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3章

托尼沒有留人過夜的打算,他這裏又不是幸福之家，從菲麗絲嘴裏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後，以未成年人需要充足睡眠為由,把兩人趕走了。

臨走前還強勢贈送了聖誕節禮物·斯塔克特供版——一人一張支票。

兩個年輕人就在一種‘覺得不太好但又十分開心’的複雜情感下，接受了來自資本家的金錢腐蝕。

離開的路上,彼得還在和菲麗絲炫耀他這一次的收獲：“斯塔克先生說了，我有什麽不會的問題可以去問他唉！他甚至願意幫我寫一份去麻省理工大學的推薦信！”

雖然他更想去帝國州立大學,但那可是鋼鐵俠的推薦信。

“聽起來真不錯，那就提前祝你錄取順利？”菲麗絲慢悠悠地說,“反正憑借你的成績，不管去哪都是沒有問題的。”

“那你呢菲麗絲？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去同一個學校——”

“然後再被下一個超級英雄或者超級反派來個一窩端？”提起這個菲麗絲就來氣,“你是生怕咱們兩個的目标不夠明顯嗎？”

彼得縮着脖子不吭聲了,看着斯塔克大廈電梯裏的數字一層一層緩緩往下降。

“而且我要去的是哥倫比亞大學,那裏有世界上最棒的新聞學院。”菲麗絲抱着胳膊得意的說,“這方面詹姆森老板的推薦信可比你的鋼鐵俠更有分量。”

“帝國州立大學的新聞學院也不錯。”彼得小聲說，試圖把菲麗絲拉到自己這邊。

“但不是最好的。”菲麗絲甩了甩頭發,“要去就去最好的地方，放心彼得，這兩個學校離得還挺近,以後有空我會去看望你的。”

這倒也是，彼得心想，只要還留在地球上，不是去什麽銀河系大學就行。“不過我想,你現在有另一個可以選擇的舞伴對象了。”

“什麽？”

“斯塔克先生啊，”彼得掰着手指頭給她算,“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之一，明星超級英雄,也有一個有錢的父親，畢業于麻省理工，現在事業有成——這簡直吊打你的上一個舞伴。而且他的舞跳的肯定比我好，要找就找最好的，不是嗎。”

菲麗絲不怎麽高興的瞥了他一眼：“別打鬼主意帕克，先不提斯塔克先生有沒有這個閑工夫，他要是真的跑來參加舞會，被堵在廁所打斷腿的人就是我啦。中城高中喜歡鋼鐵俠的人可比喜歡我的人更多。”

“但你可是綠光女。”彼得看了看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繼續撺掇她，“能和斯塔克先生跳開場舞是多麽大的榮耀啊。”

“別以為我是會被虛榮蒙蔽雙眼的女人。”菲麗絲不屑的冷笑一聲，“讓他們打斷你的腿總比讓我的腿冒風險更好。當了四年書呆子的帕克先生，臨近畢業在學弟學妹面前留下一個‘校園戰神’的稱號，也是一件榮耀的事啊。”

“嘿菲麗絲，你之前邀請我可不是這個态度。”

“形勢變了帕克。”菲麗絲伸出帶了燈戒的那根指頭，杵到彼得面前，“別忘了你之前說了什麽，現在這些是你應得的。”

彼得看着杵到眼前的中指，不敢說什麽了。

顯示屏上的數字降到了一，菲麗絲率先踏出門，在彼得擡腳跟上的時候又突然轉身，用食指戳了戳彼得胸口上的蜘蛛圖案。

彼得：“？”

“聖誕節假期結束前，我希望看到你已經學會了交際舞步。”她戳着彼得胸口上的小蜘蛛，冷漠地說，“開學前我會檢查的，比你給我補習物理的時候更嚴格——你休想在我的畢業舞會上出醜。哦，或許你可以求助你的鋼鐵俠，如果他願意幫你的話。”

“嘿，這和學物理可是兩碼事。”

“在我看來這沒什麽區別，你可是蜘蛛俠，如果你做不到的話……”菲麗絲不懷好意的沖他笑了笑，“我就告訴湯普森你暗戀過莉茲。”

“你沒證據。”彼得飛快瞥了一眼電梯裏還在閃爍的攝像頭燈，他不太想在這裏承認這個。

“我當然有。我和米蘭達都記得清清楚楚，去年校園女王評選的時候，你給莉茲投了票，還和她眉來眼去的。”菲麗絲狠狠地瞪着他。

“你怎麽——”彼得驚慌的看着她：“那是去年，去年我們好像還不熟的對吧？完全不熟，我甚至和你沒說過話！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我可沒時間盯着一個書呆子。”菲麗絲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但是在我上臺拉選票、在舞臺上揮灑汗水賣力跳舞的時候，還在光明正大給莉茲揮手投票的人——我都記住了！”

“……我很抱歉。”彼得弱弱地說。“今年我肯定投給你。”

他好像理解菲麗絲知道他是蜘蛛俠後，為什麽會那麽崩潰了。

。

“你一定是瘋了，菲麗絲。你絕對瘋了。”

