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寫了一整天!!! (9)

的物件,不過他更為留意的卻是屋裏的那柄黑龍寶劍。

秦尚知道這把劍的來歷,乃是父皇的親弟弟,前朝太子早年為讨戰家那女人歡心特地命人打造的定情信物。那女人活着的時候,父皇竟然沒有命人銷毀,也算是奇跡。

“這劍居然還在?”秦尚走了過去。

戰無雙面無表情地踏前一步,秦槊趁五皇兄不注意用目光制止了他。

秦尚伸手拿起那柄寶劍舞了兩下,忽然一聲驚叫:“哎呀!”黑龍劍脫手而出,沖着秦槊直飛過去。

秦槊就這樣站在那裏,紋絲不動,臉上表情呆滞。

只見戰無雙頃刻間拔劍出鞘,揮劍一劈,黑龍劍應聲落地。

“哎喲!吓死我了。這劍也太沉了些,五哥力道有限,六弟你是知道的。還好有無雙在這裏,否則……否則這後果……”秦尚一臉吓死寶寶的表情。

其實寶劍脫手的那一瞬,柒月驚過,不過這樣的情形自己即使動了也無濟于事,也許是一直都有這樣的自知之明,因此并未動作。不是不怕秦槊出事,只是一種習慣而已。直到這時才勉強松了這口氣。

倒是她身邊的初夏按耐不住性子沖了過去。

戰無雙早有防備,因此是第一時間作出反應的,初夏終究是慢了他一步。

柒月這時候才佩服起秦槊的膽識,這樣的境況下他居然能眼睜睜看着那柄削鐵如泥的寶劍飛向自己而不動容,這定力不是常人能有的。

“五殿下!”戰無雙一改往日麻木的表情,怒火熊熊地問道:“你是何居心?”

秦尚委屈地說:“我有什麽居心?不過是好奇,所以拿在手裏玩了玩,誰知道有這麽重手的?拿不住自然會飛出去。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有你在六弟身邊,我能傷他分毫嗎?還是無雙對自己不自信?”

“你……”

“最多六弟那杯茶,我不喝就是。當扯平。”秦尚還真不敢喝那杯茶,戰太尉什麽人?誰敢讓他外孫斟茶,那不是不想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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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着,秦槊一下跌倒在地,戰無雙趕緊丢下青鋼劍過去,“殿下,殿下,你怎麽了?”

“小雙雙,吓死我了。”秦槊一下躲到戰無雙身後,好似吓得不輕。

“五殿下,殿下受驚,請您改日再來?臣得讓人進宮請太醫。”

戰無雙逐客,秦尚一點不生氣,笑嘻嘻地說:“那是自然的。都怪我不好,興許是太奔波,有點犯暈。無雙可不要讓父皇知道,他最近身子可不好。哎呀!還有戰太尉,記得幫我說說好話,我可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說完,秦尚就往外面走,經過柒月身邊的時候,笑了笑,“杜卿,你妹妹那杯茶本王還記着呢。改日定會問你讨回的。不過你妹妹好似身手挺不錯,你可要好好管束管束,可別又闖出什麽禍事。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般好說話的。”

柒月躬身應道:“多謝五殿下提醒,臣定當嚴加管束舍妹。她生性活潑是與戰将軍學了些拳腳功夫,不過也只是皮毛而已,難登大雅之堂。”

“呵呵,這張小嘴真會說話。”秦尚揮了揮手,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惋惜地嘆了聲,“哎!以杜卿這樣的潛質,不妨考慮考慮本王的提議。”

說完便嘿嘿兩聲笑着揚長而去。

過了一會兒,柒月示意初夏過去看看,初夏走到門邊朝外面望了兩眼,遠遠地沖着柒月搖搖頭,柒月這才真的放心。

秦槊早已從地上站了起來,正在打理自己的衣衫。

戰無雙皺着眉問:“殿下,你看五殿下這是……”

“試探而已。”秦槊不以為然,撣撣身上的塵,擡眼看了看柒月,說:“無雙,去外面守着,別再讓人進來,就說我受了驚。初夏,你也出去幫忙看着。”有人送了這麽個借口給自己,幹嘛不就着使使?

