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白月光(21)

姜傾向餘銘自爆銳銳是尹旭的孩子這個虛假信息之後的兩天, 她沒有再和餘銘見過面,她懷疑餘銘已經離開了C市,但因無處求證,所以只是懷疑。

餘銘不見, 餘銘的下屬卻風雨不誤地前來報到,該送禮物的送禮物, 該勸說她參與信托基金計劃讨論的勸說, 仿佛和以前沒什麽兩樣。

可姜傾還是一直惦記着餘銘的那句“我知道了”。餘銘總是這樣,上一秒仿佛要生氣, 下一秒卻又輕描淡寫地略過, 這樣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多了,會擔心哪天會不會水滿而出。

姜傾一直擔心這一天會不會到來, 當然,她更擔心的是她就快囊空如洗了。

這是身為自由職業者的通病, 避無可避。

這天, 她掏出自己可愛的存折, 翻開存折一看, 被上面貧瘠的餘額吓到失神,愣了愣,失魂落魄地起身,走到自己的畫具面前,愛憐地一一撫過。

“寶貝們,不知你們願不願跟随我到大街上去見見世面?”

她想, 她需要一場藝術行乞,迫不及待!

她悵然地嘆息一聲,正要付諸行動,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打進電話來的是荀樂的母親,對方問她要不要去做個兼職。

荀母說:“前幾天我遇到一位朋友,聊天時對方提起自家一小侄女想要學畫畫,正缺個老師,我順口推薦了你。”

荀家以前也是富貴人家,雖然現在落魄了,但有些人脈還健在。荀母談起的那位朋友就是C市的一位貴人。

“你說你現在帶着孩子不便出去工作,接畫稿也要看運氣,正好,那邊的兼職只需要一周兩天,你帶着孩子過去也沒關系,對方家裏的保姆會幫忙帶帶,你看如何?”

姜傾自然欣然答應,荀母的一通電話無疑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啊!

她一口應下,荀母欣慰:“那你待會兒過去和那位家主談談啊。”

荀母朋友家的小侄女是個上學放學比打卡上班還準時的小學生,因此畫畫之類的興趣拓展只能放在放學後,這也是荀母為什麽說可以帶孩子過去的原因,是的,那段時間,銳銳已經從幼兒園回來了,如果姜傾一個人出去兼職,銳銳将無人帶他。

雖然帶着孩子出去工作有點麻煩,但為了填飽肚子,姜傾還是很高興擁有這份工作。

下午四點多,姜傾便帶着銳銳去“面試”了。

荀母說那戶人家姓陳,是C市名流,因為是名流,所以開出的薪酬也十分名流。這也是姜傾願意趕上一個小時的公交去兼職的原因。

五點一刻,姜傾抵達了目的地。因為事先打了招呼,她得以順利進入陳家別墅。

一進去,她意外地發現陳家別墅裏……人很多。

侍者裝扮的仆人穿梭忙碌,忙着搭建場景,忙着準備香槟塔,忙着籌備吃食,忙着……在陳家的大花園裏,大家都很忙碌。

姜傾沒忍住詢問前面帶路的管家:“請問這是……”

管家回答道:“夫人籌備了一個晚宴,準備宴請一些朋友。”

姜傾:“……”

哦,就是要開一個晚會熱鬧熱鬧嘛。

姜傾笑容有些勉強:“那我是不是下次再來拜訪比較好?”

管家得體一笑:“不用那麽麻煩,荀小姐也是夫人的貴客之一,夫人很高興你們的到來。”

姜傾低頭看看穿着T恤短褲的銳銳,又看看和銳銳同款母子裝的自己,默了默。

他們這樣真的适合進晚宴會場嗎?

