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登門

第86章 登門

嘴唇微麻,手腕腕骨處傳來摩擦,伴随着撲打在他側臉上的呼吸節律,急切地一下又一下。

林洋看着北冥那雙困獸般的眼睛,有那麽一瞬間的怔愣。等反應過來……他一拳就砸了出去。

北冥偏頭躲了,林洋砸在了他肩上。

他還是按着林洋,把林洋抱得很緊,“林哥,之前是我過分,對不起,你給我個機會,好麽?”

他偏頭抵在林洋肩上,林洋看不見他的臉,但覺得他的聲音瘋瘋癫癫的,跟真有那什麽大病似的。

林洋深呼吸一次,閉了閉眼,掙開北冥的手,蠻力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

北冥現在的力氣顯然沒有林洋大,即使他反應很快,但兩人的位置還是很快就颠倒。

林洋反手把他抵在車門上,照着他那沒什麽血色的臉,一耳刮子就呼了上去,“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機會?你想要什麽機會?”林洋笑了一聲,揪着他的衣領,逼近在他跟前,“能讓你名正言順糙我的機會?”

北冥沒回答,只是盯着他,像在游離,但眼神又專注。

想抱。想吻。想在他身上刻下專屬烙印。想把他熔化藏進身體裏。

林洋對眼前那顆腦袋裏瘋狂的思緒一無所知,忍着把人打散架的沖動,“你該知道我現在看到你就心生厭惡,個晦氣東西,還做你的美夢呢?”

林洋說完這句話,抓着北冥在車門上惡狠狠地怼了一下,北冥被砸得咳了幾下。

林洋這才滿意地松開手,然後冷漠地轉身,像一個完全的陌生人。

但身後的人卻又再一次地纏了上來,問了一句顯得天真的:“怎樣才能讓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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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洋聞言回身,看着北冥,失語地揚起了唇。他看着北冥,好半響,才用一個玩弄的口吻,輕聲說:“這個簡單,等你徹底康複後再自己去死就好了。”

北冥面無表情,看不出來是否在思考。

“至于在那之前的時間。”林洋伸手在那印着巴掌印的臉輕拍了兩下,“滾離我的生活。”

他說完要走,卻再一次被抓住,北冥:“我做不到。”

林洋忍無可忍,反手抓着他的手,在北冥眸光轉明的那一瞬,幹脆利落地就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北冥騰空砸在了地上,砸出來沉悶的聲響。

與此同時,一個無标簽的小白瓶“啪嗒”一聲也随之滾到了地上,裏面的顆粒撞擊瓶身發出“呲呲呲”的聲音。

林洋洩憤地扯掉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胸膛起伏。他看了眼那個白瓶,沒看出什麽名堂,不解氣地一腳給踢飛。管他什麽藥,給爺死。

“……”他最後掃一眼地上的人,咬牙窩火,什麽話也不想說了,說再多也是廢話,他攜着狂風帶着暴雨轉身返回。

在林洋走出去幾米的時候,迎面走來兩個保镖,眼看是徑直朝着北冥去的,林洋停下腳步,冷聲說:“把人帶走,或者回去準備棺材。”

兩保镖愣愣地立在原地,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北冥從地上站起,他看着林洋漸行漸遠的身影,在徹底看不見的時候,眼底隐藏的狂躁洶湧成流。

……

這一天之後,山莊的監控再也沒有被黑過了,因為林洋第二天一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他這陣子原來的那部手機沒開過機,讓陳笠帶了個新的用。

他這會兒坐在陳笠來接他的車上,一開機,看着滿屏的紅點,都想把這手機扔了。

“我爺爺咋說?”林洋眼不見為淨地熄了屏問。

陳笠剛被冤枉過,心裏委屈巴巴的,所以撿了句壞的說:“把你嫁了。”

林洋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陳笠則以為他又要生氣,閉着嘴不敢再吱聲。

林洋等老半響,皺眉問他:“你是不是要造反?”