戰無雙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初夏跟在他身後忽然回頭沖着柒月聳聳鼻子,見到秦槊臉色不好趕緊轉了回去,乖乖走了。

“這丫頭,回頭得治治才是。”院子裏沒有別人,秦槊走到柒月身邊,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額前幾縷碎發,滿眼寵溺,“委屈你了。不過遲早幫你讨還的。”

“臣倒是擔心他有沒看出什麽來。”畢竟之前秦槊是急匆匆過去的。

柒月剛說完這句,身子一輕就被人攔腰抱起,“臣?”

柒月一時沒轉換過來,被人拿住借口,故意委屈道:“殿下,你這是想做什麽?臣可不是那樣的人。”

“怎樣的人?”秦槊想了她一早上,這會兒她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撒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幹脆将她抱進自己房裏,俯下身子便壓了過去。

柒月今天好香,秦槊心神不覺一蕩,忍不住就奉上了自己的唇。

柒月也不扭捏,他要親,她就給他親,只不過某人每次管不住自己的手的時候,柒月就會推開他。

“殿下……”

“叫我槊。我喜歡聽。”秦槊不理她的掙紮,又壓了過去。

“唔……你再這樣我叫了。”柒月可是知道,這人的性子就是這樣,有的事開不得頭,一但自己讓步,他開了個頭,那就沒完沒了了,就象親嘴這回事,他就沒膩過。

“叫。他們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也不會進來的。”

這句臺詞怎麽這麽熟呢?柒月可不想真這樣,好不容易等到他換氣,幹脆一把推開他,生氣地說:“你的博士肚子大了,像什麽話。殿下,你得克制自己。”

秦槊想了想,确實不太像話,再說眼下人多眼雜的,萬一闖進個人來,也不能盡興。關鍵是這笨丫頭炸毛了,還是循序漸進要緊。

“杜卿說得是。本王是應該克制一下自己。”秦槊好不容易忍耐下來,發現今兒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或許是一早上惦記着她,有點兒把持不住。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轉頭對柒月說:“離五皇兄遠點兒。他這人男的女的都有興趣,免得暴露身份。”

這點柒月已經看出來了,不覺問道:“之前我也知道一些。他好似并不那麽游手好閑呢。”

打從今天一進門,秦尚就屢次試探,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

“他?游手好閑?”秦槊呵呵笑了,“那都不過是假象而已。他最擅長的就是左右逢源,才是真正躲在背後的黃雀。這些年他在封地看似整日游山玩水,實則結交的都是一些能士。不像我,什麽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秦槊一聲長嘆。

柒月想起昨晚初夏說的那番話,也明白他的惆悵,不想問戰家的事,換了一個話題引開他的思緒。

“槊,你接下來想如何?”

秦槊轉頭笑了笑,重新坐回床邊把她攬進臂彎裏摟着,親她容易動情,摟着總不怕吧?

“父皇接下來一定會考慮易儲。太子被廢迫在眉睫。但他身邊根本沒有信得過的人,屆時一定會讓戰太尉重掌兵權,替他穩定朝局。這些本來是對我有利,但……我想平衡勢力。不過幾位皇兄中挑哪一位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我還沒确定。”

柒月有點奇怪地看着他,“為何殿下放着已經知道的不用,偏偏要選一個不知道的?”

“你說三皇兄?”秦槊搖了搖頭,“之前我擺他一道,确實是沒計後果的。我那時……原本想趁他翻臉,向朝裏求援,這樣戰太尉與戰侍郎才有機會領兵救援,我也可以……”

柒月這才知道他原本想的法子更直接,沉默一陣問道:“殿下為何會改變主意?”

秦槊低笑,無奈長嘆一聲,“可以說是因為你。或許我也有幾分婦人之仁,始終還是沒能放下當年的父子之情,你給了我一個借口。他雖不再當我是兒子,我卻還是忘不了他曾是我父親。無論他是不是我生父,這個天下始終是必須姓秦的。絕不能落在外姓人的手裏。”

即便是同室操戈,也不能江山易主。無論誰是自己父親,秦槊依然姓秦。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春天過去了,還是打瞌睡Zzzz~~~

☆、49

這邊,秦尚一出六弟院子的大門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驿館的仆從和他手下的家仆一起,已經将他的院子整理了出來。此時正有個急不可耐的人在院子裏踱來踱去等着他回去。

見到自己這個花枝招展的五皇弟,太子有些焦急,人剛進門,他就迎了過去,“如何?是否看出什麽端倪?”

