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咬春
第095章 第九十五章 咬春
禮拜六, 全家一起去體檢。
寧樂意還帶了一大包馬蘭頭給簡惠春:“媽,喏!”
簡惠春一看,眼前一亮:“哪兒弄的?”看完就往車上放。
“就家裏, 院子裏。”
簡惠春挖野菜的心蠢蠢欲動:“惠春園裏應該也有不少, 明天我去。”
寧樂意斜睨她一眼:“你明天不是沒空嘛。”
簡惠春奇怪地看他:“明天我又沒事情。”
寧樂意對自己老媽的行程了若指掌:“你明天上午要帶大黃二黃去體檢, 下午要打麻将。”
簡惠春一聽,頓時想拍狗兒子,但是狗兒子不在,就只能拍親兒子:“就你狗弟弟事情多。”
“噫!”寧樂意直接給拍委屈了,“怎麽這也怪我?”
“那我只能怪你,不然還能怪我自己?”簡惠春理所當然, 看田曼蔓走過來, 就說道,“行了,我們分頭行動。”
男女體檢分兩邊。
寧樂意只能向他爸告狀:“爸,你看你老婆。”
寧文山嘆氣:“那也沒有辦法,我也歸她管。你現在不在家, 你媽只盯着我一個人管, 我現在紅燒肉多吃一塊, 你媽都要給我臉色。”
寧樂意感覺這操作怎麽這麽熟悉呢?
Advertisement
姜易雲拉着寧樂意的手, 見他看向自己, 回看了一眼,又扭頭看向別的地方, 感覺自己的手被扯了一下, 重新把臉正回來, 略帶尴尬地說道:“就做飯的時候,跟媽交流了一下。”也可能是億下。
寧樂意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他爸。
寧文山感覺有點對不起兒子。
父子倆相互歉疚地看了一眼。
他們做的體檢項目多, 前後搗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做完。
不過出發早,到家的時間還很早,簡惠春就叫上自己的麻将搭子,風風火火去惠春園挖野菜,準備吃完午飯直接打麻将。
寧樂意謹慎地沒有去河邊,還拉着姜易雲也不讓去:“別,野菊花和枸杞讓人幫忙挖就行,你別去。”
姜易雲還是想自己挖:“我就随便挖一點。”他最近挖野菜挖出成就感來了。
“別。”寧樂意給他穿防蜜蜂蟄的蜂服,“小孟把蜂蠟帶來了,你去看看蜜蜂築巢了沒?沒有的話,去塗蜂蠟。”他指指趴在大門口正中間的惡狗,“天氣暖和了,要防着二黃發神經。”
聽到自己的名字,二黃扭頭對寧樂意看了看,見他沒有叫自己玩的意思,又重新躺平回去。
姜易雲想到二黃有踹寧樂意下水的前科,頓時覺得寧樂意的戒備很有道理,但覺得自己應該不需要這麽擔心,該擔心的只有寧樂意。
二黃對自己還是很尊敬的。
“那我去看看蜂箱。”
蜂箱放的位置偏,他還特意交代過人不要去那裏,算算已經一個多月沒去看過,不知道野生小蜜蜂有沒有搬到他準備好的新家。
姜易雲出門,狗子擋在正中間,半點不讓路。
他只能繞開,還得小心不要踩到狗,出了門還蹲下身,摸了摸金燦燦的狗子:“二黃真乖~”
二黃聽懂是在誇自己,身體雖然沒動,尾巴開始搖了起來,啪啪啪地拍打地面。
寧樂意跟在後面想去四處轉轉,不客氣地擡腳把狗往邊上推了推:“你別慣着它。”
“沒慣着,二黃就是聰明。”
二黃擡頭,沖着寧樂意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小表情。
寧樂意:“……成精了!”
