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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他大概知道姬溯的尺寸, 倒也不是因為其他,沐浴更衣有時自然而然會看見。姬溯身形高挑,骨肉勻稱, 穿着衣服不顯,卻根本算不上是瘦弱, 姬溯可是習武的, 等閑是不會出現太明顯的體格變化。
姬溯垂眸看他,平緩地說:“你記錯了。”
姬未湫擡眼與他對視, 嘴角微微揚了揚:“要不然請母後來……”
話還沒說完呢, 姬溯就道:“放肆。”
因為太後還在外面的關系,姬溯的聲音很輕,輕得幾乎只有姬未湫一人聽見。
姬未湫輕笑道:“皇兄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說母後那邊有皇兄的尺寸,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我記得我以前看過一眼,少說少了小半寸……”
他說着, 手掌便貼了上去, 比劃了一下:“皇兄,不要不當回事兒, 一會兒還是找太醫來看看,朝廷大事重要, 皇兄也重要……聖體為重嘛!”
姬溯的目光落在姬未湫的身上, 久到了讓姬未湫覺得有些奇怪,他的目光像是在探究, 又仿佛是在思索什麽,一瞬之間姬溯的目光又挪了開來, 瞧着一如往常的平靜無波, 甚至讓姬未湫覺得這是他的錯覺。
畢竟他就蹲着,還離得這麽近, 本能就是會看着的他吧。
姬溯問他:“你還要量多久?”
姬未湫立刻驚醒,收回了按在姬溯腹部上的手,軟尺頓時從他手中垂落,他錯開姬溯的目光,狀似随口道:“馬上。”
軟尺上也沾染了薄薄的溫度,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姬未湫剛想換個角度,就被姬溯拎着站了起來,姬未湫險些沒站穩,下意識伸手扶了一把才算完。
他不禁嘟哝道:“皇兄,你做什麽突然扯我?也不怕一跤摔死我。”
姬溯扶着他,見他站穩,這才松手,他道:“摔死你也好。”
姬未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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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尺箍在了姬溯胸前,被姬未湫一用力,軟尺就微微凹陷了下去,姬未湫揚眉看他,眉眼中明明白白寫着‘那我先勒死你’,姬溯恍若未覺,平靜地說:“太緊。”
姬未湫還不肯撒手,直到宮人在一旁輕聲細語地道:“王爺,您再放松一些……”
姬未湫撇撇嘴,也不敢鬧得太過分,放松了手中的軟尺,他仔細看了看手中軟尺上的标記,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湊上去仔細看了看,發現沒看錯。
“不會吧……”姬未湫傻了吧唧看了一會兒,又重新把軟尺往上提了提,尋思着是不是軟尺勾着衣服了,便伸手去理順,姬溯耐心地擡起手,配合着他的動作。
姬未湫雙手在姬溯的背後相碰,确定軟尺被繃得筆直,沒有勾住衣服,也沒有歪斜,指尖沿着軟尺一直滑到胸前,看着卡出來的尺寸,姬未湫不信邪地用手掌壓了壓姬溯的胸膛:“皇兄,你這到底是怎麽練出來的……”
手掌壓着的地方溝壑分明,溫度順着衣料滲透過來,姬未湫毫無所覺,滿腦子都是:
不科學啊!他又不是沒跟姬溯住過,姬溯每天作息跟他差不多啊!吃飯睡覺坐班,比社畜還社畜,他這肌肉到底哪來的?!難道姬溯大半夜的爬起來健身卷他了?!
姬溯一手虛虛地搭在姬未湫背上,幾乎是将姬未湫攏在懷間。
他眉目不動,也不言語,姬未湫等了半晌沒等到回應,偏偏又慫得不敢再問,心裏罵罵咧咧地松開了皮尺,又去量下一處。
不說就不說,四舍五入姬溯肯定是半夜在寝宮裏偷偷健身卷他了!
姬未湫不想和這種人說話,并且決定他今天回府後也要去健身,卷死姬溯!
