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味道不過如此
第27章 味道不過如此
五天休息時間嗖嗖飛走,該去上班了,林洋也終于不用再被關家裏了。
但他被林老頭監視了。不管他去哪,身後都跟着兩尾巴。
林洋煩不勝煩,黑着臉上了一天班,傍晚直接回了老宅。
“頭兒,把人撤走。”林洋進門就杵到林老頭面前。
林老頭放下茶杯,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他一眼,反問:“撤走再讓你肆無忌憚犯渾?仗着有權有勢欺負人?”
林洋氣笑了,“我仗勢欺人?他幾次三番惹我,我治他一頓我就是仗勢欺人了?我仗勢欺人他早消失在F市了!”
“你還得意上了?”
林洋咬咬牙,“哦,別人惹我,我報複回去就是仗勢欺人呗?”
“他怎麽惹你的?說來聽聽。”
林洋沉默。打死也不會說自己被那龜孫揍了。
林老頭:“因為他長得入你眼?”
林洋呵呵兩聲,懶得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反正也确實入他眼。
“随您怎麽理解,總之把人撤走,不然公司那一堆破事誰愛幹誰幹吧。”
林老頭:“威脅?”
“可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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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林洋就真閑下來了。去公司的人換成了他爸。
“林哥,現在去哪啊?”陳笠在邊上,看看那兩尾巴,又看看神色不愉的林洋。
林洋一手插兜,踢踢地上的石子兒,“去哪?當然是去浪啊。”反正短時間內也沒法再搞那龜孫。
林洋說浪真就去浪了,機票一定,帶着陳笠就飛去了H市。
“這裏好熱,林哥,怎麽想着來這玩?”陳笠用手扇風。
他是土生土長的F市人,雖然H市四面環海,風景宜人,但暴曬太陽,火熱的氣候對于他來說有點難以接受,一出機場就渾身濕噠噠黏糊糊的。
此刻他甚至慶幸有兩尾巴跟着,不然行李全都得他這個苦命的打工人來拿。
林洋帶着墨鏡插着兜走在前面。“鬼知道。”訂票的時候随手就選了,都沒過腦。
“……”
入住的地方是海邊的別墅公寓酒店。帶小院,沿着海灣建了長長的一排,推門出去就是海灘。
就跟他回答陳笠的那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來這鬼地方,天氣熱的一批,心裏又憋着口氣,到了地就關屋裏吹空調,一連兩天啥也沒心情幹。
“哥,真不讓他兩進來麽?不會熱暈那吧。”
“那麽嬌弱幹什麽保镖?”林洋癱在沙發上,嘴裏嚼着冰鎮西瓜。
陳笠蹲在茶幾前,把林洋吩咐他剛去買回來的槟榔推到最邊邊,“哥,你要吃這玩意啊?”
跟着他一起去的那個保镖途中勸阻過,但陳笠到底是聽話于林洋的,沒敢不買。
結果林洋說:“你看我有那想要爛嘴的打算嗎?”
陳笠舒一口氣,“那買這個幹什麽?”
“買來玩。”
可是已經買了好幾斤了,堆成堆,也沒看見你玩。
是夜,F市,林家老宅內。林爺爺拿着電話,聽着電話那頭彙報着什麽。
只聽林爺爺問:“今天出門了?”