秦尚攤攤手,搖了搖頭,“毫無破綻可循。”

“不可能。”太子不太相信,“原本驿館被燒,我也懷疑。他一回京我就親往試探。那晚他喝得醉醺醺,在大殿上居然只是……只是略有失儀。第二日我也想辦法見過他身邊的那位博士,她有把柄在我手裏,不太可能騙我。所以……”

“所以大皇兄你就選擇了相信?”秦尚輕蔑一笑,還不知道他心裏的鬼主意?只怕不是相信,只不過是看輕,以為六弟定然沒有本事重新獲得父皇的恩寵,加上想籠絡戰家,不得不如此而已。

太子沒留意身邊這人的表情,繼續說道:“不過早前父皇忽然召了國師進宮。你知道國師一向深得父皇信任,卻不知為何那日父皇竟然對他大發雷霆。之後又命人傳了六皇弟身邊的一名醫者進宮,之後前朝殿裏便什麽動靜也沒有了,密不透風。如今二弟尚未回京,我也只有你可以商議,我最近總覺得身邊的人越來越不可信。這幾年他們給我出的主意,父皇看似滿意,實則越來越忌憚于我。你說我身邊是不是有他的人?”

秦尚搖了搖頭,一聲嘆息,笨成這樣還妄想當皇帝,身邊有沒有六弟的人他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會都是自己人就對了。什麽事都對人言聽計從,難怪會有今日。

“皇兄你也不用太着急。”秦尚安慰着說:“國師十年毫無建樹,父皇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對國師失望是遲早的事。這幾日父皇身子不适,不願見人也是很正常的。你又何必草木皆兵?即使六弟有心要這皇位,恐怕起兵來得更直接些。難道皇兄忘了,他如今的身份,即便沒有你,他也不可能有繼位的資格。何苦要與你玩這陰謀詭計的把戲?”

“那倒也是。”太子不覺松了一口氣。

秦尚安撫完太子,忽然咧嘴一笑,說道:“五弟今日可是為了皇兄把六弟都得罪了,又是與他鬥嘴又是蓄意行刺。只怕接下來連戰太尉都會找我晦氣。皇兄可否想過如何慰勞我這功臣?”

“想要什麽盡管說。就知道你一向做事都是要有酬勞的。”太子覺得這樣的人才實際,讓自己更踏實。

秦尚鳳眼微微一眯,笑了笑說:“一個秘密。聽皇兄方才的口氣好似與六弟身邊的博士極為熟悉。五弟方才在他院子裏就覺着這人挺和眼緣,這樣跟着六弟豈不可惜?”

太子哈哈大笑,就知道他沒打什麽好主意,還真是他的本性,不過……

“你也不用好奇。她根本就不對你口味。她是女子,難道五皇弟沒看出來?說起來,你應該聽過她的事,就是去年告發安清伯的那名女子。”

“哦?”秦尚倒是挺意外的,方才還真沒看出來,就說這人怎麽生得如此俊俏,弄得自己心猿意馬的,差點兒惹得自己真以為自己有斷袖之癖,“女子?呵呵。”

誰說他秦尚好男風的?如果有個女子像她那樣,倒是讓他更有興趣。自己的荒唐自己懂。

半月裏各地藩王陸續回京,京城這座藩王驿館越來越熱鬧了。

除了率先到京的鄭王秦尚,接着便是太子的親弟弟吳王秦振和四皇子楚王秦郃。

秦槊為了避免再發生上次的事,一早囑咐過柒月不要随意在驿館內走動,眼下人多眼雜。柒月為了避免與秦尚的再次接觸,呆在屋裏也有好些天了。不過自己沒出去,也沒有人來“看”秦槊又确實有點奇怪。

這日用過晚膳,柒月呆在屋裏和缪寧兩人聊天,秦槊卻帶着戰無雙來了。

一進門就對柒月說:“帶你去個地方。”

