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處置
處置
人群中有人嗤笑出聲,鳳粹劍是出了名的傲,當年衆人被定在極度領地時,就是肖嘉淵這位肖家家主,仙尊的大哥想要靠近仙尊都被拒。而且完全不理會任何仙尊以外的人好麽。
這個莫安居然還叫出小粹這麽像是叫喚寵物的名字。不過,鳳粹劍是肯定不會理會他的就是了。
不僅是他這麽想,大部份的人都是這麽想的,尤其是參加過百年前北方之城之役的大能修士們。
哪曾想,閃爍着火光的鳳粹劍卻嗡地一聲,劃過一串的火星,然後又飛得更高了一些。
衆人有些黑線,此刻的鳳粹劍感覺倒像是那種捂着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任性的小朋友。這一定是錯覺,大家默默的想着。
言靖安看到它飛得更為高一些時,再看向依然陷入昏迷的肖澤玉,臉一沉。鳳粹是肖澤玉的命劍,不管如何,用到的靈力可全部都是澤玉的,它現在這樣簡直就是在浪費靈力。
“你這個笨小雞,別以為我治不了你,再不下來,我就讓澤玉去砍雞一百只。”眯起眼,言靖安冷冷着說道。
“唳……”這下似乎是激怒了鳳粹劍,發出清脆劍鳴聲,并直沖下來,把衆人驚吓得都要叫出聲來時,卻看到它急沖下來卻穩穩停在言靖安的面前,周圍的火焰像是在燃燒,細心的人卻清楚地看見,那火焰并沒有撲向面前的兩人,嗯,畢竟懷中還摟着肖澤玉呢。
“早下來不就好了,如果再不聽話,那就不是一百只雞,而是一百條魚了。”
鳳粹劍停在半空中,瘋狂的左右搖擺,似乎像是在拼命搖頭。
“立刻把靈光收起來。”言靖安不客氣的下令,沒看到主人都昏迷過去了嗎?還這麽浪費靈力。
肉眼可見的,鳳粹劍的靈光一點一點的收縮起來,那種委委屈屈的收起來的感覺,讓人覺得它很不服,可還是不得不乖乖聽話。
同時衆人更是感應到極度領地已經被撤回。半晌回不過神來,他們都做好了要僵持幾天的準備了。
收斂起靈光後的鳳粹劍,露出劍的本體,它現在的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無法聯想到這就是武器榜排行第一的鳳粹劍。
劍柄精致,劍身看着就像是普普通通的鐵劍一般,就是寒氣逼人了一些。
看到這樣的鳳粹劍,言靖安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示意肖晨過來和他一起把肖澤玉搬回思安居。
鳳粹劍此刻還在半空中停頓。劍身輕鳴,寒氣逼人,明明運用靈氣的時候還是火光沖天,收斂過後卻是冷得驚人,就是劉千風都很想知道這劍的材質是什麽,只是沒有人知道。
言靖安也看出它在鬧情緒了,手中的扇子直接往劍上敲去。
鳳粹劍的銳利并不是這個凡品能觸碰的,可言靖安敲上去時,鳳粹劍卻收起了所有的銳利,任由扇柄敲在劍身,而敲上時還‘铛铛’地脆響。
“還不回去。”
劍身左搖右晃着,就是不肯回到肖澤玉體內。
言靖安再度看向已經被鳳粹壓制得重傷的彭霄,別以為他沒有看到,鳳粹在施展極度領地時,最重的壓制就主要是那個男人了。不過,他也懶得理會這事了,接下來當然就全部交給肖嘉淵啦!
“快回去,在肖家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只要你不要再耗盡他的靈力就不錯了。”
肖嘉淵從沒見過這麽聽話的鳳粹劍。
長時間以來,弟弟出命劍的次數算是多,但多數就是為滅殺煞氣獸,還有邪魔等,命劍于劍修來說,是最重要的存在。更何況又是有靈性的命劍,阿澤一直以來都是很珍視着它,向來都是事事順着這鳳粹劍的。
可為何這麽傲氣的鳳粹對于這位少年就這麽乖巧聽話了?!
