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采訪

第52章 采訪

剛上車, 溫月就問起了周金龍的具體情況。

雖然剛才沒吃虧,她還罵了回去,但想到一上午都浪費在了油膩男身上, 溫月就非常不爽。

看這情況, 合作估計是談不成了,既然麗榮百貨掙不到周金龍的錢, 那就讓她來掙一筆吃瓜值吧。

真是不了解不知道, 了解起來周金龍年輕時候過得可真精彩啊!

雙X對他都是小兒科, 同時期養的情人,一周七天一天找一個都安排不過來,還跟好幾個有夫之婦保持過長期關系。

這也就算了, 他還總喜歡去人家裏約會, 在綠帽苦主頭頂撒野, 導致發生過幾次被人堵在卧室痛揍的經歷。

有一次他在情人家裏跟人運動到一半,女方丈夫突然回來, 他衣服都沒時間穿, 光着腚從窗戶爬了出去,亮瞎女方左右鄰居的眼睛。

得虧這時候科技不夠發達,手機沒有照相功能,一般人家裏也很少有照相機, 否則“咔嚓”一聲,妥妥的黑歷史。

不過沒關系, 當時沒人拍到照片,系統可以幫忙搞到, 保管過陣子各大媒體人手一張周金龍靓照。

和這些豐富的經歷比起來, 周金龍跟小姨子那一段都沒那麽……啊不,還是挺讓人氣憤的。

周金龍的老婆叫付文芳, 付家有兩姐妹,小的叫付文麗。

付文麗和付文芳一樣,也是高中開始拍拖,但是付文芳明顯更聰明,知道保護自己,沒有做過出格的事,談戀愛期間也沒有放下學習,最後成功考上了大學。

付文麗則沒成年就大了肚子,家裏人讓她打胎分手,她不答應,搬出去跟男友住到了一起,就此退學。

當時付文麗和男友都不到二十歲,養活自己都困難,何況還要多個孩子,于是頻頻發生争吵,最後演變成打架。

付文麗當然打不過男友,于是打架變成單方面的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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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年前,付文麗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婚姻,決定離婚。因為不敢回娘家,付文芳把她接到了家裏。

本來姐妹倆說的是短期過渡,但住着住着,短住變成了常住。然後在這期間,周金龍和付文麗勾搭到了一起。

其實付文麗相貌并不如付文芳好看,她雖然年輕,但婚後常年被家暴,又因為生活困頓無力保養,所以看着比姐姐反而大幾歲。

但男人要偷吃,漂不漂亮都是次要的,他們就是要這種刺激感。

當然真心是沒有多少的,所以一被抓包,周金龍就把責任全推給了付文麗,說是她勾引自己的。

付文麗自然傷心絕望,但周金龍絲毫不顧忌她,下跪抱着付文芳的腿痛哭,說自己鬼迷心竅,又求她不要離婚,看在孩子的份上。

付文芳最終選擇了妥協,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了周金龍。

然後夫妻倆給了付文麗一筆錢,将她送到了國外,這事就此了結。

溫月聽完久久無語:【這結果……也是挺現實的。】

【是的呢。】

【周金龍是這件事過後改好,哦不對,】想到剛才周金龍油膩的模樣,溫月搖頭說,【開始裝模做樣的?】

【差不多。】

【契機是什麽?】

【他不行了啊。】

【我覺得這不是理由。】

還是那句話,太監都能有花花腸子,何況周金龍能起來幾秒。而且如果周金龍真的收心了,在球場說的那句話怎麽解釋?

總不可能是在開玩笑。

那樣的眼神和語氣,可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既然改邪歸正是假,那麽周金龍肯定有這麽做的理由……溫月突然想起來:【周金龍和付文芳的愛情故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和品牌結合起來營銷的?】