管家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說:“當然,荀小姐要是嫌棄吵鬧不去也參加也可以,你和我家小姐在房間裏聊,不妨礙。”

姜傾心想這樣最好。她其實也不想再跑一趟。

管家見她做了決定,便帶着她進到別墅會客廳裏。

“麻煩荀小姐小等一會兒。”管家說道,說完往樓上走去,不久,帶着一名紮着馬尾的可愛小姑娘來了。

“荀小姐,這是我家小姐。”管家介紹道。

姜傾打量着那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後者也在打量她,大概姜傾還順眼,那小姑娘笑了起來:“老師,我叫陳芮,你叫我芮芮就好。”

那個小姑娘介紹自己的時候,身邊的銳銳也擡了下頭。

陳芮注意到了他,看向他,不吝誇贊:“弟弟可真可愛。”

初次見面,姜傾對這個即将成為自己學生的小姑娘印象很好,笑笑說:“他也叫銳銳,敏銳的銳。”

陳芮驚訝:“這可真有緣。”

說話間,陳芮的母親陳夫人走了進來。

陳夫人一身淡紫旗袍勾勒得身材凹凸有致,她不僅身材極好,臉也十分漂亮,最重要的是不擺架子很和氣。她招呼姜傾坐下,和姜傾聊了聊,看了姜傾帶過來的畫稿,一錘定音:“那我家芮芮以後就拜托你了。”

姜傾應下。

陳夫人還要忙着晚宴的事,因此急急忙忙地來又急急忙忙地走了,走之前叫姜傾和陳芮處一會兒熟悉熟悉,要是有興趣的話也去晚會上玩玩兒。

姜傾一一應下,在陳夫人離開後,被陳芮帶着去了她的畫室。

陳芮拿了自己的作品給姜傾看,姜傾意外發現小姑娘畫得十分……有特色。

“我以前有個很棒的老師。”小姑娘沒有驕傲,反倒把功勞都推給了以前的老師。

姜傾好奇:“那為什麽沒有跟着那位老師學?”

她有預感,自己并不能把陳芮教得更好。

陳芮嘆了口氣:“他忙啊。他是我媽媽的朋友,只是偶爾指點指點我,連老師都不讓我叫。”說到她又高興起來,“今晚他也會來!”

姜傾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畫手産生了一絲興趣,正看着陳芮的畫幻想那是個怎樣的人,陳芮突然抱住了她的手:“老師,你先別急着走,等會兒跟我去見見他吧!”

“……啊?”

“就這樣定了,等會兒他到了我們就去找他!”

“啊?”

姜傾眨了眨眼,有點反應不過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沒說想要去見那人啊?

“嘶,不是,我為什麽要去見……”她正要把自己的疑惑講出來,小姑娘突然驚呼一聲,打斷了她。

“啊——我想起了,我媽叫我剪束花去裝飾會場!我竟然給忘了!老師,你在這裏等等我啊!我去去就回!”

說完,腳下踩着風火輪,一溜煙就不見了。

姜傾:“……”

她默了默,低頭與銳銳相顧無言。

這都什麽事兒啊?

因為不告而別太過失禮,姜傾不得不在畫室裏等陳芮回來,她以為陳芮就像她說的那樣很快回來,可等了又等,就是等不到人。

她咋舌,無奈之下牽着銳銳去花園裏找人。

她一踏出別墅就發現壞了,花園裏人頭攢動,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宴會已經開始了。

她頓住,把伸出去的腳又提回來。

別墅裏半個仆人也不見,大夥兒都集中在了花園的露天晚會上,姜傾遠遠望了一眼,又縮回了頭。她正在進退間猶豫,那個叫芮芮的小姑娘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小姑娘身在會場隐蔽的角落,朝姜傾一個勁招手。

姜傾嘴角一抽,看她的位置還算邊緣,想了想,朝她走了過去。

剛走近,小姑娘就很興奮地說:“老師,他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指了個方向,姜傾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個站在人群中央的……熟人。

餘銘。

她頓時面癱臉。

“他就是你以前的老師?”她問。

“嗯嗯!”陳芮興奮道,“雖然他不許我叫他老師!”

姜傾感嘆了一下這個世界怎麽這麽小,轉身就要走,卻被陳芮抓住了手。小姑娘朝她眨巴眨巴眼:“老師,你不過去見見嗎?”