不管衆人如何想,言靖安想的就更加簡單了,先把肖澤玉體內的火毒壓制住再說。
送回到思安居後,肖晨就被趕出去了。打開肖澤玉的儲物袋,也多虧他把之前自己送給他的東西全部都保存得很好,包括那包金針。
火毒這個的确是要靠雙修才能夠完全排去的,但并不代表着不能壓制啊!言靖安準備好了金針,看向皺着眉還在昏迷中的某人,伸手解開他的衣裳。
七十二根特制金針附上生生不息的生靈力,懸空浮起,能随着言靖安的動作,一根一根的被他插在肖澤玉的體內,每根金針的作用還有穴位插針的長短不一,卻漸漸讓肖澤玉因為火毒發作而泛紅的皮膚變回白晰。
這邊在施金針的同時,另外一邊的衆人可以說是炸開了鍋。
有人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依然停在空中的榜單。覺得劉千風輸得并不算太冤,那些之前一直覺得鳳粹劍是因為仙尊的地位才那麽穩定地排行第一的修士們,今天才發現,那已經不是單純用有靈性來形容了,這都擁有靈智了吧?!只是,砍一百只雞和魚又是什麽意思?!
肖詩林等跟着仙尊學劍的弟子們微妙的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句話的意思——不會是說要叫仙尊拿着鳳粹劍來砍一百只雞或是魚吧?!
深吸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那難怪鳳粹劍會被威脅到,但,仙尊應該不會同意的……吧!?那可是他的命劍呢。只是,一想到仙尊平時對莫安那種百依百順的态度。
肖詩林猛地搖搖頭,把腦海中的畫面扇去,仙尊不會的,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命劍呢。別說是命劍了,于劍修來說,哪怕不是命劍,就是自己現在的劍用來砍雞殺魚什麽的都不可原諒好麽!
肖嘉淵輕咳了一聲,看向剛從地上掙紮起來的彭霄,笑着說道。
“不知彭長老來到肖家,有失遠迎。”說是笑臉,可笑意并沒有達到眼裏。反倒是透着一股諷刺的意思。
“呃,肖家主,是個誤會。我……”彭霄忍着內腑的疼痛,咽下那口被鳳粹劍震出的老血。“我也是聽門下的弟子說這莫安欺騙她的感情,想要我來給她報仇,在下也只是想給個小小的教訓,并沒有……”
“彭長老,你現在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說的?”肖嘉淵看着他。“是你個人的身份?還是你們千海門長老的身份?!”
“……”彭霄心頭閃過不太好的預感,而一直在人群中千海門門主唐以雲也是眼皮直跳。
“肖家主這是何意?!”彭霄嘴角溢出血跡,略是示弱的表現也是希望能博得一些同情。
“若是以個人的名義的話,那麽彭霄道友就要做好與肖家為敵的準備,如果是以千海門的長老身份的話……”肖嘉淵轉頭看向唐以雲。“那麽千海門是打算向肖家宣戰麽?!”
“……”唐以雲大驚,這個罪名可大了。
“絕無此事,這是彭霄個人的行為,與本門無關!”他立刻擺明了立場。
彭霄也是大驚失色,倒也不怪自家門主這樣擺脫關系,而是沒有想到過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肖家主,在下并沒有要與肖家為敵之意,那也僅只是誤會,何況那人也沒有受傷不是麽!在下願為肖家效力百年做為賠罪。”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麽臉面了,那少年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來進學的低階修士,自己怎麽說也是化神期修士,肖家就不必小題大做了吧!
肖嘉淵扯了扯嘴角。
“彭道友,你這話還是留着給仙尊說吧!畢竟你要傷的人可是他的道侶呢!”
