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
第 31 章
“救駕!太子遇襲,快來人救駕!”
太子李巍被內侍太監緊緊護在身後,武功高強的侍衛與一群黑衣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不速之客擠滿了房間,卻不見三枚等人的身影。
陸衎眉頭微蹙,長臂一擡一揮,所過之處嘩啦啦倒了好幾個黑衣人。
混戰中有侍衛眼尖地認出了陸衎,頓時高興地大喊:“陸少卿!陸少卿來了!”
“陸少卿?”小太監聞言,頓時喜不自勝,“太好了,太子殿下,陸少卿來了!”
陸衎來了,這群難纏的黑衣人便算不得什麽貨色了!
果然,陸衎只是與他們擦肩而過而已,黑衣人便連連倒地不起。
倒下前,他們的瞳孔瞬間瞪得巨大,像是十分驚愕自己是還什麽都沒能看清,就要死去了。
不到半刻,烏泱泱的黑衣人瞬間倒下一大半,剩下的見勢不妙,連忙撤退,跑了。
确認房間已經安全,小太監喜極而泣,腿一軟便跪倒在太子李巍的腳邊,他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李巍驚魂未定,面上勉強保持冷靜,聞言淡聲道:“孤沒事。”
“陸少卿,”他看向陸衎,“這些刺客的來歷,你可有頭緒?”
正俯身查探刺客身份的陸衎,搖頭:“刺客身上沒有表明身份的物件,只能将屍體帶回府衙,再作進一步調查。”
面上雖是這麽說的,但陸衎心裏卻是不以為意,反正查到最後,不外乎兩種情況。
一是反太子一派的手筆,欲扶持其他皇子上位而策劃的一出刺殺。
不然,便是什麽都查不出來,最後沒有結果,不了了之。
顯然太子李巍心裏也有數,聽陸衎那麽一說,他也不欲追究,便放下不提。
看着侍衛進進出出搬運黑衣人屍體的身影,陸衎走到窗邊,撚了撚手中的五铢錢,淡聲問:“太子,怎麽會出現在這個房間裏?”
“哦,”李巍不妨陸衎突然發問,愣了一瞬,便道:“孤随意走走,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這裏。”
陸衎用銳利的眼神睨了李巍一眼,“原來如此。”
李巍臉色微僵,背在身後的手驀然攥緊,竭力保持鎮靜,“沒錯。”
“話說,”他故意左顧右盼了一下,佯裝驚訝道,“房間裏原來的人呢?”
說到三枚等人,李巍身邊的小太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狠狠地一跺腳,“那就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刺客剛一現身,便扔下殿下跑了!根本沒将殿下的安危放在心上!”
“殿下,依奴之見,應該讓州府大人即刻下達通緝令,将裴世子等人捉拿歸案,嚴懲不貸!”
“好大的口氣!”
陸衎輕嗤一聲,“陸某不知,原來小公公竟是比太子殿下還要權威赫赫,竟是連鎮國大将軍府世子爺都不放在眼裏,說拿下就拿下!”
“你!”
牙尖嘴利的小太監被陸衎說得心裏一顫,正想反駁兩句,就見李巍忽而伸出了大掌。
“王川,閉嘴!”
被喚作王川的小太監,連忙垂下頭來,“是,太子殿下。”
李巍睨了陸衎一眼,倏而笑道:“王川也是護主心切,畢竟陸少卿也看見了,方才刺客的确來勢洶洶。”
“而裴世子和邢捕頭等人,也确實是第一時間就跑了,一點也沒将本太子放在眼裏。”
他的話說得意味深長,下一秒卻嘴角一揚,特別善解人意地道:“當然,本太子也不是那等心胸狹隘之人,礙于當時情況兇險,他們扔下孤便跑,也是情有可原。”
王川适時吹捧:“太子殿下寬宏!”
陸衎其實并不将他們放在心上,望着窗外夜色茫茫,思考着三枚他們會跑到哪裏去?
邢正那個笨嘴拙舌,不知道能不能将三枚說服帶回府衙。
眼前浮現三枚說要等着自己的神情,陸衎心裏一軟,她這人看着就挺執着,估計就躲在附近跟裴元鬧着別扭,默默等着自己出現吧。
他的眉間輕輕一蹙,心裏隐隐有些擔憂:裴子钰那厮,該不會又兇她了吧?
——
“阿嚏!”
狠狠地打了個噴嚏,裴元撓了撓鼻尖,“誰又在罵我?”
邢正無語地撇了撇嘴,“你把折扇收收,這麽陰冷的天氣,你這扇子還扇個不停,肯定着涼了!”
陸衎自作多情地以為,會躲在某個地方執拗地等着自己的三枚,正盤腿坐在地上,十分悠閑地啃着肉餅。
聽見邢正的話,她連忙将肉餅吞下,問道:“着涼了?我這兒有藥丸,你吃嗎?”
裴元:“去去去!本世子身子好得很!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邢正無語:“別理他,臭德行又犯了。”
瞪了邢正一眼,裴元轉身站直了身子,擡眼眺望了遠處安靜無波的水面,朝三枚問道:“咱們,這是要到哪兒去?”
