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清洗
清洗
肖詩林與肖晨兩人對望後,各自走向肖銘及吳婷。
肖晨走到吳婷處,平平地說道:
“仙子可以先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收拾的。明天會有人送你回去。”
吳婷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她下意識的看向鄭秀。只是鄭秀已經無暇顧及她了,她最大的依仗是在肖家有一層親戚關系,可剛剛肖詩林看向她的眼神讓她預感不妙。
肖詩林的臉色比較沉重,她還是恭敬地向肖銘行了一禮後說道:
“叔父,你剛才做了什麽?”
肖銘被她問得氣極,怎麽還敢來質問他。
“怎麽,他在老夫課上發呆,我還不能訓他了?”
肖詩林微嘆了一口氣後,平板的說:
“仙尊的課,他都可以睡覺呢!”
“……”
肖銘一口老血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而肖詩林下一句就讓他成功的噴出了老血。
“仙尊取消了您負責的課。一會您先回去吧!”肖詩林停頓了一下,咽下了後面的那句話。這話還是回去再說吧!
肖銘怒火中燒,安排課程也是代表着一個修士的臉面,仙尊這麽做,簡直就是因為一個小修士而讓他的顏面掃地嗎?
“才這樣就擺起威風了嗎?他現在還什麽都不是呢。”肖銘愈想愈是火氣上升,說的話也有些失去理智。
肖詩林皺眉,想要提醒他冷靜一下。
肖銘冷哼了一聲,強硬地說道:
“不管怎麽樣,我可還是肖家的長老呢,訓斥一個來進學的小修士還是有資格的。仙尊可不能這樣就取消我的課。”他倒是不敢指責肖澤玉,只能是拿莫安不過就是一個外姓又不認真聽課的事來說。
肖詩林實在沒有辦法了,她真的是怕這位叔父說多錯多,本來想着留點面子給他的,他要再說下去,就更麻煩了。
“您現在已經不是長老了。”肖詩林垂下眼臉,長嘆一口氣,直接對肖銘說道:
“剛剛仙尊已經撤下了您長老的一職。”
“什麽,他憑什麽……”肖銘的眼一縮,手的有些抖。
“叔父,您是不是忘了,他不僅是仙尊,還是我們肖家的鎮守者?!”肖詩林在他說出更多無禮的話之前趕着說道,講真的,現在的這些長老們是不是都忘了這件事了啊?在沒有當上仙尊之前,肖澤玉已經成功挑戰成為新一任的‘鎮守者’!
“鎮守者,有權力任免任一長老,若要提出反對意見,須要有十位族老一起統一方可反對。”
肖詩林擡起眼眸看向肖銘,認真的說道:
“叔父,你應該清楚肖家的族規。仙尊他做了決定。您現在想要提出反對的話,只能是去找十位族老了。”
“你,你……居然這樣對我!”肖銘已經被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又或者說是慌了,面對肖詩林又忍不住要打出親情牌。“我可是你的叔父啊!”
“因為你是叔父,我剛才本來不打算在這裏說的。”肖詩林無奈的說着,都勸你回去了,你卻一直在罵莫安,會死得更慘好嗎?!沒看見那個叫吳婷的直接是被請回去了嗎?仙尊這是完全不想顧及什麽面子的事情了呀!
“你居然不幫我?”肖銘忍不住質問。
“叔父,您是不是忘了。我是仙尊的随行者。”肖詩林一臉嚴肅地說道,身為随行者就是立刻要解決掉要跟随的人所有麻煩。
“您還是回去吧,您現在唯一能做的是找族老了。”
肖銘氣結,族老那群老家夥那麽好找的嗎?而且族老們一向都是分兩派或是更多的啊!
肖詩林也沒有再回應,她轉向鄭秀。
“看在是表姐妹的份上,這次的事情仙尊并沒有算在你頭上,麻煩表姐你以後離莫安遠遠的,不要去惹他。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表妹,我……”鄭秀想要說她什麽也沒有做,卻被肖詩林打斷了。
“我叔父的下場,你要看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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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因為肖銘訓誡了心愛的小修士而将他的長老一職撤下,一怒為藍顏的事情傳遍了整個鳳鳴城,以及另外三大世家。當然,還收到這位小修士還将會成為仙尊未來的道侶——是道侶,而不是夫人的事,傳到三家的耳中時,衆人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趙家(八卦型的)
“仙尊是認真的嗎?居然找一個煉氣期的修士當道侶?而且那個人還不是劍修?!”
“肖家那是要瘋了嗎?仙尊怎麽會找一個低階修士當道侶?居然還是男修?!”
“難道重點不是仙尊一怒為藍顏,撤了一個長老嗎?”
韓家(陰謀論型的)
“肖家這次居然會這麽輕易就放出消息來,有點不正常啊?!”
“對啊,世家真出這樣的事情都會藏得嚴實,怎麽這次傳得這麽快?”
“我看肖家似乎有什麽陰謀。”
衛家(擔心好奇型?)
“那小修士長得很傾國傾城麽?居然能讓清心的仙尊動心?”
“肖家的長老可以随便撤的嗎?”
“肖家鎮守者就可以,不過,據說如果鎮守者撤長老的職位,若族老們全部一起合起來是可以反對這一決策的。”
“那族老們全部都同意?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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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們當然都不想同意,但是,要反對肖澤玉這位鎮守者,就要十位族老一同出面才行,那麽這樣一來,事态就變得有些不可控了。
“仙尊這是在試探嗎?想看看我們會不會反對他?”
