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別走

第38章 別走

何景新抱了嚴律好一會兒才放開, 又擡着清澈喜悅的眼睛看嚴律,嚴律心都快化了,伸手寵愛地捏了捏男生的臉, 說:“看禮物?”

“嗯嗯!”

何景新像他愛發的表情包一樣,開心地點點頭。

嚴律:“在沙發上。”

話雖這麽說,何景新又重新抱進了嚴律懷裏。

嚴律不禁好笑,問男生:“你不放開我嗎。”

嗯~~

何景新又像表情包一樣搖頭。

嚴律見了更是忍俊不禁,重新與男生擁住, 撫男生的後腦:“行,那就再抱會兒。”

這次抱完, 何景新終于放開胳膊, 去沙發那兒拿自己的禮物, 一個有些小的包了包裝紙綁了彩帶的小盒子。

嗯?

何景新看了看, 有些想不出來這麽小的盒子裏會是什麽。

嚴律站在沙發旁脫大衣:“拆開看看。”

“是什麽?”

何景新邊拆邊問。

嚴律把脫下來的大衣随手放在沙發靠背,繞過沙發過來坐下:“看看就知道了。”

何景新低頭拆包裝紙,很快, 他把“禮物”從盒子裏取出來, 有些驚訝地擡頭看向嚴律。

手表?

嚴律伸手,從何景新手裏接過表, 又拉過何景新的左手, 親自替他把手表戴上了手腕:“你要複習看書, 還要刷題考試, 平時需要看時間的機會多, 所以就給你買了一塊表。”

戴好, 看了看, 嚴律說:“還不錯。”

何景新感動歸感動,還是低頭看看表, 擡頭道:“挺貴的吧?”

他有次坐在嚴律懷裏拉着男人的手看過他手上的表。

他不認識牌子,但他知道嚴律的表肯定都很貴。

嚴律笑笑,理所當然道:“我看起來也不是會買便宜東西的人。”

換以前,何景新肯定不會要的,覺得太貴、破費。

現在,他看看表,問了句:“多少錢啊。”

嚴律回:“忘了。”

何景新就知道這表肯定不便宜。

他又看看表,和嚴律商量的口氣:“我還是別戴這麽貴的表了吧?”

嚴律馬上問:“不喜歡嗎。”

何景新搖頭:“喜歡肯定是喜歡的。”

“我就是覺得貴。”

嚴律便笑道:“我想送你手表,難道還要特意去挑個便宜的嗎。”

“你能用到的,戴着吧。”

何景新商量的口氣:“真不能換個便宜的嗎?”

嚴律就開始拆自己手腕上的表:“可以,換這個。”

何景新才不信嚴律手上那塊會便宜,妥協道:“好吧好吧,就這塊。”

又甜甜地笑起來:“謝謝哥送我手表,我會好好戴着的。”

說完起身,走向書房:“等下啊。”

不久後他也拿着一個包好的小盒子走了出來。

“禮物。”

何景新坐回來,把禮物遞給嚴律。

嚴律接了,挑挑眉:“領帶?還是袖扣?”

何景新:“……”

何景新無語了:“這麽容易就能猜到嗎。”

嚴律抿笑,拆盒子。

盒子打開,果然是條領帶,黑色帶暗紋。

嚴律把領帶拿出來看了看,大大方方道:“謝謝,我很喜歡。”

何景新這時起身,坐過去,拿起領帶一角往嚴律喉結下比劃,看了看,道:“我挑了好久,不太會挑,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嚴律一聽便将領帶繞過脖子,說:“我日常的襯衫不是白色就是黑色,這個顏色都能搭,不會錯。”

何景新伸手湊過去,抓着領帶的兩端,在嚴律胸前擺弄,說:“這個怎麽打的。”

想系起來看看。

人也不自覺地靠近了。

嚴律這時看着男生,斂起的眸光略微有些深,但很快這眼神便消失不見,嚴律擡手,自己把領帶系好。

何景新賞析地看了看,點點頭:“是還可以。”

