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 49、二進

49、二進

而且掌印拿不出, 他上位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倒印證外間的話,遲遲無法加冕。

暗地一面尋找掌印,一面拿着父皇殡天為由先不大肆操辦加冕, 不由得有些埋怨沈意奴來。

計謀是沈意奴出了, 拿出真的掌印誘出沈長生背後的餌。

沈長生和謝岐宴糾纏不清誰不知道,謝岐宴是寧王的人, 沈長生是謝岐宴的人, 寧王拿出來的聖旨實打實印着掌印。

而其實掌印在沈長生第一次進入他書房後,不日就失蹤了, 沈長生他探查了多次才确定不是她拿的。

可去了何處,只有沈長生和他知道位置,不由得思索是不是沈長生透露給的謝岐宴,掌印在謝岐宴這裏。

恰逢沈意奴觐見,太子眼神幾欲變換,最後歸于平靜,看着沈意奴行禮走進來。

“賜坐,看茶。”

沈意奴半分不客氣的坐下, 随意極了, 懶懶散散的像是根本沒有把太子放在眼裏,以往沈意奴也是這副樣子。

沈意奴無心朝政,只管做他的諸葛亮, 他倒不覺得的什麽,只當他就是這般性情, 可當心中埋下一點東西之後, 橫豎是看沈意奴不順眼, 雖然面上不顯。

“正想着意奴, 意奴知曉孤意自己來了。”

沈意奴睇眼看過去,一目了然,挑起話題:“猜想殿下憂思,在下專門來解殿下之憂的。”

太子擡眼面露迷惑:“能解何憂?”

沈意奴眯起眼神秘的露出一個笑:“抓到了一只小老鼠,殿下憂心應該在此。”

肯定不是謝岐宴和寧王等人,太子皺眉思索,突然間想起前些時日他本是要拿下沈長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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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是人去樓空了,更加确定沈長生就是謝岐宴的人,不然謝岐宴他們逃離沈長生同樣也不見了。

“沈長生?”

沈意奴不反駁吃了盅茶,茶氣暈染了他的眉眼,像是溫順無害卻藏着毒汁的花。

太子心中稱奇,謝岐宴竟然沒有帶走沈長生,不過此刻他恨慘了謝岐宴這一行人。

一個沈長生他能舍棄一次自然也能舍棄第二次,左右不過是美貌的女子罷了,壓下心中的情緒,太子面無表情的丢下一句。

“随意處置了吧。”

一句話定一個人的一生,果然如沈意奴講的那樣,政亂也需要有人頂罪,沈長生恰到好處的被推出來,昭告天下。

她私通寧王偷了掌印,掌印失蹤她來頂着名正言順了。

沈長生再次進入了诏獄,這次和第一次不同,第一次相比較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诏獄混合着不明氣味都是關着罪大惡極的人。

沈長生一身清娟被獄卒推搡進來,就像是潔白的羊羔落入了狼群。

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幾乎要将沈長生撕碎掉,何曾幾時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不少人眼中霪光乍現,露骨刺骨,言語放浪。

要不是沈長生是單人的監獄只怕是沈長生早就被撕扯狼群了。

那些露骨的眼神和放浪的言語,一寸一寸的将沈長生壓到土裏染灰。

努力的将自己蜷縮起來,目光空洞,雙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企圖那些下流的話摒棄在五官之外。

這次沈長生比第一次來要習慣得多,給什麽吃什麽,連眉頭都不會皺的。

她堅信自己不會一直呆在诏獄中的,沈意奴可不會這樣讓她輕便。

果然沒有五日獄卒就來人了,拉着沈長生往外帶,沈長生以為是沈意奴耐不住要磨她,也沒有一絲懷疑的跟着往外走。

可是越走越安靜,安靜得沈長生心慌,驟然停下腳步,垂着眼簾冷聲:“帶我去何處?”

兩個獄卒面面相觑,半響才露出放浪的笑,用力将沈長生推進一間幹淨的牢房裏面。

幹草墊着,倒沒有受什麽傷,讓她的心慌亂起來,像是印證了她內心想法一樣。

兩個獄卒摩擦着手掌,解下腰帶,言語放浪說着渾話,沈長生起身想要往外跑,可手腳帶着鐵鏈大步不能跨絆倒原地。

“哈哈哈,小嬌娘子,想逃到何處去?”

