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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馬霜痕被金爺“請”進別墅, 慢走兩步就被螞蟻偉在身後催促,她回首瞠目:“沒聽見老板說嗎,我是他的客人, 有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進了門廊, 暫離了金爺視線,螞蟻偉看不慣她的清高, “跟你客氣幾句還當自己是個人物啊?”
馬霜痕不再理會。
別墅內部奢華也空蕩, 沒什麽私人物品,森冷森冷的, 像個金碧輝煌的屠宰場, 不知道展紅雲是否來過這裏。
金爺沿着旋梯慢慢下來,短袖POLO衫換成長袖真絲襯衫,垂感極佳。
“單獨把你請來一次可真難。”
馬霜痕不喜不怒,“老板言重了,我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倒是我難得有機會參觀老板的別墅, 當真是氣派。”
金爺:“我說過,不喜歡聽這些虛的。”
馬霜痕便不再開口。
金爺走到她跟前, 繞着她踱步,逼得她得全方位防護,總擔心偷襲。
“你一定好奇今天為什麽單獨把你找來。”
馬霜痕:“老板, 我想進門前我們已經讨論過這個問題,我只想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走。”
金爺走到沙發的主人位坐下,“螞蟻偉你先出去。”
“是, 老板。有什麽需要大聲叫我, 我就在外面等着。”螞蟻偉像個訓練有素的奴仆, 退着出了別墅。
金爺拍拍身旁空位,“愣着幹什麽, 過來坐,還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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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霜痕沒動。
金爺冷笑,“還怕你老公知道,放心,他現在可沒空想你。”
馬霜痕油鹽不進,離他數米相對安全。
金爺悠哉悠哉點燃一只雪茄,起身踱步回來,“你老公有什麽好,你不如跟了我,不用再像他一樣早出晚歸。熬夜多傷皮膚,女人最經不住熬。”
話畢,夾着雪茄的指節出其不意刮了一下馬霜痕的臉蛋,給不着痕跡避開了。
金爺危險地皺了下眉。
馬霜痕說:“老板,女人最需要的是安全感,他雖然沒什麽錢,但對我坦誠。在水色他鄉哪些女人想加微信,因為什麽加了微信,他都一五一十告訴我,不會叫我猜疑。女人最熬不住的是疑神疑鬼。”
金爺不掩譏諷,“你還年紀小,不了解男人的本性。他現在能對你事無巨細彙報,是因為他沒錢,沒有其他選擇,才會只對你好。”
馬霜痕倒也沒全部僞裝,半真半假不容易穿幫,“反正男人最後都一個樣,我更要珍惜這個時段的他。”
她的表現還在金爺的耐性之內,他還有好臉色循循善誘:“只要你想,也可以有不一樣的男人。”
馬霜痕:“在水色他鄉,我叫其他客人老板,叫您也叫老板,跟我都是雲泥之別,恕我眼拙,除了您特別有錢,我看不出其他差別。”
金爺一直笑吟吟,當她消遣一樣,心情奇好,“你那麽聰明,還不知道我是什麽老板?”
馬霜痕說:“猜到是一回事,被允許知道又是另一回事。”
金爺:“我允許,行了吧。”
馬霜痕呵呵兩聲,“跟其他人有差別不太好,我還是像五花哥一樣叫您老板。”
金爺夾着雪茄的手朝她點了點,“你不想被區別對待。”
馬霜痕:“我只想安安穩穩工作,跟他過好日子。”
金爺微微睨一眼,語氣稍冷,“馮小南,我看你有點敬酒不吃吃罰酒。”
馬霜痕心裏咯噔一下,擡起雙手抵住金爺要逼近的胸膛,細細感受差異,眼裏噙着幾分迷惑性的嬌憨,在男人看來都是欲拒還迎。
“老板,水色他鄉的美女姐姐那麽多,個個都比我漂亮有趣,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已婚婦女。”
雙手差異似乎慢慢呈現,一邊蘇醒了,小小的一粒,像硌疼公主的豌豆,一邊不知沉睡還是失蹤,平平坦坦,沒有胸貼成片的厚度,也不似隔了一層背心。
眼前的男人可能是殺害父母的兇手,這一可能性真真切切砸到頭上,馬霜痕沒親眼所見不敢确定。
展紅雲是否也如此感受過差異,才偷偷一探究竟。
金爺突然握着她的手,不住撫摸,愛不釋手般:“你還普通,那水色他鄉都沒有漂亮的了。”
馬霜痕需要單獨的空間平靜一下。
她輕輕抽出手,“謝謝老板擡舉,但是我……有點不方便,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間?”
馬霜痕進了一樓的公衛,反鎖。
衛生間跟客廳一樣纖塵不染,找不到梳子,下水道蓋子也沒有任何毛發,玻璃窗像酒店的只能開一半,鑽不出去,令人大失所望。
金爺在外面揚聲,“在裏面出不來了?”