擡眸,手指戳戳嚴律的肩頭,說:“我送的,要戴的哦。”

嚴律哼笑,看着男生:“知道了。”

說着拆下領帶,卷好,放回盒子裏。

何景新這時突然想到什麽,連忙起身,拿了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機:“差點忘了,春晚還沒看。”

他坐回來,挨在嚴律身邊,又脫了拖鞋,膝蓋曲起,腳踩上沙發,邊看着電視機邊用遙控器調臺。

嚴律伸胳膊,自然地摟了男生,只是他沒有看電視,而是一直垂眸看着何景新,眼神又變得有些深。

可當何景新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嚴律眼底又什麽都沒有了。

何景新說:“我以前無聊,每年都會看。”

“嗯,看吧,我陪你看。”

嚴律摟肩的手擡起,愛撫地摸了摸男生的軟發。

兩人挨在一起看春晚。

看到十一點多,何景新開始哈欠連天。

嚴律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起身要走,何景新卻一下挽住男人的胳膊,軟着嗓子嘟囔着說:“就不能不走嗎。”

嗯?

嚴律轉頭看男生。

何景新:“別走了吧,挺晚的,你開車回去還要時間,就住這兒好了,又不是住不下。”

嚴律看出來男生留他不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肯定有別的原因。

他沒吭聲,繼續看着何景新。

何景新抿了抿唇,這才繼續軟着嗓子道:“哥陪陪我吧,我們一起吧,我不想一個人。”

每年過年他都特別孤單,因為他爺爺奶奶都已經不在了,這邊也沒什麽親戚,劉芳婷都是跟着王攘去王家過年,從不帶他,他一個人吃泡面,一個人在北卧的小房間刷手機,自己熬過孤單的除夕夜。

嚴律于是沒動,提議道:“那我等你睡着再走?”

何景新覺得有點奇怪:“幹嘛一定要走啊?住這兒好了。”

這裏本來就是嚴律自己的房子。

又說:“而且你留下,我們還能躺一起聊聊天。”

多好啊。

在何景新看來。

嚴律一頓:“你要和我睡一起?”

何景新理所當然的神色,眨巴清澈純淨的眼睛:“是啊,樓上房間大,床也大,睡兩個人完全夠啊。”

嚴律看看男生,沒說什麽,心裏明白小男生心性簡單、也沒開竅,才能這麽坦然地提議和他這樣一個成年男性同睡一張床。

“不行嗎?”

見嚴律不作聲,何景新追問道。

“可以。”

嚴律答應了。

何景新立馬便開心地笑了:“謝謝哥。”

不過等關掉電視洗漱完,嚴律察覺情況有些“不妙”——

何景新可能是覺得開了地暖熱,睡覺只穿一條內褲。

不僅如此,男生還特別坦然,掀開被子便上了床,又見嚴律穿了公寓這邊的浴袍站在床邊,還道:“浴衣不脫嗎,穿着睡很難受的吧。”

嚴律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不該留下。

他站在床邊,32年裏頭一次這麽為難,上床也不是,脫浴袍也不是。

“哥?”

何景新不解他怎麽站在床邊不動。

嚴律“危機感”重重,尤其看着男生裸着半身躺在床上睜着清澈的眸光望着他,他感覺自己快起反應了。

“哥?”

何景新的眼神越清澈,嚴律的感受越“糟糕”。

嚴律最終轉身:“你睡吧,我去樓下。”

啊?

何景新坐起身,望着嚴律的背影。

他想嚴律是不喜歡和人一張床嗎?

他睡覺不吵的呀。

結果嚴律剛在樓下北卧的床上躺下,門開了,穿着平角內褲的何景新抱着枕頭和被子走了進來。

“哥。”

何景新說:“我們躺一起吧,我想跟你聊聊天。”

“……”

嚴律沉了一口氣,得虧他沒有真的起反應。

他沒趕人,坐起身,拍拍身邊,示意男生過來,何景新便帶着枕頭和被子上來了。

“蓋被子,別着涼。”

嚴律叮囑。

何景新放好枕頭,被子在身上蓋好,躺下。

嚴律也蓋了被子,側着身,露着肌肉緊實的寬肩和前胸,問何景新:“想聊什麽?”