在溫月穿來的時代,很多品牌會和愛情結合起來做營銷,比如某巧克力,又比如某品牌的戒指廣告語是一生只送一個人。

但這個年代,國外的不好說,但國內品牌這麽做的并不多。

香江的黃金品牌,宣傳都更偏重于品牌歷史,和做工材質等方面,周福金是少有結合愛情營銷且頗為成功的。

系統回答說:【差不多是十年前。】

【那周福金是什麽時候火起來的?】

【周金龍接手周福金,蹭熱度改名後熱度就高了很多,正式火起來……九年、十年前吧?】因為火沒有明确的概念,所以系統說得不太确定。

但也夠了。

溫月說道:【所以周金龍真正收心,不是因為他不行,而是為了利益。所謂的模範夫妻,一心一意的好男人,不過是一場捆綁營銷。】

她就說嘛,周金龍情人多得能開後宮,對妻子的感情怎麽也不像有這麽深,被抓包後怎麽可能抱着付文芳的腿笑着哭。

要知道香江和內地法律不同,內地婚後掙的都屬于共同財産,所以那些結婚後才開始創業的,發達後有花花腸子也不敢鬧太過,保不齊要被分走一半身家的。

香江則沒有共同財産一說,哪怕是結婚後掙的錢,也是誰掙歸誰,最多一方沒有生活能力,可能會酌情判另一方支付一筆贍養費。

溫月有時候覺得,彭麗芬和付文芳等人不願意離婚,或許很大程度是因為香江的婚姻制度。

想一想,當你好不容易陪着男人發家致富,結果因為對方出軌而離婚後,對方美美登上富豪排行榜,而你能分到多少錢,全看對方良心。

這……是個人都沒法甘心,不如拖着過下去。

總之,在這樣的婚姻制度下,周金龍根本不用怕離婚,他對付文芳感情又有限,被抓包後為什麽要跪地求饒?

肯定是因為有利益啊!

而這個利益,很可能是他和付文芳的愛情營銷帶動了品牌增值。

也許這時候,周金龍想的還是穩住付文芳一段時間,但随着周福金品牌和他們的愛情故事越綁越深,他就再也從這條船上下不來了,有再多花花腸子也只能忍着去當一個模範丈夫。

人可以裝一天乃至一個月,卻很難裝一年甚至十年,這十年裏,周金龍或許不敢真出軌,但口頭花花的時候肯定有。

口頭花花很難翻車,不熟悉他的人不可能随時帶錄音機,熟悉他的人翻車了也能用開玩笑蒙混過去。

溫月又讓系統查了下近十年和周金龍有關的新聞。

果然,每隔兩三年都會有被周金龍戴過綠帽,或者他包過的女人出來控訴他,但這些人要麽被公關,要麽沒證據,都被當成瞎編亂造的新聞不了了之了,沒引起大規模關注。

所以流言雖然一直在,但周金龍模範丈夫的人設卻也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但也就到今天了……啊,可能還要保持三個月。

雖然續約沒談攏,但周福金正式撤出要到明年一月份,店鋪在一天就能為麗榮百貨創一天收。

現在曝光他,不太合适。

只是有些人顯然比想象中更無恥,溫月還沒動手,周金龍就朝她潑起了髒水——

他在接受某電視臺的人物訪談時,故意說起周福金将全面撤出麗榮百貨的事,提及原因模拟兩可道:“現在的年輕女孩啊,做事不踏實的,只知道走捷徑。我只愛我老婆,對其他人沒興趣,只好謝絕合作啦!”

訪談下午兩點上電視臺,溫月差不多兩點半收到消息。

當時她剛結束一通越洋電話,心裏正不爽着,聽到這事頓時火冒三丈,懷疑自己是不是捅了賤男人的窩!要不這些惡心男人怎麽紮堆找上門?

另一個惡心男人叫徐天揚,嗯,沒錯,就是那個和原身暧昧好幾年的渣男。

如果說好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那麽徐天揚絕對是經常詐屍的那種。

溫月穿來以前,他常年像訓狗一樣吊着原身,每次原身想要抽離,他就喂一根肉骨頭哄哄她,等到原身上頭,他又會不動聲色地遠離,并痛苦表示他們沒可能。

比喻雖然難聽,但絕對形象,而這樣的訓狗方式有一個專用名詞,叫PUA。

所以得知來電人是徐天揚時,溫月第一反應是渣男覺得吊夠了原身,該給顆糖哄一哄原身了。

于是她毫不猶豫接通了電話。

電話內容讓人意外。

其實電話剛接通時,徐天揚的确在朝溫月揮舞肉骨頭,說看到了她暴打葉天華的視頻,笑着問她怎麽這麽厲害了,以前怎麽沒提過她會詠春?

還說知道她進了麗榮百貨,升職當上了總裁,覺得她好厲害,很為她感到高興,然後深情表白:“看到你離開我過得這麽好,我就放心了,咳咳……”

咳嗽完沒聽到溫月有動靜,又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溫月見他咳得實在費勁,善心大發問:“你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沒,沒有。”電話那頭徐天揚壓低聲音,刻意制造出低音炮的效果,“我就是想你了。”

溫月聞言,面無表情地“哦”了聲:“但我不怎麽想你,跟你斷聯的這幾個月我過得挺好的,天藍了水清了,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電話那頭像是大受打擊,良久才問:“真的嗎?”