“沒有。只有陳助理出門。還是早中午各買一次槟榔,一次一袋大約一斤重。”
林爺爺聞言茶杯重重置到桌上,灑了一灘水。
不多時,遠在H市的林洋就接到了林老頭的電話。
“你是不想活了?賭氣也得有個度……”林爺爺劈頭蓋臉一頓輸出。
林洋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等到電話裏安靜下來才貼回到耳邊。
“頭兒,消消氣,我可什麽都沒幹,既沒有綁架也沒有霍霍誰家好孩子。一天到晚呆屋裏吹空調,不信你問你那兩個聽話的寶貝手下。”
陳笠在一旁拿着游戲手柄,大氣不敢出地把林洋的小人打死。
林洋舉着手機,聽電話裏傳來幾聲重重的呼吸,沉默許久,挂掉了。
林洋把手機随手一扔,繼續拿起游戲手柄。
“陳笠。”林洋看着屏幕地倒地的小人。
“啊?”陳特助悄悄挪動,但腦袋還是挨了一下。
……
在H市的第三天,林洋還是什麽也沒幹,二門不邁,吃了睡睡了吃,打打游戲,揍揍陳笠。
陳笠還是苦哈哈地一大早就起來開着車帶着一條尾巴上街買槟榔。
但今天他付錢的時候被保镖攔住了。
“幹什麽?”陳笠莫名其妙。
“老爺子不許再買槟榔。”保镖面無表情說到,拽住他手機。
雖然陳笠作為一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本不想為難打工人,但一想到跑到這鬼地方暴曬的原因有這兩尾巴的一份就難繃。難得爆粗口:“我還不許你吃屎呢。讓開。”
陳笠眼瞅着弱雞,但力氣卻不小,保镖都被他推得踉跄。
陳笠付完錢,提着槟榔,在賣槟榔的老婆婆笑發財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原路返回。
結果還沒回到別墅,就接到了林爺爺的電話。
他咽了咽口水,膽戰心驚地接起,“老爺子。”
“你們兩個是準備吃死自己嗎?”
陳笠照着林洋教他的話,說:“林總自己吃的,我……我勸不住。”
“全部他自己吃的??!”
“是……是的。”
“我看是不想要命了!”
電話被挂斷,陳笠提着那一袋槟榔進門。
“林哥,老爺給打電話了。”
“說了啥?”
“說我兩想死,我也告訴他全部是你自己吃了。”
林洋點點頭,把游戲手柄扔給陳笠。緩緩說到:“小笠子,怨氣很重啊。”
“沒有沒有——林哥冤枉。”
游戲一直玩到午後,林洋手機響了。先是他爸,再是他奶奶。他只接了奶奶的。
“奶奶。”
“小洋,聽你爺爺說你在H市玩呢吧?”
“是的。”
“那裏可熱哦,你受不了熱,玩得開心嗎?”
“開心,開心死了。”
“是和男朋友一起吧。”
聽筒聲音不小,陳笠坐得近,聽了一臉驚恐。
林洋踹一腳陳笠,“不是。”
陳笠拍拍屁股,坐遠了一點,又準備把林洋的小人打死。又挨了林洋一腳。
“別騙奶奶,奶奶都知道。”林奶奶笑得合不攏嘴:“奶奶在家呆着無聊,明天也去玩玩。”
“真不是。”林洋說完意識到什麽,忙問:“奶奶去哪玩?”
“H市啊,看看小洋男朋友。”
“奶奶——”林洋無語閉眼,老頭的鬼把戲,“這只有我和陳笠。”
林洋把手機扔陳笠那,“說話。”
“說啥?”陳笠捧着手機,“……老……老太太?”
“陳笠也在啊,被伺候慣了,談戀愛了都還要帶陳笠,你說你。”
……林洋無聲嘆氣,拿回手機:“奶奶,這裏真沒有什麽男朋友。”
他也壓根沒有男朋友。老天爺,毀滅吧。
但林奶奶說什麽明天都要來定了。林洋無奈至極,訂返程票發截圖給林奶奶,說明天就回去了。林奶奶這才做罷。
老頭,給你豎大拇哥。林洋腹诽着給老頭打電話。
林洋開門就是一句:“我去坐牢了。”
林爺爺:?
陳笠也扭頭過來:?
“發什麽神經?”林爺爺皺眉問。
陳笠茫然:+1
“我會把你那兩寶貝手下殺了,做成肉幹,帶去監獄裏吃。”
“說什麽胡話!”