姜傾“嘶”了一聲,擡手就彈了下小姑娘的額頭:“我之前就想說了,我去見你以前的老師到底有什麽意義啊?”這小姑娘老想帶她往餘銘面前湊似的。

陳芮捂着額頭,有些疑惑地“啊”了一聲,随後,她瞪眼,“當然是因為你們兩情相悅,卻因為一點小事争吵冷戰,我想讓你們和好啊?”

姜傾突地捂住胸口猛咳。

這話什麽意思?怎麽聽起來信息量頗大啊?!

陳芮搖頭晃腦:“你們大人真是的,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搞什麽冷戰?唉,不懂不懂。”

姜傾睜大眼,不可置信:“你你你說我和他……”

“兩情相悅?”

姜傾無法說出口的那個詞,小姑娘幫着她說了,說完還拍拍姜傾的腰背,賊兮兮地擠眉弄眼,“別不好意思了,餘叔已經把你們之間的關系跟我說了,我媽之所以邀請你來給我當老師,就是他推薦的,老師你還跟我裝不知情呢?”

姜傾:“……”

她裝什麽了?她一直以為是荀母推薦的呢!

她恍然大悟,突然明白過來,她能拿到這份工作可能真的是餘銘在背後做了推薦,只是做得十分隐秘,周轉了好幾個人,看起來像是由荀樂的母親推薦的。

這麽一想,她的心情複雜起來。

她再一次往餘銘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卻看到了另一個熟人——

安寧。

是的,會場上的餘銘一側身,姜傾便看到了被餘銘擋住了的安寧。

姜傾:“……”

她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安寧顯然是和餘銘一起來的,因為兩人之間存在互動,只是那互動模式有點怪異。安寧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餘銘則護在她身邊,時不時說兩句,目測是在勸說。

安寧明顯心情不佳,把酒當成了消愁的好物,瞧那舉杯的豪爽勁頭,姜傾都有點心疼主辦方了。

其他人可不這麽想,看到一大美人兒正大喝特喝,喝彩不斷,一個接一個湧過去敬酒,安寧來者不拒。

姜傾瞧着安寧已經醉得差不多了,腳下都有些不穩了,可依然沒有拒絕別人的敬酒。

姜傾“啧”了一聲,問身邊的陳芮:“芮芮,你餘叔身邊的女人咋的了?”

陳芮也一臉茫然,懵懵懂懂地回道:“可能是知道餘叔鐘情于你,失戀了,在借酒發洩?”

姜傾:“……”

這小學生懂得還挺多!

“別胡說,餘銘騙你的,我和他之間什麽關系也不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這一點,同時在心裏暗罵餘銘,罵這人怎麽到處亂說!

她咬咬牙,隔着人群瞪了眼餘銘。

她不想莫名其妙就欠下餘銘的人情,打算跟陳芮說清楚,辭了這還沒開始的兼職,正組織着語言呢,身邊突然掀起一股風,吹得她涼飕飕的。

那風不是什麽自然風,而是有人快速從她身旁跑過制造出的人工小旋風。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追随着跑過去的那人的身影。

只看那人的背影,她已覺得熟悉,等那人闖進宴會中,停在了安寧面前,搶走了安寧手中的杯子,喊一聲“阿寧,你這是在做什麽?”時,姜傾已經百分百确定了,這位又是一個熟人。

沒錯,就是我們的男主尹旭!

主角們的主場總是不缺**的,姜傾只是眨了下眼,場上已是**疊起。

尹旭穿着一身考究的禮服,看起來不是随随便便路過,而是正正經經受邀來參加宴會的,可眼下,整個宴會都淪為了他和自己的未婚妻安寧的陪襯。

尹旭奪走了阿寧手中的酒杯,安寧醉得迷迷糊糊,看一眼尹旭,似是認出了他,剛才故作堅強的憂愁美人兒雙眸一閉,眼淚說來就來。

她咬着嘴唇不語,只默默地掉淚珠子,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踉踉跄跄地朝着酒塔奔去。尹旭見了,好幾年的感情噴發而出,抱住她:“別再喝了,阿寧,夠了。”

安小仙女醉了的模樣也仙氣十足,她臉上淚水漣漣,哭得我見猶憐。

她輕搖頭,喚一聲:“尹旭啊,你別攔着我。”

尹旭自然不聽,将她抱得死緊。

安寧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堅定,眼淚更加洶湧了,她的眼神幽怨又愛憐:“尹旭,你不能這樣……你不讓我醉,我又如何能夠忘記你?”