話是這麽說,等兩人一左一右離開,二黃左右看了看,還是跟在寧樂意身後,沒一會兒就貼着他的腿走,黏糊得不行。
姜易雲看得羨慕,拐過一個彎,看到樹上有一只成熟的大黃,剛想摘下來,想想自己是要去看小蜜蜂的,還是不打擾了。
大黃蹲在一棵胳膊粗的瓜子黃楊上,張嘴打了個哈欠,重新把腦袋低下去,睡了。
大白天的,人類自己不睡,還非得把它也薅起來,真煩。
一只白色的蝴蝶落在它的耳朵上。
它抖了抖耳朵。
蝴蝶就換了一只耳朵停下來。
寧樂意四處轉了一圈,又不敢靠近河邊,怕被二黃背刺,看到在河邊釣魚的老爸,馬上把二黃領走了。
萬一這狗兒子推爸爸怎麽辦?
倒反天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轉了一會兒,他看到杉樹林裏有個帳篷,順着小路走過去一看,帳篷底下用木托盤墊高,裏面鋪了防潮墊,門口挂着一塊“清潔完畢”的小牌牌,就拉開門脫了鞋鑽進去。
二黃等着它狗哥拿出清潔濕巾,給它擦幹淨爪爪,再搖着尾巴跟着進去。
一人一狗在帳篷裏玩鬧了一會兒,很快就躺平了。
姜易雲那邊看過小蜜蜂沒搬家,在蜂巢裏細心塗了蜂蠟,又調整了一下蜂箱的位置,回來把外面的蜂衣脫了,沒給寧樂意打電話,直接就去廚房,結果沒見到人:“樂樂和二黃沒來?”
楊東和兩個幫廚在大廚房裏忙,聞言回頭:“沒來過。正好快吃飯了,你去叫一下樂樂和二黃。”
簡惠春周末下午要趕着打麻将,午飯時間會比平時提早一個多小時。
姜易雲感到奇怪,應了一聲就出去找人,打了下電話,沒人接,回到堂屋,發現寧樂意果然把手機忘這兒了。
還好簡惠春他們在挖野菜,有看到過寧樂意和二黃的影子,指了指方向,姜易雲很快就找到了人。
帳篷裏,寧樂意睡成一個大字型,二黃像一條狗毯子一樣橫趴在他肚子上,睡得前後腳蹬直,長長一條。
姜易雲拉開帳篷,寧樂意若有所覺地張開眼睛,狗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姜~”寧樂意沒真睡着,看到姜易雲鑽進帳篷,下意識就想翻身往他懷裏靠。
然後,沒翻動。
他推二黃:“讓開點,死沉死沉的。”
二黃翻了個身,滾到寧樂意身邊。
本來就是個雙人小帳篷,這麽一來空間就很小了。
二黃很不滿,用腳四處亂蹬,給自己清理出一片空地。
寧樂意和姜易雲被它趕出帳篷。
姜易雲對修狗有童年濾鏡,一點不生氣,還拉住寧樂意想要打狗的手,輕聲問:“二黃,回去吃飯了。”
二黃一聽吃飯,猛地擡起頭,然後又慢動作一樣一點一點躺平,小眼神裏寫着:我不餓,別吵我睡覺。
行叭。
姜易雲就拉着寧樂意去吃飯了。
午飯沒有放在餐廳。
惠春園裏的大櫻花樹雖然已經開敗了,但是長出了青翠的嫩葉,下面的草坪平坦又柔軟。
擺上竹子的桌椅板凳,一群人坐在戶外,吹着溫暖熏人的春風。
楊東準備了春餅:“現在吃春餅略微有點晚,不過吃吃也不錯。”
薄薄的餅皮,裏面裹着各種顏色的時令蔬菜,再搭配各種肉類,好不好吃另說,起碼顏色很豐富,看上去很好看。
有廚師搭配好的雞蛋蝦仁、牛肉菠菜、韭菜綠豆芽之類的,另外準備了十來樣各色菜,可以自己卷。
寧樂意自己夾了一小碟香椿魚,吃得咔咔響。
姜易雲給他卷好了春餅一切二,一半遞到他嘴邊:“少吃點油炸的。”看他吃春餅,自己把另一半吃了。
寧樂意夾了一筷子香椿魚喂他:“這個好吃。”
“嗯。味道不錯。”
香椿特殊的香氣,比起一般的野菜來說,能夠接受的人更少。但經過裹面糊油炸的操作,明明面糊只是薄薄一層,但顯得酥脆入味,香椿的香氣不會被油炸奪走,反而有一種強強聯合的升華。
廚師調面糊的功底和對油炸時間的把控相當到位。
越是這種簡單菜色,越是能夠顯現廚師的功底。
春餅的餅子和配菜都很講究。
餅子帶着韌,看得出改良了配方減少了油,但不會讓薄薄的餅子變得幹巴,同時又不會因為裹了東西輕易破皮。
姜易雲以自己常年在廚房忙碌的經驗,肯定楊東應該在面粉的配比上下了很多功夫。
寧樂意就完全不考慮這些,蔬菜+肉的各種組合,簡簡單單就讓他吃到差點撐。
還好他自己習慣性不吃太飽,感覺差不多就停下了筷子,拿着一碗魚湯慢慢喝。
姜易雲手裏面端着一小杯米酒,問他:“要不要喝一口?”
