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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其實應許更想打開翅膀飛過去,但外頭氣候不好,他和應允都沒老老實實穿制服,出去飛一圈回來,估計得被這一陣接一陣的妖風吹得頭昏腦脹,而他本來也頭疼,不能再随便浪了。
坐上飛艇,應允還喋喋不休地揪着應許耳朵說起注意的事項,例如進去後不要喝別人遞來的酒,盡量避免跟人搭讪,進去後在卡座裏裝成一個木頭人就好了。
應許用眼神示意,他還想打探消息呢,但應允只是微微笑着:“這些事情讓成年人來就好。”
“我已經十八歲了。”應許咬牙,“再過幾個月就十九歲。”
應允敷衍地點點頭,目光瞥向窗外,見到那風沙之中閃爍着霓虹燈的招牌:“喲,這門面還挺氣派。”他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應許嘟囔:“那門口的獅子還沒狻猊好看呢。”
盡力挂在他手腕上的狻猊:“你是什麽意思?”
而他這點別扭心思,應允才滿不在乎,下飛艇時直接大大方方地将他胳膊一挽,三步并兩步越過門前的獅子雕像,上了門前的臺階,告訴那門口的驗票機器人:“我們倆是一起的。”
霓虹燈的大招牌下面,是一扇老舊樸素的木門,兩側懸了紅燈籠,中間是一塊牌匾,用紅綠雙色的漆描着“綠蟻”二字,黑漆掉色的木門前,驗票機器人搖搖晃晃地站着,身高達到應許的胸膛,它擁有着酒杯的身形,渾身呈半透明狀,應許能依稀看見它身體裏冒着氣泡的香槟色液體。
聽了應允的話,機器人搖搖晃晃地伸出高腳杯形狀的雙手,捧出來一只翡翠色的漏鬥。
“請繳納過路費。”
大概就是門票錢了,但這漏鬥的口僅一個指節大小,不像是能放進去書本的樣子,難不成可以當成一個托盤用?
應許的神思已經開始跑偏,應允則松開應許的胳膊,從儲物袋裏取出一瓶巴掌大的透藍液體,他擰開瓶蓋,将裏頭的液體如數倒進漏鬥。
機器人的身體邊緣亮起了透藍色的光:“特級人魚之淚,準許入場。”
應允把瓶子也給了機器人,重新挽上應許胳膊,木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他們一同邁進門檻,快被那花花綠綠的光晃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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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之淚是什麽東西?”應許從牙縫裏擠出字來。
“一種有點值錢的酒。”應允漫不經心地答。
四周嘈雜得很,滿場子亂晃着酒杯樣式的卡座,杯子裏的人也搖搖晃晃,或是舉杯或是喊叫,或是摟在一起肆意妄為地親吻。
不過卡座們都有固定的移動路線,沒有撞到徑直往吧臺方向走的應許和應允。
應允光滑的衣料摩挲着應許手臂,他領着應許往吧臺方向走時,還貼心地将應許滿肚子疑惑堵了回去。
“我在軍校有認識的朋友,雖然這些年沒怎麽聯系,但他們還是幫我從家裏撈出來些可随身攜帶的財産,除了能放在明面上的書本以外,還有一些煙酒,和一些裝飾用的礦石。”
“據我所知,礦石在這樣的娛樂性場所比貨幣受歡迎,本來打算給礦石的,但進門看那機器人捧出個漏鬥,我就知道酒在這地方也是硬通貨。”
“總的來說,這裏的門票價格沒有我想得那麽貴。”
應許聽着這話五味陳雜,一時也不好開口說什麽,總不能抱怨應允去太多這樣的地方,懂的知識太多了吧?那會顯得他很沒見識。
狻猊為避免從他手腕掉下去,已經慢慢爬到了他肘關節的位置:“你都想把這地方給炸掉,誰能比你有見識?”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應許的心聲也變得惡狠狠。
“某人自己變啞巴了吧,還說我。”狻猊冷哼。
他們在那順時針原地旋轉的盤形吧臺站定,應允擡頭掃了眼光屏上的酒水單,輕車熟路地不像第一次來:“一杯百香果檸檬汽水,一杯瑪格麗特。”
單子上的酒水随便點,不用再另外付錢,應許不明白為啥應允開口就是果汁氣泡水,這地方怎麽會有那麽兒童口味的飲料?他跟着掃了一眼,在光屏的角落裏,還真有。