這話的意思翻譯過來也就是說,她只有醉了,才能忘記他,足以見得,這用情多麽深厚!

男主聞言尹旭渾身一顫,表情隐忍,似乎十分心疼。

安寧回頭摸摸他的臉,手指眷戀一般久久不願離去,她說:“尹旭,我聽你說的去向樂樂道歉了,可……只是道歉還不夠麽?”

“我的道歉依然不足以讓你原諒我,和我和好麽?”

原來,安寧上次那一鬧,尹旭多次找她解釋,可安寧就是不聽,尹旭被傷得不清,又正逢家裏出事,正是需要戀人相陪的時候,安寧卻因為一件莫名其妙的小事鬧別扭,他心累不已,想了很久很久,最終決定放棄這段讓他感到疲累的戀情,退出這場長達幾年的愛情長跑。

他不追了,安寧卻反過來找他複合,他心意已決,拒絕了,結果兩人之間一直鬧到了現在。

安寧就是為了這事兒在宴會上大喝特喝。

小仙女醉成這樣可讓人心疼了,況且她還哭泣着哀求。

“我知道是我錯了,是我誤會了你們,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尹旭,別再生我的氣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她哀求的話語不僅打動了尹旭,使得他露出不忍,也打動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站出來勸說。

尹旭聽着周圍人的吵鬧,深深看了安寧一眼,良久,輕點了下頭。

安寧驀地笑了,然後似是安心了一般,靠着自己的未婚夫,閉上眼,睡了過去。

畢竟付出了好幾年的感情,誰也無法輕易割舍,何況是尹旭這種比常人更念舊情的大聖人。

他抱起睡過去的未婚妻,在衆人的起哄聲中,退出了晚會。

這樣蕩氣回腸的深刻愛情,最重要的是,比電視劇還狗血還戲劇,這無疑讓宴會上的一幹人看得十分餍足。姜傾也是,她看得啧啧有聲,十分想感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

她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一回頭卻發現身後杵着個人。

她吓了一跳,還未驚呼出聲,聽得那人笑道:“樂樂,好巧。”

餘銘餘先生總是喜歡啓用這樣的開頭語,“樂樂”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她瞟了一眼這神出鬼沒的男人,撇嘴:“是挺巧……再見。”

她牽着銳銳要走,卻被芮芮拉住了手:“老師,相逢即是有緣,何必急着走?”

餘銘給芮芮一個贊賞的眼神,附和道:“是這樣沒錯。”

姜傾:“……”

餘銘又道:“何況樂樂剛剛看完了那一出,就不想找個人聊聊觀後感?我這人沒有太多優點,傾聽恰是其一。”餘銘說,“安寧和尹旭這樣相愛,樂樂就沒有別的什麽想法?”

姜傾皺眉。她感覺餘銘的話怪怪的。

她放棄了轉身離開的打算,擡眸問,“餘銘,你到底想說什麽?”

餘銘沒有立刻回話,示意芮芮帶銳銳走,銳銳不走,他牽着姜傾的手不放。

餘銘從旁道:“樂樂,你也不想讓銳銳聽到大人之間的談話吧。”

姜傾看了餘銘一眼,蹙眉。想了想,她低頭對銳銳說道:“銳銳,你和姐姐先去屋裏玩一會兒好不好?”

芮芮估計被餘銘禍害不輕,成了他的忠實擁護者,為了給餘銘制造二人空間,不留餘力地拿玩具誘惑之:“銳銳,姐姐帶你去玩小汽車怎麽樣?很多小車車哦!”

