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拉黑

第46章 拉黑

當天晚上回到京市。

趙旎歌再次打開系統面板, 看到上面的六十分心動值,穩如王八一動不動,氣得她拿起手機給陸宴嶺發了條短信——

“陸宴嶺, 你就是個渣男!!!”

發完短信, 趙旎歌把他給拉黑了。

然後将自己關在房間裏, 大睡了一覺, 誰也不理, 甚至還請了兩天假,沒去文工團上班。

一是為了養傷, 她手上傷口還沒好, 去了也沒法練舞。

二是為了調節心情, 她是真的要被陸宴嶺給氣死了!!

這兩天,陸宴嶺的電話打不進來, 短信也被拒收, 實在是不知道她又在鬧哪樣。

直到第三天, 趙旎歌重新收拾心情, 去了文工團。

過幾天就是元旦節了。

她得靜下心來, 準備她的古典舞首次登臺演出。

元旦晚會就在這周周六,在軍總部大禮堂舉行。

周三那天, 陸宴嶺從延城回來, 給趙旎歌打了無數遍電話, 都打不通。

等他回到陸宅時, 陸老夫人見到他,都吓了一跳。

“怎麽去延城幾天憔悴成這個樣子?”

Advertisement

陸宴嶺這幾天在延城指揮手下的連隊官兵救災, 兩三天沒怎麽合眼, 本就忙得沒時間休息,偏偏那小女人還跟他鬧脾氣, 把他電話都給拉黑了。

他眼睛裏布着睡眠不足的血絲,眼下一點淡淡陰影,這幾天也沒時間刮胡子,青色胡茬在下颌上冒出來,衣服也兩三天沒換,一身的疲憊風霜。

老夫人見到他這個樣子,都實在有點擔心。

陸宴嶺上樓,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匆匆下樓,就準備出去。

陸老夫人見他這才剛回來,飯都還沒吃一口,就又要出門,連忙起身喊他:“哎宴嶺!飯馬上就好了,你去哪兒啊?再忙你也得吃飯啊!”

陸宴嶺頭也不回大步而去。

“不吃了。”

他現在哪有心情吃飯。

他現在只想去把那個無法無天的女人捉過來,然後狠狠教訓一頓。

*

趙旎歌今天在文工團舞室練到很晚才離開。

她請了兩天假,回來就得自己加練。

等她換下舞衣,從更衣間出來時,已經晚上八九點鐘。

文工團同事們早就走光了,出大樓時,就一個保安坐在那裏打瞌睡。

趙旎歌過去打了個招呼,讓保安幫忙鎖好門,才往臺階下走,準備打車回家。

當她走下臺階時,突然看到那輛黑色軍用越野停在路邊。

車前的素燈開着,靜靜照着深冬夜晚下行人寥寥的長街。

趙旎歌只看了眼,轉身就往另一邊走。

經過越野車時,她腳步未停,目不斜視。

随着車門輕響打開,車上男人邁步下來,從駕駛座那邊繞過來,幾步踱到她跟前,扯住了她胳膊。

挺拔身影攫着她:“跑什麽?”

趙旎歌挽了挽肩上的小挎包,瞥一眼男人,說:“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陸宴嶺攥住她手,将她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他的聲線很沉啞:“趙旎歌,趁我現在還沒發火,自己乖一點。”

“我乖一點?”

趙旎歌掙紮着他的鉗制,氣得發笑地瞪他:“我看是你才要老實一點吧!!!”

你個大騙子。

騙我的感情,占我的便宜。

還不給我心動值。

趙旎歌越想越來氣,根本就不想理他。

“你誰啊大哥!”

“我跟你不熟!”

她一邊白他一眼,一邊掙脫他的手掌。

奈何她的力氣在他面前,就如同小貓撓人一樣微弱,掙了半天掙不開他的桎梏,只得用另一只手去捶打他。

“你放開我,你放開……你放不放!”