量完胸圍,姬未湫順道将臂長也量了,又去量其他,宮人一一記下,姬未湫瞧了一眼,虧得臀圍宮人們已經量好了,不用他再量。
姬未湫将軟尺還了宮人,見姬溯還在看他,便道:“臣弟服侍皇兄?”
“不必。”姬溯說罷,便有兩位宮人上前,低眉順目地為他換上了嶄新的外衫,姬未湫沒在看他,而是自顧自的站到了一旁,見姬溯望來,姬未湫揚眉笑問:“皇兄?”
看他幹嘛!他又沒潔癖,宮人們量他尺寸可方便可省力了,不用姬溯來添亂子。
姬溯收回了目光,出去了。
姬溯一出去,室內氛圍頓時一松,姬未湫示意宮人們過來,擡手擡腿特別配合,慈安宮的宮人本就與姬未湫相熟,等量了姬未湫的腰圍就打趣道:“王爺似是胖了些。”
姬未湫聞言下意識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沒有。”
不可能!哪怕他吃了睡睡了吃那也不可能!他就是沒有八塊腹肌也有六塊……四塊一定是有的!
宮人笑着應了:“王爺說的是,是奴婢量錯了。”
姬未湫沒忍住又摸了摸,道:“我喜歡寬松些的。”
宮人忍俊不禁:“是,奴婢記下了。”
姬未湫:“……”
今天回府他就跑着回去!不騎馬了!
稍許宮人便量完了,出去便見太後言笑晏晏地與姬溯說話,姬溯瞧着冷淡,卻是句句有回應,将太後哄得眉開眼笑的——哪怕同在宮中,這樣的機會卻很少。
平日裏姬溯忙得腳不沾地,太後自然不會有事沒事就讓姬溯陪着她說話,每日請安都叫太後心疼兒子給免了,對外稱年歲大了精神不濟,只讓三五日撿個下午去一回就是。
姬未湫見狀便也笑了起來:“母後與皇兄說什麽呢?這麽開心?”
太後睇了他一眼,示意他坐到近前來,又叫宮人送來了甜湯,與他道:“與你皇兄說你小時候的趣事呢。”
姬未湫聽得此言,端着甜湯的手都僵了一僵:“……?”
你們沒事吧?!沒話題就拿他開涮?!他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太後看着姬未湫尴尬地神色笑得更開心了:“還記得嗎?小時候你有一回在樹上睡着了,整座皇宮險些叫你皇兄翻了過來……”
姬未湫哪裏不記得,那回還有刺客入宮呢……不是,老母親你提這個真的好嗎?姬未湫記得老母親把他帶回宮後讓宮人們關門,當即拿雞毛撣子揍了他一頓。
太後道:“你這人,從小就記打不記吃,小小年紀就敢偷偷上樹,虧得沒出什麽事兒,我還記得你皇兄抱着你回來的時候背後都是冷汗……”
姬未湫一頓,有些懷疑地看向姬溯:“真的假的?我怎麽不知道?”
姬溯能急出一身冷汗?
姬溯依舊是一派古井無波的模樣,太後一手微擡,嗔道:“你皇兄嘴硬心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姬未湫心道那老母親您是不知道,我皇兄不光嘴硬,心也硬,那冷汗估計是熱汗,給風吹成了冷的,他面上卻連連點頭:“母後說的是,皇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太後一邊笑一邊點頭,見話題成功轉移到了姬溯身上,姬未湫側臉看姬溯,看得大大方方的,笑死,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有小時候!
姬溯一派淡然的喝着甜湯,恍若未聞。
太後瞧兩個兒子都将一碗甜湯喝完了,自覺今日算是完滿,便帶着宮人們離開了。姬未湫見狀也跟着告退,得了姬溯首肯後就去了文淵閣。
***
文淵閣還是老樣子,一派忙碌,姬未湫來時三位閣老都在,姬未湫帶了甜湯來,見者有份。
這樣的時間喝一碗甜湯,大家都是很樂意的,氛圍也為之一松,衛錦炎這人嘴甜,當即道:“多謝王爺體恤,臣還未嘗過宮中的甜湯呢!”
