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53章 第 53 章

沒過幾天, 沈芙終于出月子了。

舒舒服服的徹底洗了澡和頭發,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婆母體諒她剛生了孩子,不想她操勞太多, 又将管家的事接了過去, 只讓她安安心心地坐月子。

孩子滿月那天, 京城大半的貴婦诰命都來了,這是燕瞻的第一個孩子,可見有多尊貴了。

禮物堆滿了大半個院子, 永昌侯夫人和李妙錦也來了, 永昌侯夫人一來就抱着肥嘟嘟的小胖墩不撒手,笑着說:“喲,你看這孩子,肥肥嘟嘟的, 長得可真好。”

安王妃也極是喜歡, 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是啊,可能吃了, 兩個奶娘都看顧不過來。晚上還總是鬧騰。”

“小孩子就是要鬧騰, 鬧騰得好!”

李妙錦看了看母親懷裏安睡的孩子,轉頭又看向沈芙?感嘆道:“一轉眼, 你竟然連孩子都生了, 真快!”

沈芙笑眯眯的:“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呢。”

這個時候永昌侯夫人接話道:“你也快了,和順國公家的二小子婚事可不就在眼前了。”

沈芙睜大了眼睛:“什麽時候啊?我也好去喝喜酒!”

李妙錦聽了還有些小女兒的羞怯, 臉紅了紅, “嗯,就在兩個月後。”

“那确實快了!”沈芙話音剛落, 門外又風風火火的進來個人,正是歆寧。

人未到, 聲先至,她一貫如此。

Advertisement

“我的滿滿小胖侄子呢……?”

這話一出,頓時逗得滿堂的人大笑起來。

屋中氣氛愉悅,歆寧像是沒見過孩子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睡着的滿滿看,還伸出手指想戳戳他的小臉蛋。

這個時候婢女掀簾走了進來禀報:“世子妃,您娘家來人了。”

話音落下,消瘦了不少的柳氏帶着沈蕙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溫婉的笑容。

看到柳氏來了,沈芙眸光頓時淡了淡。

柳氏對安王妃見了個禮,又看了看孩子,稱贊了句:“這孩子長得真好。”

安王妃招呼着:“親家太太,快坐下休息吧,勞煩你走這一趟。”

柳氏:“多謝王妃娘娘。”

沈芙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母親和大姐姐竟親自來看我,芙兒也很高興。”

柳氏坐到沈芙身邊,拉過沈芙的手親切的拍了拍:“不止是我,你祖母,父親,都在家中惦念着你呢。若非你祖母身子不方便,只怕也要過來看你和孩子。這可是她第一個重外孫呢,自然是寶貝得緊。”

沈芙不知道為何,感覺到柳氏溫和的笑容下,已經沒有那股憤恨和膽戰心驚,又變回了曾經從容自若的模樣。

她這次來,定是有什麽目的。

擡頭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沈蕙,她倒是還是和以前一樣,神情自然。只是一直看着滿滿,還拿出了一個小金镯,小心仔細地給孩子帶上。

永昌侯夫人笑着說:“我們滿滿可真有福氣,姨媽竟送了這樣好看的镯子。”

沈蕙淺淺笑了笑,“這可是我第一個小外甥呢。”

沈芙低了低眼,這時柳氏又将一個盒子遞了過來,特意交代:“對了,這是你父親特意為他的外孫尋來的。本來以為好多年都找不到了,沒想到竟然讓他找到了。這個……可是你小時候戴過的,老東西,才是最好的,你說是不是?”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沈芙接過盒子:“父親有心了。”

她小時候戴過的手镯,是她的生母給她的東西。沈家……怎麽會突然找出來給她?