陸宴嶺站在那,握着她手腕,女人的拳頭雨點般落在胸膛上,卻一動未動。

她張牙舞爪地在那兒折騰着,鬧得陸宴嶺的太陽穴抽痛。

他眉頭一斂,幹脆一把将她打橫扛起來,轉身就往車裏走去。

“啊——”

“陸宴嶺你幹什麽!!”

趙旎歌突然之間一個天旋地轉,眼前視線就颠倒了過來,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他半抱半扛的扣在懷裏,上半身垂在他肩膀上。

她雙腿不停地撲騰:“陸宴嶺,你可惡,你壞死了!快把我放下來!”

陸宴嶺将她扔進車後座,将她翻過身來,把亂扭的腰肢摁在懷裏,手掌啪啪幾下打在她臀部上。

“看來是我對你太縱容了,你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趙旎歌被他打了幾下屁股,震驚地坐起來。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陸宴嶺,你竟然敢打我?!”

趙旎歌剛準備假哭幾下,陸宴嶺便遽然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車門被他哐當一聲關上。

還沒擺開架勢開始哭的趙旎歌:“?”

陸宴嶺回到前面駕駛座,把車內鎖一關,沉聲道:“坐好,別亂動。”

趙旎歌:“……”

怎麽辦,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吓人哎。

但她輸人不輸陣,撅着腰趴在後座,仍然不肯消停,一張嘴喋喋不休:“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陸宴嶺,我問你話呢!”

“你這是拐帶良家少女!”

“陸宴嶺,你還不快停車,我要報警了啊!”

“陸宴嶺,你這個大騙子!我讨厭你!!”

陸宴嶺聽着她的碎碎念,咬着後槽牙一腳踩下油門。

車速在夜晚的馬路上越來越快,直到開到一個露天停車場,才一個橫移剎車停下。

車裏的女人還沒有消停,見他停了車,擡手就要去開車門。

陸宴嶺又下了車,繞到後座。

一把将車門拉開,長腿往裏一跨,提着女人的腰就将她拎了起來。

趙旎歌如壁虎一般被他鉗制在車座椅背間,扭動不停的腰被扣住,兩只纖細手臂還在試圖掙紮,又被他大手一攥,固定在頭頂。

這下趙旎歌是真動不了了。

像一條砧板上的魚,還剩尾巴能擺動一下。

于是她又動了一下腳,也被他膝蓋一抵,将她腳踝壓得死死的。

趙旎歌沉默了。

下一秒,她嬌滴滴地喊:“你要幹嘛呀~”

打不過,她只得使出撒嬌大法了。

“你把人家都弄疼了……”

她帶着哭腔地說。

陸宴嶺撐在她身體上方,充滿侵略性的男性威圧籠罩着她,淡聲問:“還敢不敢把我電話拉黑了?”

趙旎歌弱弱:“不敢了……”

陸宴嶺又問:“還敢不敢假裝不認識我?”

趙旎歌哭唧唧:“不敢了……”

陸宴嶺将她手松開,把人拉起來,摟進懷裏。

下巴抵在她腦袋上時,閉上眼長長嘆了口氣,聲音裏滿是無奈:“趙旎歌,你就不能消停點。”

一天天的,他都快要被她折磨瘋了。

趙旎歌一動不動趴在他懷裏,心裏也委屈得不行。

明明是他欺負了她。

他卻還來倒打一耙,說她不消停,說她一天天的作。

她怎麽作了?

她哪裏作了!