守在吧臺的調酒師只一位,是蓄着長發的年輕人類姑娘,她的助手是只比吧臺高一個頭的酒杯狀機器人,她挑選合适杯子的功夫,機器人就擡高手切着檸檬和百香果,放加冰的托盤備用。
姑娘注意到了應許手臂上的環,似無意間提了一句:“很少有客人來還戴着機甲的。”
“他在戰場上待久了,出來放松也保持這個習慣。”應允不鹹不淡地替應許擋了回去。
調酒師挑好了杯子,轉頭打開身後的酒櫃取出原料酒,“戴着也好,免得有突發情況。”
“雖然這兩年,‘綠蟻’也沒發生過什麽意外。”
應允拽着應許在吧臺邊坐下,借着吧臺自動的旋轉,他們可以看清楚那片搖晃的酒杯卡座內,有一如鋼琴按鍵般上下起伏的粉藍色舞池,和着蓋過人聲的動感音樂,舞池內的人旋轉跳躍,猶如原始人游蕩于叢林,感覺湊近一些,都能聽見他們的吼叫聲。舞池盡頭是一片碎金的水幕,應許隐隐約約看見水幕裏另有洞天。
“那就是之前也還發生過意外咯?”應允沒東張西望,只取了吧臺上二十六面的骰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
調酒師并沒有正面回答,她正面無表情地搖着雪克杯:“三年前,烏有鄉原本被蟲族占領了,聯邦派來一支我們從沒見過的小隊,他們将烏有鄉從蟲族的包圍裏救了出來。”
“綠蟻這家酒吧,也是兩年前烏有鄉重建完畢後,某個有錢的士官開的。”
“哦,那這樣說,您是烏有鄉本地的居民?”應允的重點抓得清奇。
調酒師不置可否,自說自話:“另一杯汽水會比較酸,您需要加糖嗎?”
她把搖晃好的酒液倒入漏鬥狀的高腳杯裏,又往酒杯邊緣插了一片完整的檸檬,而後把那杯透明的經典瑪格麗特推到應允面前。
應允拉了拉應許臂彎的外套,“小姐姐問你呢。”
應許的注意力還在水幕上,聞言脫口而出:“随便。”
應允哂笑,告訴調酒師:“有蜂蜜的話,多加兩勺蜂蜜吧。”
又是在照顧他這“小孩子”,應許冷哼,懶得計較。
*
這家邊境上的酒吧倒什麽都有,新鮮的百香果和檸檬,新鮮的槐花蜜,應許洩憤似的猛喝了一口調酒師挑好的氣泡水,被那濃郁的果香沖了鼻子,明明他和應允在住處,食物都只有營養液。
而且他倆洗澡用水都得被限制,但酒吧舞池旁的水幕卻源源不絕,落到地上有專門的蓄水渠道,應許應允所坐的吧臺邊都有一彎流水潺潺而過,倒映着吧臺比別處昏暗幾分的燈光。
“我看這邊的卡座都滿人了。”應允抿了一口酒,“也就吧臺這邊比較安靜。”
“這裏的卡座和舞池都需要預約,這些客人的酒水我們是提前備好,讓機器人随時去送的。”調酒師說,“像二位這樣沒有預約的散客,一般只能坐吧臺這邊。”
“也就是說我們不能中途加入了?”應允有些失望地問。
“倒也沒這個規定。”調酒師公事公辦,“不過,您要征得其他客人的同意。”
“明白了。”應允笑笑,“那麻煩您照顧一下我家小孩,我去去就回。”
調酒師竟也沒多問:“他坐這裏,我會看着。”
應許不滿:“我也要去!”
但應允梭下了高腳凳,拍了拍應許胳膊:“聽話。”
這一拍,把應許拍老實了,他對這樣的氛圍不太熟悉,跟着去反倒給應允添麻煩,他心有不甘,但到底還是懂進退的。
眼見着應允端着瑪格麗特飄然而去,應許悶悶地痛飲三口氣泡水,被這碳酸飲料沖得腦仁疼。
狻猊哎呀哎呀地喊,讓他消停些。
但應許的目光沒有錯過調酒師一閃而過的驚詫,她正看着扒在應許手肘上的狻猊。
“怎麽了?”應許聲音冷冽。
“您的機甲很像那支小隊成員的。”調酒師回過神,“都流轉着金色的光芒。”
嗯?應許忙看了一眼狻猊,還是藍光在跳躍。
狻猊在他腦海裏無奈地說:“你終于發現啦?現在你的精神力時不時達到S+,而且還在你沒意識到的時候,不過好在你的精神力等級并不穩定。”
“要是你一直保持在S+,估計你能被你的易感期給燒沒。”
“我大概知道您說的小隊成員是誰。”應許悶聲回應道。
“我就猜到他們在部隊裏很有名。”調酒師的語氣歡快了些,面上也不再是死氣沉沉的表情,“我在這裏長大,還沒有見過比他們更厲害的軍人。”
“只是三年前他們将侵入烏有鄉的蟲族消滅後,我就再沒機會見到他們,綠蟻每晚會有好幾百人來消費,但這裏面從來沒有他們。”
說到後邊,調酒師的聲音也有了些許落寞。
應許想了想,不尴不尬道:“是他們比較潔身自好。”
“您這話說的。”調酒師笑一笑,轉移了話題,“剛剛那位,是您的長輩嗎?”