寧樂意就湊過去咪了一口:“你什麽時候釀的?”
太熟悉了就是這樣,姜易雲做的食物,不需要明說,寧樂意能一口嘗出來。
姜易雲眼睛裏帶着笑,臉頰微微泛紅:“本來年前要釀的,結果過年的時候忘記了。上次簡明結婚,去他們家暖房的時候,不是買了酒釀?想起來就自己稍微弄了點,味道還不錯。”
寧樂意又湊過去喝了一小口米酒,看着不遠處在地上鋪上了野餐墊,在一起拍照的簡明和蔡舒書:“為什麽明明能坐在椅子上,非得坐在墊子上?”
姜易雲看他臉頰有些微紅,不敢再讓他喝:“那你不是明明有床睡,非得睡帳篷?”
“哦。”寧樂意眨巴一下眼睛,感覺有點熱,有點不可思議,“老姜,我怎麽酒量又下降了?”
不至于吧?
就那麽兩口米酒。
自釀的度數确實高一點,但頂多也就二十度左右。
他上輩子曾經的酒量也還過得去。
起碼他參加一些宴會,随便一兩瓶紅酒下去,還能保持清醒。
這輩子确實沒練過酒量,但……好像平時能接觸到酒,只有酒香草頭、醉雞、嗆蝦……哦,沒有嗆蝦。老姜不許他吃生腌。
不是,他的這點可憐巴巴的酒量,竟然還有退步的餘地?
姜易雲一聽,非常詫異,摸了摸他比平時明顯更熱一點的臉,不敢再給他喝酒。
還好寧樂意并沒有真的喝醉,喝了一碗魚湯,差不多就好了,只是眼皮子沉。
姜易雲就帶着他去午睡。
簡明他們拍完照,想找寧樂意沒見到人,看到姜易雲遠遠走過來,問:“樂樂呢?”
“喝了點酒,去睡了。”本來他想陪着一起睡的,但大黃摸了進來,搶走了他的位置。
桌上的菜都收走了,換了一些下酒菜。
姜易雲和簡明他們坐着,一邊喝着小酒,一邊聊着天。
簡惠春帶着人去打麻将。
寧文山把魚竿架在附近河岸邊佛系釣魚,也跟着過來喝酒聊天。
等寧樂意睡醒了,帶着貓和狗過來的時候,打着哈欠看他們還坐在老位置打牌,就往姜易雲身邊一坐:“你們怎麽還待在這裏?一直在打牌?”
