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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開始==
夫妻倆少有這麽惬意的時候, 江鸾下棋的時候,水盈盈的眸子時不時的就往謝承身上瞥,謝承知道她想問什麽, 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我知道夫人想問什麽, 但這只是開始。”
謝承不是個喜歡等的人,既是已經做了決定, 那再等只會節外生枝。
只是妻子不是尋常的閨閣女子,她看出來了, 謝承當然不會瞞着她。
侍衛們都在屋外守着, 屋內就只有她們兩個人,江鸾抿了口梅花酒, 入口很甜,梅花的香氣也很濃郁, 她輕聲問:“那郎君會引人懷疑嗎?”
“我可以理解夫人是在擔心我嗎?”謝承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淡笑一聲:“夫人,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 也不可能以下犯上, 胡作非為。
江鸾臉頰一紅, 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實在是這件事太巧合了, 怎麽聖上突然龍體抱恙,禦醫開的藥方也無用,最後靠的竟然還是七皇子進獻的藥方。
七皇子一直養在太妃膝下,是最不受聖上重視的皇子,卻因為這件事引起了聖上的注意, 聖上一下子變得對七皇子這麽重視,打了太子黨跟靜王黨個措手不及。
這一切就很巧合, 巧合到讓江鸾覺得這一切背後都是有人在推波助瀾,現在看倒不是這樣。
因着誤解了他的意思,江鸾有些不好意思,她再次抿了口酒,輕輕搖了搖頭:“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夫妻之間沒有什麽不能說的,夫人願意與我說心底話,這是好事。”許是因為今夜氣氛正好,明月配美酒,謝承眉目看起來也更加溫和,他伸手捏了捏妻子柔軟的指尖:“七皇子殿下能力不遜于太子殿下跟靜王殿下,但也今後能有多大造化,還是要看他自己。”
他話裏的意思已經跟明顯了,江鸾當然聽懂了,是人都有私心,都有自己想要擁立的新君,可那個位置就只有一個,她前世雖然沒有活到最後,不知道最後登上皇位的究竟是誰,但她覺得如果最後登基的是靜王殿下或是太子殿下,他們都不會放過謝國公府很江國公府。
所以私心裏,江鸾還是希望七皇子最後能登基。
謝承只要一眼,便能看出妻子在想什麽,他在棋盤上落下一個黑子,含笑的嗓音很溫潤:“自然,子承定會竭盡全力讓夫人如願。”
只要是妻子心中所求,謝承都不想讓她失望,妻子上次與他提七皇子,就不是空穴來風。
依着如今朝中的局勢,七皇子最後若是能登基,對謝江兩家都好。
不知是不是因為酒意上頭,江鸾覺得很熱,不僅僅是臉頰燙,就連心尖都在顫,她覺得他好像是在故意蠱惑自己,不然她心跳得怎麽這麽快。
江鸾抿了抿唇,假裝聽不懂他話裏的深意:“郎君說的話,妾身聽不太懂。”
“你是我妻子,不管你想要什麽,想得到什麽,我都會竭盡全力讓你如願。”謝承低笑一聲,明明他滴酒未沾,說出話的嗓音卻像酒一般醇厚:“不然夫人嫁給我,豈不是委屈了。”
這聲“委屈”讓江鸾怔了怔,她下意識擡眼看向對面的人,卻見他眉目認真的看着自己,唇角帶着溫和的笑,仿佛在告訴自己他說的話是真的。
兩人之間從未有過這般缱绻的氛圍,這種缱绻的氛圍讓江鸾覺得有些受不住,她輕輕咬了咬唇,想別開眼,年輕郎君卻已經先一步捏住她的手腕,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個蜻蜓如水的吻:“剛成親那會兒,子承确實不知道如何疼人,所以讓夫人受委屈了,往後子承不會再讓夫人受委屈。”
若早知道有今日,當初未成親前,他就會花更多時間與妻子好好培養感情,不然這實在是一件憾事。當然,他與妻子還有很多時光,他會好好待妻子。
這個吻雖然輕但鄭重,淡淡的梅花酒香在兩人之間彌漫,兩人皆有些醉了,之後的事情變得順理成章,徒留那棋盤跟梅花酒盞在那孤零零的擺着,上面的棋局還沒有結束,但看局勢,白子會贏。
華貴的衣裙跟精致的衣袍滑落到地毯上,鴛鴦帳中傳來男子略帶沙啞的嗓音:“都成親一年了,夫人還沒有習慣嗎?”