馬霜痕摁了一下馬桶沖水,才答:“老毛病,腸胃問題。”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只能屬于金爺的,馬霜痕沒有手機。
-
溫賽飛在中面上沒有蒙眼,相反,孖蛇讓他記住路線。中面走的都是監控覆蓋率不高的小道,一路往口岸方向,最後停在口岸附近的小巷。
孖蛇丢了一只口罩過來,讓下車。
溫賽飛戴上口罩,順便拉上風帽,問:“換人還是卸貨?”
孖蛇鄙夷一笑,“貨不用卸,貨會自己走。”
爛口蟹下車戒備周圍,孖蛇走到車尾打開尾箱蓋,然後,走下一個人、兩個、三個……
中面小小的尾箱走下了足足八人,三男五女,都是像水色他鄉裏的年輕人,竟還有熟面孔。
溫賽飛險些認不出龐秋怡,她的臉不知道哪裏微調失敗,五官醜陋了幾分,像揍扁了沒能恢複原狀的矽膠模型。
龐秋怡也看見他,只是愣了愣,疲乏困頓,跟平常調戲他的浪蕩判若兩人。
溫賽飛偵辦毒.品案件的經驗有限,但也猜到這些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人肉騾子”,通過人體□□方式逃避海關邊檢,輸運毒.品,現在身體定然不舒服。
孖蛇指着龐秋怡對他說:“新來的,你負責這一個。走路送她到口岸坐郵輪的入口,盯着她進海關閘機。如果海關沒留人,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如果海關留人,你的任務也完了。聽明白了嗎?”
溫賽飛:“送她過海關,順利過關我就可以走,不順利我就得跑。”
孖蛇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扔給他一個戰損風的手機,還有龐秋怡的船票,“上面只有一個號碼,有異t常立刻打電話。”
溫賽飛按開屏幕試了下,可以用,“過了海關她知道怎麽去了嗎?”
孖蛇:“這不是你該管的事,知道越多越危險。你們先走。”
溫賽飛點點頭,示意龐秋怡:“跟我走。”
餘下七個“騾子”分成兩組,由孖蛇和爛口蟹各自領着,不遠不近走在後頭。
沒走多遠,龐秋怡就叫苦不疊,“你走慢一點,我跟不上。”
溫賽飛大概跟馬霜痕呆慣了,忘記一般女人的步長,壓根沒覺得快。
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
溫賽飛放慢腳步,低聲問:“你去澳門幹什麽?”
龐秋怡沒好氣,“去澳門還能幹什麽。”
溫賽飛:“你還有錢賭?”
微整失敗後,龐秋怡好一段時間沒房可上,熟客瘋狂流失,在水色他鄉逐漸邊緣化,想掙錢只能換一個低檔的場子,或者降低接客價格。
龐秋怡浪兮兮地笑,昔日紅牌小姐有了老鸨的滄桑,“要不你給我點?”
溫賽飛倒可以送她一副玫瑰金手铐。
龐秋怡還在推銷自己,“我現在打折了,十張就可以,全套喲。菜單上有的都可以上,嗯?”
郵輪入口近在眼前,溫賽飛沒理會。
“我嘴巴很厲害,試過都知道,前面後面的可以。你女人不會這麽舔你吧?啊——”
龐秋怡眼角拉尖了,抱着被薅住頭發的腦袋嚎叫。
後頭,孖蛇和爛口蟹也注意到了異常。
溫賽飛松開她的紅毛,不客氣警告,“再提一次我女人試試。”
龐秋怡登時蔫如鹌鹑。
“一會過關也這麽嚣張,不愁過不去。”
溫賽飛多少看出來,龐秋怡在轉移注意力,免得緊張露餡。
送到閘機口,刷了港澳通過閘便是海關檢查,龐秋怡只挎了一個空包,除了證件和日常用品別無他物。
不知道是饑餓還是疲累,她解下包的手微微戰栗,一張臉全白了,跟術後失血似的。
邊上一個海關緝私警察忽然離開原位。
死火,溫賽飛心裏暗罵一句。
一旦被海關鎖定成目标,天眼後臺有無數雙眼睛可以捕捉到一切異常,可疑目标幾點出現、從哪裏來、同行人有誰等等。
緝私警察:“那個紅頭發的女士,請過來一下。”
溫賽飛立刻後退兩步,轉身掏出電話通知孖蛇。
他現在的身份是水色他鄉的保安唐冰龍,金爺的馬仔,需要促成這樁交易。
身後,果然響起同行的聲音,“還有那個戴帽子的先生,請留步。”
留是不可能留的,溫賽飛拿出體測滿分的速度,拔腿就跑。
“別跑——!攔住他——!”
龐秋怡觸雷陣亡,後續小隊不敢再越雷區,立刻撤回小巷,上車逃離。
溫賽飛被落下了,剛到巷口與中面擦肩而過,對方沒有絲毫停頓的架勢,讓他自負後果一般。
前無接應,後有追兵。
溫賽飛心裏又罵了一句,一頭紮進小巷,隐入這片沒來得及舊改的城中村。
-
金爺接到孖蛇電話,一點即爆,“你說一個都沒過去?!”
