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亦可真懂事兒
亦可真懂事兒
張亦可完全看不懂孟饒三人的操作,只好用眼神去詢問身邊唯一一個可能知情的人。
可是,紀梧明顯更懵。
和張亦可不一樣,紀梧的懵,更偏向于“訝異”這種情緒,像是她突然發現了什麽東西。
現在不是交流的好時機,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沒有放下戒心,也沒有松開那個被她們轄制的人。
孟饒“教育”過張三幾人,又轉向張亦可和紀梧,比剛才更嚴厲地批評她們:“幹什麽!把刀架在自己同學脖子上,你們兩個要殺人嗎?!快點松開,給他們道歉!”
兩面開弓,不偏向任何一方。
俨然是一副非常關心學生、在努力解決學生之間的矛盾、力圖讓他們發展成為相親相愛的和諧美好一家人的好老師模樣。
如果不是張亦可中午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剛才又看到他們無動于衷站在一旁、對這邊的狀況置之不理的嘴臉,她可能會真的就信了這群神經病嘴裏說出來的話。
垂眸瞥了一眼張三,這人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很小的一個動作都能讓她龇牙咧嘴。
再看李四和王五,也還是呈“大”字型軸對稱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知道還以為暈過去了。
張亦可不禁疑惑。
她力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了?怎麽做到把這三個人打趴下并且威力還持續到讓他們直到現在都站不起來的?
想不明白,張亦可就不想,反正知道自己能打得過他們就好。
“道歉!”趙青山粗聲吼道。
張亦可被吓了一跳,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她手邊那個被轄制的人,也因為那一聲猛地一個激靈。脖間皮肉随着他的動作擦到刀子,破了皮,能看到紅色血跡。
張亦可餘光瞥到,紀梧在看到那抹紅色以後就立刻移開了視線,但是手上動作卻沒有放輕分毫,反而好像還重了一些。
不知道怎麽有些想笑,張亦可忍住,心情也好了不少,想着反正都已經鬧成這樣了,不搭理趙青山也不是不行。
于是她就真的沒搭理,只是給了他一個“清澈”的眼神,表達出“自己聽不懂”的意思。
趙青山臉色鐵青。
江別溫柔地朝她們走來。
張亦可:“……”
這三個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吧?一個當公私分明的嚴師,一個當暴躁成性的打手,還有一個當好言相勸的和事佬。
一個白臉,一個黑臉,一個粉紅臉。
真是什麽都讓他們占了!
天底下怎麽能有這麽好的事情!
張亦可不想讓他們得逞,立馬抓着人後退雙倍的距離,紀梧同樣。
很快,兩人已經離他們有幾米遠了,看上去還大有要走得更遠的架勢。
江別尴尬地停下腳步,退回了原位。
張亦可猛松一口氣——再後退下去,她就要走到安全線之外了!
呼吸幾次後,張亦可開始疑惑,為什麽江別不直接把她們逼退到安全線外?
張亦可認為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那又是為什麽呢?總不能是時機不對吧?
紀梧問:“我們還回去嗎?”
停在這裏,保安離她們很近,張亦可覺得特別不安全,而且還沒辦法近距離觀察孟饒他們,不如回去。
點點頭,張亦可說:“回去吧。”
兩人走回去,還站在剛才的位置。
張亦可忽然發現,趙六不知何時走了回來,站在側邊,看着在地上趴着的李四和王五,眼神很幹淨,完全沒有剛才圍住她們那時的狠勁。
她突然擡頭,張亦可對她露出一個不很明顯的笑,然後去看江別。
江別見她看向自己,笑着說:“同學之間鬧矛盾是正常的,只要現在說開了,大家互相之間道了歉,就什麽事都好了,你們說對不對?”
張亦可沉默。
江別微蹙眉,一瞬間後又去看張三。
張三也沉默。
江別無奈,只好又對張亦可說:“道個歉就能解決的事情,大家還是關系很好的同學,為什麽不呢?”
張亦可想了想,順着她的想法道:“她先道歉我就道歉。”語落她擡腳指了指張三的方向。
江別安靜幾秒,彎下.身蹲到張三身旁。
張三直接閉上眼。
江別眸中飄過一絲愠色,伸手就對着張三的頭推了一把!
張亦可:“!”
原來不是粉紅臉,是黑粉臉。
張三立刻睜開眼。
江別笑着說:“你先道歉好嗎?”