三枚手指了指前方:“那兒。”
“前面黑乎乎一片,已經沒有路了。”
裴元指着水面,“別跟我說要渡水,這兒連艘船都沒有,怎麽過去?還有,對面是哪兒?”
“水都。”幫三枚将昏黃色的油紙傘挂到樹枝上,邢正從樹上跳了下來。
“眧州三面環山,翻過巨峰之後,與之對望的,便是水都。”他看着一點流動跡象都沒有的水面,“中間隔着的,是一潭吹不起半點漪淪的死水。”
原來三枚帶着裴元等人穿越雨林,又翻山越嶺,已是遠離了眧州邊界。
面對眼前詭異而靜谧的死湖水,三枚面不改色,“子時快要到了,二毛他們會開着船來接我的。”
裴元蹙眉:“你這人怎麽回事,總是我我我的,怎麽着,就想撇下我們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
三枚不知道他發的什麽脾氣,眨了眨眼,“你、你們要一起去嗎?”
裴元被她無語住了:“廢話!不然我們為什麽一直跟着你?”
三枚撓撓頭:“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
雖然心裏奇怪,但心裏想着大路那麽寬敞,又不是她家的,你們愛跟就跟着呗。
“他!”裴元不顧邢正的黑臉,扯着他的衣領,大聲道:“是眧州少女失蹤案的捕快,負責捉拿羁押逃犯的,你要去尋回薛婉茹和那群少女的屍體,他不跟着,誰跟?”
“哦。”三枚被裴元的大嗓門吼得耳朵生疼,一邊揉着耳朵一邊點頭,接着睜着一雙特別無辜的杏眼,看着他又問:“那你呢?”
裴元瞪眼:“我!我是鎮國大将軍府的世子爺!”
三枚點頭:“嗯,然後呢?”
裴元被她無比真誠的語氣氣得胸腔劇烈起伏,雖然沒有證據,但他非常肯定三枚這貨肯定是故意要激怒自己。
“然後我愛跟就跟,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他最後吼道。
見人成功被自己逗得惱羞成怒了,三枚将手中的藥丸重新放好,将手背在身後,默默地比了個剪刀手,心裏暗哼:讓你神氣,讓你牛,讓你不識好人心!
目睹一切的邢正,突然覺得心累:兩個幼稚的人。
陸在野,你還是快點來吧,沒你在誰都拿捏不了這兩人!
——
陸衎已經将附近的所有巷道都搜查了個遍,無一遺漏,卻始終不見三枚等人的身影,派回府衙的人來報,說是邢正并未帶着人回去。
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呢?
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難不成撞上了半途撤退的黑衣人,被活捉了?
不對,邢正雖然腦子不怎麽好,但一身功夫了得,第一武狀元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區區幾個黑衣人,根本不在他的話下。
那會去哪兒呢?
“滋~~”
掌心一陣灼熱,陸衎低頭看去,就見三枚塞到自己手裏的五铢錢,居然自己移動了起來。
一開始他并未在意,三枚的奇特之處,他早已見慣不怪,能被她随身攜帶在身上的東西,必然也不是什麽凡品。
會蠕動還是會飛天,也屬正常。
陸衎情緒穩定得很,一點沒被吓到,只一心思考着三枚等人可能會去的地方。
薛父和石芸娘已經被自己控制了起來,住宅附近也有專人把守在那裏,若是有什麽可疑的人出現,暗衛必将會來向自己彙報。
難道是回去了雲客來?
但雲客來也已經被官府查封,閑雜人等不得進去。
不過,邢正作為眧州府衙的捕快,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人攔着他,何況還有裴元那個纏人精在。
這樣想着,陸衎便欲前往雲客來,掌心卻越發灼熱,甚至變得有些刺痛了起來。
這時他才注意到,那枚小巧的五铢錢,移動的時候,居然還會轉移方向。
見他攤開手掌,移動的速度陡然變快,範圍也擴大了起來。
它一橫一豎七拐八扭,像是在畫着什麽東西。
凝神感受了一會兒,陸衎瞳孔一顫,立時折返回住所,他覺得這枚五铢錢,畫的應該是地圖。
将五铢錢輕輕放置到桌上,陸衎想觀察它到底是怎麽移動的,然而,銅錢脫離了陸衎,躺在桌上卻變得一動不動。
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全是他的錯覺一般。
但掌心的灼痛仍在,陸衎蹙着眉頭,“難道必須觸碰到自己,才能動?”
這樣想着,他将五铢錢又握在了手中,果不其然,靜止不動的銅錢又開始蠕動了起來。
陸衎這時沒再将它放下,反而攤開了手掌,任其在自己的掌心裏随意移動。
陸衎閉着眼睛,聚精會神地感受了起來。
須臾,他猛然睜開眼睛,單手鋪開一張雪白的宣紙,憑着驚人的記憶,和掌心五铢錢蠕動的方位,提筆在宣紙上畫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掌心的痛覺消失,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筆,看着宣紙上的圖畫,愣怔了一瞬。
“果然是一幅地圖。”
陸衎在腦中翻出了曾經看過一眼的令朝輿圖的記憶,細細地比對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虛空畫着什麽。
半響過後,他的指尖驀然停住,眼前似乎浮現出了腦中的輿圖,他的指尖恰好指着其中一處。
“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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