這幾天秦槊很少糾纏柒月,興許也是擔心兩人的秘密被人識破,加上驿館裏住的人越來越多,局勢也有些變了,氣氛比之前緊張了許多。雖同在一個屋檐下,卻是各懷鬼胎的。

秦槊最近幾日時常出門,即使在院子裏叫了她與無雙過去也是商議正事,因此他一來到,柒月便知道是時候了。

接過缪寧遞來的披風,柒月與他二人一到出了門。沒在驿館裏作何逗留,一路便到了一處京裏有名的酒樓。

和上次一樣,樓下大堂已被掌櫃清空,通往二樓的樓梯兩側站滿了手持兵器的兵卒,不過也就六七個。

三人進門後,掌櫃就将大門關上了。貼了張東主有喜的紅紙出去。

秦槊也沒停留,幾步就跨上了二樓的階梯。二樓上一間雅座的門開着,柒月與戰無雙陪着秦槊入內,見到一人背對門口,正打開窗在欣賞外間的京城街景。

聽見聲音這人轉了過來,一臉漠然,“六皇弟,別來無恙?”

秦槊也沒和他客氣,找了個位置坐下後翹起一條腿,抖抖長袍才說:“多謝四皇兄關心,六弟好得很。”

“哼!”秦郃重重哼了一聲,似乎怒氣不小,“你倒是過得惬意,為何卻對三哥如此絕情?”

秦槊笑了笑,問:“誰說我絕情的?我這不就是來幫忙的。四哥,你怕是誤會了吧?若我真是這樣,今日還敢約你出來嗎?”

“說吧。究竟所謂何事?”秦郃走到桌前坐下,隔着飯桌仔細看了秦槊幾眼。發現這個弟弟确實已經長大了,心思也漸長了。

秦槊問他:“四哥這次回京是否已想好如何替三哥辯駁?弟弟記得幼年時,你倆是感情最好的,四哥不會見死不救吧?”

秦郃皺了下眉,“如今由你來提醒我這個,不覺得很諷刺嗎?三哥這樣是誰害的?”

秦槊聽見腳步聲,沒說話,很快有人進來奉了茶,秦槊只是摸着有些燙手的杯沿似乎沒打算喝,等人走了以後才緩緩問道:“其實這事我能說是一場誤會嗎?”

“你覺得我會信?”

秦槊不想與他太過兜圈,因為自己還有別的要事,于是直接說道:“三哥斂財的手段本就有瑕疵,真當了太子什麽都不知道?這幾年三哥與太子水火不容地處着,六弟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替三哥着急。再說三哥的事又不是我去告發的,我只不過是把自己收到的消息用了一種比較特別的方式告訴三哥,給他提個醒,這也有錯?我怎會料到三哥這麽沉不住氣?太子要除三哥的心思早就有了,否則去年又怎麽會尋了個由頭把安清伯給辦了?”

秦郃低下頭想了想,這話似乎言之有理,不過……

“就算你說得過去。難道你還有法子讓三哥東山再起?你的目的又是什麽?”秦郃自然不會相信他真的是好心。

秦槊笑道:“四哥難不成忘記六弟為何被父皇送出京城嗎?即使太子倒臺,也不會有朝臣擁戴我這個不清不楚的皇子,況且在他們眼裏我永遠都會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這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不是為了皇位,自然是為了複仇而來。當年在宮裏,皇貴妃是如何毒害三哥母親的,四哥難道忘了?父皇被人蒙蔽,始終不信,你我卻是最清楚的。六弟近日查到當年我母後身上中的劇毒似乎也與這毒婦脫不了幹系。加上她在父皇面前拿我的身世幾次三番挑撥離間,讓父皇最終選擇了離棄于我。這是否能成為一個合理的理由呢?”

“你恨她?你恨她可以用很多種方法殺了她,何必要這麽曲折?戰家的勢力能辦不成這麽一件小事?”

秦槊眼裏一抹陰冷閃過,邪魅地笑着問道:“殺了她?不是太便宜她了?我只不過是想當年她用在我母子身上的伎倆都讓她一一嘗過。她讓我母後身中劇毒,遭受十年痛楚,連自己生下親兒都無法親自喂養。這苦我遲早要她受過,受完再要她命不遲。還有她讓我受盡睥睨,忍受十五年的輕蔑,我也會讓她兒子慢慢品嘗。四哥若是不信,可以靜靜等着。太子不日便會被父皇問罪,即使是死也要留下萬世污名。太子之位懸空,試問我又如何能在眼下坐上太子之位呢?放眼天下也唯有三哥而已。”

秦郃皺了皺眉,不覺問道:“可即便是這樣,三哥之前……”那可是動了真格的,謀反啊!