銳銳看了姜傾一眼,最後點了下頭。他不是被玩具誘惑走的,是因為姜傾也希望他走他才走的。

姜傾目送他離開,直到他小小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回頭。

她開門見山地問:“你想談什麽大人間的談話?”

餘銘笑笑:“臉別繃着,放輕松一點如何?”

姜傾:“……”

她用眼神回他“不如何”。

餘銘也沒過分逗弄她,見好就收,回歸主題道:“我很了解尹旭。”

——他的主題并非常人能夠明白。

姜傾一頭霧水:“所以?”

餘銘說:“我關注尹旭很久了,知道他喜歡什麽,知道他最容易被什麽打動,知道他的軟肋……”

姜傾的面皮一抽,嘴快地打斷他:“你這是在向尹旭表白?”

這話太像表白了有沒有!

餘銘的面皮也是一抽,表情微妙地滞了滞:“我是說我很了解尹旭,所以在得知安寧和他之間出現問題之後,能夠給安寧最好的建議。”

姜傾“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敢情他這是在炫耀他是安寧與尹旭這對戀人和好如初的大功臣啊!

雖說如此,但……

“你不覺得你想邀功的話,找安寧或者尹旭更好?”跟她說有什麽意義?她又不能代表安寧和尹旭給他頒布榮譽獎!

餘銘不說話,深深地看着她,看得她莫名其妙。

“你看着我做什麽?”

餘銘聞言撤回視線,道:“樂樂,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為什麽突然熱衷于插手別人的感情幹起月老的本行?

她不知道。

姜傾猛搖頭。她腦海裏跟灌了水似的,餘銘的大人間的談話,她一個字沒聽懂!

餘銘看了她一眼,道:“如你所見,安寧和尹旭之間感情很深,并不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動搖其根本。”他直視着她,聲音沉沉,“你剛剛已經看見了,所以也該清楚了,你和尹旭之間不會有任何結果。”

姜傾:“……”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

“啊。”她低呼一聲,擠出笑臉,擡起一只手,“餘銘,我覺得你的大人間的談話忒沒意思,再見。”

餘銘拉住她。

她回頭。

兩人相視幾秒,姜傾無奈嘆道:“餘銘啊,我真的對尹旭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遐想,真的真的真的!”

她忽然間明白,她之所以能觀看到安寧和尹旭的複合現場,是因為餘銘故意讓她看到的,想讓她對尹旭死心?

想起上一次通信時的誤會,她頗感無奈。

“尹旭如果明天就和安寧結婚,我二話不說送上祝福!”

餘銘聽完她的剖白顯然并沒有全信,他問:“那銳銳是怎麽一回事?”

姜傾:“……”

那是系統的鍋!

無法把罪魁禍首推出來認罪她也很內傷,她胡扯了個借口,“就是那啥,人工授精,我以前不是挺癡迷于你嘛,和你那一亂之後整了個人工授精想來詐你,讓你負責。”

她這借口聽起來還挺像那麽一回事!

餘銘審視着她:“真的?”

“真的。”

“你和尹旭沒有那種關系?”

“沒沒沒,他就是貢獻了一半基因。”

餘銘突然展顏,笑容澄淨,幹淨得如同孩童一般。

他的右手拇指迅速地點觸着自己的左手虎口,以此壓抑自己的興奮。

與姜傾喜歡尹旭,并和尹旭生了一個孩子相比,姜傾只是人工授精獲取到了一個孩子讓他高興得多。

他如此高興,姜傾看着竟有些不忍,撇開了頭。

她想她又犯了個錯。

她不該給餘銘任何無望的希望的,可她總是控制不住。她想她真壞啊。

這時,餘銘笑說:“既然樂樂不喜歡尹旭,那麽……試着喜歡我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要苦盡甘來了!真的!

自從寫了這文,我才知道,原來撲街是沒有下限的……

跪求大家不要養肥,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看,這樣讓我哪有動力前行啊,唉

因為沒有榜,所以會在淩晨兩點冒着猝死的風險修改章節蹭玄學,看到修改無視便是……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