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衆所周知，都市傳說是……

第36章 衆所周知，都市傳說是……

她手中那則都市傳說的內容很簡單——在東京某處的某棟廢棄大樓，于逢魔時刻，會出現能通往異世界的入口，如果運氣好打動守門人，就能獲得通過大門的機會。

原本不管是伏黑惠還是釘崎野薔薇，都對這種神神叨叨的都市傳說是不屑一顧的，但怎奈現實中真的有好幾個這地方的失蹤案例。

鑒于有人親眼見到進去的人沒再出來，且至今沒找到失蹤者的下落，他們姑且還是把它列進了名單。

——無人照看的廢棄大樓，莫名其妙失蹤的人員，兩個要素疊合在一起，“窗”是一定會派遣人員前去調查的。

但從如今這都市傳說還沒有消失的結果來看，就能知道“窗”在調查之後，并不認為那地方有咒術師前往的必要。

既然如此，為什麽五條悟還要讓他們實地考察一趟？

面對釘崎野薔薇的疑惑，伏黑惠視線微微偏移，對咒術協會體系更加了解的他直白地解釋到：“窗的工作人員雖然懂這些，但畢竟不是真的咒術師，所以誤判的情況還挺多的。”

下至将詛咒的等級報低導致前去祓除的咒術師陷入危險，上至直接就沒發現詛咒導致普通人傷亡增加的例子，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

雖然他們目前為止還沒遇到過這種狀況，但各地常年累積下來的相似案例可以說是多如牛毛。

出身鄉下至今對“窗”感觀還不錯的釘崎野薔薇，心裏對他們的評價發生了點變化：“究竟靠不靠譜啊……”

“反正做這行，總會接到難以應對的任務，所以每次都做好最糟糕的打算就對了。”伏黑惠如此說到。

“啊，你說得對。”釘崎野薔薇表示贊同。

在少年院的任務之後，他們都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只要還在人手不足的這個咒術界工作，就必須得随時做好面對死亡和別離的準備。

也許是想起了虎杖悠仁的死亡，空氣一時又變得有些沉重，而為了趕走這份沉重，釘崎野薔薇提出了其他的話題：“話說我們的老師，最近是沉迷上奇怪的東西了嗎？讓我們到處搜集都市傳說的資料就算了，之前我還瞟到他在逛奇怪的網站。”

所謂的奇怪網站，大概就是那種顏色詭異、一眼望過去猩紅一片，正常人絕不會點開的網頁。

釘崎野薔薇後來又好奇地搜過一下，發現那是專門用來記載一些奇人異事的論壇，當然上面也有人留下身邊的都市傳說。

“這是常有的事。”伏黑惠無奈地嘆口氣，和她分享起自己從二年級生們那裏聽來的故事，“聽前輩們說，五條老師曾經在卡牌游戲剛剛文藝複興的時候，掏錢買齊了所有的實體卡帶到學校，要和他們一起玩。”

據說禪院真希因為一開始很不配合，被五條悟纏了很久，最後她因為忍受不了走幾步就會看到自家老師可憐兮兮望着自己的模樣，終究還是加入了打牌的大部隊。

“那是啥，真沒大人樣……”釘崎野薔薇想象了一下那副畫面，不由得抖了兩下身子，真情實感地吐槽。

伏黑惠接着講下去：“順便一提，在他膩了之後，那些卡牌貌似被他送給路邊的小朋友了。”

“嗚哇……”

雖然釘崎野薔薇生活的鄉村很偏僻，根本沒有販賣那些花裏胡哨的玩意兒，但她對實體卡的價格還是有所了解的。

而且卡包是随機性很強的東西，想要将卡牌全部集齊，除非運氣特別好，否則得花費相當多的錢才能辦到。

然後那麽昂貴的東西，居然就因為膩了轉手送人，送人也就算了，還是路邊的小朋友……？

“真是搞不懂有錢人的心思。”

伏黑惠聞言，糾正了她的說法：“與其說是有錢人，不如說五條老師是獨一檔。”

“聽說那個時候的狗卷前輩和熊貓前輩，都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

釘崎野薔薇忍不住扶額：“那兩個人，這不是完全陷進去了嗎？”

現在她有些能理解為什麽伏黑惠說在二年級前輩中，只有乙骨憂太是唯一值得尊敬的前輩了，感情那幾個人雖然嘴上很嫌棄五條老師，實際上還是會和對方一起玩嗨呀……

伏黑惠聳聳肩，沒有跟着她一起吐槽前輩們，繼續揭露五條悟當初的行徑：“而類似由五條老師造成的經歷，貌似還有好幾個。”

“那個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忙還是閑了……”

雖然釘崎野薔薇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也明白答案。五條悟換來換去的興趣固然有他三分鐘熱度的要素在裏面，但同樣也有他時間稀缺的原因。

