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章
第101章 第 101 章
金鐘泫來不及解釋, 白知予便已經打開了房門。
她穿着睡衣,長發半濕,戴着個洗臉用的發箍, 素淨的面頰白皙透亮, 身上還有若有若無的沐浴露香氣。
“給你嘗嘗柬埔的特色水果,龍宮和紅毛丹。”
“你剛剛出去買的?”
“助理買回來的。”
金鐘泫後知後覺地想起,孔佑把水果分享給了白知予,卻沒分享給自己。
“謝謝~”
白知予伸手接過水果, 看向金鐘泫,似乎在問他有什麽事。
“那誰,打電話沒打通,擔心你出事情, 便讓我來看看。”
孔佑還在, 金鐘泫沒有直說吳士勳的名字, 捕捉到不尋常關鍵詞的孔佑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
“好,我馬上給他回~”
見兩人沒別的事情, 白知予輕輕關上門。
金鐘泫剛想禮貌道個別,回到自己的房間, 就聽孔佑再次開口:“鐘泫xi,等會我讓助理也給你拿些水果, 本來打算給知予送完就給你送, 結果太巧, 撞上了。”
原來有他的水果。
孔佑在娛樂圈打拼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會做事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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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前輩!”
孔佑微一颔首,轉身離開。
……
回到房間的白知予給吳士勳回了電話。
“我剛剛洗澡去了。”
“嗯, 鐘泫哥給我回了信息。”
“你等我一下,敷個面膜……算了, 敷面膜吃不了東西,還是先吃東西。”
“吃什麽?這麽晚了吃東西?”
“柬埔的水果,和荔枝龍眼有點像,外面剝皮,裏面水水的。”
“好吃嗎?”
白知予習慣性地點點頭,後來反應過來他看不見,就應了聲“好吃”。
“我看看郵件——”
工作日,狀态早已變成了“已讀”,說明李琇滿已經看到了關于将NCT DREAM轉為固定隊的申請。
但他沒有聯系她,也沒有回複。
這樣安靜,白知予一點都猜不透他到底如何想。
畢竟是和領導打交道,她不自覺心髒漏跳一拍。
“郵件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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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士勳的問話沒有飛進白知予的耳朵,因為暫時登不上工作軟件,她給韓慧熙發了個kakatalk詢問公司最近有沒有召開什麽會議。
韓慧熙還沒睡,回複說目前沒有,不過李成柱倒是預約了一個,只領導間的,他們沒有權限參加。
這個會議,很可能會決定NCT DREAM未來的走向。
說不定等她回去就有好消息,也說不定……李琇滿會否決她的提案。
本來白知予想吃掉水果,敷個面膜,就睡覺,結果被郵件的事情一攪和,驀地覺得精神抖擻。
“感覺要失眠。”
那頭的吳士勳:?懵……
“肯定是因為我沒在你身邊。”
白知予差點被紅毛丹的汁水嗆到:“你沒在我身邊,我才能睡好覺吧?”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吳士勳輕輕笑起來,笑得她臉頰發燙,冰冰涼涼的面膜也無法降溫。
“準備睡了,通話要挂着嗎?”
“嗯,挂着吧,我哄你睡覺。”
白知予:?
她又不是小孩子。
仔細檢查了門鎖,又搬了個凳子堵上,白知予這才安心地上了床。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我新學了首中國兒歌,唱給你聽?”
“嗯。”
“小兔叽怪怪,把門兒開哎開哎。”
“……你跟誰學的發音?”
“就油管上啊,怎麽?不标準?”