何景新躺着,小兔子似的揣着手在被沿,側着頭,說:“随便聊聊。”

嚴律便道:“想聊哪方面。”

嗯……

何景新想了想,竟然來了句:“哥,你怎麽一個人住,沒有談戀愛啊?”

嚴律:“……”

嚴律一下笑了,是真的沒忍住,他反問:“怎麽問這個。”

何景新還揣着手,乖巧道:“好奇。”

嚴律不正面回答:“那你怎麽沒有談?”

何景新回得快,理所當然:“因為我沒有喜歡的人啊。”

嚴律明明是知道這點的,更清楚何景新不喜歡他,但親耳聽到,他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傷害值的“暴擊”。

他“嗯”了聲,神色如常,不緊不慢,撒謊道:“我也沒有喜歡的人。”

何景新立馬流露好奇:“為什麽?”

嚴律:“什麽‘為什麽’?”

何景新道:“你的社交圈裏,不是有很多很優秀的人嗎。”

嚴律沉穩道:“優秀和喜不喜歡沒有直接關系。”

何景新天真道:“可一個人一旦優秀,不是很容易被周圍人喜歡嗎?”

又說:“你身邊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你吧?”

嚴律看着男生,繼續沉穩道:“我被喜歡,和我喜歡誰,是不一樣的。”

何景新“哦”了聲,說:“所以你是那種會在‘別人喜歡我’和‘我喜歡別人’之間,選擇後者的人?”

嚴律想都不想:“當然。我不在乎別人喜不喜歡我,我選擇的,一定是我喜歡的。”

“哇~”

何景新發出感慨。

他覺得做出這種選擇的人,只會是強者。

“那這麽多年,你都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嗎。”

何景新又問。

嚴律這次沒有否則,也沒有胡扯,承認了:“當然有。”

“誰呀?可以說嗎。”

何景新眼睛都亮了,側過身,被子滑下,露出白皙的肩膀。

嚴律的餘光在那片白上略過,沉穩道:“不可以。”

“好吧。”

何景新有點遺憾,跟着又問:“那你沒有追她嗎?”

嚴律卻道:“這個也不可以說。”

何景新飛快道:“那什麽可以說?”

嚴律頭一次這麽明确地拒絕何景新:“都不可以。”

何景新:好吧。

何景新自覺換了個話題,不過沒換多遠,說:“那你喜歡的是什麽樣的。”

嚴律看着男生:“白的。”

何景新懂,膚白貌美麽。

“那有其他方面的要求嗎?”

“喜歡是沒有要求和标準的。”

嚴律說了一句何景新目前不太能明白的話:“喜歡是那個人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馬上就會知道,是他。”

何景新又聽懂了,說:“一見鐘情嗎?”

嚴律:“類似吧。”

何景新:“可是一見鐘情不就是喜歡上了對方的臉?”

何景新對此有經驗,他長得好看,來問他要聯系方式的陌生人不少。

“不太一樣。”

嚴律:“是一種感覺,但應該和樣貌無關。”

他遇到過很多長相優越的人,無論男女,但都沒有像那個雨天那樣,給他帶來如此非同一般的感受。

“好吧。”

何景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嚴律這時扯開話題:“晚上聚餐開心嗎?”

何景新馬上忘了剛剛的話題,回:“開心啊,遇到了很多和我一樣要考大學的人。”

“裏面還有人是已經上了兩年大學,覺得學校專業都不好,回來重新考大學的。”

……

快一點的時候,聊了許久的何景新困得睡着了。

嚴律伸手過去,替男生拉了拉被子,把那白皙的肩膀遮住,又靠在床頭,看了男生有一會兒。

他想何景新的年紀确實太小了。

他就算想做點什麽,至少也得等男生長大、開竅。

嚴律手擡起,指尖輕輕撫了撫何景新靜睡的面龐。

片刻後,嚴律起身去了浴室。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