秦槊依然笑着,坐直身子稍稍湊過去一些,小聲說道:“已成年的皇子中,太子很快就會下獄,老二一定會幫他,下場堪輿。剩下的幾位,我沒資格,五哥向來不得父皇歡心,難道四哥想自己掙這皇位?”

秦郃一聽,趕緊擺手說道:“我一向都是聽三哥的,哪有這般能耐?怎會這時候落井下石?我只是不知如何向父皇求情罷了。”

秦槊站起身,看着他說:“既然沒得選擇,父皇只不過需要一個臺階罷了。關乎江山社稷,孰輕孰重他自然會掂量。三哥大可以打出清君側的旗幟。太子居心已久,父皇能不明白?三哥只要說是被他逼的,知道了他欲加害父皇的陰謀,心裏着急又遠在封地口說無憑,不就結了?屆時戰家會鼎力相助,不過父皇未必會即刻接受三哥的歉意,但日子久了……”

“也是。”秦郃點了點頭,“有了戰家,這事就好辦多了。”

“為表六弟誠意,今晚我就給你一份厚禮,四哥只需将這東西往父皇面前一遞,然後替三哥喊冤,不出兩日,太子必定會被父皇打入天牢。”說着秦槊從戰無雙手裏接過一本冊子,就這樣随意地放在了飯桌上。

秦郃拿起問道:“這是什麽?”

秦槊應道:“太子罪狀。總共一百三十八條,條條都是重罪,有根有據,他想賴也賴不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天氣好熱。

☆、50

今晚的事顯然進行得很順利。

不過柒月覺得這根本就是秦槊一個人的獨角戲,既然不需要自己,何苦要帶上她呢?天怪冷的,搞不好今晚會下雪。難不成他就是為了讓她看看他是如何征服他四哥的?不過這也沒什麽好顯擺的吧!這裏頭有一半功勞可是自己的,他只不過是将自己說的幾個重點串演了一遍而已。

但很快柒月就知道秦槊帶自己出來的目的了,因為馬車沒走多久就停了下來,柒月聽見戰無雙在外面說:“到了。”

秦槊笑得有點壞壞的,伸手抓起柒月的手就拽着她跨了出去。

“喂!慢點兒。”秦槊跳下馬車把柒月抱了起來,吓得柒月一聲驚叫。

柒月看了一眼戰無雙,怪不自在的。

“你先回去。”

戰無雙甩了下馬缰徑直走了,連頭都沒有回。

二人面前是一間民房,挺小的。不過前面有個院子。秦槊放下柒月,打身上取出一把銅制的鑰匙,開了門,領了柒月進去。

柒月一邊好奇地四處張望,一邊問他:“這是什麽地方?”

秦槊拿着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說:“我家。”

柒月才不信,一下想起自己怎麽就跟了他來了這麽個地方,趕緊一甩手就打算出去。這人在驿館膽子就不小,該不會是有什麽居心吧?

柒月承認自己有點小別扭,因為感覺還沒到那個程度,沒做好準備。

不過剛走兩步就被人攔腰抱起,“去哪兒?”

原本秦槊沒往那上面想的,這下也不想都不行了。這笨丫頭真是要人命,人家好心帶她來給她一個驚喜,非要搞得他□□焚身才舒坦。

好不容易忍住不亂想,秦槊才解釋:“我想給你看點東西。”這到底是誰成天胡思亂想的?

秦槊沒好氣地一腳踢開門,把這笨丫頭往地上一放,才說:“送你的。”

柒月見到屋裏挂着的那些東西,噗地一聲笑了。不過不得不說,秦槊很用心,雖然是很俗的東西,他居然也能弄成這個樣子。

屋裏橫梁下的壁上挂着一副簾子,有金有銀,還有夜明珠和寶石,在屋裏的油燈映照下閃着奇異的光澤。各色珠子并不是随意排列,柒月一眼看出竟是一對戲水的鴛鴦圖。

“啧啧,花了不少銀子吧?”

