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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晚，月淡星疏。

齊斯彥從警察局走出，由着刺骨的寒風掃在身上。

今早他被帶去調查打假賽，直到現在才因證據不足被放出來。

街頭寥寥行人，唯有風聲呼嘯。

齊斯彥很輕易地看見路燈下程景行的身影。

四目相對，他大步走來：“為什麽要這麽不擇手段？”

齊斯彥瞧見他眼底的懷疑和冷漠，遍布傷痕的心又是一揪：“你也不相信我？”

“你值得信嗎？”程景行面上布滿冷意，“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毀了一個HU戰隊還不夠，現在還要來毀掉我的戰隊？”

齊斯彥閉了閉眼，當一個人鐵定了心不相信你，怎麽解釋都沒用。

可這一切，落到在程景行眼底便是心虛。

他下達最後通牒：“EOS戰隊不會收留你這樣的教練，明天你不用來了。”

齊斯彥凝着程景行決然的背影，心頭如風灌入，一片冰涼。

此後，齊斯彥再沒有進EOS戰隊的機會，也被除去了這次比賽的解說資格。

唯一慶幸的是，打假賽的事情沒有影響EOS戰隊比賽的資格，只是取消了上次的比賽成績，重新比賽。

結果沒變，依舊是EOS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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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斯彥站在街頭，看着商場巨幕上的比賽視頻。

熒幕上程景行意氣風發，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剛入圈時的程景行。

那時他說：“齊前輩，如果有一天你我頂峰相見，我有話想和你說。”

可惜，天不遂人願。

他們未能如約在頂峰相見，程景行也再沒有提過那件事情。

正出神時，巨幕上電競直播已經到了賽後采訪。

主持人将話筒遞到程景行面前：“恭喜程隊長，在這次冬季賽取得了這麽好的成績，你覺得有拿下總冠軍的希望嗎？”

一向不茍言笑的程景行牽着黎揚，笑着保證：“當然，我不會讓我男朋友失望。”

因這句話，全場頓時變得活躍起來。

齊斯彥看着程景行對黎揚的溫柔，心裏說不出是羨慕還是苦澀。

而這時主持人話鋒一轉：“那對于前兩天前職業選手齊斯彥，在職業選手群裏發布的喜歡你三年的言論，程隊長有什麽看法？”

聽到這話，齊斯彥一愣。

只見屏幕上，程景行原本揚起的嘴角忽然冷了下來：“他的喜歡，讓我無比惡心。”

藍卡酒吧。

随着舞池裏的搖滾音樂，長長的紅燈交替掃在齊斯彥的臉上。

他坐在吧臺上，看着面前冒着氣泡的酒杯，腦海裏不停循環着程景行的那句話。

直到這一刻，齊斯彥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喜歡那麽狼狽不堪。

就當他要持續一杯杯灌酒時，從旁伸來一只手打斷了他的動作。

不知什麽時候來的淩嘉遠憂心忡忡的望着他：“我認識的齊斯彥，不是會借酒消愁的人。”

齊斯彥眼神微顫，看着他清澈的眼，忽然問：“你相信我會打假賽嗎？”

淩嘉遠不帶猶豫地回答：“不信。”

齊斯彥沒想到和他關系一般的淩嘉遠都會相信他，而認識了他五年的程景行卻不信。

這夜，齊斯彥喝得伶仃大醉，淩嘉遠不得不先帶他回去。

或許上天總是愛跟人開玩笑。

到了家樓下，齊斯彥卻看到了站在樹邊下的程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