應許神色一滞,不太情願道:“算是我養父。”
“他不想帶您來這地方。”調酒師說。
“我來也不幹別的,就是保護他安全而已。”應許低頭又喝了好幾口氣泡水。
調酒師又笑,她似乎在應許這裏找着了樂子,“保護他安全,您又不樂意往卡座的方向看。”
“他有危險,我肯定會知道。”應許篤定得很,剛剛應允離開吧臺,應許的精神力就跟随他探了過去。
調酒師是普通人,沒覺察到也就罷了,在座的許多都是在職軍人,怎麽也沒一個察覺到不對,反探精神力過來。
垃圾,難怪人調酒師小姐姐一直念叨着神秘小隊呢,那小隊裏可不養垃圾。
“您如果有話想對小隊成員說,我可以代您轉達。”應許想起來這茬,他也算是小隊成員嘛。
調酒師不好意思起來:“也沒什麽特別的話,而且我想他們應該也不在乎,他們那麽忙,又是做着保護人類的偉大事業。”
應許耐心地看着她,調酒師卻垂了眼,昏暗的燈光掩蓋了她的忸怩,很快她擡了臉一字一句:“就是我、以及我的父母和妹妹,都很感謝他們及時趕到烏有鄉,如果再晚那麽一兩天,烏有鄉就真的化為烏有了。”
“他們保護了我們的家鄉,沒有像駐軍裏的其他人那樣,試圖放棄烏有鄉,退居到後面的防線上。”
“雖然他們這兩年沒在大衆視野裏出現,但我隐約能猜到,就是因為他們守在附近,烏有鄉的居民才得以有如今平靜的生活。”
所以說,衛星城上的二等公民也不是傻子,就算上層捂死了破空艦隊的存在,他們所做的一切,依然會有人看在眼裏記在心中。
應許想起了大叔大嬸們對應允的誇贊,如今對應允的作為有了更進一步的理解──應允所說的這大多數人,其實就是如大叔大嬸、如調酒師這般聲音微弱的人。
如今應許知道蟲族是會吞噬衛星城的,而衛星城上的人沒有行星城上的人那麽強的自保能力,他們中最優秀的戰士被編入了無人知曉的艦隊,普通一點的戰士則在部隊裏扮演不受重視的小角色,沒被選入部隊的普通人更只有在危難之際被抛棄的結局,比起掌握軍.政大權的行星城一等公民,他們幾乎沒得選擇,沖鋒在前會被虐殺、留守故土會被抛棄,難怪柯柏他們如今只想避世,這是他們能找出他們能走的第三條路徑。
應許有點難過,喝到最後這氣泡水也有一絲苦澀的味道。
“我會一一轉達的。”應許嘆了口氣。
*
調酒師又給應許拿了塊蛋糕,說是小朋友很喜歡的巧克力口味,怕他吃着太甜,又給他端了杯清爽的果茶。
應許心說調酒師看着也沒比他大多少啊,為什麽會用和應允類似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起了一胳膊雞皮疙瘩。
又有人過來要特調酒,應許在吧臺的角落縮了縮,謹記着應允“扮演木頭人”的忠告,機械地一勺一勺挖着蛋糕吃。
但那人在等待調酒的過程中卻不老實,主動傾身過來,将一張色眯眯的大臉怼應許面前。
“小哥,一個人啊?”
一邊說一邊不老實,伸手捏上了應許裸在外邊的胳膊,應許擡了胳膊就是一個肘擊,正正好打歪了那人的下巴。
“嘿,你哪個連的?知道老子是誰嗎?!”那人明顯看到了應許的手環,知道他是不對的,扶着下巴龇牙咧嘴地罵。
“這位客人,請不要在吧臺鬥毆。”調酒師搖着雪克杯,冷冷地看着那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鬥毆?”那人瞪了一眼調酒師,又不信邪地伸手拉扯應許,“老子摸你是看得起你!這團裏就算是團長也得給我面子!”