“标準,特別标準(止不住笑),以後你也這麽給粉絲唱。”
吳士勳:= =
總感覺知予在給他下套。
*
因為吳士勳的歌聲,白知予睡了個好覺。
——當然不是。
感覺她那頭呼吸逐漸平穩,聽筒也逐漸趨于安靜,吳士勳就沒再出聲了。
第二天,白知予醒來,幾個小時的通話已經挂斷,取而代之的是他發來的“早安”。
簡簡單單兩個字,莫名讓她笑起來。
白知予拍了基金會準備的早餐圖片給他。
士勳:【粉?牛肉粉?】
知予:【嗯,還有炸香蕉和紅薯條。】
士勳:【看着還不錯。】
知予:【好像還有魚柳漢堡,等會給歐歐弄一個。】
士勳:【漢堡?你別給小黑吃鬧肚子了……不過小黑看着腸胃不是一般牛。】
肯定是歐歐偷吃什麽人類食物被他看見了。
白知予睨一眼還困得不行、趴在她腿上眯着眼睛的歐歐,用食指輕戳了戳它的屁股。
……
用完早餐,換上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準備的統一服裝,一行人便按照定好的行程出發。
以為住所附近的環境已經算得上糟糕,但随着車子越駛越深,白知予才發現,基金會已經給他們安排了附近最好的地方。
看起來非常不結實的木條在水面壘成小房子,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木片貼片拼湊成歪歪斜斜的牆體,生活垃圾飄在河上,偶爾還有杆子從房子裏伸出來晾曬破破爛爛的衣服。
沿着房子間的小路艱難行走,原住民貼着前面好奇又膽怯地打量着他們。
大部分婦女和孩子都面色發黃,十分瘦弱,透着不健康的病态。
走走停停,聯合國工作人員時不時介紹這裏的狀況。
只要心存一絲絲善念,看到如此糟糕的環境,都會內心發顫,一行人均是神情嚴肅。
附近的學校學生不多,小孩子正在上英語課,有的乖乖巧巧和老師讀着單詞,有的坐不安穩東張西望,總是對上他們的視線。
“這裏老師比較少,只能輪番給孩子們上課,所以進度非常慢。”
“遇到長期項目還好,這樣老師會稍稍多一些。”
“來支教的老師有時會準備關于自己國家文化的教案,雖然出不了柬埔,但孩子們也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接觸和了解世界。”
志願者和孩子們互動的環節必不可少,基金給白知予安排了一節繪畫課。
條件有限,沒辦法給每個孩子都安排顏料、畫布和畫板,所以只能使用白紙和蠟筆。
“我們可以畫平常見到的場景,也可以畫想象中的場景,什麽都可以。”
雖然這麽說,但白知予很快發現,孩子們畫的更多是柬埔的房子、陪着自己的爸爸媽媽、路邊的大樹小花,或是劃過天空的飛機。
因為他們只見過這些東西,再怎麽想象,也像是被困于牢籠內的鳥,永遠也飛不出去。
偶爾有幾個讓人感到新奇的——
“這條蛇怎麽有腳呢?”
“老師,這不是蛇,是龍!”
“樓房畫的不錯哎!有做建築師的天賦!”
“之前有老師給我們看過照片!老師你的手機好漂亮!等我長大了,我也想給我媽媽買手機!”
西方的食物或是東方的長城,都是別人告訴他們的。
不明原因的,和這些小孩子說話,總是讓白知予感覺心裏酸酸的。
她平時習以為常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可遇不可求。
人在遭遇不幸的時候,總是會抱怨命運為什麽如此對待自己,但世界之大,苦難之多,相比面前這些孩子,也許她已經算是幸運的人。
更讓人不忍的還在後面。
有健康的孩子,同樣有被病痛折磨的孩子。
“醫療條件不行,不了解遺傳常識,有些孩子的病,只有聯合國基金組織的醫療隊伍過來時才能發現。”
“但是發現又能怎樣呢?治療的費用高昂,當地的環境太惡劣,大多數都救不過來。”
最震撼的不是針管刺進小孩子骨瘦如柴的身體時他們的哭聲,而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只能抱緊爸爸媽媽的腿試圖給他們一點安慰。
金鐘泫聽翻譯聽的認真,本來對生活已經不報任何期待和希望的他此刻心髒像被針紮一般。
——以前不是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很多人身處水深火熱中,可是一切都不如親眼見到震撼心靈。
和朋友聊起抑郁的話題時,他其實最讨厭別人用比慘的方式安慰自己,可今天見到的一切讓他無話可說。
即便生活在這裏的他們卻依然有活下去的勇氣和願望,他想要離開的理由被襯得那麽怯懦。
無力和痛苦再一次變成了黑暗中從四面八方伸向他的觸手,讓金鐘泫喘不過氣。
“鐘泫xi?你怎麽了?有帶藥嗎?”
白知予第一時間注意到脫離人群的金鐘泫,湊過去查看他的狀态。
“有,我想喝點水。”
金鐘泫倚着車子蹲下來,握着藥片的手在微微顫抖,唇瓣被咬的發白,看向她的眼神無力渙散,額頭還滲出了薄汗。
“你等着,我去給你拿。”
白知予繞到另一輛車後備箱,取了水很快回來。
吞了藥片後,等了好一會兒,金鐘泫才緩過來。
“知予,你帶我來這裏,是想告訴我,要珍惜生命嗎?”
面前的女孩陷入了沉默。
然而,預想中的肯定回答并沒有出現。
“不是。”
“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有決定它的權利。”
金鐘泫靜靜地注視着白知予,但心裏早已波瀾起伏不受控制。
“但也許,不只放棄生命一種方式呢?”
“他們想要活下去,而你想要離開,用剩下的生命盡力幫助他們活下去,我曾經有過那樣的想法。”
她伸出手,握了握金鐘泫的手背。
力度很輕,但她的手心溫熱。
發現白知予和金鐘泫不見,擡起頭尋找的孔佑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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