柒月的表情并不驚喜,反倒帶着一種無所謂的感覺,這讓秦槊高傲的自尊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挫折。

秦槊知道她不稀罕,不過是用來逗她玩的。但自己這麽用心,好歹也稍稍感動一下不是?她居然敢露出這樣的表情。

“喜歡嗎?”雖然答案顯而易見,秦槊還是給了這笨丫頭一次機會。

可柒月偏偏就不知道珍惜,“說實話。不怎麽喜歡。你真以為那天我在太子面前點頭,是喜歡他說的那些東西嗎?其實我……”

柒月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秦槊扶住她的腰,狠狠地親了下去。好幾天沒能這樣親近了,不停在她嘴裏索取補償,雖然這并不是她造成的,但她讓他如此沉迷,就是一種罪,她得恕罪。

誰讓她方才引誘他的?

沉重的呼吸,激烈地纏綿在一起,秦槊恨不得把她收進自己心裏,一刻也不用分離。既然愛了,那就愛得放肆一些。

柒月感覺自己一定是貧血了,每次被他這樣折騰,都頭暈眼花,上氣不接下氣,這人不親個夠本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難不成自己當初限制他的範圍是錯誤的?

柒月故意挪了一下,揚起脖子給他更大的空間挪移,自己找機會透氣。

不過身後那只手也并不規矩。胡亂揉了幾下後,柒月才一把捉住的他。

“停。”

秦槊根本不想聽,哪能每次都聽她的,趁她不備,狠狠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屬于自己的烙印才喘息着停了下來,感覺比自己舞了一早上劍還辛苦。

“下次別引誘我。否則我保證你連骨頭都不會剩。還有,這禮物不喜歡你也得收下,誰叫你說喜歡的?”

柒月嘟了下嘴,立馬又收了起來。

屋外飄起細雪,沒過一會兒就大了。柒月牽起秦槊的手說:“跟我出來一下。”

“幹嘛?”秦槊不太明白,“外面冷。”

柒月才不理他,拖着他就往外走,秦槊無奈只好跟着,可一出門,這丫頭又慢了下來,一步一步,走到大院兒門口才停下。

“好了。秦槊,你頭發白了。”

天飄着雪,雖然四周已經黑了,但屋裏的油燈透出些許微弱的亮光,秦槊見到柒月頭上滿是雪花,一下子整顆心都融了,這笨丫頭真是會折騰人啊!她是想說會這樣陪着自己一路走到白頭?

秦槊忍不住蹲下一把将她直直抱了起來,在這漫天風雪裏轉了幾個圈。

“槊,我暈了。”

“沒用的笨丫頭。”

秦槊放下她,拖着她的手回到屋裏,深深看了她兩眼才說:“接下來幾日,你得住在這裏。無雙等下會送缪寧和初夏過來陪你。”

柒月瞪大眼,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太子的事很快就會東窗事發,難保他不會垂死掙紮,所有有能力與他相争的人都住在那處驿館裏,那裏肯定會是他除了皇宮最大的目标。

“那你答應我,要好好的。”

秦槊點點頭,很鄭重地保證,“嗯。有戰家守護我,你放心。這天下沒到我手裏之前,我是安全的。”

秦槊輸不起,即便輸了整個天下也輸不起一個自己深愛的人,因為他不是對任何人都會動心,可他偏偏喜歡這種感覺。

“跟我來。”秦槊牽起柒月的手,向裏屋走,“這裏只有我與戰家的人知道。這間屋子有個秘密。”

裏屋是一間很寬敞的睡房,房裏有兩張床,除此以外與一般民居沒什麽兩樣,一眼看上去也沒什麽可疑的地方。

秦槊走到其中一個床頭的落地大衣櫃前,打開木門,轉頭對柒月說:“這裏給你和她們二人備了些衣裳,記得別讓自己病了。如果這裏不夠,下面還有。”

柒月心裏軟軟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不過他說下面?柒月挺好奇的。難不成這裏也與自己之前的那個家一樣?