“你就等着看看我是不是說胡話呗。什麽犯人需要這麽監視着?”林洋最反感的事情就是被人監視。
“你不做混賬事我會找人看着你?”
“我不是心甘情願讓你罰了一頓了麽?我也說了只是治他一頓而已。”
“以後不會再犯混?不會再去找人麻煩?”
林洋信誓旦旦:“不會。”才怪。甩掉那兩尾巴,他就立馬搞死紀司律。
“明天回來,以後不許再犯。”林爺爺妥協。
“你保證撤人。”
“撤。”
挂斷電話,游戲手柄一扔,呼嚕一把陳笠的頭,心情好了,天氣也不覺得熱了。“走,哥帶你浪去!”
陳笠抓抓腦瓜,茫然地跟着林洋換衣服出門。
“林哥,咱去哪啊?”陳笠在駕駛座上問。
“本地最具特色的——”林洋整理着頭發賣關子。
陳笠以為他要說一個比如夜店,銷金窟,會所這種奢靡的地方,結果林洋蹦出來一句:
“海灣。”
海灣?
到了地兒,已經是傍晚。
鋪天蓋地的晚霞籠罩下來,把整個海灣都染成紅色。海是紅的,浪是紅的,椰子樹也是紅的,就連微風都好像是紅色的。
陳笠跟着林洋從海灣的停車場走出去。
海灣被開發成了一個風情景點,蜿蜒着一條公路,再沿着公路鋪開各種各種的民情店鋪、公寓民宿,人挺多,很熱鬧。
陳笠左看看,右瞧瞧,林洋則大步流星跟着導航直走。
“林哥,我們玩啥?”陳笠看着海面上游着的、站着的,飛着的各種各樣的人。
林洋頭也不回:“你想玩啥玩啥,全報銷。”
“那你呢?”陳笠跟上去。雖然林洋平時也不是個惹是生非的人,但到底不是F市,跟着比較穩妥。
“我找人打炮去。”
陳笠一噎,嘴角抽了抽,腳步停下了。
林洋順着導航,來到一個酒吧門口。名字很有趣,叫無聲浪。一個gay吧。不過游客多了以後,男男女女都混在一起了。
習慣了‘難戒’的排面,不免覺得這‘無聲浪’真破落。不過人也是真的多。
林洋收了手機走進去。
進去之後,林洋有些意外。裏面的裝比外面看着要好多了,至少不覺得破了。林洋要了個海景座,點了幾瓶酒。
海景座在畫面上,要從酒吧後邊出去,沿着一條棧道走好一會才能過去。
林洋邊走邊四周打望,路上就開始勾搭人。
等他到了自己的座位後,手邊已經挨着兩個了。
……
“你這牙印也沒好啊。可別染着狂犬病。”海灣停車場,紀言郗甩上車門,對副駕下來的人說。
北冥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虎口的位置,沒說話。
紀言郗周末去F市,在F市呆了兩天,昨天回來的時候把北冥一起薅到了H市。
紀言郗:“你要不去醫院瞅瞅。該縫合的縫合,留着當紀念呢?”
這牙印,在紀言郗周末去F市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都三四天了,一點也沒見好。
“到底咋搞的?”紀言郗不死心地又問。那天見面的時候就問了,問死也問不出來。
紀言郗以為這次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但下一秒卻聽北冥淡淡道:“精神病院的病人跑出來了,路過,不小心碰上了。”
“啊?這麽危險?你那天顴骨上的淤青也是神經病揍的?”紀言郗:“那人最後送精神病院了嗎?”
“死了吧。”
紀言郗驚訝:“死了?怎麽死的?”
北冥單手插兜,語氣淡淡:“不知道。”
紀言郗沉默片刻,“別告訴我你要* 藥就是為了給這個神經病用。”
北冥看看他,沒說話,繼續往裏走。
紀言郗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離譜,追上去,閑聊些別的。
“去哪?”北冥問。
“喝酒?”紀言郗:“我只是看你心情很不好,帶你出來遛遛。”
北冥無可無不可,邊聊天邊走。但紀言郗幾次欲言又止,北冥轉頭問他:“怎麽了?”
