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阮漪松開應挺的手,站穩腳從石塊上下來。

目光直直跟着過來的女人,由遠及近。

她一過來,很熟悉地對應挺揚頭,說:“之前跟你打招呼看你沒反應,還以為認錯人了。”

應挺回:“你調回部隊了?沒太認出來。”

“切。”李岑君像聽到了什麽有趣的話,挑眉點了點頭,“在部隊了。”

“做什麽,你們認識的嗎?”嘉欣站在三角對立之外,眼裏來回泛着精光。

應挺輕微咳了咳,特意看着阮漪說:“李岑君,以前認識的朋友。”

“哦——”嘉欣了然的樣子,像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燈她瞥見落石災害下的情形,驚呼道,“大禍!怎麽砸成稀巴亂,人還活着嗎?”

她跑上去趴着窗戶口:“嘿,美女?美女?別怕,我們來救你了。”

薔薇睜開眼睛,看到來了許多人,以為是救護員來了,想開口應答一聲。

她剛提氣,聲未出來,一股血腥的味道湧上來,“噗”地一聲再次咳出鮮血。

“完了完了,怎麽辦,你別輸劃別輸劃了。”嘉欣吓得連連跺腳,扯開袖子接住她吐的血,回頭大喊,“快過來,她突鞋了!”

阮漪離車子最近,她回身兩步跨上去,見到薔薇再次吐血,雖然心急,但比起第一次她顯得鎮定得多。

“快把她的嘴扒開,別讓血嗆到氣管。”

嘉欣照做。

“薔薇,薔薇……”李英桀在旁邊顫顫巍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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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薔薇,別睡,看着我。”阮漪一邊說,一邊從窗口把滑開的頭枕遞給嘉欣,“墊在她的後頸。”

底下的人都目睹了嘉欣的袖口被滲透了鮮血。

“啥子情況?這車……人給埋進去了?”紮西恐慌地說。

“靠,這麽多血,人怎麽回事?”大虎熊說。

“有救嗎?”阿文說。

李岑君也看着應挺,大家都在等他的答案。

應挺沒有回話,他的目光之中都是阮漪在搓着薔薇的手,不懈努力地去喚醒她。

“盡力而為。”應挺拍拍阿文的肩膀,“把外套脫給我。”

他和阮漪之前掉到湖裏,唯一的一件外套打濕了,現在都穿的單衣。

應挺拿着阿文的外套跳上去,阮漪恰好回頭,“正好,衣服借我一下。她體溫下降了,全身發涼。”

嘉欣見狀也把牛仔衣脫下來,“我的,給。”

阮漪對她點點頭,兩件外套一起裹在薔薇身上。

“薔薇?薔薇聽得見我說話嗎?”

“千萬別睡,你現在體溫過低,睡着了會很危險。”

“嗯啊啊。”央拉迷茫地拽着紮西的衣角,後者安慰道:“沒事,沒事,姐姐在救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停在原地,屏氣凝神注視着緊閉雙眼的薔薇。

李岑君再次把敬畏的目光投向阮漪,看着她一聲一聲鼓勵着呼喊着,對生命竭盡所能。

這一刻,所有人手心裏都捏了一把冷汗,除了呼喊,束手無策。

“薔薇,醒一醒,醫生就要來了。”

“堅持一會兒,沒事的,再堅持一會兒……”

“頂住啊……薔薇!”

不知過了多久。

“咳——”

一聲微乎其微的聲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薔薇睜開眼都顯得吃力,露出一個淺淡到看不見的笑容。

“……好……頂住……”

阮漪連連松了兩口氣,嘴角露出感動的笑。

應挺暗自呼了一聲,大手扶着阮漪的後腦勺,鼓勵似的。

她回頭,對他癟着嘴,眼眶都濕透了。

應挺點點頭,轉身對其他人說:“所有人注意,消防和救護車被擋在後方的落石點,他們派了救援人員過來,但現在車裏還有兩名傷員被困,山上的碎石極有可能再次滾下來,我們必須盡快轉移傷員。”

張英桀呆愣地看着奄奄一息的薔薇,被應挺的話喊回神,他拍打着自己的座椅,哭喪似的。

“薔薇不行了……我不要困在裏面,我不想死,快把我弄出去,消防為什麽不來,還不來,你們這麽多個人趕快想辦法把我弄出來啊。見死不救,見死不救我要告你們,我一定告你們……快點過來把我救出去……”