被人拉住腳上的鏈子往後一拉,沈長生就被拉回原地,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人撲上,撕扯着衣裳。

沈長生止不住的絕望發出大叫聲,聲聲泣血怨怼。

一把扯下外裳露出裏面白嫩的肉,最先拉腳鏈的獄卒吞咽一下,像這樣的絕色可不是他們能享受到的。

日日瞧着心生歹心,左右不過是一個得罪權貴的死奴,與其便宜了閻王老兒,倒不如先常常味道爽快一番。

拉着一個伴一起起霪事,随意的在身下 揉捏幾下,然後急不可待的上前扯着沈長生的褲子。

沈長生奮力的掙紮,動靜鬧得不小,深怕被發現了:“小嬌娘子,你只管哀嚎,眼下只有我們兄弟二人,要是換來跟多人可有得你好受的,畢竟你不長眼得罪權貴,身上判的可都是死刑,诏獄最不缺的就是死刑的犯人,都是死,死前快活一把誰不樂意。”

一邊扯着一邊摸上大腿,嘴上喋喋不休的勸解着沈長生。

沈長生像是突然醒悟過來,細弱聞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可是沈意奴授意?”

哪管誰是沈意奴,此刻就算說是天子他們也要應,因為明顯沈長生掙紮緩慢起來了,胡亂點頭答應。

“對對對,就是,不是他還是誰,招呼好生招待小嬌娘子.....。”

像是光被黑暗籠罩在一片霧裏,沈長生看不見歸處了,她眼中生氣消散,可好像皮肉不受控制的勾起來嘲諷的笑了。

她和沈意奴的恩怨再也不會一筆勾銷了,她時常想不通,沈意奴靠的是沈千拿着她的心頭血養活的。

她埋怨一點他也不過分,甚至更多的是嫉妒他,嫉妒他身得是個男子身,是健康的。

心口泛起疼痛,蔓延四肢,那些黏糊的手攀上她的腳裸越漸往上。

沈意奴對她做過什麽呢?沈府傾倒,楊柳月因他自殺,她二進诏獄,如今連最後的清白都要沒有了,可世間白苦,她想要活着。

突兀間像是想到了戴面具的那人,奇怪的是,沈長生不怕他了,她甚至期盼他來将她再次就出去,遠走高飛,亦或者同歸于盡。

最後沈長生閉上眼睛完全放棄掙紮,就在被人扳開雙腿的時候,恍然之間好像聽到了刀劍割破皮肉的身影,帶着溫熱的液體灑在她慘白的臉上。

沈長生看着黑暗中劈出一道曙光,及時将她從深淵裏面拉出來。

“對不起,沈嬌嬌,我來晚了。”

謝岐宴将整個诏獄都查了各遍,當看到沈長生了無生機的躺在地上驚心觸目,拔出劍,将人頭顱斬下。

沈長生空洞的看着一項注意儀表儀态的謝岐宴這般形象,像是不識得來人是誰,眼中毫無生機。

咽下心中的痛,推開伏在沈長生胸口的無頭屍體,觸目驚心的手指顫抖起來,還好他來得及時,什麽都沒有發生,他的沈嬌嬌還是他的。

脫下衣裳将沈長生裹緊橫抱起來,将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強迫不讓她去看地上死狀慘烈的屍體。

“沈嬌嬌,我來帶你回家。”

一如一年前歸沈府那樣,他帶她回家,什麽都沒有變。

謝岐宴本來是要同寧王一起下南方,南方是謝家的地界,再加上昭陽在南邊,一時半會兒太子根本忙不到那個地方。

舉家前往南方,本來謝岐宴也應該一同去往的,可是沈長生在京都,他的魂就在京都。

找到了沈長生,他的魂也就找到了,外面是接應的馬車,謝岐宴血洗了诏獄,将沈長生放進馬車。

起身要走,沈長生緊抓不放,什麽都不說,眼中依舊是空空的,謝岐宴的心都顫抖了起來,壓下眼中的痛。

溫聲低語企圖消散她的惶恐不安:“嬌嬌乖,伯岐很快就回來,這裏很安全的,沒有壞人。”

沈長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那一句話,手指一寸一寸的松開,謝岐宴俯身映在沈長生額間輕柔帶着安撫的吻,轉身利索的離開。

走進原路诏獄,冷眼瞧着,沈長生被關在诏獄這些天,他根本無法想象她遭受的是什麽,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存在。

謝岐宴不一會兒就回來了,鑽進馬車先是抱着沈長生,然後吩咐暗衛駕車,馬車悄然行駛往着城外走去。

诏獄一把火被燒了得幹淨,什麽都沒有留下,火燒了京都某處映紅了半邊天。

沈意奴睡到半夜突然睜開眼睛,煩躁的推開窗戶,盛夏燥熱得冰堿子都不能減少的熱燥,所以沈意奴推開窗戶,靠在窗戶望着某處透着氣。

突然紅染半邊天,沈意奴先是凝望漫不經心的欣賞,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麽還是心有靈犀,他好像突然慌亂了起來。

扯過一旁的衣裳,套上,驅馬縱橫,府中的人都被這陣仗下了一跳,無不詫異,這爺是發生了什麽及時。

策馬飛奔長寧街,狹路擦過一輛馬車,沒有任何标準,沈意奴掃了一眼無暇顧及,加快驅馬。

作者有話說:

不是意狗幹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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