“就那什麽,你應該不關注顧家的消息了吧?”
北冥搖搖頭。
紀言郗:“你要聽嗎?”
“随意。”
“五六年前顧氏就破産清算了,顧家已經從H市銷聲匿跡了。”
關于顧家的消息在北冥心裏已經激不起任何波瀾,他無所謂地點點頭。
“還以為你會高興呢,跟老狗似的。”紀言郗被他的反應逗樂了。
北冥看着彌紅的天際說了句:“死光了也與我無關。”
“6。”
……
不多時,北冥站在一個酒吧前,沉默地看着酒吧門頭的牌匾——無聲浪。
“走啊。”紀言郗回頭招他。“這地兒四五年前是個gay吧,現在是個通用吧。”
北冥看了幾眼,跟着走了進去。紀言郗輕車熟路要了海景座。
“上個廁所,你先過去。”北冥對紀言郗說。
紀言郗點點頭,“OK,你等會從棧道那走過去就是了。”。
此時的海景臺上,夜幕已經降臨,霞紅盡褪,留下清灰的殘痕。
紀言郗來到觀景臺,在卡座裏坐下,回着消息等北冥。
但沒一會兒就被側前方的卡座爆發的喧鬧聲引得側目。
紀言郗偏過頭,只見那裏圍坐着一圈人,玩着抓手指的游戲。
紀言郗視線在最中間的擁着兩個小男孩的男人身上停留。帥啊。他想。
紀言郗看了幾眼,準備收回視線,但那個男人卻突然不經意地轉頭,就對視上了。
那男人看了他兩秒 ,忽然對他笑了一下。紀言郗這人随和,也不覺得尴尬,也笑了一下就回過頭。
側前方卡座裏,林洋又回頭看了眼側後方。帥啊。
“林哥,該你喝了。”男孩的提醒,讓林洋收回視線,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林洋襯衫前的扣子解開了幾顆,大大方方敞着,喝完放下酒杯,懷裏擁着一個男孩,笑得快意。
他其實已經喝得醉意不輕,這會兒擁着人玩游戲,盡量把酒灌給其他人。
“我去趟廁所。”林洋親了男孩一口,把男孩拉起來,對卡座裏的其他人說。
卡座裏爆發出了起哄聲,男孩哄着臉跟着林洋走了。
林洋拉着男孩,邊走邊摸兜,走到棧道出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沒帶套,寶貝。”
男孩低着頭,小聲說:“可以不戴。”
林洋笑笑,“不戴寶貝會生病。”拍拍男孩的皮鼓,把男孩的身份證塞回他的兜裏,說:“乖,等我去買個套回來找你。”
男孩點點頭,又回了卡座。林洋自己走進棧道。
棧道上拉着LED燈,整的挺有氛圍。但拐好幾個彎才能出去。
林洋邊走邊低頭手機,找附近哪裏有藥店或者可以買到套的地方。
他就這麽低着頭,走過兩個棧道彎。突然,他胳膊肘突然被撞了一下,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這在生活中是常發生的事情,林洋心裏沒有不愉悅。但在他擡起頭的那一刻,後背消下去的鞭痕又齊齊開始作痛,怒火随即蓬發!
功夫不負有心人,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的收藏櫃!他爸媽!他挨的那頓打!還有被監視!
林洋想也沒想,擡手就扇。
北冥眼疾手快擋開了林洋揮過來的手。
他見鬼的程度也不比林洋小多少。他本想等到死老頭生日宴再收拾這髒東西,卻沒想到在這還遇上了。
北冥冷笑一下,朝林洋的脖子飛速箍過去。
林洋本就有點醉意,行動相對遲緩,躲避不急,被北冥按在了棧道圍欄上,後背懸空。
林洋手本能地要去撈些什麽,随手一拽,北冥被扯着一塊撞在了圍欄上,圍欄發出“砰”一聲,搖晃。
這動靜引來了棧道上其他人的注意,一時間兩人成了焦點,衆人看到他們兩個的姿勢,甚至爆發出了陣陣起哄聲。
聽着這動靜,北冥臉頰的肌肉動了動,“放手。”
林洋腦袋眩暈,“你特麽掐着我脖子!”