姬未湫也不吝啬給他一個好臉色:“那就多喝一些。”
劉相吃得快,吃完了也與姬未湫打趣:“聽聞這次王爺在淮南堪稱是雷厲風行,那曹府都快被王爺給拆了……聽聞吳禦史已經得了聖上首肯日後都照此辦理了?此事一出,京中不少人戶中都興土木了呢!”
姬未湫笑道:“您這是在打趣我?”
劉相笑眯眯地說:“不敢不敢,只是臣家中也在興土木,不如請王爺去指點一二?”
姬未湫只當是客氣,想也不想就說:“那敢情好。”
顧相聞言也笑言道:“劉相爺也不怕下回殿下去熟門熟路?”
劉相一撫胡須,笑的意味深長:“熟門熟路才好。”
王相不發一言,連甜湯都沒動過,瞧着冷峻嚴厲,自然也無人去觸他的黴頭。他經歷了上回一事,倒是乖覺了許多,若換了從前,恐怕一句‘荒唐’已經扔到姬未湫面前了。
吃完了甜湯,大家又忙碌了起來,姬未湫聽得下午沒有內閣議事,在英華殿裏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午覺,等到睡飽了這才去文淵閣看折子。
或許是他自淮南回來後也算是有了政績,折子裏多了一些正事,不再都是阿谀奉承的請安貼了,有什麽不懂的就去問顧相與劉相,一時倒也平安。
等忙得差不多了,姬未湫就回府了。
另一側,侍讀學士葉恩光放到家,就見夫人在中門等候,他心中一頓,忙問:“夫人,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葉夫人捏着帕子,與他并肩往裏頭走,邊道:“下午的時候瑞王府派人送了賞賜來,如今老爺在瑞王手下做事,我尋思着有所賜不可辭,便收下了,這是單子,老爺看一看。”
葉恩光急忙接了單子來看,便見上面多是淮南特産,松了一口氣:“王爺寬宥,無事,收了就是。”
葉夫人神色卻有些詭秘,将老爺拉到了房中,指着裏頭一口箱子道:“老爺且看看再說。”
葉恩光過去打開一看,就見外圍只是一些尋常絲綢,中間卻擺着一口上好的黃花梨木匣,他與夫人對視了一眼,上前打開,只見裏頭是六樣宮造的首飾,華美無比,又壓着一沓紙,他心中一跳,一看,果然是十張百兩的銀票!
“這是什麽意思?”葉恩光呼吸有些急促,銀票數額倒是不大,可加上那六件首飾就是不小的面額了:“來人是誰?可說了什麽?”
葉夫人道:“來人自稱是瑞王府長随張醒波張大人,說是王爺顧念老爺在他手下做事,難免比旁人辛苦一些。讓我只管收下,不必想太多。”
她保養良好的指尖在一朵由寶石攢成的宮花上拂過,那寶石被打磨的薄如蟬翼,層層疊疊,好一番花開燦爛之景,用來做傳家寶都夠了。
他們葉家并非是世家巨族,不過寒門出身,說句不愁吃穿就是,這樣的東西是萬萬拿不出來的。
“還說了什麽?”葉恩光有些擔憂,若只是土儀,他收了也就收了,但面前這些東西加起來,他生怕是要遇到什麽事兒。
夫人搖頭說:“沒說了……我悄悄派人去衛家和袁家打聽了,也說都收着了賞賜,明日我下個帖子邀那兩家夫人喝喝茶,再問問看是單我家收着了,還是大家都有。”
當時姬未湫入閣,顧相給他安排了三人,侍讀學士葉恩光、典籍衛錦炎、中書袁竹,皆是頗有能力之輩。
葉恩光搖頭道:“便是得了也打探不出來,那帖子還是別下了……我見王爺雖年輕,但做事也算是有章程,不曾為難過我,許是真是普通賞賜罷了,我也只管安心做事就是。”
夫人點了點頭,瞧着此事就此揭過。葉恩光心中百味雜陳,他說不上來什麽,只是他家中女兒正在議親,有了這些賞賜,女兒的親事辦起來就寬裕了許多,也體面許多。
***
姬未湫回到府中,江太醫已經在府中等候了,姬未湫一愣,看向醒波和眠鯉,眠鯉道:“江太醫來複診了。”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姬未湫的右手,別現在不用夾板了就不放在心上。
姬未湫也想起來自己右手還不能算大好,畢竟是自己的手,他也不敢不放在心上,諱疾忌醫那是要不得的,要不是不方便,姬未湫都恨不得養兩個太醫在府上了。
他曾經邀請過胡太醫來他府上養老,奈何惜敗于王府的藥材資源不如皇宮,胡太醫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
江太醫依舊是一派清風明月,文雅端方的模樣,行過禮後,他一手微擡,姬未湫便撩開了衣袖,江太醫照例在他手臂上撫觸,見姬未湫半點不見痛色,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王爺年輕體健,正是元氣最旺盛之時,右臂如今已無大礙。”
他話是這麽說的,但是金針已經紮進了姬未湫的手臂裏了。
之前大概是手臂太痛,姬未湫無暇顧及,如今親眼看着寸長的金針紮進肉裏,明明不痛也變得有些痛起來,他避開了視線,不再看那金針,道:“那還要下針?”