“沒,剛開始呢。”姜易雲往旁邊讓了點,不僅要給寧樂意空出位置,還要給大黃空出位置。
二黃找不到位置,就去寧文山邊上。
寧樂意又打了個哈欠。
姜易雲看他還困着:“怎麽不睡了?”中午多睡一會兒,正好今天晚上可以少睡一會兒。
寧樂意就用眼神指了指對面自己老爸邊上的狗腦袋:“二黃過來把我叫醒的。我剛帶它們去吃了飯。”
二黃這會兒正在試圖坐到凳子上,無奈它彈跳力不夠,前爪搭在凳子上,後腿怎麽也上不來,自己努力了一會兒不斷失敗後,就哼哼唧唧扒拉爸爸尋求幫助。
寧文山無奈,只能托了一下狗肚子,讓它坐在長凳的另外一邊:“小心,別摔下去了。”
長凳對狗來說有點窄,還有點高。
二黃在度過了剛開始的新鮮之後,就又開始哼哼唧唧。
寧樂意就幹脆繞過去,把它抱走:“就你事多。自己去找媽媽。”說完,把狗往地上一扔。
二黃飛快跑了出去,頭也不回,跟背後有鬼攆它似的。
只不過沒一會兒,它不知道上哪兒叼了根樹枝過來,放到寧樂意手上。
寧樂意把樹枝扔出去,二黃就像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飛快地把樹枝撿了回來。
寧樂意看看手上的樹枝,總覺得不是剛才扔出去的那根,但沒多想,繼續扔出去,嘀咕一句:“這根好像有點彎。”
“嗯?”姜易雲聽到寧樂意的話,問他,“什麽有點彎?”
他們倆不是非常彎嗎?
寧樂意指着狂奔而來的二黃,說道:“我總覺得二黃随便叼了根樹枝回來,沒撿我扔出去的那根。”
寧文山一聽,特別明白:“那小子精着呢。在家裏就這樣,就是家裏院子地方小,跑不開。”
以後可以多帶二黃過來玩,正好他釣魚,老婆打麻将,二黃運動,全都不耽誤。
二黃平時那點遛狗的運動量完全不夠。
秋天說貼秋膘,冬天說冬令進補,現在春天了,大黃都掉了一斤肉,二黃還是紮紮實實的四十斤。
兩三句話的功夫,二黃這次撿回來的樹枝就很明顯不是剛才那根了。
差別不在于直和彎,而是扔出去的樹枝才二十厘米左右,它撿回來的樹枝得有兩米多長。
寧樂意感覺自己一個從事金融行業的,對數字的敏感度還是有一些的,自家的狗弟弟怎麽那麽不識數?
偏偏二黃還很開心,尾巴搖出殘影,跟屁股後頭裝着個螺旋槳似的。
蔡舒書看着就笑,然後就誇整張臉都在笑的二黃:“哇!這根樹枝好長,還那麽直!二黃真棒!”
二黃就是經不起誇,尾巴立馬就要螺旋升天似的,開心得不行。
它大概知道這根樹枝沒法扔出去,也不交給寧樂意,過來求了個摸摸頭,就繼續叼着樹枝跑遠了。
對這狗東西的操作,全家人都明白。
簡明打了一對10:“找我姑炫耀去了。”
修狗就這點小心思,全寫在臉上。
寧樂意重新坐正。
大黃踩着姜易雲的腿,走到寧樂意的腿上坐了坐,覺得不太對,站起來搭在桌子邊上,後腳一蹬就占據了一個桌角,躺了下去。
寧樂意摸了摸貓,旁邊的蔡舒書也摸了摸:“等工作空閑了一點,我也養一只黃貓。現在家裏排行到幾了?”
“四。”寧樂意一想就笑,指着大黃,“大黃、二黃,老姜外婆養了一只黃色的松獅三黃鐘明亮,還有爸養的四黃姜明誠。小書姐你要是養一只,就是五黃。吾皇萬歲萬萬歲哈哈哈!”
蔡舒書樂得不行:“那我家的不是後來者居上!真命天子啊~”
大家都知道這只是說笑。
簡明和蔡舒書小兩口的工作不輕松,平時連少加班都很難保證。
而且小夫妻倆目前最抓緊的事情是備孕生娃,哪有時間養貓養狗?
別說什麽養娃養寵物了,他們現在每周都得請鐘點工過來做大掃除,自己都沒時間打掃。
說起養寵物,話題自然轉到生娃上面。
別人不說,蔡舒書自己起了話頭:“我現在就是擔心,等我懷孕生孩子了怎麽辦?”
她和簡明兩個人的父母都不在申城,還都在山城有工作,總不能把工作辭了過來給她帶孩子。
至于簡惠春和寧文山就更不用說了,別說人家也有工作,就是沒工作,人家也只是姑姑姑父,已經對他們夠好了,帶孩子什麽的肯定不現實。
簡明還以為老婆是擔心請不到産假:“你們公司産假很難請?”