“道侶?!不是還沒有……”彭霄大驚,仙尊的火毒不是還沒有醫好嗎?傷害肖家的一個門徒和傷害仙尊道侶的性質可不一樣啊!如果他早知道仙尊已經認定莫安這個少年的話,他根本不會動手好麽。
而另外一邊的反應比他的還要大。
“道侶?!不可能,仙尊他怎麽會有道侶?!”沈沛柔表情比起剛剛還要絕望及傷心。
肖嘉淵轉身看向她,差點還忘了這邊還有一個呢。
“沈道友,說起來,我還要問問你呢,誰讓你帶來的極焰花?”
面對這樣冷面的肖嘉淵,沈沛柔眼淚一下湧了出來。
“大表哥,我不是故意的,我……”
“沈道友,說起來,你雖然是沈家的小女兒,可也算是隔了好幾代了吧!這聲表哥還是不用叫了吧!”比起彭霄來,肖嘉淵更是生氣這位所謂的遠房表妹。沈家在母親死後,就基本沒有什麽往來了,更甚至在那個仙尊宮逼迫要殺掉阿澤時,他曾想過讓阿澤偷偷躲在沈家,哪想沈家卻避得遠遠的。
趨利避害的心理他能理解,也沒有什麽好責怪。所以阿澤成為仙尊,肖家重新站穩腳跟後,沈家又來認親,也就不遠不近的來往着。
這位沈沛柔是沈家嫡系最小的女兒,與母親的那一系其實都隔很遠,真的算不上有什麽血緣關系,不過沈家硬是以表妹的名義認親,又看她是一個小女孩,認也就認了。
如果當初知道會她會送來極焰花害阿澤,他絕對不會讓她靠近阿澤。
“兩位都請到肖家做客一陣子吧!”肖嘉淵冷冷地說道。
示意肖家的執法弟子們上前抓人。彭霄身負重傷根本沒有辦法反抗,也不敢,這是在鳳鳴城呢,而沈沛柔則只是會哭泣。
期間肖嘉淵還看向唐以雲,這位門主默默的退了好幾步,表示與他無關。
就在這時,鳳鳴城外守門的弟子前來報告。
“家主,青木門門主一行人已到鳳鳴城外。”
青木門?!在場的人都知道莫安是來自青木門的,這一行人來,還要報告
肖嘉淵點點頭,對那弟子說道:
“快請進城,将他們全部安排至內城,畢竟,還是要商議一下道侶結契大典的。”
彭霄一聽,整個人都絕望了,仙尊怎麽就真的要和一個低階的修士結為道侶啊!
“肖家主,這是否太快了?那少年雖說是醫修,可這不還沒有治好麽?”韓家的這位平素和肖嘉淵還算是談得來,他知道肖嘉淵的心情,但卻并不看好一個煉氣期二層的修士真的能治好仙尊的火毒。
“阿澤三個月之前就和我說過了,他要與莫安結契,并讓我準備好一切了。”肖嘉淵無奈,阿澤做的決定,他就沒有見會改過。“這次請青木門來,本來就是要商議結契大典的。到時,韓兄記得來參加。”
……這話的意思是,還要大辦?
“阿澤的意思是,他要召告天下!”肖嘉淵淡淡地說着。然後又看向臉色更加慘白的彭霄說道:
“至于道友你要如何處置,還是要看阿澤醒來怎麽處理。”又或者是那位莫安怎麽處理,這句卻沒有說出口。
至于沈沛柔,他決定把她交給父親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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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澤玉覺得很輕松,五百年來,火毒的發作就像火焰無時無刻都在灼燒着他全身的經脈,肌膚還有血液等等。而此刻,那火焰仿佛被熄滅了一般,讓他舒适得有些不想醒來。而下一秒,他想到了言靖安,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醒了?!”一睜開眼,就看到言靖安似笑非笑的坐在床邊看着他。
麻煩大了!肖澤玉看着他,很清楚的知道,某人現在很‘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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