應挺跳下去,繞過車頭指揮。

“阮記者和嘉欣看着傷者,阿文和大虎熊,還有岑君,幫忙清理擋住副駕駛的石塊,醫生來之前給我開出一條路。紮西你看着小孩,千斤頂等我從右邊上坡,到駕駛位遞給我。”

“阿頭。”大虎熊喊了聲。

應挺回眼,接過他抛來的鐮刀。

“好的嘛。”紮西急忙答應着,和阿文互換了工具。

紮西拿着千斤頂怕照顧不來央拉,低下頭和她說了幾句藏語,她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放下手裏的扳手墊起腳,一只手擡起千斤頂的尾部,對着紮西笑了笑。

望着及人高的石塊,大虎熊左右看看身邊的人,鼓足士氣高喊。

“還它奶奶個破石頭,盤它!”

阿文和李岑君各呼了口氣,“盤它!”

應挺這邊,小車的車頭被石塊鏟起大約十幾厘米,緊貼山壁,他需要從山壁上方繞過去,從駕駛車窗突圍,利用千斤頂撐起車臺,讓張英桀先出來。

他自始至終沒有拖泥帶水,跨上車前的石塊,開始一步一步向車窗上方攀岩。

山壁上的青苔經過昨夜雨水洗禮,十分濕滑,稍不留神,四肢的支撐點任意一方打滑,就有可能砸到車頂鋒利的石塊上,不僅危及自己的性命,更有可能波及車內人員的安危。

所以每跨一步,他都及其小心慎重。

“你們幹什麽,在幹什麽幹什麽!都給我下來!”

石堆後突然走出一個七尺高的男人,兇神惡煞地對他們喊,緊接着身後又冒出來好些個跟他差不多的男人。

這些人都帶着鮮亮的安全帽,顯得面容黝黑,像是覆了一層洗不掉的疙瘩。每個人面無表情,神色冷漠,黑沉沉的眼睛和之前見過的牦牛的眼睛十分相像。

阮漪見過他們,這就是施工隊的人。

“這裏我們來,你們莫亂動,山上的石頭現在不穩定,随時都會砸到你們頭上。”

“這裏有輛車被埋了,我們在救人。”嘉欣說。

“車裏的人我們會看着,救護車馬上就到,趕緊走,別在這裏添麻煩!”

央拉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她撿起地上的扳手,有些害怕地拉了拉紮西的衣袖,把扳手遞給他。

嘉欣得知救護車馬上來,欣喜地看着阮漪,“阮記者,救——”

阮漪一把按住她的手,打了個眼色,後者抿起嘴唇一臉茫然。

李岑君離她們最近,看到了她們的動作,轉念一想,消防和救護車都被落石攔住了,怎麽可能這麽快就來。她果然不簡單。

其他人還沒有說話,張英桀先急了,“誰?誰啊?憑啥子叫他們走,你們不能走,走了我怎麽辦!還有消防,消防車來了沒有……怎麽還不快來啊!哎喲,我該怎麽辦啊,我可憐的腿……”

這時,應挺已經抵達車窗正上方。

眼下是個陡坡,坡面幾乎垂直于地面,爬上去對于他的體能而言輕而易舉,但卻要像蜘蛛俠騰空轉一個面,翻身下去放千斤頂。

他松開一只手,側身向下看車頂相間的空隙,腦海裏演練着之後的落腳點。

同時李岑君推動石塊的背面,發號施令喊:“好,走起。”

大虎熊和阿文分別背起麻繩,宛如纖夫一樣向前拉。

為首的男人見他們不予理會,擡手一指,“上去把他們拉開!”

身後的人一窩蜂沖上來,阮漪和嘉欣上前阻止他們亂來,但兩個女生力量上不及分毫,跟他們推搡了幾下就被推開了。

他們沖上來就拽着繩子不讓拉,剛剛被推動的石塊又跌回原地。

“靠!”大虎熊氣憤地甩開麻繩,“你們他奶奶的誰啊?沒看見我們在這兒開道,沒看見現在的情況啊,搞什麽飛機?”

“這不關你們的事,外地人,別在這裏逞英雄,山上的石頭滾下來不是鬧着玩的,你們快走!你們城裏人盡知道給我們添麻煩。”

“啥子?添麻煩?這是在救人懂不懂,眼瞎是嗎?你們不幫忙就閃開,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啷個回事你,個憨皮講不聽哦,講話放客氣點哦,我跟你說消防馬上來,你們逞能私下搞事,耽誤了救援誰來負這個責任?”