張三當即站起來,眼睛一瞬間變得幹淨無比、清澈無比,好像剛才對着張亦可和紀梧圍堵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對着張亦可說:“對不起。”
江別問張亦可:“現在到你了吧?”
張亦可止住自己心底的詫異,讓自己表現得臨危不懼,有理有據地說:“我們有兩個人。”
江別扭頭,盯着張三。
張三立刻跑到紀梧身邊,鄭重地說:“對不起。”
說完還對着她倆鞠了一躬。
江別看上去已經有點煩躁了,和張亦可說話的時候,也不再是詢問的語氣,而是直白又強硬地說:“張亦可,道歉。”
張亦可計劃先随着他們的心意走,讓他們滿足,再看看後面怎麽發展。
做這件事之前,她用肩膀輕輕碰了碰紀梧的。
正打算開口,側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不一樣的聲音:“為什麽要道歉?”
是趙六。
她看着江別,在重複着問:“為什麽要道歉?”
眼神純淨,語氣怔松,是很單純的疑惑,不摻雜任何別的情緒。
趙青山狠狠瞪了她一眼。
趙六卻仿佛無知無覺一般,擡手指了指張亦可,對江別說:“她們沒錯。”
“趙六。”張亦可喊她一聲,又想起來剛才自己問她話時的情境,在她回頭看自己的時候添上一句:“你是叫趙六對嗎?”
趙六微微歪了些頭,思考了兩秒,才慢慢地點了點頭。
張亦可很輕地笑了下,說:“好,那你就叫趙六。”
趙六又怔住了。
張亦可沒有給她再預留反應的時間,說:“謝謝你啊。但是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我們兩個希望自己以後都可以得到平靜的生活。所以這個謙,我們道。”
趙六莫名開始倔強,堅持說:“可是那樣不對。”
“沒有不對。”張亦可苦笑一下,聲音帶上一絲細微的悲傷,“我們兩個需要有平靜的生活。我們以後都不想再經歷這些了。”
“趙六……”張亦可用很輕的疑問的語氣喊她的名字,然後問:“你能理解的,對嗎?”
趙六沉默了。
兩秒鐘後,她點了頭。
張亦可笑了笑,聲音不再有任何起伏,只是很認真地對她說:“謝謝你……趙六。”
趙六突地睜大了眼睛,卻已經不能再從張亦可那裏得到任何訊息了。
張亦可松開那個被她轄制在手中的人,紀梧也拿開了刀。
張亦可指了指紀梧,說:“她被吓到了,還不能很好地開口說話,所以這個謙我來道。”
紀梧心裏一動,想要去看張亦可,又想起她剛剛才說過的話,老老實實地沒有做任何動作,配合地做一個被吓得不輕的人。
張亦可對張三道:“薅了你的頭發,對不起。”
她從地上撿起來幾根,遞到她面前,要還給她。
張三:“……”
某一瞬間,張亦可覺得她眼神中的兇狠又回來了。
她故技重施,問她:“你是叫張三嗎?”
張三被她問得莫名一瞬,然後冷冷地說:“我不叫張三難道還叫張一張二張十八嗎?”
張亦可沒有因為她的态度而有任何不滿,只是說:“好的張三……薅了你的頭發,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在意。”
張三:“……”
張亦可确定。她眼中的兇狠,的确是在那一瞬間重新回來了。
并且這一次持續的時間,顯然比上一次久得多。
不再關注她,張亦可丢下人走開,來到對稱分布的那倆人身前。
“李四是嗎?”她蹲下身,戳戳其中一個,問。
那人沒回答,張亦可又戳戳另外一個,說:“王五啊。”
這人也沒回答。
張亦可就站起來,“我知道你們是因為怪我才這樣的,所以我對你們道歉的時候,會比剛才面對張三的時候,要更誠懇一些,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語落她擡眼,對和她正好面對着面的江別三人說:“麻煩老師們作見證了。”
江別欣慰道:“好,亦可真懂事兒。”
張亦可看着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低頭時立刻收回。
看着地上那兩人,張亦可說:“你們要打我,我還手了,對不起。”
她鞠躬。
“你們要打我們,我們還手了,更對不起。”
她再鞠一躬。
江別感覺苗頭不對,想去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張亦可飛快地說出第三句話:“你們沒能成功打死我們,我們反而把你們打倒在地上了,非常對不起。”
她第三次鞠躬。
然後看着趙六,“你能理解我們,對嗎?”
趙六狠狠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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