“是這樣說的,如果你不解釋清楚,後續就任他安排,接管北冥集團,你再……你再結個婚,和那個誰……”陳笠不敢再犯皮了,支支吾吾地把話說完全,“他在等着你回去和他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林洋聽着腮幫子緊了緊。他看着窗外想,解釋些什麽?

說他倒了個大黴遇到了個看順眼的,結果磁場不合,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又一架,又是斷骨頭又是搓筋的,被揍了一頓又一頓,然後他報複心起了就犯了渾,最後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人捉去當了星奴百般羞辱折磨?

再然後呢?人糙着糙着愛上他了,所以拿肺換他心髒,但丢了半條命的同時又把他的小視頻往全世界的網上發?

林洋看着窗外,邊回想邊氣呼。

……

車子開了将近三個小時後,終于停在林家老宅。

“我奶奶在哪?”林洋進門就問。

管家回他:“和太太一起去孫太太家了。”

“老頭呢?”

“書房寫字。”管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提醒到:“少爺,老爺子最近心情不太好。”

林洋點點頭,心說他能高興才是見鬼了。

他上樓,徑直來到書房門口,屈指敲門。

“咚咚——”

林老頭估計沒想到林洋會突然跑回來,還以為是管家來勸他休息了,在裏面說:“知道了。”

林洋就推門進去了。

林老頭聽着動靜心想這管家是要上天?扭頭一看,結果是林洋。

他的視線從老花鏡上沿飛出來,沉默地盯着林洋,好一會兒後才收回去,幽幽說:“回來了。”

這稍顯平靜的開場白有點出乎林洋的意料,他都做好進門就挨揍的準備了。

林洋走近到書桌前,不動聲色地觀察着了林爺爺,“嗯”了一句。

“這陣子都去哪了?”林老頭邊運筆邊問,語氣還是很平靜,像平時普通詢問那般。

“寒叔那。”

林老頭沒點頭也沒再出聲,專注于寫完筆下的字。

林洋收在口袋裏的手撚着手指,越撚越急躁。

好半響,林老頭才放下筆,說:“看看寫得怎麽樣?”

林洋低頭去看,上面赫然寫着四個大字——明辨是非。

林老頭:“最近每天都寫寫,這四個字雖然看着簡單,但寫起來卻是不簡單阿,一筆一畫都有講究。”

那四個字,寫得遒勁有力,可一撇一捺都全特麽在點他呢。

但他和那神經病之間有什麽是非對錯可言?追根尋底都不是好鳥。要論也只能論誰更過分。答案明顯也是那死神經病過分,過分十倍百倍。

好半響,林洋移開目光,“又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分出個是非對錯。”

“意思是一人五十大板?”林老頭盯着他問。

林洋看向林老頭,好一會兒,擲地有聲地說:“我五十,他一百。”

林爺爺聽着漸漸動氣了,語氣幽然轉冷:“分不出是非對錯,你倒能分得出清楚誰該多挨幾下板子了?”

林洋本就憋屈着,一聽也來了脾氣,“那意思是讓我說我錯了你才滿意?”

“我要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擺給我聽!而不是往人老頭面前甩一句你林洋特麽什麽都認,他想怎麽着你都特麽随意,然後攔都攔不住地一走了之!”林老頭像鼓脹的氣球終于爆炸了。

“你是要氣死我嗎?啊?你要認什麽?如果人死了,你要認他當爺是不?改姓北冥是不?”林爺爺指着林洋,當真是氣到不行:

“還把人當狗關籠子裏揍!那還是個病患!救過你命的病患!即使不是你北冥爺爺的孫子,你也不能這麽幹!我平時怎麽教你的?!”

林爺爺指着林洋,“冥頑不化!我特麽老臉都被你給丢光了!你知不知道他老頭找上門來,顫巍巍地問我他孫子在哪裏的時候我心裏有多一言難盡!知不知道那門打開我看到那籠子的時候,我那個臉有多火燙!”

“你欠着人的恩吶,我讓你把人好生安頓,你倒好了,把人鎖起來糟蹋!躺醫院裏差點又醒不過來!全家上下都被你折騰得不得安心!這就是我教出來的種嗎?!”林老頭越說越氣:

“我告訴你,林洋,我給了你二十多天了,我這老臉也賠了二十多天了!你不給我說清楚事情的經過原由,我今天非得一巴掌拍死你!”

