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民國文裏的深情男二(五)
民國文裏的深情男二(五)
沈時餘一向知道,自己身邊本來就沒什麽正常人。
其他人也見怪不怪的,當平常一樣。
“我好像忘了些事情。”
他們的記憶并不會随着時間的流逝忘掉,就像是一個大型的數據庫一般儲存着消息,一些他們覺得不值得記的東西不會留着,其他的不論過了多久,只要他想找,總是能翻到的。
司城眯了眯眼,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尤宴已經破開了結界,沒心沒肺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忘了就忘了呗,又不耽誤你吃喝玩樂。”
沈時餘勾了勾唇,“宴爺,你游戲輸了。”
尤宴此時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在忙些什麽,死機了兩秒,“我去,啊啊啊啊啊,你不早說,完蛋了完蛋了,那狗賊不得罵死我。”
尤宴罵罵咧咧的出去了,大概是去找人賠罪了。
沈時餘揚了揚眉,沒有多問。
他們這些主神其實少有情感,無情是他們每一個人的秉性,剩下的不同,有的來源于他們成為主神之前的性格脾氣,有的是在小世界裏亂逛時學會的收斂。
不過相識的久了,倒沒有說同誰互不搭理的,也沒有勾心鬥角,只是按脾氣有走的遠走的近罷了。
所以兩個主神相互喜歡,本就不易。
這種情況有,卻也不多。
更多的主神都習慣孤身一人,還有個別的走的是另一個極端,就像他一般,做了風流場上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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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今天解決不了問題,沈時餘也沒有久待的打算。
打完招呼以後就準備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什麽,倒了回來,“慕祁南人在哪兒?”
他在做任務的時候會受到限制,不能立即認出慕祁南,但是來到這裏以後,那限制也就消失了。
慕祁南并沒有在他的任務界面裏,也沒有在其他的界面內。
蘇柒言想了想,“前兩天在我父神哪兒見過他,兩個人應當是商量了些事情,後來就沒見過了,等我給你查查。”
沈時餘随意扯了個凳子過來等結果。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蘇柒言就回來了,“各個界面都沒他。”
“死了?”
空間裏一片安靜。
沈時餘的脾氣在他們這些主神裏算是好的了,他都想讓人死了,慕祁南估計是沒救了。
司城摘了眼鏡揉了揉眼,“他要死了,這邊會有消息的。”
沈時餘輕啧了聲,“行吧,我先回去了。”
蘇柒言擺了擺手,司城眼都沒睜,“慢走不送。”
不知道該算直覺還是算經驗,沈時餘總覺得這件事情慕祁南會知道些什麽。
如今找不到慕祁南的半點蹤跡,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
那人關了他的自我意識,指不定落到哪個界面了。
等再恢複自我意識,估計得用不少時間。
沈時餘眯了眯眼,又仔仔細細的翻了翻自己的記憶,他在小界面認識慕祁南的時候,應當是同第一個系統做任務的時候。
如今除了不記得第一個系統是誰,好像也不記得最後一個任務是什麽了。
先前并沒有關心過這些東西,啧,麻煩。
不過既然無解,也只好等慕祁南恢複自我意識了。
從沈家的莊園醒來以後,天色還不算太晚,落日餘晖染紅了天界線,浪漫又燦爛。
沈時餘換了身衣服,這個莊園有一個不小的跑馬場,倒也算是個消遣。
立在一旁的管家和下人戰戰兢兢的,他們怎麽不記得他們少爺什麽時候喜歡這種不要命的騎法了?
馬兒急奔帶起的風吹起了男人的發絲,墨色的頭發染了些橙紅色的光,白色的襯衫染了天色的紅意,多了些暖意張揚,馬背上的人英姿飒飒,眉眼帶笑,最是耀眼,漂亮的夕陽像是成了陪襯,多了些撫慰人心的纏綿,似是不舍離開這個亮眼的人。
“少爺,有客人來了。”
沈時餘拽了拽缰繩,那馬就停了下來,沈時餘翻身下了馬,接過一旁的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誰?”