“真的啊。”溫月窩在幾萬一張的皮椅上,翹着二郎腿說,“我以前太傻,才會吊死在你這棵樹上,但現在我想開了,愛情算什麽啊,還是百億家産更重要。為了争家産,我現在每天挺忙的,沒時間去想你,更沒時間跟你聯系,所以如果你有良心的話以後就不要聯系我了吧?”

“咳咳咳……”

電話那頭咳得驚天動地,好一會徐天揚才緩過來,用滿是痛苦的聲音說:“我知道,你過得好我不該打擾你,可我、可我……我最近總是想起我們的過去,那時候我們還在念書,沒有身份之別,地位之差,多好啊!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好一輩子,誰知道才剛畢業你就……你就結婚了。”

溫月要聽吐了,心想原身倒是不想結婚,可你個渣男願意帶她走嗎?

可想到徐天揚的目的還沒套出來,便繼續跟他虛與委蛇,聲音幽幽道:“如果你當初願意帶我走,結婚的就是我們了。”

“是,都是我懦弱!我不敢帶你走,所以我永遠地失去了你咳咳咳,”電話那頭嘶吼完,劇烈咳嗽起來,咳完便用略有些虛弱的聲音繼續說,“阿月,我知道你怨我,我也怨恨自己,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咳咳咳……”

溫月像是終于注意到他的咳嗽,問道:“你怎麽了?為什麽一直在咳嗽?”

“沒事。”

“真的嗎?”

“真,”他頓住,像是不想再隐瞞下去選擇說實話,“其實我生病了,這幾天一直在發燒,咳嗽,有時候睡覺前,我都以為我再也醒不來,再也看不到你了。”

說到這裏徐天揚停住,過了七八秒才吐露出最終目的,“阿月,我想見你。”

“哦?”溫月來了興致,問道,“你想怎麽見我呢?”

徐天揚遲疑提出要求:“你……可以來倫敦看我嗎?”

溫月調整姿勢,手撐着辦公桌托腮看向窗外道:“倫敦啊?好遠的,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現在很忙的,沒有時間去倫敦呢。”

電話那頭徐天揚聲音低落道:“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見你。”

“可是我沒有那麽想見你啊。”溫月笑盈盈地說。

“阿月……”

溫月嗯了聲,提醒道:“徐生,請你搞清楚一件事哦,現在呢是你還中意我,想見我,而不是我還中意你,想見你。”

“在我的觀念裏呢,愛得更深的人應該付出更多,所以你想見我,那就努力撐到買機票回香江,而我,”溫月強調說,“這個已經不再愛你的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去倫敦見你的,當然,如果你能回到香江,看在你足夠有誠心的份上,我應該會大發慈悲地和你見一面。”

電話那頭聞言久久無語,可能是腦子沒轉過來,溫月好心總結道:“我要說的就這麽多,再見了徐生,注意養好身體回到香江哦。”

說完,不等電話那頭開口。溫月直接挂斷電話。

聽完全程的系統連忙拍彩虹屁說:【哇!宿主你剛才好酷!不過親你為什麽要誘騙他回香江呢?】

【什麽叫誘騙?我只是提供給他一個選擇好嗎?他讓我去倫敦才是真的誘騙。】

至于為什麽讓徐天揚回香江,很簡單,原身就是在英國死的,鬼知道她落地倫敦後等待她的會是什麽。

溫月惜命,她是不可能自投羅網去英國的。

但她又想查清楚原身的死因,畢竟占了原身的身體,總要為她做點事。

雖然根據她的猜測,原身很可能是被徐天揚和溫嘉欣聯合害死的,等溫嘉欣回國,所有的問題都将迎刃而解。

單人視角能獲得的信息,肯定沒有雙人視角來得完整豐富。正好徐天揚這時候打電話來,她不釣一釣對方實在說不過去。

溫月覺得徐天揚上鈎的幾率很大。

他這電話來的時間太巧了。

她祭祖回來沒幾天,徐天揚就跳了出來,借口生病讓她去倫敦看他。

這事要是跟溫嘉欣沒關系,溫月把名字倒過來寫。

既然有關,徐天揚就肯定會回來。

溫月不知道溫嘉欣為什麽讓徐天揚吊着原身,但得知她進祠堂祭祖,溫嘉欣的第一反應是讓徐天揚出面,可見沒什麽能對付她的手段。

既然如此,溫嘉欣回國怎麽可能不叫上徐天揚一起。

多麽好的工具人啊!

