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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狂妄。”多羅雖然不明白陛下和這個人類說的是什麽，但是不影響他聽明白這個人類對于出入魔界的輕松。雖然沒有大聲說出來，只是低聲的嘀咕不屑，但是以這裏的人實力又怎麽會聽不到，不予理會而已。只有布拉德看了多羅一眼，嘴角那精确地弧度危險的上揚了一點點。

“這麽自信。”魔王看着克洛維。

“你可以等着看。”克洛維回以自信的笑意，張揚華美，不把一切放在眼裏。

“那麽就一成。”魔王最後退步。

“加上這個金額。”克洛維得寸進尺寫下一個金額，“這是你的誠意。如果你到時做不到，我也沒有損失。”只憑一句話就想讓他出讓利益，不可能。

看着那個金額，魔王有些怒火，就算是不在意金錢的自己也知道這個數目是多麽的龐大，龐大到自己都會心驚的程度，固然對克洛維的計劃來說，這個數額絕對合理，不過自己已經這樣讓步，這個人類還不識好歹。魔王的氣勢很冷，散發着恐怖的魔壓，讓多羅和塞恩兩人習慣性的惶恐跪在地上。布拉德像任何影響一般，站在克洛維的身後。

克洛維不為所動，直直的看着魔王。

那雙漆黑的眸子就這樣直直的看着自己，眼中只有自己的影像，這個認知出現在腦海裏，也讓魔王的怒氣突然消失。

陛下竟然這麽快就消氣了。多羅和塞恩感覺到魔壓的消失，有些驚訝。

“當我做到的時候呢？”魔王問道。

“三層的利潤給你無妨。”克洛維笑道，對于合作愉快的人，克洛維決定不會舍不得手上的利益。在适當的時候放棄些利潤才能獲得更長遠的利潤。

“一言為定。”魔王看到如此爽快的克洛維也同意。

“布拉德。”克洛維招呼自己的智能。

“是，主人。”布拉德拿起兩張白紙，用整齊端正的字體寫下一些條款。然後交給克洛維。

“你看一下，然後付錢簽字。”克洛維看到沒看一眼，布拉德做事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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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接過，迅速的掃過，不多而簡單的條款，卻符合雙方的利益。

魔王摘下額上的紫金頭環，交給克洛維，說，“這個足夠了吧。”他相信克洛維的眼力，這不僅僅是普通的紅寶石，在自己的身邊得到自己魔力的侵染，這塊紅寶石早已不普通，何況這塊奇怪的寶石本來就不普通的寶石，他的奇特在于容乃自己的魔力而不崩壞，這塊寶石蘊含着足以發放數十次禁咒的能量的，對于人類來說是為無價之寶。

還帶着魔王餘溫的頭環被克洛維拿在手裏，“可以。”克洛維看都未看，交給布拉德，表示就同意。

“你為了得到這個，預謀了多久？”看到克洛維如此的表現，魔王不得不問。他還在奇怪，今天這個人類怎麽在自己面前如此自在，對于自己的計劃豪不掩藏，原來是為了引自己上鈎。一股上當的感覺在魔王的心裏滋生。

“從看到它的時候。”克洛維也不隐瞞，這個世界所有的財富也比不上這樣東西。

“那只是一個有魔力的紅寶石。”魔王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什麽東西，這塊寶石除了魔力存儲多點之外，還有什麽用？這個人類擁有真實之眼，但是身為魔王的自己會看漏真正的寶物嗎？

這話得來克洛維一個輕蔑的眼神，“不識貨，這東西可以說是這個世上最珍貴的，可惜被切割了，不過還是有用。”

被鄙視了的魔王很無語，也不知道如何反駁，自己确實不知道看錯了什麽。

陛下被鄙視，被鄙視了…多羅和塞恩的腦海裏無數次循環過這樣的字句。不怪他們的震驚，魔王诶，開辟了魔界的，這個世界最強的王者，獨一無二，君臨魔界的君王，擁有絕世的容貌，絕世的力量，能夠坐上魔界之王的位置，自然也擁有絕世的智慧，而這個偉大的存在現在被一個區區的，年齡連魔王的零頭都沒有的，在魔界眼中如同蝼蟻一般的人類的鄙視了。

“這是星之血。”克洛維不介意解釋給魔王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星之血？“魔王重複了一邊，沒聽過的詞彙。

“還有些稱呼，創始之血，造物主的血淚等等。”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真是庸俗稱呼。

魔王放棄，他都沒聽說過，“解釋一下。”

克洛維沒有不耐解釋起來，“這種結晶只會在生命誕生的最初産生，因為它的顏色如同鮮血一般，有人認為這是造物主為了為了讓生命誕生所留下的血。”這是最會被這個世界接受的說法，他可不會給這些解釋星球是什麽。這血紅的結晶可以說是星球最初始的結晶，凡是産生了生命的星球都會誕生出一顆這種結晶，也是法則對于有生命誕生的星球的某種特權。