“你放屁——”

“你講啥子,麻賣批再跟老子罵一遍。”

“川罵是不,麻你個龜兒子滴蛋——”阿文一把捂住大虎熊的嘴,跟李岑君一起把他拉回來。

“別吵了。”阮漪插在中間,“你們不讓我們救援,行,那你們來。”

“走走走,老早就說我們來。”

“什麽?”大虎熊剛開口又被拽回去,“聽她的。”阿文說。

阮漪撥開人群向下走,一邊說:“我看你們老早就到了現場,怎麽提前就知道山要塌了啊?現在過來催着我們走,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你們施工隊的車呢,那麽大一輛車裝的什麽?”

“你管我裝的啥子。”帶頭的人見她腳步不停向他們來的反向走,“诶,你幹嘛,你往那走幹嘛?”他驚慌失措地跟上去,其他人見了也掉頭跑了。

“看什麽,繼續。”應挺看着阮漪把那夥人引開,對其他人說道。

他收回目光,落腳在後座頭頂,另一只腳插在車頂的石縫間,剛踏上去時車頂的鐵皮就嘎吱響。

大虎熊憋着股氣,推了把阿文,“誰叫你剛才攔着老子,聽不到罵老子。”

阿文涼涼說:“就我一個人攔你了?”

大虎熊撇了下李岑君,又看了眼她的肩章,回頭吼:“靠,老子不管她就管你。”

“省點力氣搬石頭吧。”阿文搖搖頭。

他們又重新牽繩子,嘉欣見薔薇狀況還好,也加入和李岑君一起推石塊。

大虎熊背着麻繩,腳尖抵着地,身體快傾斜了60度,咬着牙齒說:“紮西你奶奶的老鄉可真不友好,還一天到晚的紮西德勒,勒個毛啊。”

紮西很是無辜:“這幾個人我也不認識的嘛。”

“都不是藏民麽,你去,去去去,給他們打發走。”

“哈?我都不曉得他們為嘛這個樣子,就怕這些工人認錢不認人,老鄉也沒得用嘛。”

“哎嘿。”大虎熊卯足勁兒最後一拉,T恤的後背淌了一大片汗,“總算是把祖爺爺盤開了。”他停下來歇口氣。

李岑君拍走手心印上去的小石子,喘着氣說:“乘熱打鐵呀,給他把孫子輩的盤了。”

“唉,歇會兒歇會兒,我快不行了。”嘉欣趴在了石塊上。

“瞧瞧,瞧瞧,瘋丫頭整天就知道吃跟鬧,人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能擡能扛,還長得漂亮。”

“你——你——沒勁了。”嘉欣翻了翻眼,罵回去的力氣都沒了。

“可別,能擡能扛頂個鬼用。”李岑君說,“女孩子顏值就是萬歲,何況你還不是一般的漂亮,挺好的。”

嘉欣聽了挑挑眉毛,對她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哎呀我靠。”大虎熊默默自語,“又來個不省心的。”

阿文在旁邊嗤了聲,把石塊上的繩子解下來,換到下一個。

大虎熊跟着過去,手裏抓着繩子往山壁上瞧了瞧,嘴裏嘀嘀咕咕。

“奇了怪了,七八個人呢,這還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要有什麽反應?”李岑君似笑非笑,眼神指了指應挺。

“啊?”大虎熊心裏拿不準她和應挺的關系,随口敷衍,“沒什麽。來推,我拉繩——”

“縮腳!”嘉欣猛地一把把鐵鍬插下去,正中大虎熊腳下的石縫。

他一下竄得老高,說:“我靠,你謀殺啊!”

嘉欣橫了他一眼:“阮記者一個人引那些人走了,你現在還——”她瞥瞥李岑君,跺了跺腳。

“還什麽還。”大虎熊提高音量說,“最護着她的人都沒說話呢。”

嘉欣一愣,好像也是。她自然就把目光轉向應挺。

阿文悶頭綁石頭,嘴角浮出若有似無的笑意,少年睿智的眼神好像早已洞察一切。

“她能搞得定,我信她。”

說這話時,應挺眼都沒擡一下,仿佛再平常不過。

猝不及防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酸臭味。

阮漪那邊,她走到前一處小石堆就被攔了下來。

盡管面對七八個兇神惡煞的大男人,但是她氣定神閑,底氣十足,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在戰鬥。

“你們幹什麽?我現在要走了你們也攔着?”