雖然這次計劃失敗了,徐天揚沒能叫動她去倫敦,但溫嘉欣可能會想是因為他們放松太過,導致風筝脫了線。說不定他回香江後,見到真人她會再次上鈎。

畢竟她愛了他那麽多年,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而她,在香江等着就好了。

雖然和徐天揚的這通電話是溫月占上風,但想到他那些膩味發言她就覺得受不了,結果還沒緩過來,Vivian就進來說了周金龍暗指她勾引他的事。

溫月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指着自己問:“周金龍說我勾引他?”

“……是的。”見溫月臉色不好,Vivian很小心翼翼的。

溫月氣笑了。

但她沒沖Vivian發火,只神色平靜地讓她去弄錄像帶。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Vivian弄到了錄像帶,溫月起身去休息室,用裏面的電視播放起來。

陳繼康的東西被收走後,溫月就讓人重裝了休息室,她手裏有錢,用的自然是高檔材料,不用擔心化學物質,所以通了幾天風就開始在裏面午休。

不過電視機是陳繼康在時就有的,溫月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中午能睡半小時就不錯了。根本沒時間看電視。

她搬到樓頂總裁辦公室後,這臺電視今天是第一次開。

電視是三十二寸的,在這個年代算是大屏,畫面有彩色,像素雖然沒有後世那麽高,但人物的細微表情都能看出。

看着電視裏周金龍故作雲淡風輕的表情,再聽着耳邊溫月的冷笑聲,Vivian根本不敢轉頭看。

直到這個話題結束,Vivian才松了口氣,側過身看着溫月問:“溫總,我們要現在發聲明嗎?”

“不用。”溫月說着走到休息室的落地窗前,低頭往下看看。

麗榮百貨總部雖然在商場上面,但進出不在一個門,顯然香江的記者群體都很清楚這件事,節目播放到現在才一個小時,就有十來名記者聚集到了樓下。

再拉遠距離,溫月站過來的功夫就又有三四名記者跑過來。

溫月看在眼裏,開口說道:“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交代下去,遇到記者不要發言,我來處理。”

“好。”Vivian應下,轉身離開休息室。

溫月卻沒動,站在原地對系統說:“我要周金龍出軌的證據。”

系統問:【哪一段呢親?】

【他被情人丈夫捉奸,光着屁股從窗戶爬出去,扒牆踩水管那一段。】溫月想了想說,【要錄像,外拍。】

【錄像要五萬吃瓜值哦。】

【這麽貴?】溫月沒買過錄像,皺眉說,【親子鑒定和檢查報告折後才一萬吃瓜值。】

系統回答說:【技術不同呢。】

【行吧,半價兩萬五?】

系統倒是想說不打折,可綁定溫月到現在它就沒說過她,只好回答說:【是的呢。】

【一份錄像證據,再來幾張他和不同情人約會的照片。】

【床上還是床下的呢?】

【呃……床下的吧,我怕辣眼睛。】雖然錄像大概率也挺辣眼睛,溫月想着又問,【周金龍不行這件事,他去醫院查過嗎?】

【查過,不過是好幾年前的。】

【沒事,再來一份檢查報告。】幾年前沒關系,不行又不像別的病,一天不行,大概率終身不行。

而且周金龍現在行不行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檢查報告,香江市民都會覺得他不行。

幾份資料買下來,溫月花了好幾萬吃瓜值,好在她現在掙得多,幾萬花下來……嗯,還是挺心疼的。

但為了報複周金龍,值得!

她敢給她潑髒水,她就要讓他下半輩子都被人指指點點說不行!

這些資料溫月本來想直接交給黃志豪,由東江報業下面兩份報紙刊登出去,但想到周福金的合約還沒結束就忍住了。

周金龍格局太小,才會在訪談中給合作對象潑髒水,但她不能也這麽做,否則容易被歪曲成對退租商戶的報複。

這洗腦包要是傳開,以後商戶估計都不敢再跟麗榮百貨合作。

但明着不行,暗地裏報複周金龍還是沒問題的。

溫月想着,讓系統将證據分開,錄像寄到電視臺,照片和檢查報告則寄到幾家報業公司。

嗯,明天再寄,今天怼一波,熱度炒高點。

溫月想着,給易淮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她下班。

這時候網絡沒那麽發達,就算是大公司也很難監控輿論,發生問題反應速度比較慢。再加上被潑髒水的是溫月,所以易盛沒人報告這件事。

溫月打電話過去時,易淮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聽完她的話後,他二話沒說推了工作,坐車過來接人。

易淮到得挺早,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

溫月心裏有計劃,不想讓他單獨去面對記者,讓他從商場其他門上樓。等她忙完手頭的事,交代易淮見了記者不要開口,兩人才一起從後門出去。

兩人剛露面,記者們就蜂擁圍了上來,争先恐後地問:

“溫小姐,對于周福金老板暗示您勾引他這件事,您有什麽話說?”