柳氏與沈蕙沒留一會兒便告辭了。

滿月宴結束,沈芙抱着孩子回了問梧院,将孩子交給奶娘,才打開那個裝着手镯的盒子。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一個泛黑的銀手镯就映入沈芙眼簾,她拿起,上面還刻着她的小字:“朝朝。”

那年她被沈如山推進水裏,這個镯子就掉了,這些年再也沒有找回來過。

本以為是掉進了水裏才找不到,現在想想,應當是沈無庸為了包庇沈如山偷偷藏起來了。

而沈芙被推進水裏後生了好大的一場病,差點救不回來。沈家上下冷眼旁觀,還道是沈芙污蔑沈如山,甚至不給她請郎中看病。她的生母求救無門,典當了身上所有的首飾,找了一個好心的下人偷偷買了藥回來,才堪堪保住了她一條命。

那年冬天,凍得渾身發紫的沈芙被娘親緊緊抱在懷裏,卻只覺得,娘親的雙手比她還要冷。

那是心如死灰,走投無路的絕望吧。

等沈芙的身體慢慢好了,她娘親的身體卻至此一落千丈。很快,在那狹小落敗的後院裏孤苦無依抑郁死去。

她死前是怨的,是恨的,更是不甘心的。

她一生都不甘心被困在這個後院。

可沈家困住她,甚至不讓她出院子一步。

沈芙一直不明白母親不甘心的是什麽,而她只是告訴沈芙,要好好的藏好她留下的兩件東西,那是她一家最後的希望。

沈芙不清楚令她母親悔恨終生的是什麽,卻知道她的好父親一定知道內情,否則他為什麽一直關着她的母親。他突然送來這個銀镯子,是什麽目的?

果然镯子底下還放着一封信,沈芙打開,沈無庸的字跡便出現在沈芙眼中。

“我女沈芙,這些天為父總是夢到你的娘,想來她也在心底怪我。思及你怨恨為父對你娘的犯下的錯。實你不知內情,為父有很多不得已,卻不能為外人道也。但,為父亦不想你心中一直記恨,想與你說清楚那些前程往事。你母親的祭日快到了,明日申時大召寺,來給你生母上個香吧。你生母身世與衆不同,想必你早有所感,若被人知曉恐有殺身之禍,毀你世子妃榮耀地位。切記,獨自前來,不可告知他人。”

沈芙重重合上那封信。

閉着眼睛沉思,他要告訴她什麽呢?

而她的生母身世到底為何,若被人知曉竟會有殺生之禍?

沈芙思索了許久。

她的母親為什麽會一直被關在後院?她生前有什麽遺願未了?沈家對她母親做了什麽事?那兩件遺物又關系到什麽?她的母親,到底有什麽冤屈!

這些事,沈芙早就想弄明白。可是她不相信沈無庸會突然将埋藏了許久的秘密告知于她,這事實在太蹊跷了。

他拿這個她無法拒絕的理由讓她去大召寺是想做什麽呢?

沈芙放下信,坐在鏡子前沉默思考了許久。

沈無庸言她的母親身份不能被外人知曉,否則會惹來殺生之禍。這就意味着,沈芙若要去大召寺上香,就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

但生母的遺憾與悔恨,這世上若是沈無庸不說,大概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了。沈芙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所以即便知道這是個陷阱,沈芙也不得不跳。

她的好父親到底想做什麽呢?

沈芙身處後宅,能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如今朝堂平靜無波,似乎并沒有什麽大事,連燕瞻每天都回來得越來越早了。

……

第二日剛過未時,沈芙穿戴好,準備出發前去大召寺。

涉及到生母的身世,她不該告訴任何人,也不能輕信任何人。

她這個人,看起來随和沒有脾氣也沒有原則,可是偏偏在沈家的事上,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燕瞻猜到也罷,逼迫也罷,她未曾吐露過一個字。

如此堅定執拗,連她自己也不曾想到。

因為在這件事上,她不能出一點差錯,也不會信任任何一個人……

可是……

沈芙走出房門,腳步忽然停下。

站着好一會兒,她叫來青蘆,吩咐了幾句,很快,青蘆匆匆離開。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沈芙收回視線,重新擡腿往王府門外走去。