“那倒不是,根據國家規定,該怎麽放怎麽放。”蔡舒書對寧家衆人也已經很習慣了,沒什麽遮遮掩掩,直接說道,“我就是擔心上哪兒找個靠譜的保姆,等我産假休完上班了,保姆要幫我們帶孩子,起碼得帶到孩子上幼兒園。”
她其實考慮過生完孩子之後把工作辭了,專職在家帶孩子,偶爾在網上接個零工這樣,但是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工作也很重要。
姑且不論這幾年是她的事業上升期,就算她不考慮職業前途,在家帶幾年孩子,等回去上班的時候,公司肯定沒有她的位置,她的知識儲備也會跟不上時代。
“哦,這個簡單。我們公司有寶寶屋,專門照顧幾個月大到托兒所前小寶寶的。你們上班的時候把孩子送過來,下班過來接,晚上就辛苦一點自己帶。”寧樂意想着自家公司的新樓剛買下地,估計等造好搬遷還得有幾年,就說,“你們抓緊生。現在我們公司距離小書姐的公司也近。中午還能過來看個娃。”
寧樂意除了往家帶各種玩具,以及和玩具差不多的家具家電之外,平時在家不怎麽談論公司的事情。
寶寶屋的事情,別說簡明和蔡舒書了,就是寧文山也不知道。
現在寧樂意這麽一說,小夫妻倆還在激動消化,寧文山就先開口:“那你不是在公司裏還開了個小托班?”
“差不多吧。”寧樂意說起這個事情忍不住笑,“我本來想着我們公司年輕女員工多,等寶寶屋弄好後,發現帶寶寶來上班的寶爸數量差不多。”
說白了,結婚生娃是大部分适齡青年要經歷的事情,需求是很客觀的。
寧樂意看向姜易雲:“你之前不是說卓逸也弄?”
姜易雲嘆息:“我們公司男多女少,年輕女性更少,提出來反對的意見很大。”
他沒說自己還被上頭的一些老頭子怼了,說他搞這個就是學老國營廠,搞了寶寶屋,接下來是不是要搞子弟學校,完了生老病死一起弄?
這對企業來說是多麽大的拖累,得花多少錢?
歸根結底還是錢的問題。
寧樂意眉毛一揚就明白了:“舍不得錢呗。”
對他來說,錢不錢的不是問題,問題是責任。
畢竟那麽小的小寶寶,別說出什麽意外,有點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再正常不過。
寶爸寶媽要是再碰上個不講理的,寶寶屋分分鐘要黃,這也是他不願意接收公司外部員工子女的原因。
畢竟人家花了錢,還不靠他吃飯,行事肯定更加無所顧忌。
別說有事了,沒事找事的人還少麽?
但對于卓逸的高層來說,他們自己是沒有這方面需求的。
他們賺的錢有多有少,肯定不愁請保姆帶孩子。至于員工有沒有這方面的困擾,跟他們又沒什麽關系?
這個做不了,大不了換一個。
可以節省的運營成本,為什麽要增加?
姜易雲也沒辦法。
他這幾年的重心還是放在産品研發方面,對于集團內部的掌控力度還是稍顯弱了點。
他外公基本做壁上觀,對他的決策不支持也不反對,就看他自己的能力。
只是他再有能力又怎麽樣?
他畢竟只有一個人,這輩子連加班都不想。
公司管理的事情,其他人不明白。
簡明和蔡舒書找時間上寶寶屋看了看,大概是放了心,倒是很快就傳出了喜訊。
寧欣暑假回來的時候,兩人就去醫院确診懷上了。
她回來,正好和簡明蔡舒書撞上。
寧欣張嘴就露出一口白牙:“小明哥,小書姐!”
簡明和蔡舒書趕緊上前幫她拿行李,看着渾身曬黑的姑娘,差點認不出來:“你回來怎麽不跟家裏說一聲?我們好去接啊。”
“奶奶沒跟你一起回來?”
寧欣沒搶過行李,最後只剩下背着的包,又笑出一口白牙:“沒。外婆嫌我黑,氣去非洲看羚羊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