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什麽麻煩都沒添!
什麽麻煩都沒添!
同為星神,自然是認出來這是誰了。
——【歡愉】阿哈。
畢竟周邊環繞的力量不似作僞,癫狂仿若瘋子一樣的笑聲也證實了這一切。
可是歡愉來找自己是想做什麽?
阿基維利謹慎的斟酌着對方的目的。
祂是掌管歡愉的星神,其性格以樂子為大。
阿哈做的荒謬的事情開拓也聽說過,曾經将一群人毫不留情的送進黑洞,又或者是拿一個沒有智商的蟲子看看能否搞回應博識尊的問題。
反正……
幹的事情沒有一個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我應該沒有見過你?”祂霎時眼角一抽,試探性的詢問道,“此番前來是有什麽事嗎?”
希望別是找樂子的。
“當然有事!”斯文美豔的紅發人歪了歪頭,直接幹淨利落的上前一步,他的臉上帶着獻媚,眸色卻帶着寒涼的打量。
紳士的明豔禮服随之飄蕩起來,随後祂滑稽的做了個自以為紳士的動作,像是在逗面前的人開心一般,“我可是對列車仰慕至極,偶聽聞您的偉力,這才特地的尋找你的身影!’
阿哈神情變化,這副模樣有點吓人。
不過歡愉星神果然如傳聞般性格頗為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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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拉默卻整個人不對勁起來,認出來歡愉的第一眼不是震驚,而是慌亂的左顧右盼着。
最後見兩人沒關心自己,這才悄無聲息的準備退出這一片危險的區域,但這微小的動作卻被人注意到了。
一聲低笑驟然在他耳邊響起。
“恭迎開拓真是不容易!”宛若蛇信黏膩的從後脖頸舔舐而上,拉默只來得及反應一說,冰冷的陰影從身後迅速的蔓延纏繞。
他只感覺後頸被提起,整個人便被一只無形的手砸了回去。
尖銳的質問聲頓時炸響在耳畔。
“尤其是你!”
紅瞳閃爍着,仍舊盯着阿基維利。
手上卻攥着這位無名客,卡在脖頸間的五指的肌肉繃緊,所用的力道幾乎要将人撕裂,而處于弱勢的人只能無力的抓着祂的手腕,發出幾個無聲的問候。
真的只是問候。
“當個假面愚者真是屈才了!”
“真是不知道,阿基維利這個家夥,明不明白自己的無名客,還同時具有假面愚者和豐饒孽物的古怪特質。”祂輕描淡寫的扒開其人的傷口,“因為蝗災死了那麽多的無名客,結果留下來的獨苗還是這個疑似不懷好意的家夥。”
“真是可憐又可笑啊——”
放肆的笑聲的聲音刺破耳膜。
“你若是現在哭給我看看,我說不定還會可憐可憐你,送給你幾個無名客當炮灰!”
拉默的腦袋被振的嗡嗡的,餘光中看到了阿基維利整個神色都變了,鎏金的瞳孔緊縮,警惕而又憤怒的盯着面前的歡愉。
真是個瘋子。
服了……
身份多怎麽你了?
“你最好适可而止!”阿基維利擡腳就要把人踹到一邊,歡愉卻無所畏懼的垂着眸,嘴角抿着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話音剛落。
屬于豐饒造物的非人部分被星神扯出來,黑色的羽翼粗暴的被迫延展開來,被當作标本似的新奇觀摩着。
不過歡愉什麽沒見過了,僅僅是随意的研究扒拉開幾眼,便沒多大興趣了。
阿基維利:……
歡愉微笑着。
惹到阿哈的家夥向來下場不好。
尤其是在祂假扮瑪瑙時,這個惹人煩的蟲豸一直拒絕阿哈溫柔的請求。
雖然歡愉星神為了樂子有足夠的耐心,但這種阻擋自己尋找樂子的家夥,如果不是無名客,挫骨揚灰都不為過。
畢竟……
——不讓我找樂子,你就成為樂子吧。
“惹人厭的家夥終于閉嘴了——!”阿哈随手把碾碎的破布往旁邊一扔,整個人拉着開拓的手,将人紳士的的請進了房間,“我喜歡你這幅表情,看來你做星神太久了,是不是一直沒遇到過超出控制範圍的事情?”
“真有樂子!”
祂滔滔不絕的講着。
“列車是我給公司報了錯誤的坐标,只可惜公司的火力也沒我想的那麽厲害,沒有在那個時候就殺掉無名客和你的列車!”
說到最後,突然話鋒一轉。
“哦!不對!”
歡愉微笑着為自己辯解着。
“只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而已——!”
吸引注意?
阿基維利扪心自問,這種按着人往死裏整的詭異态度,怎麽看都不是單純為了找自己。
如果非要去解讀些動機,仿佛是在進行某些殘殺血腥的祭奠儀式,又或者是在按照古書上召喚邪神的陣法做事。
真是個瘋子。
可自己打不過面前的人。
該怎麽辦?
阿基維利思考着。
對方似乎等的急了,煩悶的踱步着。
“你怎麽不說話啊!”幽紅瞳孔放大,宛若蛇信般的聲音冰冷的從後脖頸蔓延,嗓音霎時變得哽咽顫抖起來,語調霎時控訴的擡高,“我只是想要加入列車這個家庭…我有什麽錯。”
“相信我!”祂可憐的央求道。“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假扮瑪瑙見人一面實在太難,途中還有無名客獨苗拉默自稱開拓星神,弄的祂都有些煩悶,即使是在死亡的威脅下也面不改色的打太極。
可開拓似乎也有這種想法。
猶猶豫豫小心翼翼。
令人感到極為不悅!
“我不夠用心嗎?”阿哈面上不顯,反而仿若怨婦般悲傷的質問着,整個人幾乎要哭出聲來,直接的委屈成了一個紅色小面包,“阿哈這樣都不夠打動你嗎?”
如果不是有人目睹全程,可能還以為阿哈這個演技充沛的家夥是受害者,像是被丈夫抛棄的可憐寡婦似的。
一旁阿基維利還沒來得及思考,只感覺胸前被一股大力拖拽。
整個人就這麽被強硬的控制到身前,被迫的近距離看着歡愉的人形,但對于祂的容貌阿基維利沒有一點興趣觀看,心裏只有星穹列車現狀的濃重的擔憂。
整個人差點被晃的背過氣去。
勉強回過神後,高塔內部還有其他人,歡愉洞悉到了阿基維利的內心想法,十分貼心的親昵安撫了一下面前的阿基維利,模樣神情而又妖豔,像是在吹着枕邊風的妃子。
真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比喻。
“放心吧!”祂溫和的眨眨眼。
一只手紳士的攥住人的手腕,引導着人往房間的內部一步一步退着。另只手則輕輕擡起,虛無的扶着頭上的禮帽,陰影下的幽色的瞳孔笑眯眯得盯着人。
兩個近距離的身影像是再跳華爾茲般的姿勢,優雅,又伴随着讓人突覺毛骨悚然詭異氣氛。
“為了見你一面。”
歡愉擡起阿基維利的右手,荒誕不經的垂頭禮貌的輕吻着:“公司的糾葛我也處理好了,也不用擔心他們現在有什麽異議。除了因為樂子而多加的事情我可以賠禮道歉。”
祂邀功似的繼續說道。
“其他可是什麽麻煩都沒給你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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