聖誕假期結束，紐約的一家服裝店裏，米蘭達把菲麗絲堵在試衣間裏，用力搖晃着她的肩膀，恨不得把她腦子裏的水搖出來。

“你竟然說你的舞伴是那個怪胎？還是你邀請的他？”米蘭達難以置信的瞪着她，痛心疾首的控訴：“你背叛了我菲麗絲，你怎麽能這樣？那家夥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帕克也沒那麽糟糕啦。”菲麗絲小聲嘀咕，手裏還拿着一條超短牛仔裙在自己腰上比試：“你這麽說是因為你不了解他。”

“誰有那閑工夫去了解他？這可是畢業舞會，你就不怕他到時候讓你出醜？”

“我當然怕，但是他的四肢協調性還是沒問題的，應付舞會綽綽有餘。”菲麗絲經過考察後還算滿意，畢竟是蜘蛛俠，沒道理連兩條腿都控制不好。

“你真是瘋了。”米蘭達喃喃自語的又重複了一遍，“你哪怕是撬佩格林的牆角呢，最起碼我對托馬斯還算是了解，還知道他長着六塊腹肌，身材勉強配得上你——但是那個彼得·帕克？一到放學就看不見他的人影，比你這個超級英雄還鬼鬼祟祟。”

“放過佩格林吧，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傻的。”菲麗絲小聲說，“而且彼得的身材比那家夥好多了。”

“你說什麽？”米蘭達的尖叫差點刺破她的耳膜，“你們都到這一步了？”

“瞎說什麽呢，只是個舞伴而已，那些邀請我的人我可一個都看不上，你知道的，我的眼光比較高。但總得找一個不是？反正最後就算我和一條哈士奇跳舞，也不影響我是舞會裏最受矚目的明星。”菲麗絲給周圍的隔音綠光罩又輸送了一些能量，不然剛才米蘭達那一嗓子絕對能把警察招惹來。

米蘭達聽見這話後放松了不少，不過她還是不太滿意：“別人可不一定這麽想。要不然我問問我男朋友？”

“你是說安德森？”菲麗絲回憶了一下，又和彼得對比了一番，搖搖頭。“我知道我們關系好，但分享男友這種事還是算了。”

“那是前男友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聖誕節前我們就分手了。現在是傑米，他還有個弟弟在上高二，我可以問問他願意不願意把他弟弟獻出來。”米蘭達沖她眨了眨眼睛，“他肯定會願意的，你可是前一任校園女王。假期我去過他家了，那小家夥長得還挺帥。”

“……你可以不必強調前一任。”菲麗絲面無表情的把手裏的短褲放回原位，拉着她推開試衣間的門，“我們去對面的店再看看吧，或許能找到些新鮮款式——我和彼得都說好了，相信我，我心裏有數。”

“你最好心裏有數。”米蘭達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我總覺得你們兩個怪怪的，你還總是和他呆在一起——不會是他在工作期間抓住了你的把柄，威脅你這麽做的吧？”米蘭達越想越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你說反了親愛的，誰能威脅我啊。”菲麗絲想了想，猶豫了一會兒，認真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把彼得介紹給你，讓你們認識一下……”

“不必了，那家夥可不是我的菜。”米蘭達郁郁寡歡：“你多注意點，保護好自己就行。”

“說了多少遍了我現在沒心情談戀愛。”菲麗絲氣惱的說，誰會喜歡生活在一個親嘴都要被打馬賽克的世界啊，她的燈戒真是給她擋了不少厄洛斯之箭。“至少成年前沒心情。”

“真稀罕親愛的，你居然突變成了一個保守派。”米蘭達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那你之後可得悠着點，遠距離提供感情指導這種事，對于經驗豐富的我來說也不容易。”

菲麗絲慢慢停下腳步，疑惑的把她拉到路邊：“等等，什麽叫做遠距離？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待在紐約上學嗎？”

米蘭達心虛的移開視線。

“我們以前還說好的，大家都在紐約，等到周末還能一起去看電影逛街。”菲麗絲抱着胳膊瞪着她：“你想去哪？”

“呃，菲麗絲你知道的，我比較擅長棒球和長跑嘛，”米蘭達摸了摸鼻子，“所以我打算申請哥譚大學……”

菲麗絲倒吸一口氣。

“哥譚大學嘛，在體育方面還是比較出名的。”米蘭達飛快解釋。

“你是指他們培育出了小醜女等優秀人才？”菲麗絲難以置信的瞪着她“你瘋了米蘭達，你絕對瘋了。”

“只是換了個大學而已，”米蘭達小聲反駁，“和你找了個怪胎當舞伴比起來，還是我比較正常吧？哥譚大學也是名校啊！”

“你正常個屁！”菲麗絲不客氣的罵了一句，“別人頂多誤以為我是想玩男人，但你是真的在玩命啊！”

“哥譚才不是這樣的，你會這麽想是因為你還不了解哥譚。”米蘭達耐心地說：“我在哥譚生活了好幾年，我心裏有數。”

“你最好心裏有數，”菲麗絲沒好氣的說，“我也在那裏上過幼兒園，該死的鬼地方！你要是在那裏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一定能及時趕到！”

“放輕松菲麗絲，有事蝙蝠俠會來救我的。”米蘭達想安慰她，但是一點都沒安慰到。

“我就知道，那該死的男人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菲麗絲咬牙切齒：“你真是瘋了，米蘭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