正想着秦槊已經撥開衣服伸手在衣櫃後面的牆上推了一下,裏面透出溫黃的燈光,“跟我進來。”

柒月走過去,跟着他跨進衣櫃,原來衣櫃後方竟然掩藏了一扇石門,柒月試着推了下,還好不算很沉,門下的那根用來轉動的軸比較靈便。

“放心吧。戰太尉每過一段時日便會派人來這裏看看。”秦槊沒好氣地說,不過這笨丫頭一向謹慎,倒是讓他停放心的。秦槊将石門徹底推開,率先跨了進去,伸出手來牽柒月。

柒月站進去以後發現這裏比自己家裏那個地洞可是精細多了,兩面牆是由青石堆砌而成,縫隙間應該還用了什麽東西黏合,挺牢靠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垮塌。牆上裝有長明燈,燈芯一直燃燒着,裏面也不覺得憋悶,顯然這裏空氣很足,一定采用了什麽方式透氣。

跟着秦槊的步子一路下到地底,這裏很寬敞,但并不潮濕,四邊有總共六間石室,中間是大廳。秦槊走到其中一間門口停下,說:“這裏面儲存了些食物,夠你們用到過年。沒什麽事就不要讓她們出去買了,以免發生意外。如果實在要出去,就讓缪寧一個人出去好了,她本來就是京城人士,比較不那麽容易惹人懷疑。不過若是京城局勢動蕩,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反正外面的人也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營生。”

柒月覺着他有些啰嗦了,這些事自己還不知道安排嗎?說起來他這段日子才更讓人擔心呢。不過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或許還有那麽一點不舍,也沒駁他的話,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旁邊那間備了些日常用的東西,你看看還缺什麽?我好明日命無雙給你買齊備着。”

柒月依言走到那間屋子前推開門,一下便愣住了。

“怕你一個人呆着無聊,給你備了些書,都是這些年我看過的,用來打發時間應該夠了。看完這些書,我想我也應該可以來接你了。”

柒月突然不想他離開了,轉身靠進他懷裏,摟着他的腰說:“真的要好好的。”

秦槊伸手摸摸她的頭,不覺笑了,“幹嘛?就那麽不相信我嗎?說了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秦槊,你要記得自己答應過我,我們要一起回我的家,你說好讓我養你的。”

秦槊噗地一聲笑了,這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黏人的?黏人又啰嗦,幹脆伸出另外一只空閑的手把她抱緊了,“記得。我一定不會食言的。好了嗎?”

秦槊牽起她的手說:“出去吧。等下無雙來了,我就該走了。你在這裏靜靜等着,我會給你帶來好消息的。這些事都是你一手為我籌謀的,難道你還不相信自己嗎?”

柒月一把拉住他,問:“你母後真是被皇貴妃毒死的?”其實柒月打那會兒就一直疑惑着,憋了許久沒問。但秦槊那時候的表情太陰毒了,看得她都有幾分發寒。她只是想知道這是真的他,還是他故意裝出來的,不想以後才發現一些事,讓自己無法接受。如果是真的,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秦槊忽然笑了,伸手揉揉她的頭說:“不是真的。她……是自己不想活了。我只是想讓三皇兄相信我有理由與他站在一起才那樣說的。柒月,我母後其實是自殺,因為她愛的那個男人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51

出去以後沒多久,戰無雙來了,帶來了缪寧和初夏。

秦槊叮囑了幾句就走了,臨出門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柒月站在小屋門口也看着他。

最終秦槊一咬牙,轉過身子離開了。戰無雙在門口對她點了點頭,好像是在告訴她,他會替她守護好秦槊。

院外傳來馬蹄聲,漸漸遠去,初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哭了。

“別哭,初夏,我們要相信他。”柒月望着院門,目光堅定。因為秦槊要她相信,他不會騙自己。

初夏嗚嗚兩聲,說:“就你相信。你知道無雙哥哥給我說什麽了嗎?他……他讓我告訴你,如果等到過年都沒見到他們,他讓你回家,即刻走。”

初夏的話讓柒月心跟着沉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穩住了。無雙這樣說只能說明他們這次冒了很大風險,但未必會真的出事。這裏全都是些女子,柒月明白,如果連自己都失去信心的話,初夏就會撐不下去。

這場大雪一連持續了兩天終于停了,京城好似都風平浪靜。

柒月明白暴風雪來臨之前都是平靜的,有股氣讓人覺得很悶。

為了讓自己不被不安的情緒打敗,柒月選擇了秦槊給教她的方式,靜靜地一個人呆在房子的地下室裏看書。因為看不見外面的日月交替,心就不會太過焦急。

初夏一直躲在旁邊的屋子裏生氣,怪她對無雙冰冷無情,偶爾傳來幾聲哭泣。

這裏只有缪寧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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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