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受傷了
你受傷了。
“你醒了?”
歡愉微笑着抱着帕姆。
一只手輕輕的撫摸着祂的側臉,幽紅的眸中盈滿了面前的整個人。
表情關心,動作細致。
像是情到深處的愛人,那般默契的相顧無言。
可阿基維利卻覺得不對勁。
祂雖然并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可淡淡的腥味飄散在空氣中,實在是讓人難以忽視,于是便勉強容忍了幾分。
發生了什麽?
開拓星神敢肯定,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麽關聯的大事情。畢竟未來的自己已經死去,死去的自己怎能存在于過去?
所以歡愉到底做了什麽,和那個明顯排斥開拓的家夥又形成了什麽共識?
疑問在心中盤旋着。
“在我昏迷之前……
“你到底做了什麽?”阿基維利偏頭躲避開祂的觸碰,祂鎏金色的瞳眸冷冰冰的盯着人,态度明确的抱臂質問道,“別跟我說你什麽都沒做過,我不相信。”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那個對我抱有敵意的人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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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反手攥住歡愉的指尖,直接把整個人都拉在了自己的身前,動作極其迅即,竟是絲毫不顧被歡愉抱在懷裏的帕姆。
“……”
歡愉仍舊微笑着,整個人一言不發。
祂當然不會想把這些事說出來,從一開始阿哈就做足了準備應付這場質問。畢竟自己已經放足了關于其中密辛的水了,祂現在一定是察覺到了哪裏有些不對。
想挖出真相也是正常的。
于是這歡愉的屬性就這麽發揮了,笑而不語的謎語人是最好用的。
于是祂深刻的貫徹了沉默是金的真理。
可是開拓覺得有點生氣。
阿基維利學着祂扯起一個笑,與近在咫尺的目光幽幽的對峙着:“你最好一一回答,我不想自己作為一個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
“留情?”
對方幾乎是立刻就給出了質疑的回複。
可與人注意到可憐的帕姆,整個人被擠壓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瞪着透徹的大藍眼睛,無聲控訴着兩個人的暴行。
“你憑什麽認為你有留情的籌碼?”
陰暗的聲音幽幽響起。
開拓星神這個身份嗎?”歡愉低低笑着,毫不留情的用話語紮着阿基維利,近在咫尺的腥味幾乎打了阿基維利滿臉,“還是用你的□□和我交易?但我完全可以自己拿。”
祂揶揄的嘲諷道。
“你什麽時候這麽沒有自知之明了?”
面前的人什麽都做不到,甚至沒有任何辦法把自己星穹列車上趕下去。
阿哈原本就是歡愉的神明,自身對人性洞察的極為清楚。
所以更不可能對現在的境況一無所知,所以自己這麽說開拓,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甚至出現沒必要的嫌隙。
可歡愉就是生氣。
祂的确是已經經歷過開拓的死亡了,在那遙遠的見證了祂無聲無息的隕落,所以用了某些方式在過去重新顯現了祂。
但這不重要。
重點是開拓撩完拍拍屁股就死了!
真莫名其妙!
這其實不算什麽,結果回來之後呢?
睜眼閉眼就是列車帕姆開拓,對自己不是警惕就是抗拒,自己就像一個機關算盡瘋批的小醜樂子神一樣。
這樣的落差感簡直要把人氣死。
阿哈真沒面子!
“你生氣了?為什麽?”阿基維利自身防禦力比較高,對于這種有明顯激怒傾向的語言,自然是仍舊保持了應有的淡定。
祂淡淡開口:“你在罵我。”
許是想起來了什麽,心中關于歡愉數次強調祂喜歡的自己的畫面重映,像是電影般播放着。
“……”
歡愉保持着良好的微笑。
開拓忽然擡眸盯着人,捏着嗓子學道。
“沒人比我更喜歡阿基維利了。”
這種鹦鹉學舌的話語,在所有人的眼中這明顯是在還擊。
“這是你說的,可是你為什麽開始對我進行堪稱是辱罵的抨擊,雖然事實上我的實力不如你,但我仍舊是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麽做。”
聲音停頓一瞬,帶着迷茫和無奈。
或許,祂的确是有點傷心。
這個家夥不停的撩撥自己,結果到了一些事情上就開始張牙舞爪,是不是祂也沒那麽喜歡自己?
但這種想法也僅僅是一瞬。
便驟然清醒過來。
于是一旁的阿基維利絲毫不顧兩個人中間還夾着一個帕姆,随後的話語毫不猶豫的質問着面前的人:“我聽到了一些聲音,祂告訴我自己不應該存在。”
祂謹慎的看着面前的人,無奈的一個一個字分析着。
“這明顯跟我有關。”
“可你為什麽不願意說?如果祂所謂的說法成績,我又真的不應該存在的話,我是不是因為你才重新出現在了寰宇中?”
祂幾乎是不計後果的猜測着,最後給了歡愉重重的一擊。
“我的存在讓你付出了代價?”
付出代價?
姑且算是付出代價了吧?
譬如你變成了情商極低的順長直。
歡愉仍舊平靜的微笑着。
或許只有自己知道,為了這個人前前後後到底弄出了多少代價。
不過給這個家夥複活,本身存在的代價在祂這裏幾乎等于不存在,因為祂向來不計後果的做事。
淡淡的腥味飄散着。
一旁的阿基維利終于沒辦法忽視了,驟然擡眸淩厲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可在對方的眼裏不是這樣的,面前的人淡漠疏離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看什麽奇怪的人一樣,眸中滿是不理解的情緒和莫名的壓力。
歡愉沉默地盯着人。
欲言又止的動了動嘴,但最後放棄了再說什麽。
畢竟原本就沒想改變什麽,現在又何必要對這個人多說些額外的事情。
指望什麽,自己還能指望這個家夥處理掉隔壁藥師帶來的那破事?
活都活了,不如安安穩穩一輩子。
“……實在抱歉。”歡愉的臉上忽然揚起一抹笑意,毛絨絨的帕姆被抱在懷裏,他幽怨的的面龐仿若被笑容感染,變得不是那麽陰暗扭曲了。
“也許是歡愉的性格使然。”
“你跟祂發生了沖突?”開拓星神并沒有在意歡愉對于剛才的解釋,而是輕描淡寫的眯了眯眸,沉默間忽然開口問道,“應該是均衡吧?。”
“?”
對方霎時訝然了一瞬。
阿基維利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
不,你猜不對。
歡愉笑笑不說話,忽然間捧出一大束白色的小花,與那天阿基維利的品類一模一樣,“我其實很想看你別的表情,總是一副嚴肅的模樣看的審美疲勞了些,所以忍不住想激怒你。”
“因為感覺實在是太好玩了。”
祂湊近輕吻了一下阿基維利。
阿基維利知道對方做什麽,僅僅是蜻蜓點水過後,也還是下意識的一把手就給人給推開了。
歡愉話還沒說完,霎時向後不堪重負的趔趄幾步,詭異的虛弱感蔓延上整個人類的皮囊。
血腥味霎時更為濃郁了些。
阿基維利的臉色變了,霎時強硬的把人拽到了身上,冷漠的開口道:“你竟然還會受傷?是因為我所以與祂交手了嗎?”
歡愉:……
不然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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