“溫小姐,周福金入駐麗榮百貨好幾年,您應該知道周金龍有家庭吧?明知道對方有家庭還非要介入其中,請問您是怎麽想的?”

“溫小姐,勾引不成反被公開,請問您現在有什麽想法?”

溫月掃一眼搶先提問的三人,基本都是香江臭名昭著的無良小報的記者。

正常報業記者,哪怕是被人稱作“狗仔”的娛樂記者,大多也是有節操的,像這種一個人給另一個人潑髒水的情況,不會事先預設誰好誰壞。

但無良小報的記者不同,他們做新聞只求爆點,不在乎事實。所以周金龍一說,他們就預設了溫月真的勾引人。

溫月臉色淡下來,問道:“你們都近視了多少度?”

三名記者一愣,你看我我看你,七八秒後才有人回答:“一百多度,溫小姐,這個問題跟我們剛才的提問有關聯嗎?”

溫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拖長聲音“哦”了一聲,幽幽說道:“才一百多度啊,我以為你瞎呢。”

對方臉色瞬間漲紅:“溫小姐,現在是采訪,你開口罵人不合适吧?”

“這怎麽能是罵人呢,你們不就是瞎嗎?”溫月伸出兩只手往旁邊一指,“這位,是我現任丈夫,他身高一米八,腿長,肩寬,長得帥,還有腹肌。”

聽到溫月後半句,因為她嘲諷那三名記者眼瞎而偷笑的其他記者紛紛朝易淮看去,上下打量起來。

三名記者之一則說:“你丈夫長得怎麽樣跟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溫月回答完又擡起頭對後面的記者說,“誰有周金龍照片,麻煩往前遞一下。”

別說,這些記者裝備是真齊全,溫月随口一問,結果真有人拿出了一張周金龍的照片,往前遞到了溫月手裏。

溫月先道歉,再将照片送到三人面前:“你們仔細看看照片上的這個人,身材五五分,腰身呈鼓型,長得嘛,只能是個人。”

再把照片放到易淮耳邊:“你們看看易淮,再看看照片上的這個人,應該能明白我為什麽說你們眼瞎了吧?我是得有多想不開,才會背叛高大英俊還年輕的丈夫,去破壞一頭豬的家庭啊!”

“噗嗤!”

“确實,我老公要是長這樣,我肯定也看不上周金龍,對比太慘烈了。”

大多數人都是上面這種想法,但三名無良記者非要與衆不同,其中有人說:“根據周先生所說,你是為了工作,想要留住周福金才勾引他的,所以長相應該不是重點吧?”

溫月呵呵一笑,問:“周金龍身家多少?進富豪榜前十了嗎?”

“可能,十幾億,”那名記者不确定第說,“又或者幾十億?上了富豪榜,沒進前十。”

溫月轉頭問易淮:“你身家多少?”

易淮配合回答:“一百八十七億港元,目前在香江富豪榜排第八。”

溫月又問其他人,溫榮生身家多少。

溫榮生是首富,知道他身家的人自然不少,哪怕說不出準确數字也能說個大概。何況今天來的都是記者,很快說出具體數字,比四百億稍微多一點。

得到回答的溫月先感謝那些記者的配合,然後說道:“身家方面,我确實不如爹地和阿淮,至今只有爹地贈與的麗榮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折算下來大概是二十億多一點。那周福金續租能給麗榮百貨帶來多少收入呢?按照平均租金算,一年應該不超過兩千萬,我想請問記者,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為了區區兩千萬,去勾引一頭豬?”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溫月便轉向其他記者:“好了,關于某人潑我髒水這件事,我的解釋只有這麽多,大家聽到這裏,是非曲直應該已有論斷。當然也不排除某些智力障礙人士理不清其中的邏輯關系,但我相信大家都是正常人,應該能想明白,對不對?”

衆記者看一眼擠到前面的智障記者,紛紛笑着應聲:“對!”

“那就好。”溫月滿意點頭,又道,“最後,我在此聲明,我溫月,取向正常,中意帥哥,并對人豬戀沒有任何興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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