林洋胸膛也劇烈起伏着,克制着湧上來的脾氣,“你到底要知道什麽?”

林老頭:“全部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

林洋咬着後牙槽左右看了看平複自己,“我讓你問他你怎麽不問?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我說的你也不一定信。”

“晴趣?從年初到年末?”誰也不是傻子。

林洋頓了頓,接着就笑了。都不知道是被林老頭這髒話給逗的還是被北冥那張爛嘴給氣的。

但他這一笑,把林老頭氣得不輕,“你還笑!你是不是要上天?!”

只是林洋也氣,他氣得幹脆擺爛,反正他也不願說自己被威脅着做了個飛機杯,誰特麽能說出口?讓他說出來不如讓他跳樓。

所以嘴皮子一磕一碰就是一句:“恩,晴趣。”

“我晴你二舅姥爺的趣!”林爺爺都懷疑祖墳的風水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林老頭:“你再不好好說,你明天就收拾東西滾他北冥家去。”

“咋,以孫子之身相許啊?”

林老頭:“你不是什麽都認嗎?老鲲頭話裏話外就想要你接受集團,他以後好兩眼一閉安心西去。既然你晴趣都晴到這地步了,你還問什麽?兩家結緣,順特麽老子的意了!”

林洋:“人孫子又沒死,誰要你賠了?再說了,人家自願的,又不是我逼迫他為我擋。我也花重金給救回來了,還找了團隊做康複療養,我又不知道他是北冥家的人,還要我怎樣?”

“那你把人關籠子裏做什麽?”

林洋聳聳肩,站得桀骜,“晴趣啊,說了你又不信,來回問個什麽勁。”

林老頭有點搖擺,他心梗着皺眉好一會兒,才擠咬牙出來一句:“我看你是要造反了。”

林洋篤定自己要挨一頓揍了,所以越來越無所謂,“要造反我還回來你這裏?”

“不回來你去他北冥家當他上門女婿?”

“當個屁!到底誰告訴你晴趣只有情侶才能玩?你別盯着年輕人的私生活了行不行?我風流你第一天知道?他本人都沒有怨言,你倒心疼上了。胳膊肘怎麽天天往外拐,你到底是誰的爺?”林洋越說越無語:

“再者,你親眼看見我把他鎖起來揍了?你為什麽非要把我想得那麽惡劣?我是那種一點分寸都沒有的人?”

“把人當狗鎖籠子裏就是有分寸了?”

林洋回想着北冥那瘋瘋癫癫的模樣,索性給他按一個神經病的名頭,這樣一來還前後都能說通了,即使以後北冥否認,他也可以說是腦子有病的人都不願承認自己有病。

林洋:“他腦子不正常,發瘋了我給他關進去冷靜一下怎麽了?放出來讓他殺人麽?那血全特麽都是他自己發瘋了砸出來的。那就是一條瘋狗,就你把他當寶!”

林老頭:“人是不是瘋狗,輪不到我們來定論。但我就好奇了,你明知道他是瘋狗,你跟他混在一起做什麽?!我當初明令禁止你不要再犯渾,不要再犯渾!你為什麽還繼續跟他扯上關系?!你在這其中是個什麽成分?你說!”

“噢,意思是我林洋這輩子就只能是一犯渾的成分了。”林洋聽着想笑,“合着全世界就你孫子會犯渾!他北冥家的就不會了!”

“在F市別人還能犯渾犯到你頭上來?!你不樂意,他能犯渾到你頭上來?”林老頭反問。

林洋咬着腮幫子好半響才松開,心裏堵得想炸,閉眼平複,但再開口怎麽也忍不住了,開啓超級無敵大擺爛模式:

“是,我樂意!樂意死了!他是瘋狗,我是邊臺!我為了刺激,為了晴趣,非得渾一起行了吧?滿意了嗎?”