僵持不下,起哄聲越來越大,北冥咬咬牙,膝蓋曲起。
林洋感知着北冥的動作,眼睛瞪圓了一下,迅速松手。
北冥輕嗤一瞬,握着林洋脖子的手轉而繞到林洋腦後,拽住他頭發。
林洋的後背從懸空的狀态拉起,被迫靠近北冥,耳邊浮動着北冥的呼吸。
“別讓我在這裏辦你。”北冥鉗住林洋一只手的手帶着林洋的手往下。
一陣起哄聲中,林洋被按了一下。
他染着酒氣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呼吸離得很近,那雙他啃過的唇也近在眼前,稍微擡一擡下巴就會觸碰到。
他還記得味道。像果凍,QQ彈彈的,很溫潤。
但卻繃着狠辣的語言:“或者讓我産生幫你閹割的想法。”
林洋聽得懂,他應該生氣,然後啐回去。但心髒在此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未有過的很陌生的感覺,他甚至無法形容。
林洋的臉有些紅,或者說,露出來的皮膚都有些紅,又或者是粉色,因為燈光斑斓交加看不清切。
他此刻看上去有些詭異的呆,一貫嘴上不服輸的人這會兒卻沉默着,眼睛虛空。
北冥并不打算探究他詭異呆愣的原因。盯了林洋幾秒,北冥松開拽着他後腦勺的頭發,拍了拍林洋的臉,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滾。”
兩人第一次這麽快速的從打架的狀态裏分開,但周圍的起哄聲卻更加大了。
“哎——繼續啊!”
“親一個!”
“繼續啊——別停——”
“帥哥,搞起來——”
“搞起來——”
此起彼伏的喧鬧中,林洋仿似才回神,他舔了一下并不幹的嘴唇,覺得好渴。
他伸手摸了摸心髒的位置,擡起頭。對上北冥輕蔑的眼神。
然後林洋想,肯定是被按在圍欄上撞壞了。
不過,這絕好的機會,這龜孫居然不繼續揍他?會不會他不知道是我綁了他?林洋這麽想着,動了動手腕。
北冥整理好衣服,轉身繼續往觀景臺走去。
林洋看着他的背影,心裏越想越覺得紀司律這龜孫可能真不知道綁他的人是他。
林洋暈乎乎的腦袋完全忘了林媽媽和北冥碰上過這件事,不自覺地都往利于自己的方向想。越想越真,就真當真了。
他盯着北冥的背影,聽着周圍的起哄聲,驀然就笑了。
也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麽,灌滿酒的腦袋裏又在想些什麽。
總之他朝着北冥的背影走過去了。在距離觀景臺的最後一個拐彎處,拉住了北冥。
北冥被他一把蠻力拽回身,看見是林洋的那一秒,下意識要揮拳,但林洋的下一個動作速度快得讓北冥頓住了。
林洋扯着他的領口,瞬間貼近,學着他剛才的動作,一手環到他後腦勺,兜住下拉。
下一秒,溫潤的,帶着酒香的唇就貼了上來。
“哇哦——”
“嚯嚯霍——”
“刺激!!!”
“夠爺們——”
“蕪湖——”
北冥沒有喝酒,但嘴巴裏全都是酒的味道,各種各樣的酒混雜在一起的香氣。
像有一條靈活的泥鳅在裏面翻滾。
眼前那雙眼睛沒有閉上,裏面含着笑,是調戲,也是挑釁。
然後泥鳅離開,耳邊傳來戲谑的一句:
“傲什麽?味道也不過如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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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