嗓音裏帶着些盡興了的磁性笑意,流了汗的緣故,呼吸聲稍稍重了些,較之以往那個從容的人似乎多了些引人做惡的能力。
立在門口的人是這樣想的,并且也沒有介意旁人知道的意思。
沈時餘察覺到了一道灼熱的目光,順着目光的來源看了過去,輕輕單挑了挑眉,“傅大少爺在別人家也能當自己家一樣閑逛的自在,還真是讓人佩服。”
傅徹時勾了勾唇,擡手按在脖子的後面動了動脖子,“等沈少爺什麽時候想去我家的時候,也能随意看,若是覺得這買賣賠本的話,我也可以給沈少爺帶路。”
他說完沈時餘只是笑了笑,并不怎麽在意,一旁立着管家的臉色卻難看了些。
傅徹時這人,他還是認識的,傅徹時的名聲,他也是聽過的,只是剛才說有客人的時候并沒有見到傅徹時。
這要是見到了,他都不會讓這個人進來,要不然,也得先把沈時餘藏起來再說。
只是如今這種情況,他也不好說些什麽,只得不冷不熱,卻又記憶得體的開口,“傅少爺還是随我先去前廳等候吧,少爺需要換身衣服再來見客。”
傅徹時掃了他一眼,随即又将視線放到了沈時餘身上,只得說,這個人真的不能久看,看久了容易多些欺負人的想法。
傅徹時不自在的輕咳了聲,“帶路。”
沈時餘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以後才去了前廳。
畢竟滿身是汗的換件衣服和沒換好像沒什麽區別。
來的不只有傅徹時,還有顧延川。
沈時餘輕啧了聲,“你這個見色忘義的,來找我做什麽?”
顧延川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加大了音量,“不就追媳婦時候放了你幾次鴿子嗎?都念叨我好幾個月了,兄弟的終身大事你是一點心都不上啊。”
沈時餘撤了撤身,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和傅徹時是對面,“怎麽,憑借着我們顧大少爺的能耐,還有追不着媳婦的時候?”
顧延川像是被戳到了痛處,面色有些難看,“人都跑了,我上哪兒追去?不管,今天晚上陪我去喝酒,不把我喝醉你別想回來。”
沈時餘揚了揚眉,看了看老實坐着的傅徹時。
也是難得,他來這個界面以後,就只了解了一下男主女主,傅徹時還是順帶的,至于顧延川,他了解的時候也就看了看這個人怎麽樣,并沒有過多的去關注他的人際關系,連顧延川的父母都沒有看是誰。
畢竟顧延川不是他的任務對象,他也不需要利用些什麽。
除了任務提及到的人,他很少去關注其他東西,牽扯到的人少一些,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傅徹時沖他笑了笑,沒說話。
十七的聲音在意識海響起,“他們是表兄弟,平常并不怎麽打交道,今天碰巧遇上而已。”
沈時餘懶洋洋的應了聲,“去哪兒?”
顧延川也沒耽誤,“等的就是你這一句話,跟着我走就行了。”
車子行了不少路以後,沈時餘成功看到了一家名字有些熟悉的店。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傅徹宇給他的那張請帖上,也是這家店來着。
是該說有緣呢還是說造孽呢?
顧延川走在前面,并沒有看到沈時餘眸裏的淺笑,傅徹時只覺得自己眼花了一瞬,好像看到了一只想做壞事的小狐貍。
擡眼看了看這家店,估計有人要倒黴了。
沈時餘剛踏進店裏,就聽到了十七的提示音,等一下有劇情要走。
顧延川除了叫上了他們兩個,還叫人了一些別的朋友。
沈時餘也都見過,同齡人之間又聊的開,一杯酒的時間,就能說成兄弟。
顧延川只用兩杯的功夫,就已經倒下了。
哭幾賴嚎的。
沈時餘不自覺的抽了抽唇角,何必跑這麽遠呢?
莫名其妙的儀式感?
傅徹時輕笑,喝了半天果汁的他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輕啧了聲,頗有些不想認顧延川這個表弟的意思,裝模作樣的給其他人道了個歉,“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這小子從小酒量就不好,自己心裏也沒點數。”
喝醉的人并不老實,能說能鬧的,氣氛一時也算熱鬧。
房間裏的人又開始玩起了游戲,兩三個小時也就這麽過去了,沈時餘打了聲招呼出了房間。
剛剛喝了點酒,安靜了一些日子的胃又開始泛毛病了,不算太嚴重,卻也沒什麽再玩鬧的心思。
傅徹時追出來的時候,沈時餘正立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上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怎麽,心情不好?還是嫌他們吵?”
沈時餘懶懶的擡眼,“有煙嗎?”
他是會抽煙的,不過沒瘾,更多時候也不喜歡煙的味道。
只是原主沒這個習慣罷了。
傅徹時輕揚了揚眉,“乖少爺什麽時候學會這些了?”
他邊說邊掏出煙盒抽出了兩只煙,遞給了沈時餘一根。
将自己的煙點燃了以後,骨節分明的手指襯的黑色的打火機有些精致,手指輕動,打火機像是在演雜技一般在他手指間飛躍,等停下來以後,又被他收回了口袋裏。
眸中蘊着不見底的笑意,唇邊似乎也挂着肆意的笑,白色的煙在兩人之間缭繞。
沈時餘輕啧了聲,咬住了沒被點燃的煙,沖傅徹時勾了勾手指。
傅徹時低聲笑了笑,離人近了些,借着沈時餘身後的牆将人困在了自己的懷裏,微微低頭給他燃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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