江太醫含蓄地笑了笑,意思很明顯,已無大礙只是沒有大問題的意思,又不是完全好了的意思。
被針灸的地方有些酸脹,姬未湫又聽江太醫囑咐日常要避開酒食,又道可以多泡泡熱水,讓血氣在經脈中暢行,如此才能好得更快:“即将入冬,寒氣愈勝,王爺切記此處不可受涼,等到來年開春便可無虞了。”
姬未湫認真地點了點頭,江太醫留下兩瓶藥丸來,這才告辭。
醒波送人出去,眠鯉不禁道:“這一摔摔得可真夠狠的,殿下務必記着太醫囑咐,冬日切不可再貪涼了。”
是的,姬未湫有些小愛好,比如夏天吃火鍋,冬天吃冰沙,秋天用涼席蓋厚被,春天穿夏衣卻要穿披風。
姬未湫啧了一聲:“知道了!”
眠鯉怕他不放在心上:“殿下!這可不是小事!您瞧見孫叔嗎?便是年輕的時候跌了一跤在膝蓋上,如今幾十年過去了,按着還會疼呢!”
“那下回江太醫來時讓他給孫叔瞧瞧?”姬未湫認真地說:“瞧不好,那大概是因為郎中醫術不夠高。”
眠鯉:“……”
話雖然有道理,卻不是這麽說的!
***
翌日,姬未湫恰好遇見了休沐,請三天假上了一天班結果又遇到了休假的快樂誰懂!大概是昨天在宮裏被姬溯刺激了一下,姬未湫睡到四點多就爬了起來,去後山林子裏晨練。
瑞王府極大,後面還有一片林子,姬未湫就去的那裏。
淡白色的霧氣萦繞着秋天的楓林,如夢如幻,缥缈異常,樹葉的火色從濃霧中一點點沁出,像是在燃燒的火焰,美到灼人,讓人感覺不似凡間聖地。
楓林之下是一汪碧藍的湖泊,大約因為高度的緣故,湖的顏色呈現着一種天空的汪藍,但等換個角度看,卻又帶了一絲的綠意。
遠山、紅楓、碧湖、白雲,姬未湫都不禁駐足,他許久沒來這裏了,沒想到醒波把這兒折騰得這麽好看。
有一頭小鹿出現在林下。小鹿應該還未長大,鹿角都沒長出,尾巴也短短的,屁股上有一團軟乎乎的白毛。它正試探性往外探頭探腦,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給驚到了一般,猛地在奔向了樹林之中。
因為它的動作,樹林很快就搖曳了起來,散出陣陣響動。同時樹上的紅葉也紛紛墜落,飄飄揚揚,最後掉落邊上的湖泊之中,美好的宛若是一場夢境。
已經跑走的小鹿可能是察覺到沒有了危險,很快又猶猶豫豫地跑了回來。它俏皮地朝着外面張望了一瞬,最後又恢複了原先悠然的模樣,開始啃食着嘴邊的樹皮。
小鹿的倒影很快出現在湖泊當中,鹿影之下,是逐漸映的通紅的朝霞。
只可惜,鹿只覺得樹皮好看,不知身邊的楓葉好看,更不知它不知在什麽時候也成了別人眼裏一道不可多得的悠然之景。
姬未湫滿腦子都是:這鹿誰養的?!能吃嗎?今天中午就吃烤鹿肉吧!家養的也不算野生的吧?!能吃吧!
