好笑。

她低下頭,摸上了自己手上的镯子。

秋白祭可還記得,在原主的記憶裏,這個镯子,就是這個最好的朋友之一遲柔送給她的禮物銀色的镯子,精致的鉸絲,玲珑又神秘。原主十分珍視,一直将這個镯子随身帶着。

秋白祭雪白的手指拂過銀色的金屬,淺色的眸子閃過暗色的鎏金,看着視野裏的桌子,她忍不住勾起了唇。

這樣的邪物,倒也真的能代表兩個人之間友誼的絕佳禮物了。

吳邊中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遲柔也沒頭沒尾的走了,秋白祭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轉身就往寝室的方向走去——快要九點半了,距離寝室關門還有半個小時。秋白祭并沒有流落街頭的打算。

原主是大四學生,寝室裏的關系處的不好不壞。

秋白祭打開門,寝室裏的姑娘已經開始準備洗漱了。看到秋白祭的時候,顯然吃了一驚,那個短發的妹子叫聞盼,出了名的愛交際,出了門,撞上的十個人裏,九個算得上是她的朋友。

聞盼嘴裏還滿是泡沫呢,說話就和放炮似的,幹脆利落:“秋秋你怎麽回來了,遲柔說你出去和人開|房了啊。”

開|房。

秋白祭的臉色沒有變,那聞盼身邊的長發妹子卻尴尬了。

雖然大學裏出去開|房的野鴛鴦是不計其數,可對着一個女孩子直接說人去開|房了,這得是多缺心眼?

歐陽顏急忙忙拍了一下聞盼的頭,打住了聞盼的話頭,這才對着秋白祭笑了笑:“別聽她胡說八道,她這個沒腦子的。”

聞盼也意識到了自己言語上的不妥,她小貓一樣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秋白祭,急忙忙的吐幹淨了嘴裏的泡沫,對着秋白祭保證:“秋秋我錯了!我不過腦子!我傻!我亂說話!對不起啊秋秋!”

秋白祭看了聞盼一眼,倒沒有什麽不滿。

原主和聞盼的關系本來也就算不上好,她做錯事,秋白祭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感觸。

想到原主的所謂朋友,秋白祭就忍不住有些好笑。

一個對着外人随意說朋友去“開|房”了的好朋友。

一個心懷鬼胎,送了這麽一個手镯的好朋友。

來自這樣的朋友的傷害,比起陌生人的,要來的更加不可原諒。

擡手摩挲着手中的镯子,秋白祭眼底全是冷靜。

從名聲,到美貌。應柔,這個原主所謂的好朋友,從來就沒有給原主留過活路。

秋白祭彎了彎眉眼,笑了笑:“沒事。”

既然她來了,接受了原主的祭祀,繼承了原主的願望。那麽,願望落空的那個人,就注定只能是應柔了。

那頭,聞盼和歐陽顏看着秋白祭的笑顏卻忍不住一窒。

秋白祭平日裏就是好看的,不然也不會不聲不響的就得了個校園女□□聲。

可再好看的人,相處的久了,那份驚豔都要淡下去一點的。

然而剛才秋白祭那灑脫的輕輕一笑,硬是讓她們整個人都看直了眼,明明和以往相同的五官,乍然一笑之下輕輕淺淺,仿佛潭中月水中花,美好到虛幻。

這樣的美貌,竟然是真實存在的麽?

聞盼和歐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驚豔。

想起自己竟然對仙女一樣的秋白祭說了什麽開|房不開|房的傻話,聞盼就想掐死自己。

歐陽卻不像聞盼一樣單細胞,她想到的東西更多一點——比如說,遲柔為什麽會對着聞盼這麽個幹細胞生物說秋白祭“開|房”去了。雖然和聞盼是好朋友,可歐陽也知道,她嘴上沒把門的,又偏偏是個善于交際的。

就是歐陽自己,和聞盼說話都要斟酌兩分。畢竟和聞盼說話,就要做好被大喇叭的準備。

而遲柔,秋白祭明面上的好朋友,以往百依百順的人,卻對着聞盼說秋白祭開|房去了。

這裏面的貓膩,也就只有聞盼看不清。

這兩個人是鬧翻了?歐陽忍不住看向了秋白祭,可從她淡定的舉止裏,歐陽什麽也看不出來。

秋白祭似乎是在整理她桌面上的東西,一樣冷冰冰的側臉,以往總是帶着幾分看不清的厭惡和自恃清高,可現在看來,卻仿佛是萬事不挂心的随意和疏離。

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靜若何,松生空谷。

看着秋白祭,歐陽腦子裏突然冒出這幾句來。

秋白祭倒是不怎麽在意別人的評價,她更在意的是——她床頭下的那張支票。

這個寝室裏的女孩子家境都不錯,即使原主一整天不在,也不會有人翻動不屬于她們的東西。

秋白祭掀起枕頭,就能看到原主提心吊膽一路帶回來的支票。

這是原主從書中的男主母親得到的,是離開她的兒子的價錢。

五百萬,對那些人來說,是一件衣服的價錢,對于原主來說,卻是天價。原主也極有職業道德,對于男主這樣一個擁有着不喜歡自己的母親的備胎,她放棄的極為幹脆,當場就在男主的母親面前發了條信息,并将男主拉入了黑名單。

支票這東西,原主和秋白祭都不曾見過。可是以秋白祭的認知,既然錢是個好東西,那麽,能換錢的支票必然也是個好東西。

不過,有個東西墊在枕頭下實在是讓人覺得不适應。

秋白祭拿起這麽一張小小的支票,左右環顧了一下,沒能找到合适的存放地點,就将支票放在了桌子上,仔仔細細的折疊了起來,從一張差不多人民幣大小的紙張,硬生生的折成了一個小小的四方塊,仔仔細細的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秋白祭的拍了拍胸口的小袋子,有些愉快。

聞盼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仙女拍胸的畫面。聞盼下意識的看了看秋白祭的胸——這胸,怎麽也有個C了?仙女怎麽還長胸的,你們仙女這麽欺負人的麽?

秋白祭也注意到了聞盼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聞盼的胸口,眼底閃過了一分了然。

聞盼的臉瞬間黑了,她抱住了自己的對A,憤怒的沖向了自己的床。哼!對A!要不起!

不過,聞盼的性子,要是能安靜下來,歐陽也不會這麽犯愁了。

她剛把自己塞進被子裏滾了幾圈,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揉了揉自己的對A,聞盼沉沉的嘆了口氣探出了頭,主動打開了話題:“欸,秋秋,遲柔怎麽不見了?”

遲柔?

秋白祭頭也沒有回,應道:“她開|房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tips:

如果收到支票,請勿折疊,污染。

如果已經折疊,污染,請不要去兌換,讓這筆錢活在你的心裏。

麽麽啾公子尋歡~~感謝開文紅的5個地雷~

大家新年快樂~這章統一發放小紅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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