兩爺孫真吵起來,都一嘴髒,祖傳的。林老頭:“你特麽到底說的哪句話是真?!”

“全特麽都是真!就是瘋狗遇上邊臺,他愛得死去活來了!”

林老頭被他這一通真真假假的話給虎得一愣一愣的,“他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你那晚上揍他鼻青臉腫幹什麽?”

“我特麽一不喜歡他,二被他騙了,我能不氣嗎?我是人機還是神啊!”

到這裏,房間開始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林洋氣得叉腰,“還要問什麽?我全給你說。”

林老頭腦袋被林洋帶得有些繞,過了好一會兒才繞回來,:“那你那晚上跑什麽?!當場說清楚你能死啊!非得讓我去賠着個老臉去安撫他外公,生怕那老鲲頭一個擔心過度就一命嗚呼了!”

林洋沉默着沒話應對。

“說話!”

“對不起!”

“你這什麽态度?!”

兩人一嗓子比一嗓子高,跟打仗了似的。

林洋把火氣壓了壓,靜下來,重新說:“對不起,頭兒別生氣。”

“我早氣死了!沒大沒小的崽種!”林老頭背手走到窗邊,看着外面,良久,說:

“既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不追究你這個。但不管如何,你都得去一趟你北冥爺爺那。為人不能沒了禮教,無論什麽,命都最大,恩就是恩。他不替你擋那麽一下,按鋼筋紮你心髒上,我今天就沒有你這個孫了。”

林洋沉默着沒說話。想着如何再把故事編得更具有靈活性。

就聽林老頭說:“事不宜遲就今晚。”

“我……”

林洋剛說了一個字就被林爺爺打斷:“我現在打電話,你特麽別再給我唧唧歪歪!”

免了頓揍,也夠了。林洋索性閉嘴。大不了看到那神經病的時候他閉眼睛,兩老頭都在他總不能再發神經。

……

與此同時,北冥老宅裏,昏暗的房間散落着一地的打火機,床尾地上坐着一個人,手裏擦着打火機,擦兩下換一個,擦兩下換一個,一直換到最後一個。

北冥捏着那枚打火機,指節泛白,最後那枚打火機,只擦了一下就被他砸了出去,砂輪解體,叮當作響。

都不對。都不是。

他手肘搭在膝蓋上抱着頭,腦子裏全都是那雙腳踝,那對手腕,還有那個人,急切的渴望有如螞蟻在啃食他的血肉,痛苦難耐。

門口保镖和傭人面面相觑,顯然沒人知道北冥這幾天天突如其來的變化是怎麽回事。

先前一陣雖然沉默寡言,但不會為難他們這些傭人,即使和老爺子吵架了也不會對他們發脾氣,說話做事情緒穩定,但這幾天不僅黑臉,有時候還會摔砸東西,叫他們滾。 一整個很暴躁的狀态。

無人知道這樣一個轉變到底是為什麽,他經歷了什麽事情,總之一夜過去突然就這樣了。

早上讓保镖去買了好幾摞打火機,幾乎是能買到的所有類型都買來了,不知道用來做什麽,只偶爾有一些細微的聲響傳出來。

茶山着火的傳聞外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傭人們心裏都一清二楚的,所以不放心,就只能在這守着。

而樓下,北冥老頭無聲笑着把挂斷電話的手機收進口袋,而後緩步上樓。

他上到二樓的樓梯口,原本在北冥房門口圍站一圈的傭人和保镖就散開來。

“在說什麽?”他邊走過來邊問。

幾人面面相觑,最後是保镖低聲說:“少爺要了很多打火機。”

北冥老頭聞言愣了愣。好幾摞打火機?那小子有一枚幾乎不離身的,要好幾摞做什麽?

他詫異着,轉頭對傭人說:“沒什麽就散了吧,站在這做什麽?”

