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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對于神王等的行為，克洛維只是一個淡淡的眼神過去，就讓他們僵在那裏，無法有任何的作為，只能用眼神提醒着魔王小心。

可惜，魔王對他們的眼神示意看都沒看一眼，滿心滿眼就只有那個靠的那麽近的人，就算下一刻會死在克洛維的手裏，他也無怨，甚至會笑着，終于，可以再這麽近的接近你了。

而克洛維也沒有過分的行動，只是保持着将右手按在魔王胸口的姿勢，在這個位置是那個證明。

“我在黑暗的淵底，怡然自得，享受着黑暗的寧靜包容，不曾向往過光明的存在也，也不曾追逐過光明的溫暖。”克洛維平淡地說道。他見過很多身處黑暗的存在追逐光明，想要擺脫黑暗的纏繞，卻被光明傷害。

無赦不懂，黑暗哪裏不好，光明哪裏值得向往，羨慕光明的人，排斥黑暗的人，永遠不會懂，黑暗的深邃寧靜其實比光明更加溫柔。

不等魔王的說話反應，克洛維繼續說道，“幸福，真是一個美好的字眼，與我而言幸福卻太過遙遠。幸福是什麽，我不知道，也沒有感受過，友情、親情、愛情，都說擁有這三種感情就擁有幸福，不論哪一種得到了它就是幸福。”無赦的人不懂幸福，那些文字表達出來的感受，他們從未從在彼此身上感受過。

“我會給你幸福，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幸福。”魔王溫柔而堅定地會着看着自己的人說到。克洛維，對我而言，擁有你就是幸福，而我願意将這幸福帶給你。

“我曾經有過友情，卻被背叛，”對于魔王的表白，克洛維沒有做出回應，而是接着自己的話說着。無赦的每個人都沒有得到過友情這種東西，他被背叛，景被周圍嘲笑孤立，謙孤獨的生活，帝不需要也沒有這種東西。無赦之間擁有的也不是友情，他們之間的羁絆猶如奇跡，區區的友情不能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

但是就算彼此之間有那麽深的羁絆，也沒感受過幸福，因為彼此都知道，無心的他們能夠這樣相處，能夠在意，能夠讓進入彼此的心已經是極限了，再多的東西給不了，沒能力給也不能給，因為那樣或許會破壞彼此之間的平衡。他們之間的關系誰都不能破壞，否則就是背叛。

魔王眼底兇光一閃，傷害了克洛維的家夥，早就該死了。魔王兇狠冰寒的視線穿透空間的距離，投在幸存的萊昂.羅藍身上，此時的萊昂.羅藍看不到魔王的兇光，只是本能的一寒。

不過現在不是對付萊昂.羅藍的時候，将注意力放回克洛維身上。魔王沒看到的是亡靈之君西瑞斯眼底閃過的某種興味。

“親情，我不曾感受過。”在自己還沒記事開始，父母雙亡，而所謂的家族從未讓他感受過親情這種東西，曾經的萊昂.羅藍可以稱為迪亞.羅藍最好的朋友，也是因為迪亞.羅藍對親情的渴望，可惜，朋友的背叛，家族的舍棄，讓親情這樣東西徹底在迪亞.羅藍身上滅絕。同伴之中，親情對帝根本不可能，景一直備受漠視，在那樣的家裏怎麽有親情，謙是感受過的，不過也失去的徹底。無赦的人都沒有友情沒有親情。

至于最複雜的愛情多餘的情感，也是最難懂，最莫測的一種。“親情和友情都背叛了，只有這愛情我沒有經歷過。”

“我絕對不會背叛的。”魔王堅定的說，即使克洛維的話語平淡，但是曾經受過的那些傷害，魔王無法忽視，心疼的将自己的手溫柔附上左胸上的手。

克洛維沒有揮開。

“所謂的幸福，我不追尋，現在這樣活着我覺得很好。可是，我的同伴們告訴了我一個幸福的可能，原本以為只是他們遇到了，我祝福，但是卻沒想到我也遇到了這個可能。我不需要這個可能，否定？我不能，因為我的同伴都擁有了這個可能，我不能否定。消滅？也不能，如同我希望我的同伴幸福一樣，他們也希望着我也幸福。”克洛維的話語透露着對同伴的珍惜和顧慮。