“你走、走啊,你們車在這裏,還往哪裏走?我給你把他們叫來走。”

“甘孜長安建築公司。”阮漪回想起來,“我在山壁見過你們公司的噴漆,你們是山體防護網的施工單位。落石後不到五分鐘你們就來了,又急着趕我們走。”

她停了停,“為什麽?”

帶頭的人就是個紙老虎,被她一吓就露怯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住在山裏,那山上動一動晃一晃搖一搖,我們還能不知道嗎?就是,我說叫你們離開都是為了你們好,這裏不需要你們。”

“需不需要不是你來判斷。據我所知,十幾裏外同樣出了事故,消防車和救護車根本過不來。”

“啊你們知道——胡說啥子說,這裏手機打不出去你能知道啥?我說你們這是,有毛病呢,千裏迢迢來玩遇到意外,能走就走嘛,神經病啊非要留着這裏。就連基本裝備都沒有,巴掌大的石頭掉下來都能把你們砸死,還帶着受傷的小孩,這不是,這不是不要命了!”

阮漪緊抿嘴唇,她當然知道這裏有危險,但無論是她還是他們,想走的話,開始逃出去了就能走,絕不會再回來。

“留下自有留下的理由。這裏有人命需要我們救援,我不管你們有什麽原因趕我們走,至少沒把他們從車裏救出來我們不會走。”

“哎喲嘿,老子好心來勸你們離開,小娘們別不識好歹!”他指着阮漪的鼻子警告着。

阮漪目光鎮靜,絲毫不懼。

“這裏因為落石,兩名人員被困,其中一名重傷幾近昏迷。同一時間,相隔十幾裏的路段出現同樣的事故,這都可以說是自然災害。但你們屬于防護網的施工方,事故發生不到五分鐘出現在現場,處理公司标志,阻擾救援。”

“無論是你們的身份,還是掩人耳目的行為,都很容易讓人猜想,這場事故是不是和你們施工方有關系。”

她的話音剛落,男人惱羞成怒吼了句聽不懂的藏語。

“不是的,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是來讓你們離開這裏,危險。你們不走算了,我們走。”其中一個人上前拉住為首的男人,“強哥,不跟她們說了,我們走,走。”

阮漪淡定道:“別鬥狠,別忘了後面還有一個穿軍裝的女人,她可是帶來了一個部隊的兵。配槍的哦。”

“哈,呵,”強哥被氣的不輕,“這小娘們,這小娘們是在威脅老子?麻裏個錘子哦。”

“強哥,強哥,莫生氣莫生氣,我們回克想法子。”

“是滴強哥,這娃嘴利。”

直到五大三粗的男人們消失在眼中,阮漪才松了口氣。

殊不知她不在的時候,那邊竟然談論起她的事。

阿文見大虎熊憋着話,未免他把自己憋死。

他說:“記唔記得網上有一陣報道上海樓宇塌陷事故,出事小區有一幫黑衣人成天留守。”

大虎熊接:“怎麽不記得,那是開發商找的打手,記者見一個趕走一個,當時說還有兩個記者被打進ICU。”

阿文把麻繩卸下來套上另一塊石頭,說:“後來這個開發商都是給爆出違例使用建材、行賄受黑錢,知不知道這是邊個報道嘅?”

大虎熊把繩子調緊,“邊個?”

嘉欣湊上來,“邊個?”

阿文一笑,“上海日報新聞記者:阮漪。”

“靠,她是把草原上的豹子膽都吃光了吧,黑社會都敢惹。”

“難怪眼熟,原來是個人物。”

“哇。我們阮記者真不是什麽一般記者,黑社會人販子都在她手裏倒過黴,一點不比警察遜色。”

“诶,”大虎熊問阿文,“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我跟你講兄弟妻——”

阿文連忙打斷他,“看的,我看的。”

“我不知道你用眼看的啊,你這個單眼皮壞的很。”

“在阿頭手機上看的。”

“什麽?”

“百度、浏覽歷史。”

“啥子?口渴怕浪費口水嗎。說明白點。”

“哎呦喲。”李岑君秒懂了,望着應挺笑的一臉不懷好意,“原來是這樣啊。”

嘉欣開始也沒反應過來,之後想到自己總在網上搜索愛豆的信息,恍然大悟,露出一臉寵溺的笑。

“小肌肉,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對吧?”

“扯淡!”大虎熊瞪眼,那個燥的。

恍惚間,他一下像打通了天地線,接着渾身起雞皮疙瘩,一臉受不了的望向山壁。

“他奶奶的……還有這種騷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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