應許身子動也沒動,只單手抵擋,順勢将胳膊一甩,就将這還沒喝就下盤不穩的人攮倒在地。
“我哪個連的都不是,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我不想在這兒鬧出人命。”應許揉着手腕,冷聲威脅,只這一霎那,他的精神力就以吧臺為圓心四處擴散,覆蓋了整個綠蟻酒吧,該空間內所有稍微有點精神力的都能感覺到這股令人不适的威壓。
酒吧裏的人聲鼎沸瞬間停止,只餘那分不清場合的動感音樂蒼白嘶吼着,所有人的目光彙聚于吧臺,而摔倒在地的人怎麽都沒有爬起來。
他很清楚地看見,這吧臺邊的獨身小哥臂彎上,那銀白色的機甲手環流轉着金光。
“破空……”那人喃喃地說着,更多的人圍了過來,應許不耐煩地踹了這死人一腳。
再擡眼看過去,他對上了從人群外擠進來的應允的眼睛。
應許還沒上前拉住應允,人群中卻有人擠過來插.入他二人間。
“久聞破空艦隊大名,如今竟然在我開的這家小店裏,見到了其中的成員。”這人身着燕尾禮服,與方才那人有張相似的餅臉,他滿臉堆笑地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試圖與應許相握,“鄙人程秋實,是烏有鄉駐軍團第五連的連長,也是綠蟻的店主。”
應許避開了這只手,繞到程秋實後邊把應允拉過來,“我不想玩兒了,回家。”
“欸,稍安勿躁嘛,貴客大駕光臨,不多喝兩杯再走?”程秋實沒臉沒皮地攔住應許去路,順便踩了地上那人小腿一腳,痛得那人嗷嗷直叫,“若是我這侄子多有冒犯,還請給我分薄面,饒了他這一回,程某會盡心贖罪!”
被他踩住小腿那人疼得直喊:“二叔饒命!”
應許聽得心煩,“讓……”
卻被應允拉着手腕,他回眼一瞧,應允蹙眉搖頭,示意他不要忘記來此的真實目的。
應許把這口氣忍了下來,“沒什麽大事,一點誤會而已。”
他把多餘的精神力收斂,狻猊身上的金光閃了幾下又變回了藍光。
“諸位都散了吧。”應許定一定神,看向眼前的大餅臉,“程連長也不必記挂于心。”
“貴客怎麽能說這話呢?”程秋實放過了他侄子,又忙忙去拉應許的手,應許躲了過去,順勢把應允護懷裏,程秋實不以為意,“來來來,貴客,您和您的朋友請随我來,咱們到裏間聊,這外邊還是太嘈雜,驚擾了你們休閑的興致。”
*
裏間,即使水幕後邊,應許用精神力探查了,發覺其中有不少人,且精神力不太正常的波動着,他對感到好奇,但也沒來得及問調酒師。
破空艦隊的身份真好用,這下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去看看。
只是路過調酒師面前,調酒師面上的擔憂轉變為了嫌惡,她狠狠地瞪了應許一眼,讓應許覺得有些不安。
應許下意識地緊扣住應允的手,程秋實殷勤地掀開水幕的一角,如掀開簾子般将應許和應允迎了進去。
還沒看清楚裏面景象,應許就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信息素對撞的氣味。
他們處在一個紅絲絨盒子般的包廂裏,而包廂懸浮于這個空間的上方,他們往包廂外看去,五彩的燈光忽明忽暗,照着下方的舞臺中央。
有一隊身着白天鵝樣式芭蕾舞裙的舞者們在燈光下,一板一眼地完成極其古典的舞蹈動作,而燈光暗處則傳來令人心悸的肉.體撞擊聲。很快明暗處互換,暗處的白衣舞者從侵.犯.者身下爬起,一板一眼地完成舞蹈動作,燈光暗處則傳來新的撞擊聲響。
程秋實笑得滿臉橫肉都谄媚:“二位要下去試試嗎?”
“程先生此番是何意?”應允輕輕把應許護在身後,用口型安撫他“閉眼”,自己迎上了程秋實的谄媚。
“這是綠蟻最受歡迎的娛樂項目,我便想着二位好不容易來一次,可不要錯過了。”程秋實谄媚不減,甚至加上了幾分真心實意。
應許只覺作嘔,但他沒辦法看底下的場景,只能死死盯着面前這張死面餅子。
“您的好意我們心領。”應允婉拒,“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回住處休息。”
“欸,您這意思是不把程某當朋友了?”程秋實委屈地皺臉,“程某可是在你們折辱了我侄兒時,主動跟你們讓了臺階,心想你們下了臺階便是認了程某這朋友。”
“朋友的一點好意,二位不收下,讓程某這臉往哪裏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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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