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懲罰
第37章 懲罰
系統出品的口脂方子果然是絕品。
成品一出, 岳絨都被驚豔到了。
口脂的色澤更像是石榴紅,豔麗潤澤。隐隐有月季花的香味,最讓她驚訝的是這香味濃郁卻不會顯得惡俗, 暗香浮動, 仿若露水淌過的花香, 清新誘人, 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郝文捷雖對口脂了解不多, 但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口脂的不凡之處。
而且岳絨還調節了原料的比例, 做成長管形狀, 塗抹嘴唇時不沾染分毫,更方便。
大有可為!
郝文捷當場就搜刮了兩支帶給妻子和母親,對上岳絨似笑非笑的眼神絲毫不心虛。
“讓鐘夫人見笑了。說來, 家母內子最是喜愛這些東西, 肯定會将鐘夫人引為知己!”
岳絨被迫啃了一碗狗糧,冷了臉決定坑他一把。
本來只打算跟他要個會做琉璃的匠人, 此刻獅子大開口一下子跟他要一個做琉璃的作坊。
郝文捷都無語了。
這做肥皂的作坊還沒蓋起來,就要一個做琉璃的作坊。可他還不能不應, 畢竟這口脂主意這般好, 如今只套個竹殼子确實賣不上好價錢。
他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 一口應了下來。不過三天功夫岳絨就接到兩三個做琉璃的匠人。
這般來,就要招更多的人。
這下, 不僅是秀才村, 十裏八鄉的短工都湧進秀才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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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手雜, 短工打地鋪都住不下,只能分攤給各家各戶, 補貼一點錢當夥食費。
鐘永家的和王婆子就聯手将岳絨趕回了家。
岳絨細細将她要的琉璃樣式跟匠人說了,只等着成品就是了。手頭也沒了事兒, 正好将山上的花規整一下,拓寬精油和口紅的種類。
還有!
要跟鐘毓算賬!
上次本來想着趁着兔肉的事兒,争取一下自個兒的權益,沒想到稀裏糊塗就被鐘毓牽着鼻子走,糊弄過去了。
還有村長的事情,她也挂心着。
畢竟她要是當了村長,她也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誰知道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就連殷晗珠和郝保都不知去向。
只有一個福順抱着一壇子酸筍眼巴巴地等着她。
福順見到她差點要淚奔了。
這些日子她不在家,他可真是結結實實一天三頓白粥照着喝,一點油水都沒有。他本來胃口就大,如今更是晚上睡覺沒到後半夜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難熬得很。
往常還有殷世子和郝公子會花錢從王婆子那裏買些點心和地藕。
等少爺,連同殷世子、郝公子都不見蹤影了後,他就只能摸着幹癟的口袋對着王婆子的地藕流口水!
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岳絨:“……”
聽着确實怪可憐的,還是給他做些吃的吧。
正好村裏有些人家下了新鮮的米粉,她就想做個酸辣筍絲米粉。
可惜不能吃葷,要不然用酸筍做螺蛳粉多好。
說來九曲湖的蓮藕正是好時節,爆香藕段、鹵蓮藕、桂花蓮藕……
就是不吃葷,蓮藕也有獨特的靈魂。
一說她就有些饞了,決定熬點鹵水,做鹵蓮藕、鹵豆腐、鹵花生、鹵毛豆……
福順一聽她要做酸辣筍絲米粉,抱着懷裏的酸筍欲言又止,沒好意思把他用酸筍讓殷世子和郝公子惡心吐的事情說出來。
岳絨有所不知。
畢竟酸筍是永嬸嬸給的,就想當然覺得酸筍是這片地區的特産,大家肯定能吃得慣啊!
這可是誤會了。
螺蛳粉此時沒有那般有名,此時的酸筍不過是窮苦人家儲存春筍的一種方式,到了冬季吃食少了,這酸筍炒炒也算是一道菜。
而鐘毓、殷晗珠和郝保都家世顯赫,哪裏會吃酸筍?
就連福順也早早跟着鐘毓在外求學,到了京城更是堂堂狀元郎的長随,見的吃的喝的都是好東西;最慘的日子也不過是跟着鐘毓喝白粥了,哪裏知道酸筍這種殺傷性武器?
岳絨興致勃勃地拽着福順去挖蓮藕。
這可是苦差事。
一夏天過去,荷花荷葉爛在湖裏,放幹水,湖裏真的是爛泥一堆,又臭又黏。
岳絨套了好幾層衣裳,鼓足了勇氣才下去,偏偏桃子這貨是個人來瘋。
人完美助跑、縱身一躍,“啪叽”一聲整只羊都陷進泥潭裏。泥花四濺,生動形象地讓岳絨體會到了什麽是絕望。
岳絨頂着滿臉的臭泥,出離憤怒:“桃子!”
“嗯嗯!”
好玩!兩腳獸,跟我一起玩兒啊!