“從他擔任鎮守者以來,從來沒有行使過任何權力,第一次使用就是直接撤掉一位長老,還真的是……”
“他是仙尊,也是帶給整個肖家現在最高榮耀的人,更何況他還是鎮守者,如果第一次提出的事情,我們反對的話,那就是想要和仙尊站在對立面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也讓其他的族老們安靜了下來。
的确,現在的肖家能成為世家之首,與肖澤玉成為仙尊是密不可分的。
“更何況,不過是撤掉一個長老,現在要擔心的是,仙尊似乎有意要與那位木靈根的修士結為道侶,這才是最糟糕的。”
“那個木靈根的修士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将仙尊迷成這樣?”
“真的只是為了一個木靈根修士麽?我怎麽覺得仙尊這是想要奪得大權吧!”有一個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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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确定會讓那些老家夥們行動起來?”言靖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慢的品着春風醉,嗯,他還是只能喝一年款的,契約沒有完成,他的身體也喝不了釀了百年的酒。
“大概會行動吧,我想讓他們知道的,他們知道了就行。”肖澤玉在用刀切菜,手速均勻且漂亮,切出來的菜或是肉類漂亮得不行,這些菜系都是跟着凡人學的,他也沒有打算使用法術來制做,慢慢的料理的同時,還不忘順手将做好的下酒料給遞了過去。
“你打算動手了嗎?”言靖安從裏面拎起一只醉蟹自己慢慢剝開來吃。
“這些年肖家一直自诩世家之首,卻完全忘了,劍道才是肖家的道。我想讓這肖家不是世家,而是劍道世家。”肖澤玉輕描淡寫的說着,手中的刀閃過一絲寒光。
肖家安逸得太久了,是時候清洗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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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的長老們此刻也是在讨論着莫安。
“仙尊從來沒有做事做得這麽絕過,且不說他從來不插手肖家的事情,就算是要管也是通過家主,由家主出面動手的,而這次居然沒有通知家主直接就撤了肖銘長老之位,簡直是……”
說到震驚,沒有人比他們更驚訝了。身為長老的他們見到肖銘的下場,自然是心寒的。從而又想起了肖澤玉在外流浪回來後,就僅以築基期的修為,向他們一個個的挑戰劍術,讓他們全部敗北的事情。哪怕到現在,他們仍然不願想起的一幕。
“必須去找族老,不管怎麽樣,怎麽能是一句話就撤掉長老。”其中有人憤怒說道。
“族老們一向分派,十位還有兩位一直都是中立的。另外,你是不是忘了,十位族老中,肖昊可是仙尊的父親。”一個聲音冷冷地回道。
“這……”
“我懷疑仙尊是在做鋪墊。”
“什麽意思?”
“那個莫安僅只是一個沒有背影的木靈根修士,聽說仙尊要和他結道侶契,如果他真的要提出來,族老們一定會反對,而現在,只是撤掉一個長老,族老們要是跳出來,後面仙尊說要和那個莫安結契的時候,族老們還好意思再跳出來嗎?”
“……”
“你的意思是——仙尊這是拿我們來開刀試族老?讓族老們反對一次,然後他就可以提出和那個莫安結契?!”
“他是仙尊,又是鎮守者,族老們能反對一次,難道還要次次都反對嗎?”
“仙尊這了莫安這小子,真是煞費苦心啊!說起來,這莫安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居然能讓仙尊為他算計這麽多。”
“據說那小子是青木門送來的?看來青木門也是所圖不小啊!”
正要偷吃的言靖安頓了一下,收回了探出去的手。只是輕微的一頓,肖澤玉就立刻感應道。
“怎麽了?!”
言靖安拿起肖澤玉遞給他的濕布,擦幹淨手後,拉起自己的袖子。
那豔紅的朱砂印依然紅豔,可卻比之前看到時淡上了一分。
“就剛剛,朱砂印松動了一下。”言靖安展了展自己的手掌。“煉氣期二層了。我這是做什麽了?!”偷吃松動的?
“再試試?”
“沒用,我試過了。”言靖安心道,之前也偷吃了那麽多次也不見松動啊!
“是今天的事情麽?”肖澤玉走了過來,所有的菜品都準備好了,他就過來陪着言靖安了。
“你是說我表現得就是個嚣張跋扈卻還被仙尊護着的小修士麽?”言靖安小小的翻了一個白眼。從進學來他一直低調做人,沒想到為了配合肖澤玉高調了一回,還讓朱砂印松動了,這莫安的心願是啥樣的标準啊?!
“難道不是喜歡獨占道侶的霸道纨绔公子麽?”肖澤玉似乎想到了什麽,忍不住調侃道。
言靖安也想起來了,他們在凡間時,那次兩人同樣的裝束,被一位大嬸說道,肖澤玉那是翩翩佳公子,而言靖安則是霸道纨绔公子。想到這裏,他忍不住伸手去打了幾下肖澤玉洩憤。
“是哦,我就是纨绔,你是貴公子,哼!”
“那也不是我說的!噗”肖澤玉一想到當時言靖安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來,卻依然老實的站在原地任他拍打。
肖嘉淵進來時,手中還拿着從肖晨那‘搶’過來的玉珏。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付情景,自家那萬年冰山的弟弟任人拍打,卻紋絲不動,還一臉笑意。頓時,覺得自己來的好像不是時候,這腳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言靖安看到肖嘉淵,含笑地說道:
“大哥,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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