魔王忽然有種想法，克洛維的種種表現，是不是，是不是，自己就是哪個可以讓克洛維獲得幸福的可能。

“你曾問過這個印紋是什麽。”克洛維按在魔王左胸的手用了點力。“這就是那個幸福的可能，所謂的對星證明。”克洛維輕嘲，“如果你沒有這個，我早在知道你愛我的時候就殺了你，”因為再魔王說話的時候，他醒悟到了帝的算計，對星這種東西根本不需要，那麽就徹底湮滅這個可能。後來發現愛着自己的萊昂.羅藍，對星已經出現，殺了他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讓他繼續可笑的活着，痛苦糾葛。

“克洛維，”魔王按着克洛維的右手的手有些抖，不是因為害怕克洛維對自己的殺意，而是因為幸福可能的證實，這才是魔王會激動的原因。

“最高法則，是比這個世界法則更加高等的法則，所謂的最高就是說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淩駕其上，它是構造世界的基石，和這個世界的法則不同，最高法則是高傲的，你可以違背，但是不要想征服它，它寧願毀掉一切，也不願被征服。曾經接觸過它的我也震撼于它的無私。最高法則規定了一些規則，除了特定的人選之外，這些法則對一般人根本沒有影響。不過規避最高法則的方式很多，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容忍了它的一些約束。”這世上能夠約束無赦的只有同伴，就算是最高法則也不行，只不過無赦還沒有瘋狂到毀滅生存的世界而已，所以最高法則存在，他們允許，卻不屈服。

“最高法則，規定了什麽，沒有誰具體的知道，目前我所知有因果法則，還有就是這個對星法則。”克洛維沒有不耐的介紹着，畢竟魔王已經有一半是同伴了，剩下的力量和其他人的認可，都沒有問題。“而你，身上的那個紅印就是對象的證明，那花紋是我的名字，意意思是你伊斯特羅.埃林納赫爾是我克洛維.拜倫.海因利希的對星。”

“對星是什麽？”克洛維說了這麽多，魔王依然不了對星是什麽。

“只要活着的生靈都會有一個對星，可能遇得到，可能遇不到，所謂的對星不過是個可能。但是對星一旦相遇，必然會産生些糾葛，這些糾葛的最後可能是如同陌路一樣的轉身，也可能是剪不斷的繼續糾葛下去。對普通人而言，就算最後糾纏到死不會知道對方是對星。而讓最高法則起作用的特定人選不一樣。當特定人選的對星一方覺醒到對另一方的感情之時，會在左胸上出現一個印紋，那是用最古來最神聖的文字寫的對方的名字，意味着你将心交給了對方，絕對不會背叛利另一方，獨一無二的愛，永恒不變。”克洛維為魔王詳細的講解何謂對星。

“我是你的對星，克洛維。”魔王的表情激動，聲音失去了從容，那麽是不是他就可以擁有克洛維。那麽克洛維是不是…

“這樣對星的命運只成立了一半，并不完全。”克洛維澆魔王涼水，很滿意的看到魔王激動的臉色立刻變為緊張，還有一些惶恐。克洛維突然覺得這樣戲弄魔王很有趣。

克洛維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魔王通過他的考驗之後，魔王在他的心裏有了微妙的位置。

“當對星的雙方都覺醒，将會共享彼此的力量和生命。伊斯特羅.埃林納赫爾，我不愛你，更不用說覺醒，”克洛維抽回右手，指着左胸說道，“這裏什麽都沒有。”不只是印紋，也是心一片的空無。

魔王受到了打擊，臉色一白，但是立刻振作，“但是我有機會的，對星，我會讓它完整的。”堅定的說着，沒有一絲的猶疑。在不知道對星之前，他的心裏根本沒有把握，但是對星的出現，讓他的心有了底氣，這個底氣讓他更堅定。

“現在的你，不行，因為你無法和我并肩。”克洛維潑魔王的冷水的水平相當高。

魔王一僵，“我會努力的，不管花費多少的時間。”那樣的強大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達到的，魔王下了瘋狂練功的決定，絕對絕對要和克洛維到達一個高度。

“我沒有耐性等。”克洛維潑冷水的水平不斷提高，成功讓魔王的臉色暗了下去。“所以，把握這次機會吧。”在心裏滿意的看着魔王的變化，克洛維還是決定給予魔王一點安慰，成功的讓魔王的臉色恢複了點。

不過是反複無常的魔族，這個變化真快。克洛維在心裏評價。忽略可以讓魔王産生這樣反複的只有他。

“布拉德，”克洛維叫着一直被忽視的布拉德。

“是，主人。”一點都不為主人的忽視而生氣的布拉德恭敬的回應。

“通知帝，讓那個喜歡幫人變強的家夥出來做事。”沐泠皓是因為那家夥變強，君行絕變強也是那家夥的所為，那麽魔王自然也不能落下。而且，免費的勞力，不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