“看不什麽特別的。”光聽這個解釋，就知道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東西，但是這東西跟在自己身邊那麽年，自己根本沒有發現到它的特別。

“所有我才說可惜被切割了。”克洛維接過布拉德已經取下的紅色寶石，用拇指和食指捏在兩端，即使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沒有陽光，這紅色的結晶依然閃爍着光澤。“很美，不是嗎？也因為這份美麗，才會想打磨它，制造它，讓它更美麗。可惜。”完整的星之血就算在大位面也絕對是稀有物品，因為這東西美麗的色澤，不懂價值的人總愛把他做成飾品，純粹是浪費了。

放下結晶，重新交給布拉德，“星之血的樣子和普通紅寶石沒有什麽區別，只是稍微大了點，顏色更豔麗一點，不論怎麽試探，也發覺不到它的特殊。”也不怪不知道的人看不來。

“那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多羅插嘴，竟然沒有多大的分別，這個人類是怎麽知道的。

“不要忘了我的眼睛，有什麽是我看不出分別的。”可以辨別星之血和普通紅寶石的方法在大位面有不少，而自己靠的就是天賦異禀的眼睛，在大位面自己的這雙眼也是出了名的。

多羅閉嘴，他是忘了。

“星之血如果是沒有被切割，那麽法則給予的特權也會賦予得到他的人。”克洛維淡淡的說，對于法則給予的特權克洛維并不在意，他的實力足以讓法則誠服，一點特權算什麽，他可以改變法則的。

“法則！”魔王一驚，人類能夠觸摸到這個東西嗎？

“是的，法則，星之血是法則給予特權的證明，它蘊含了法則給予的某些特權，甚至包含了某些法則，星之血本身并沒意識也就使用不到，但是得到它的人卻可以被賦予這些東西，換個說法就是星之血能夠實現持有者的某些願望。”克洛維繼續說。

“什麽樣的願望？”魔王臉色一正。

“只要是法則給予的特權，星之血基本上都可以實現，讓死者複活啊，改變過去啊，這些不是不可行，法則對于星之血的持有者擁有很大的寬容，具體是什麽誰都知道呢？”法則賦予的特權不定，具體是什麽，普通人不知道，而他們這些又不屑，因為在星球上誕生的法則根本約束不了他們。

這，這，太逆天了吧！陛下，你就這樣把這東西賣了。

“那切割後呢？”魔王皺眉，他不會忘了這個人人類說的沒有切割的。

“切割後啊，所有特權就沒有了。”克洛維雲淡風輕的說。

“沒有了！”多羅很激動。

“一旦切割，就破壞了法則約定的完整性，自然失效。只會殘留點特殊效果，也就是星之血最珍貴的用途。”如果不是這個用途，自己也不會關注這東西。

“什麽用途？”發覺自己孤陋寡聞的塞恩也詢問。

“恢複力。”克洛維回答，“因為星之血是生命誕生的結晶，本身蘊含了強大的生命力，不論再重的傷都可以在一瞬間恢複到巅峰狀态，可以說是最強力的恢複藥物。”

“就這個？”多羅不信，這樣也叫最珍貴的用途，有不少東西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魔王和塞恩也認為比起擁有法則的特權，這根本不算什麽啊。

“你們不會懂的。”這些人怎麽會懂，一個世界的法則對于他們這樣的存在根本不算什麽，他們随時都可以讓法則屈服，但是恢複力不一樣。越強大的人在衰弱情況下想要恢複，他所需要用到的恢複能量是相當恐怖的，那不是靠量就可以彌補的，是質的填補，所以在大位面像星之血這種蘊含了一個世界的純粹生命結晶的恢複材料，可以讓他們這種程度的強者恢複到一定程度的材料是相當珍貴的。

整個位面，只有無赦的醫師上官謙可以通過不同藥物的配比達到這種效果，對于星之血，無赦的人曾經無力肖想，但是現在無赦的人并不在乎，也沒有掠奪的想法。不過現在被自己看到了，而且可以用如此低廉的代價得到，自己沒有理由不換過來不是嗎？恩，等一會要告訴謙，他找到好東西。還有景，對星之血也很感興趣，想要制造出同樣效果的東西，可是只有一個，要怎麽分，不如再切一次，除了效果會分成兩份之外，也沒有差別。

“你要它有什麽用？”魔王問道。

“給我的同伴。”克洛維直接回答，語氣中的溫柔魔王初次聽到。那是信任，那是關切，那是在乎。

莫名有些心酸，還有失落，甚至不知為何的奇怪怒火，因為克洛維口中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