他見四周沒有侍人在,自一旁取了弓箭來,彎弓搭箭,瞄準了前方不遠的那頭小鹿,正欲放箭的時候,忽地見旁邊蹿出一道黑影來,一口就叼住了鹿脖子,那小鹿受驚狂奔,緊接着就看見……嗯,那小黑影就挂在了鹿脖子上,被拖着一路亂竄。
姬未湫愣了一下,緊接着笑得前俯後仰,滿林子都是他的笑聲。他一邊笑一邊跟了過去,距離近了才發現那居然是只黑色小貓咪,他笑得更歡暢了,這小貓咪真是貓比人小,心比天高,就它也敢去咬鹿?誰給它的勇氣?
正笑着呢,就聽見遠處有腳步聲來,姬未湫收了弓箭,就見兩個太監打扮的人急匆匆地過了來,一人見到小黑貓先是松了一口氣,轉頭又見着了姬未湫,兩人滿臉驚恐地跪了下來:“奴等參見王爺!”
姬未湫有些疑惑,他府中怎麽會出現太監:“你們是何人?”
他府裏不是沒有太監,但不作宮中打扮。
“奴是禦獸司的,名喚小立。”其中一個小太監将頭幾乎都抵在了地上,他道:“奴等奉命将小黑豹送入王府,不想那小黑豹頑皮,一下子掙脫了繩索逃了出來……奴等失職,王爺饒命!”
姬未湫皺眉,他有些奇怪的感覺——這兩個人不太像是宮裏出來的,他們的儀态不太好,不像是在宮裏千錘百煉出來的。
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是禦獸司,平時跟野獸打交道,禮數稀松一些也是正常的。他記得這只小黑豹,不就是前一段日子他跟着姬溯去皇家獵場的時候差點被它老娘偷襲成功的那只嗎?
姬未湫善意地說:“免禮,你們還不快去抓?都快跑沒影了。”
那兩個小太監擡頭一看臉都快青了,顧不得謝恩就往林子裏沖,那小鹿
本就受驚,見有人追來跑得更快了,那小黑豹子挂在小鹿脖子上要掉不掉的,姬未湫在後頭看得直笑。
也不知道那只母豹子怎麽樣了,應該過得不錯?還是已經死了?
姬未湫說不好,畢竟小黑豹已經出現在了這裏。他也不再等那兩個小太監,轉頭往有人的方向去了。他今天晨練鬧了這麽一圈出了一身的汗,被風一吹确實是有些冷,眠鯉見他回來急忙将披風給他披上了。
“裏面有兩個小太監,去查查,什麽時候入府的。”姬未湫道:“我覺得有些奇怪,再去宮中禦獸司問問,有沒有這麽兩個人。”
姬未湫頓了頓:“再去問問,此前我與皇兄在皇家獵場時抓住的那只黑豹怎麽了,若是無事就回來再報。”
眠鯉一聽就知道姬未湫打的什麽主意,苦口婆心地說:“殿下,黑豹要從小開始養,大的養不熟。”
姬未湫揚眉而笑,滿目灼然:“我又沒說要養!你去問就是!”
眠鯉沒動,姬未湫:“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是。”眠鯉應了一聲,嘟哝道:“萬一您被咬了一口,聖上非把那豹子連帶着我們一起扒皮抽筋不可!”
不知為何,聽見‘聖上’兩個字姬未湫心中一跳,他驟然皺眉,本欲脫口而出的話被他克制住了,他舌尖微微頂了頂上颚。
眠鯉見他如此,不敢再多說什麽,立刻告退。
忽地,姬未湫擡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不重,很輕,但足以打散那點不該想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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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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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