妻子還是太敏感了,而且很容易害羞。
“郎君不許說。”江鸾倏然睜開眼,杏眼中盈滿了一層水霧,像是剛出生的小貓兒,讓人很想欺負她。
謝承最是受不住妻子這種眸光,他微微笑了笑,将妻子抱到他身上:“那夫人坐/在上面”
這樣就是她掌控他了,之前也是這樣,許是喝醉了酒,女子膽子也更加大一些,她先是咬了咬唇,然後點了點頭。
兩人已經是坦誠相對了,謝承一邊扶着她的腰,一邊溫聲提醒:“夫人可以溫柔一些,不然容易弄疼自己。”
你倒是不怕,就怕她沒個“輕重”,弄疼了自己,那妻子肯定要與他鬧好幾天脾氣了。
江鸾被他扶着腰,坐/下的時候并沒遭什麽罪,只是覺得有些酥/麻。
她按照他的指示,特別溫柔的磨/蹭,這種溫柔磨得謝承額頭出了一層汗,攬着她細腰的手臂紫色的青筋都爆出來了,謝承有些無奈的在妻子耳垂上咬了咬:“夫人也不用這麽溫柔。”
到這時,江鸾酒勁已經上來了,被他這麽一說,江鸾有些委屈的看他,眼底浮現一層粉紅色,像是哭了:“那郎君想如何”
還沒有醉到不認識人。
醉了的妻子往往更加磨人,謝承不想在她喝醉的時候欺負她,與她打着商量:“那要不我來。”
江鸾自然不願,謝承只能妥協,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邊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下來,盡力克制着那種洶湧的感覺。
不知過去了多久,見妻子沒有了力氣,謝承才重新将她抱在身/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上:“這次我來。”
喝醉了又有些困的江鸾根本沒聽懂他在說什麽,幾乎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謝承就笑,手掌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動作溫和的很,但另一邊顯然沒有那麽溫和,甚至逼得女子流下淚珠,江鸾有些委屈的想要咬他的肩膀:“郎君,你欺負我。”
謝承太陽穴輕輕點了點頭,大手繼續安撫她,語氣愈發溫和起來:“沒有欺負,夫人不是很舒适嗎?”
她哪裏舒服了……
江鸾酒意稍稍清明了些,她覺得這人是在強詞奪理,剛想掙紮卻被他堵住唇瓣,想要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只能任由他“欺負”。
門外的人聽得也是目紅耳赤,公子跟少夫人雖然成親有一年了,但還是跟新婚的時候一樣恩愛。
侍琴看着手中端着的醒酒湯,試探性的看了張媽媽一眼:“張媽媽,這醒酒湯還要送進去嗎?”
“先溫着吧,晚些再送進去。”張媽媽略一思索,開口道。
侍琴點頭:“那奴婢先拿去溫着。”
屋內的動靜持續到後半夜,喝醉了之後又經歷一場歡好,江鸾累得沒有一絲力氣,謝承抱着妻子沐了個浴,再喂她喝了醒酒湯,然後攬着她歇下。
江鸾再次醒來是被外面的暖陽刺醒的,她揉了揉自己的眼,昨晚的記憶慢慢的在腦海呈現,她們本來是準備一邊下棋一邊喝梅花酒,最後卻變成了……
而且她因為喝了兩杯梅花酒,就輕而易舉的被他給蠱惑了,不僅身子情動了,連心都不受控制的動了動,所以任由他為所欲為。
一想到昨夜的場景,江鸾就有些懊惱,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
聽到動靜,正在偏房處理公文的謝承緩步走進來:“夫人這是怎麽了?”
江鸾沒想到他還在,又想到今日是休沐日,她搖了搖頭,說“沒什麽”,謝承看出她是不想說,便在床邊上坐下來,問她是不是生氣了。
“郎君在趁人之危。”江鸾抿了抿唇,溫柔的嗓音帶着嬌嗔。
謝承微微挑了挑眉,把玩着她柔軟的指尖:“我何時趁人之危了難道夫妻歡好也叫趁人之危,這我就不認同了。”
“反正不管怎麽說,郎君都有理。”江鸾被她噎了一下,昨夜他就是說了一堆才導致她意亂情迷,任由他胡作非為了。
見妻子是真得有些生氣,謝承正色,扶她坐了起來,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安撫的吻:“是我的錯,今日子承休沐,我陪夫人去珠寶齋”
金銀首飾謝國公府都不缺,但妻子好像也喜歡逛京城的珠寶齋跟繡坊,是以謝承才有這麽一問。
江鸾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幸好現在還不是太晚,她輕聲道:“不用夫人陪,五妹妹不久就要出閣了,妾身今日要與她去珠寶齋看首飾。”
這是謝紫妍跟江鸾約好的,她還險些忘了。
第一次被嫌棄的謝大人:“……”
他就這麽不遭妻子待見……
謝承提了一口氣,再次看了妻子一眼,伸手摟住妻子的腰:“那我服侍夫人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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