上了馬車才摘下了帽檐,露出打扮過的一張臉。

問梧院圍得像鐵桶一般,守衛不讓她出門,沈芙便裝成婢女,讓方嬷嬷替她遮掩才出來。

今天的天色看起來還不錯,萬裏無雲,只是不知為何,似乎透着隐隐的壓抑。

沈芙看了好一會兒天色,才吩咐前往大召寺。

按照沈無庸的要求,她只身前往,沒有帶一個侍衛。

……

今日的大召寺人煙稀少,香客寥寥無幾。而門口幾個僧人看着面容都比往常嚴肅些,緊繃的手指洩露了他們的緊張。

沈無庸手裏點了三根香,正虔誠地對着佛祖跪拜。

門外丫鬟打扮的沈芙站定好一會兒,才慢慢走上前去。

門口兩個僧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目光又警戒地往外逡巡,似乎是在查探些什麽。

這兩個僧人渾身沒有慈悲佛香之氣,反而散發着血腥氣。哪裏真的是什麽僧人,分明是喬裝的殺手。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他們就看到了藏在樹影後的暗衛身影。

這沈芙,還帶了人來。

至于帶了多少,沒有看清楚形勢前,他們不好輕舉妄動。

沈無庸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頭也沒回道:“芙兒,你來了?”

跪拜之後,接着把香插好。

沈芙也接過旁邊僧人遞來的香,跪在蒲團之上,虔誠的三拜。

沈無庸收到僧人眼神的示意,欲走過去試探:“芙兒,此間事事關重大,為父只能告訴你一人,你沒有帶人來吧?這可關乎我們全家,也包括你的性命啊!”

沈芙卻已經起了身,離沈無庸幾步遠,不讓他靠近:“父親知道的,王府侍衛訓練有素,絕不會多嘴,您大可放心!”

“你帶了多少人?”沈無庸的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

“父親不是來和我說我娘親的事麽?”沈芙奇怪地問,“怎麽卻只關心我帶了多少人?”

沈無庸身體一僵,就聽到沈芙繼續說:“我剛出月子,夫君将我護得嚴密,就怕有人想加害于我。父親,你覺得我的身邊會有多少人?”

沈無庸頓時大怒:“你帶了這麽多人來,若有一人洩密,你這是要置我們全家于死地?為父如何告訴你?快将你的人撤走吧!”

沈芙卻毫不退讓:“父親一而再地讓我撤人是在打算些什麽?總不是要害我吧?”

“你胡說什麽?”沈無庸老臉漲紅,“我可是你的親生父親,都道虎毒不食子,我怎麽會害你?!”

沈芙:“既如此,父親便說吧。若非要我撤人,那今天我便先回去了,您的外孫還在家裏等着我呢!”

說完竟然毫不猶豫要走。

沈無庸怎麽可能讓沈芙走,在那僧人的示意下,決定先拖住她一段時間,以待他們調兵過來。

“等等。”沈無庸叫住她。

沈芙轉身的腳步一頓:“看來父親是願意和我說了。”

沈無庸看着沈芙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道:“上次見你對為父有諸多誤會,甚至因你母親的事恨上了沈家。為父就在想,這些事是該告訴你了。很多事情,其實并非你想的那樣是為父忘恩薄情……只是我亦是有很多的不得已。”

沈無庸謹慎地将聲音放低,只讓他們二人能聽到。

故事的開始,是一個逃亡路上的年輕女子滾落懸崖,失去了記憶,被當時在深山安心溫書備考的書生所救。

女子失了記憶,只記得書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得知書生家貧,湊不起上京趕考的路費,便拿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銀錢。書生感激不已,許下承諾要娶女子為妻,并将她帶回了家。

因女子失去記憶沒有身份便假借表妹之名,兩人很快拜了堂,可是這個時候真的“表妹”追上了門。表面是為了侍奉沈家姨母,實則是家中逼迫她嫁給一個老男人,那表妹便打上了書生的主意。一次醉酒後,與書生有了夫妻之實。

那沈家老夫人自然是更喜歡自家外甥女,就要替書生納了表妹,而這時,失憶的女子傷痛之下腦中淤血散盡,恢複了記憶。欲脫離沈家,上京申冤。

“文氏,你可知道?”沈無庸直直看着沈芙,聲音低到幾不可聞,“那可是謀害昭仁太子的罪人!全族都獲罪流放!”