于是傭人和保镖都紛紛散去,老爺子擡手敲門。

“咚咚——”

“北冥,外公有事情想跟你說,開門我們談談。”

但屋裏很安靜,裏面的人壓根不搭理他。

隔了一會兒,北冥老頭再敲,沒回應;再敲,還是沒回應;再繼續敲,這次有回應了,是一聲沉冷厭煩的:

“滾——”

北冥老頭伸手摸了摸鼻子,倒是沒有難堪的意思。

昨天把人捉回來,北冥就一直不搭理他,連看都不看他。他也不想觸黴頭,但不捉回來,他這孫子能凍死在那郊外的雪地裏。

“晚點小林他家一起來家裏吃飯。我們談談。”

大概過了半分鐘,北冥雙目猩紅地打開了門,他看着北冥老頭,眼裏的厭煩毫不保留地展露。

他看上去十分陰沉,背後的昏暗裏仿佛隐藏着巨大的風暴,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瘋狂地徹底卷起。

好在鼻青臉腫,那未來消退的巴掌印給這份可怖帶來了一點削弱的效果。

北冥老頭看着他臉上的傷,皺了皺眉,北冥不樂意見他,所以昨天把人帶回來之後他都很自覺地避開,也就不知道他這臉的情況。

怎麽又成這樣了?

“搽藥沒有?”他問北冥。

北冥此刻沒有任何一點耐心,對于這種廢話他只想把這老頭趕走,不耐煩的冷聲道:“說正事。”

“他家裏來吃飯,你正式和他們見見。還有……”北冥老頭停頓了一下,“你的目的是小林,我知道你想要他。”

“然後呢?”

“接手集團,他就是你的。”

北冥聞言,好笑地看着北冥老頭,語氣輕蔑地問:“他欠你了?你憑什麽安排他?”

北冥老頭沉默了下來。

“我的命和你有關系?”北冥:“你不幹涉我的生活會死?不插手會死?”

“好,他不欠我的,是外公說話有失偏頗,我道歉。”北冥老頭妥協下來,換了個角度:

“但我不插手,你以為你讓他關在那裏玩一玩,你就能得到那小子的心了?他就願意跟你糾纏下去了嗎?”

北冥老頭垂眸無奈地笑了一下,“你讓他關一輩子他也不會正眼看你一次,你在他那,頂多只是一個玩具。但這座城市裏,他随手扔掉的玩具,你可能都數不過來。”

北冥沒出聲,只是看着北冥老頭的眼神和善完全不沾邊,或者可以稱得上惡。

“整個F市,能讓他正眼看的沒幾個。”北冥老頭:“你知道他當時一個吃喝玩樂的二世祖怎麽在短短兩年內就坐穩林氏那個位置的嗎?”

北冥看着老頭,等待他說下去,結果北冥老頭:“網上搜搜你就知道了。”

“總而言之,這小子,他傲,想讓他正眼看你。”北冥老頭嘆了口氣,繼續說:“你還不夠格。”

北冥老頭曉之以情,動之以無形的刀劍,“慕強的人,你得在他的領域征服他,才能吸引到他。而不是以一個玩具的身份,用頑劣的手段妄想占有。”

北冥的臉跟塗了墨水似的,沉默不語。

“以前是外公對不起你,你給我個機會彌補,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

北冥始終不開口。

北冥老頭:“好了,外公就說這麽多。哦,對了,你晚上要注意一些禮貌,不能像那天那……”

“砰——”

他話沒說完,房門已經一把關上了。

“……”北冥老頭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摸着鼻子走了。

……

晚上,林老頭帶着一大家子,十分隆重地登門,心意禮數齊全。

可唯獨少了一樣,道謝對象沒了。

北冥不知所蹤。兩家人大眼瞪小眼。

“你家小子呢?”林老頭問。

林洋也有些好奇,看着北冥老頭。

但北冥老頭其實自己都傻眼了。好端端那麽大一個孫子,明明一直呆在房間裏的,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

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這,他跑了做什麽?

【作者有話說】

林老頭:&%*¥¥&*(

林洋:說的什麽屁,沒一句我愛聽的。

北冥老頭:*%#@^&()T^

北冥:滾,沒一句我愛聽的。

——

論對象外公是我的真愛粉~

紮刀,還得是親外公~

——

昨天今天,兩章并一起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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