岳絨氣不打一處來,想捉住它偏偏雙腳陷在泥潭裏寸步難行。
反觀人桃子,四只蹄子靈活地在空中騰飛,毛茸茸的羊毛已經黏成一團,根本看不出原本潔白的模樣。
福順看着有趣,嘿嘿直笑。
最讓岳絨生氣的是,她不經意就瞥見鐘毓三人不知什麽時候早已站在湖邊,沒出聲,就這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掙紮!
這是人幹事兒嗎?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鐵石狼牙,趁着福順不注意飛快地催發鐵石狼牙将三人齊齊扔進泥潭裏,活脫脫是下餃子!
這下,換成三人氣炸了。
殷晗珠憤怒地喊道:“岳絨!”
“唉!”岳絨嘻嘻地笑,絲毫不慌張,“怎麽?”
殷晗珠氣得想罵人,旁邊的郝保連忙拽了他一把。他這才想到眼前這個人是能打虎殺狼的,惹不起!
氣啊!
他憋氣道:“沒怎麽!我幫你們挖藕!”
岳絨得意洋洋地叉着腰,根本看不到她的臉已經布滿泥巴不成樣子了。
殷晗珠和郝保卻突然面色驚悚地看着岳絨身後,岳絨歪歪頭,“幹嘛?”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還有個鐘毓!
而且……
鐘毓是個有潔癖的!
岳絨:“……”
她木木地轉身,見鐘毓還維持着剛被她扔下來時的樣子,整個人埋在泥潭裏,一動不動。
她雙手都開始顫抖了……
不知道,現在逃還來不來得及!
她最近甭想吃肉了!
她慢慢挪過去,蹲在鐘毓身邊兒,也不敢扶人,小聲問:“毓郎,你說要我當村長還算數嗎?”
良久的沉默象征着她的不幸。
“好感值-1,現有好感值8。”
“好感值-1,現有好感值7。”
“好感值-1,現有好感值6。”
……
“好感值-1,現有好感值-10。”
岳絨抹了把臉,徹底絕望,這下刺激大發了,一下子降了十九點!
她還沒為她的好感值傷心完,就聽到系統8888號幸災樂禍的聲音,“檢測到宿主好感值一天之內連降十點,觸發重若千斤懲罰,時效一個時辰,即刻生效。”
岳絨:“???”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渾身重若千斤,整個人栽進泥潭裏,甚至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剛被福順扶起來的鐘毓一愣。
殷晗珠:“……”
郝保:“……”
兩人敬畏地看向鐘毓。
鐘毓這人平素裏到底是怎麽對岳絨的,岳絨這般彪悍的人竟然也怕他怕成這樣,竟然自個兒就拱進泥潭裏謝罪!
可怕!
岳絨用盡全力顫顫巍巍地從泥潭裏舉起一只手,想扒着泥潭站起來,可剛掙紮着起了一點兒又被大地母親擁入懷中。
四人就聽到重重的摔落聲,臉上都浮現難以置信的神色。
岳絨:“……”
想哭。
她想靜靜!
鐘毓渾身是泥,恨不能将身上的衣裳全扯了趕緊回去洗三四遍澡,本來是又氣又惡心,可這會兒看到岳絨的樣子什麽都忘記了。
他竟然有一瞬也覺得他有點過分了。
按理來說,他根本沒有對她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才對。
可她就是怕他,或者是忌憚他,這次是,平常也是,明明不樂意還是極盡讨好之能事。
想來,她真的很是喜愛他。
想到這裏,他緩了神色,伸手要扶她起身,“不必如此,起來吧。”
用力一拽,誰知竟然沒扯動,甚至岳絨的胳膊都沒挪動一分!
鐘毓:“???”
殷晗珠見岳絨這般狼狽,心裏暗樂,卻也怕岳絨這厮記恨,扯着郝保過來跟鐘毓一起扶。
心裏還想,鐘毓鐘大人确實體弱,竟然連個小女子都拽不起來!
“我來!”
殷晗珠拽着岳絨的胳膊猛地一拉,誰知他就像是拽了大山似的,反而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了個狗啃泥!
“表弟!”郝保連忙上前扶人。
鐘毓面無表情地看着栽在泥裏的殷晗珠和岳絨,看在殷晗珠眼裏就是活脫脫在嘲諷他!
殷晗珠一下子臊紅了臉,小聲嘟哝岳絨,“你怕是秤砣吧!”
岳絨:“……”
秤砣?
低估了!千斤墜!
她想罵人!
狗系統!
這是什麽非人的懲罰!也不怕她在泥裏一口氣沒喘上來過去了!
她生無可戀地出聲:“你們先走,我一會兒就回去。記得帶上我們挖的藕。”
鐘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吃!”殷晗珠哭笑不得。
三人勸了又勸,扯了又扯,紛紛铩羽而歸,到最後只能無奈地任岳絨栽在泥潭裏,先回去了。
日光正好,岳絨覺得自個兒活脫脫就是個叫花雞!
狗系統!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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