她不過就是想要他真心實意的喜歡她而已嘛。

*

陸宴嶺就這麽摟着她,抱在懷裏,半晌沒有動作。

趙旎歌安靜了會兒,疑惑地擡頭去看他。

借着車窗外偶爾晃過的幾束路光,趙旎歌發現陸宴嶺閉着眼,呼吸沉沉的,竟好像睡着了。

她直起腦袋,小心翼翼湊近他。

這才看清,他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陰影,臉色也很疲倦,下颌上還有一點青色的胡茬。

想到他在延城執行了幾天任務,今天才回來,怕是這幾日一直都沒怎麽休息吧。

也不知怎麽地,趙旎歌突然就有點心軟了。

不忍心再鬧他了。

陸宴嶺沒有睜眼,只擡起一只手按了按她腦袋,啞聲說:“別動,讓我抱會兒。”

趙旎歌也就真的沒有再動了。

車內暖氣徐徐,引擎也熄了火。

兩人都不說話後,就變得很安靜。

過了會兒,抱着她的陸宴嶺肩膀倒下來,将頭枕在了她腿上。

趙旎歌咬了咬唇瓣。

這裏是一個露天停車場,一到晚上,車場的大壩前就會拉起投影幕布,播放着電影。

趙旎歌的視線穿過幾排車看過去,投影幕上的畫面影影綽綽,看不太清楚,也聽不太清。

她擡頭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播放的是哪部電影。

但裏面的女主角很美,男主角也很紳士,他們的邂逅很浪漫,在一個有白鴿草坪和噴泉的公園相遇。

男主角帶着女主角在那座陌生的城市游玩了一天,經歷了各種女主角從未經歷過的新鮮事,僅僅就是一天,他們便相愛了。

但很可惜,女主另有身份,這一天結束後,就要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去了。

她不得不離開男主。

最後,在女主盛大的加冕儀式上,她見到了前來觀禮的男主,兩人隔着人群相視一笑。

電影緩緩結束,開始放起字幕,這是一個開放式結局的故事。

趙旎歌看得心裏悵然若失。

為什麽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要因為身份不能在一起呢?

低下頭,卻發現陸宴嶺就這麽枕在她腿上,睡了将近兩個小時。

她看看車屏上的時間顯示,已經過晚上十一點了。

她戳戳陸宴嶺的臉,又捏捏他的鼻子,雙手揪住他的耳朵左右扯來扯去。

陸宴嶺捉住她作亂的手,将她指尖放到唇邊啄了一下。

然後才緩緩睜開眼,看着她。

他眼底的疲倦和紅血絲消下去一些,神色也漸漸清明。

他醒了,但卻看着她沒說話。

趙旎歌俯身看他一會兒,勾着他手指問:“陸宴嶺,你喜歡我嗎?”

陸宴嶺擡起手,輕輕拂她的臉。

帶着薄繭的虎口摩挲她下巴,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我當然喜歡!”

趙旎歌毫不猶豫地作答。

“有多喜歡?”他嗓音沉啞地問。

趙旎歌想了想,剛要回答,突然反應過來:“現在是我在問你,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別轉移話題!”

陸宴嶺慢慢坐起來,抓起她的手,摁在她心口。

深邃黑眸一瞬不瞬看着她。

“趙旎歌,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說,你對我有幾分喜歡,能多過我對你的喜歡嗎?”

趙旎歌一滞,突然就不言語了。

手掌摁在跳動的胸口,上面覆蓋着他的手掌。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會反殺啊。

他一句話,就将得她什麽也沒法反駁。

她都突然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就知道,她是在演戲騙他的?

可他又确确實實回答了她的問題。

——他喜歡她。但她要想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歡,就得先問問她自己對他幾分喜歡。

趙旎歌不甘落于下風。

她抽出被他摁住的手,雙臂環上他脖頸,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那如果……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呢?”

陸宴嶺目光湧動睥着她,捏住她下巴,語氣裏透出股獵人的從容和驕矜:“那你也跑不掉了。”

話音一落,他覆身吻住她。

細密綿長的吻滾燙灼灼落在她唇上。

他銜住她紅得艶麗的唇瓣,強勢又充滿占有欲的缱绻深入,舔抵吮吻。

趙旎歌被他壓在車座上,整個人被吻得氣息不勻。

只能用雙手揪着他又黑又硬的頭發。

她恍惚迷離地想……

不是說好了不理他的嗎,事情怎麽發展成這一步的啊?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