沈芙的母親文言君,正是那通敵的文尚書之女。

而沈家收留罪犯被人發現,亦是要殺頭的!

好在當初沈家都只說文言君是家中表妹,沒有人知道內情。可是事已至此,沈無庸卻是不能再讓文言君抛頭露面了。

“你以為我想做那負心薄幸之人,貶你娘為妾?”沈無庸嘆道,“實是她的身份不能出現在人前,我只有讓她安于後院,才能保住她一命!這些年若非如此,我們沈家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你娘也早就被抓起來了!為父我的一片苦心不求你能理解,但求你別再怨恨。人生在世,實在是有很多的不得已。”

“我作為沈家的長子,總是要為家中考慮。”

沈無庸說完,擡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又長嘆了一口氣。

縱如沈無庸所言,他貶文言君為妾,其實是在保護她,保護沈家,是他的一片苦心。

以至于大概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當年文氏的後人,竟然會藏在京城多年都無人發現。

是沈家保護了文言君!

可是……在沈父貌似天衣無縫的說辭中,沈芙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若她母親假借的沈家表妹的身份,她又無身份文牒,沈無庸若要娶她,如何去官府登記造冊?除非一開始沈無庸說的娶她就是假的!

若她母親受到刺激恢複記憶,得知自己身份欲上京申冤,此事如此重大,她後來連沈芙都沒有告訴過,怎會在被背叛時還會告知沈無庸?

沈無庸說她母親為了報答他的救命恩情所以把身上所有錢財贈送,怎麽就這麽湊巧?沈家家貧,湊不出上京趕考的路費,這個時候恰巧出現了一個身上帶了許多的錢財的弱女子……以沈家貪得無厭的精明做派,他們會怎麽做呢?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這個看似是個保護落難女子的故事裏,有很多的不對勁。

按下心中重重疑慮,沈芙聽完沈無庸的解釋,似是“諒解”了他的不得已一般,對沈無庸笑了笑:“原這些年都是我錯怪父親了,芙兒年小不知事,還望您海涵。只是有一事我依然不解,母親當年說要上京申冤……她是要找誰申冤呢?”

沈無庸:“是孫——”

話沒出口,忽然許多身着暗衣的殺手湧進了大召寺。

而這時,沈芙帶來的侍衛也出現在沈芙周圍,将沈芙圍在中心。

只是敵衆我寡,沈芙帶來的這些人必定對抗不過這些殺手。

這時大佛後面緩緩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太子燕鴻的謀士陳洛。

看到沈芙身邊圍着的侍衛冷笑了幾聲:“我還以為你帶了多少人,原不過是虛張聲勢!枉費我又廢時調了一隊精兵過來!”

沈無庸見到陳洛,連忙恭敬地上前拱手,谄媚道:“陳大人,此女已經拿下。該怎麽處置,全憑大人安排!”

陳洛拍了拍沈無庸的肩膀:“沈大人大義滅親,我定然會在太子殿下面前給你請一大功!”

沈無庸的表情更加谄媚了:“多謝大人!”

看着眼前極具諷刺的一幕,沈芙似是心死了。眼淚奪眶而出,看着沈無庸哀切道:“爹,父親大人,我可是你的親女兒啊,你竟這樣狠心,要置我于死地嗎?”

沈無庸這時一甩袖子,對沈芙怒目而視:“為了太子殿下大業,死你一個女兒又有何妨?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将你和你那個罪犯娘埋在一塊!”

圍在大殿內的殺手舉起了刀劍,沈芙身邊的侍衛頓時嚴陣以待。

形勢嚴峻,一觸即發。

沈芙這時突然抹掉眼淚:“可是你們捉我有什麽用?難不成真的以為能拿我挾制世子嗎?你們想得太天真了,我對他根本就沒有那麽重要!”