伏黑惠知道這是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卻在停頓一下後才接口：“……總之，這次就算他真的沉迷都市傳說，應該也不會持續太久就是了。”

這是他和五條悟長久相處下來得到的經驗之論。

“那就好，雖然有的都市傳說意外的有趣，但讓他老是給我增加作業這種事就免了。”釘崎野薔薇這麽說着，停下腳步後開始活動起了身子。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門口。

雖然站在這廢棄大樓的外面并感覺不到詛咒的氣息，但那也是預想之中的展開，以防萬一，她還是将自己的武器拿了出來。

她看了眼大樓破敗的入口，轉頭問起同伴的意見：“怎麽辦？要分頭行動嗎？”

伏黑惠數了一下大樓的層數。

畢竟是個早就被遺棄的地方，自然高不到哪去，就算兩人不選擇分開行動，從頭到尾探查一遍，時間也不會拖到半夜。

因此他回答：“不用。”

假如這棟樓裏真的存在詛咒，能同時瞞過“窗“和他們的感知，那它要麽就是相當狡猾，要麽就是有特別的能力。

不管是哪種情況，兩個人在一起都會更保險一點。互相間有個照應，總比一個出事另一個趕不上、被分開擊破要好。

釘崎野薔薇顯然也同意這個想法。

“那麽，就開始幹活吧。”

兩人身上悠閑的氛圍散去，踏入了都市傳說中的廢棄大樓。

*

“哎呀——這邊的也沒中嗎？”五條悟嘆了口氣，喃喃自語。

一只長相扭曲的詛咒正朝他撲來，但他看都不看一眼，一手托起下巴開始計算這是第幾處被人當作都市傳說的詛咒，另一只手則輕輕一揮，就把那詛咒給祓除了。

從學生們提交的作業裏，他挑了幾個感覺和異世界有關的都市傳說出來，其中一個交給伏黑惠他們，剩下的都由他親自跑了一趟。

而結果很明顯，除了再次驗證窗的不靠譜之外，他沒有多餘的收獲。

雖然一早就有對這現狀所準備，但五條悟其實也有期待過運氣爆棚、上來就找到線索的展開，只可惜現實不會真的美好到如他所願。

他收回手，看向遠處：“不知道惠他們那邊的進展如何呢？”

被五條悟惦記着的兩位學生，此時正無精打采地下樓。

“……什麽都沒有啊。”

“是啊。”

武器已經被收了起來。這并非是他們松懈，也不是已經處理完詛咒，只是在認真将每個樓層的每個角落都探查完之後，卻還是沒發現半點和詛咒有關的痕跡。

這反而加深了他們對這棟樓的疑惑。

因為這棟大樓實在是過于幹淨，到達了令人起疑的地步——不止是沒有詛咒，就連該有的堆積起的灰塵都沒有，即使它從外表看上去是那麽破敗。

明明已經廢棄許久，明明沒有人會來定期打掃衛生，明明沒有人居住的痕跡，居然幹淨到它就像是一直在被使用那樣。

“如果說這裏真的沒有詛咒，但是又确實有人在這裏失蹤的話……”釘崎野薔薇想了想，還是提出了那種可能性，“難道說是人販子？”

“确實是有那種可能性……但是，”伏黑惠先是贊同了這個猜測，随後揚了揚他手中的失蹤人員名單，繼續分析到，“失蹤的幾個人沒有共同的特征，就算是随機選擇對象，差距也有點太大了。”

釘崎野薔薇頗感頭疼，嘆了口氣後選擇放棄思考：“算了，反正既然沒有詛咒在這裏，那這件事就不歸我們管。”

畢竟他們是咒術師，不是什麽英雄、大慈善家，祓除詛咒是工作，救人只是情分。

當然若是讓他們撞上了現場，應該沒有人會選擇置之不理，但現在擺在眼前的不過是個尚未成真、甚至沒有證據的猜測，沒有他們為此大費周章的價值。

再說，既然不是詛咒作祟，那尋找失蹤者和導致他們失蹤的原因，就是警察的工作範疇了。

“說得也是，”伏黑惠對此表示贊同，随後說到，“那就回去告訴五條老師這次的收獲為零吧。”

兩人已經下到一樓，這麽說着正打算往門口走，卻又突然一起停下腳步。

“喂，伏黑。”釘崎野薔薇壓低聲音叫了一聲身旁的同伴。

伏黑惠也輕聲應了她一句。

他們這幅舉動自然是有原因的，而那原因，顯然就出在從入口處傳來的腳步聲上。

兩人來的時候還是黃昏時分、逢魔之時，但在反複搜索浪費一大段時間後，天色早已步入夜晚——

顯然，這種時候到這種地方來的人怎麽想都不是一般人。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都藏有慎重。他們各自做好準備，一旦有可疑人士出現在視野範圍，就能保證将對方一舉拿下。

*

作者有話要說：語閻′

好困——果然還是不能睡太晚，頭昏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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