孖蛇說:“冰糖龍送的一個女的被扣下,我們沒敢再送過去。”
金爺用指尖生生撚滅了雪茄,疼痛才能叫人記事,“冰糖龍現在人在哪?”
孖蛇:“條子追他,我們先甩掉他了。”
金爺望向緊閉的公衛門,“不用擔心,他跑不掉。”
倏然間,公衛傳來一陣尖銳巨響,玻璃爆了。
馬霜痕繼續用卸下的馬桶蓋掃除窗框殘餘玻璃,爬上窗臺。
公衛玻璃門猛地震開,砸到牆壁反彈回去,門框變形再也關不上。
金爺出現在門口,笑容換了另一種深度,陰恻恻盯着她:“跑哪去?”
馬霜痕甩過馬桶蓋,給他偏身避過,三兩步沖到窗前要逮她。
馬霜痕鑽出半邊身,慢了一步,讓他扣住了手腕。
金爺咬牙切齒地笑,“小美人,還想跑,看你能往哪裏跑?”
馬霜痕忽也詭谲一笑,另一手用袖口包握一塊玻璃,出其不意往他手臂紮去。
金爺猝然松手。
螞蟻偉聞聲沖進來,“老板!老板你沒事吧?!”
馬霜痕扔了玻璃匕首跳出窗外。
金爺從窗口看着馬霜痕健步如飛,“把她抓回來!”
螞蟻偉還沒明白什麽情況。
金爺怒吼:“我讓你把人抓回來,聽見沒有!”
“是!”螞蟻偉轉身出去,剛到門口,只見剛才停穩在門口的中面緩緩倒車,正往上下溜。幾分鐘前螞蟻偉還在車裏,腿翹方向盤上抽煙聽歌。
“操了——!”螞蟻偉罵道,轉身準備回去開金爺的車,一輛路虎嗖地從車庫噴出來,不待螞蟻偉上車,徑自追出去。
螞蟻偉罵罵咧咧開了另一輛寶馬,也跟上去。
來時馬霜痕盡可能記了一下方向,上坡向左,現在下坡出現岔路得向右擺尾。
中面的倒車影像形同虛設,壓蓋來不及細看,馬霜痕幾乎是被路虎怼着下坡,擺頭時車身巨震,路虎撞凹了後面兩扇封閉窗戶,差點掀翻了垃圾中面。
馬霜痕一路拍喇叭一路往前開,盡可能引發大動靜。
可惜別墅區人氣蕭條,金爺的鄰居們要麽像很久沒光顧此地,要麽院草比人高,要麽幹脆還是毛坯。
狂飙出了所謂的大門,馬霜痕才意識到這片好像毗鄰翠田水庫,倒是方便抛屍……
嘭——
路虎又啃了一把中面屁股,再來一下氣囊估計炸出來。
馬霜痕得盡快棄車,一來車快報廢,二來不清楚車廂隔層後面裝了什麽貨,萬一被交警攔了瓜田李下說不清。
油箱亮起警報,油快沒了。
估計剛才屁股那一下磕漏了油箱。
必須馬上棄車!
馬霜痕不敢想象,要是金爺彈一根點燃的雪茄過來,會發生什麽後果。
她得開離鬧市區,如果傷了無辜群衆,輕則停職檢讨,重則直接開除。
溫賽飛有一點沒說錯,她雖然是大頭蝦,狗屎運一向不錯。16歲那年觸發最大的黴運,失去了父母,馬霜痕終于否極泰來,一路順順利利考上公大,成為一毛一的小屁孩,慢慢接近父母案子的核心,甚至直面兇手。
前方出現一片圍起來的待拆遷區,部分樓房已經砌磚封窗待拆。
簡直完美垃圾場!
幾乎在馬霜痕剛棄車的一瞬,車尾嗆出濃煙,愈演愈烈,直至火苗舔上車身。
周圍除了路虎沒有其他可燃物,馬霜痕逃命要緊,翻過拆遷區的圍牆,躲進了空無一人的舊村落。
金爺退開一截,碰上趕來支援的螞蟻偉。
螞蟻偉降下車窗,“老板,我們進去嗎?”
金爺咬碎了牙,“把孖蛇和爛口蟹他們都叫過來!”
這片原來是一個城中村,海城近年城市化快速推進,到處都是挖掘機動工噹噹聲,也出現不少待拆區毗鄰新樓盤的奇景,就像蛀牙旁邊長了新恒牙。
馬霜痕打算從對面翻出去。
後面旋即傳來腳步聲,金爺和螞蟻偉翻進來了。
馬霜痕只能放棄直線走法,東拐西拐,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舊村成了巨大的迷宮。
好不容易找到圍牆,馬霜痕扒上去剛冒個頭,差點吓掉地上。
見鬼!
五花雞竟然開車到了這邊,見她便沖着手機喊:“我看到她了。”
車不止一輛,不知道金爺是不是出動整個水色他鄉圍獵。
馬霜痕只得另尋出路,找另一個方向的圍牆,可惜情況好不到哪裏去,還沒扒上去便聽到人聲,包圍圈似乎在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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