陳洛冷哼了一聲:“巧言令色,誰不知道燕瞻護你如珠如寶,只要抓住你,定能挾制他!”

王府護衛如此嚴密,殺人幾次想進入王府都無功而返。若非她自己出來,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抓住她。

陳洛不欲廢話再與他浪費時間,手一揮示意那些殺手上。

“抓活的!”

還好這個女人是個蠢的,否則她一直待在安王府,太子殿下的計劃反倒沒那麽順利進行了。

殿內殺手正要蜂擁而上,忽然門外一支利箭飛速而來,直直射中陳洛的胸口。

“誰?”在陳洛瞪大雙眼怒視門外的時候,一隊精兵迅速湧進殿內,将那群黑衣殺手團團圍住。

而這時高虎高明已經護着沈芙殺出了一角,移到了角落的安全之地。

殿內殺氣彌漫,佛祖慈悲之意在橫流的鮮血下早已伴随斷滅的佛香消失不見。

大門口進來一個人,暗金玄衣,身高腿長,面容冷落如霜,透着勃勃戾氣。

正是燕瞻。

沈芙出門之前,還是派人将此事告知了燕瞻。

也知道他一定會來,所以剛才一直拖延時間。

只是沈芙突然意識到,除了沈無庸的事,朝堂應該是發生了巨變。聽沈無庸和那謀士的話,沈芙敏銳地察覺到,太子,要反了!

太子以沈無庸引誘她出來,正是為了挾制燕瞻,而燕瞻此時也來了,那麽皇宮那邊……

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沈芙安分地躲在高虎高明身後,力圖不給他們再增加一點負擔。

而燕瞻的出現,沈芙的存在就無足輕重了。

因為原本,陳洛的目的就是要以沈芙引燕瞻來到大召寺。

他捂着胸口的手一揮,将那支箭拔下,露出完好無損的胸膛。原來他早在裏面穿上了一層利劍穿不透的金絲軟甲。

陳洛大笑:“燕瞻,你終于來了,我可是等了你許久啊!你此時出現在這裏,可還趕得及去皇宮救駕?”

手一揮,将殿內埋伏的所有士兵都調了出來。

等太子殿下将皇宮拿下,這大慶就落入了太子手中,到時候要殺一個燕瞻,輕而易舉!

陳洛故意等到現在,就是要等燕瞻現身。

燕瞻匆忙趕來,只調了一隊精兵,哪裏是他的對手!見狀陳洛臉上已經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微笑!

“再過不久,太子殿下大業将成!”陳洛高舉手臂,神色似有癫狂!

“聒噪。”燕瞻薄唇輕啓,只淡聲吐出兩個字。

一時間,殿中刀光劍影,短兵相接。

沈無庸只是一個文官,何曾見過這種場面,當即抱頭鼠竄不知道躲到了哪裏去。

而陳洛見三倍之多的殺手也圍不住燕瞻,忽然看到被幾個高壯侍衛護在身後的沈芙,眼神一利,悄悄繞過大佛,然後拉起躲在桌下的沈無庸一把推到沈芙身前,引走了一個侍衛,接着在沈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從袖中抽出一柄短刀迅速直直朝着她胸口刺去!

人人都以為陳洛是個文弱的謀士,實則陳洛武藝高絕,比一般暗衛身手還要敏捷。

他忽如其來一刀,沈芙一個弱女子根本退避不及,只能怔怔地看着那利刃沖她而來,瞳孔大睜,時間似乎都靜止。

眼前忽然一暗。

是利刃穿透血肉的聲音。

沈芙耳邊只聽到幾聲驚慌的叫聲:“世子!”接着整個人被放開,視線裏只看到燕瞻鮮血淋漓的手臂。

滿目鮮紅。

燕瞻被刺了一刀,臉上也并沒有什麽痛苦的表情。反身利落踹開陳洛,在他吐出一口血剛想爬起來的時候,燕瞻沒有給他喘息之機,踩住他的胸口,長劍穿頸而過,鮮血噴湧,一劍斃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