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送禮
對,一只落水狗而已,沒有必要痛打落水狗!
澹臺玥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澹臺珏沒有去管,這種事情也不好查。繼母嫁進來不到七個月就生下了澹臺玥,族裏的人本身就不喜歡她,澹臺珏也不喜歡,是恨的。
也許澹臺玥真的是父親的兒子,那又如何,母債子還。澹臺玥的母親害死了他的親娘,他沒有弄死澹臺玥,只是眼睜睜地看着她被趕出家門而已。
“還真是讓人嫉妒呢!”即便如此,澹臺珏還是有些嫉妒澹臺玥。
說完這話之後,澹臺珏又看向那名下屬,“別讓那些人太欺負她,就算她離了澹臺家,她還姓澹臺啊。”
現在的澹臺玥真是可憐呢,親娘曾經招惹了那麽多麻煩,如今,沒了父親,那些人都上趕着要找她麻煩呢。
而澹臺珏表示自己不心疼弟弟,只是不想讓別人踩着澹臺家的臉面,對,就只是這樣。
澹臺家如何,不是澹臺玥需要管的事情。她現在正思考,她的書本,關別人什麽事情啊,還想看她的書。
這年頭,有多少人在書本上做筆記的,毛筆字又沒有那麽好寫。就算做筆記,上課也不好做那麽多筆記啊,古代上課跟現代不一樣,夫子也不能板書那麽多。
傅清澤就覺得澹臺玥是一只蝴蝶,飛得那麽快那麽美,即使他沒有看多久,她的輕功太好了。但是他就是想各種贊美心上人,心上人棒棒噠。
好在澹臺玥不知道傅清澤心裏所想的,否則必定得認為他腦子有坑。
就一個輕功而已,能看出什麽花來,又不是游戲,沒有自帶鮮花特效,也沒有帶音樂特效,就是很樸實的功夫。
別說輕功飛起來,又有輕風吹起衣角,風太輕,怎麽吹起衣角,能吹起衣角的風,那已經是有一點力度的。沒有幾個人喜歡在運用輕功的時候再遇見有力度的風,因為在風中飛有很大的阻力,要多耗費內力。
浪漫什麽的就別去想了,現實就是那麽殘酷。用輕功擺POSS的,多半是騷的。
“瞧什麽,想挨揍嗎?”傅清澤見旁邊有人看過來,随即道。
他這般模樣就有些像是校霸了,傅清澤本人是皇帝,根本就不怕。他都重生了,還是沒有必要那麽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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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連忙離開,能在國子監還這麽嚣張的人,身份一定很不一般。
就這樣,雲澤的名字在國子監響亮了。
傅清澤才不管他的名字響亮不響亮,他就想着如何快速地追求到心上人。明明自己對知己權臣很了解的,怎麽現在總是讨好不了她呢。
他是不是得用銀錢做幾束花給她呢?那樣會不會太俗氣了?銀花不好,還是用玉雕刻吧。
傅清澤記得澹臺玥說過,普通的花容易凋謝,銀花就很不錯,銀子比金子比較有用,能試毒。要是戴着銀手镯,人生病了,銀手镯還會變色,總之銀子比金子有用許多。
可是銀子不夠珍貴,澹臺玥自己就有銀子。
皇宮,傅霖本以為傅清澤回來之後,就要乖巧地批奏折。卻沒有想到傅清澤拿着刻刀雕刻玉,那動作似乎還很娴熟。
“皇上,您的奏折還沒批。”傅霖沒有看完所有奏折,只是看了一部分。
“皇叔,朕坐在這裏呢。”傅清澤擡頭看了一眼傅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批,您也不能耍手段啊。”
“……”傅霖看着傅清澤,今天的侄子依舊怪怪的,不是說當了皇帝的人就會變得重權嗎?不是不應該讓人批這些奏折嗎?就算讓人批,也不應該這麽放心啊。
歷朝歷代的皇帝,就沒有幾個讓別人批奏折的,不是他們太忙有事才讓的,就是他們原本就是傀儡。可傅清澤不是傀儡,也沒有太忙,怎麽就不批呢。
“朕雕的是花,不是人像。”傅清澤又道,他前世的時候就雕了好多個澹臺玥的雕像,不敢讓澹臺玥發現,就只能藏起來。還想着要是自己先死了,就讓那些雕像陪葬,要是澹臺玥先死了,那麽他就跟她合葬。
他的雕刻技術不差,畢竟都雕了那麽多澹臺玥的玉像了。
傅清澤才不要在這裏雕刻澹臺玥的雕像,不想讓傅霖看到。他的皇叔也就比他大幾歲,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真的跟他搶人呢。
“您雕吧。”傅霖無語,要不是知道侄子的能耐,他都要懷疑侄子被掉包了。
自己明明沒有當皇帝,沒有坐上累死人的皇位,卻還要批這些奏折。呵,以為他會篡位麽,想着自己都批了,那就幹脆自己當皇帝,他才不傻,要是真的當皇帝,一定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就不只是眼前這些奏折了。
傅霖沒有跟傅清澤說蔣首輔的事情,一個不聽話的臣子,關了就關了。多關幾天,正好讓蔣首輔明白何為君何為臣,別以為當了首輔,就能逼着皇帝娶他的女兒。
即使他傅霖沒有當皇帝,他也不喜歡這些大臣的作為。一國之君,确實應該早早又子嗣,可要是皇帝不喜歡,他們也不該硬逼着。
在這些皇室中人之中,可以說傅霖看得很明白。知道怎麽做好一個臣子,怎麽逍遙一些。
然後,傅霖就看到傅清澤非常認真地雕刻出一朵一朵的玉花,這個敗家子啊!
傅霖不禁如此想,雕刻出一朵一朵沒有什麽用花,不是敗家行為,又是什麽行為,那玉還是上好的羊脂玉。不過這個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用羊脂玉雕刻花朵,也沒有什麽不可以。
“得多找幾種顏色的。”傅清澤看着他雕刻好的幾朵玉花,又覺得不夠,還是得找其他顏色的玉,多雕刻幾朵,這才好拿來把玩。
“……”傅霖眼睜睜地看着傅清澤出禦書房,又看着他拿了幾塊不同顏色的玉,又看到皇帝繼續雕刻。
侄子是真的戀愛了吧,戀愛使人腦殘啊!
傅霖嘴角微扯,侄子竟然自己一朵一朵的雕刻,是不是傻了啊,直接讓能工巧匠雕刻,到時候跟人家姑娘說自己親自找的玉,又找了人雕刻的。人家姑娘也會很感動的,畢竟那些玉都是上等的玉,光光是那些玉就不好找了。
“親自動手,才好。”傅清澤擡頭瞥了一眼傅霖,仿佛看出了對方所想,“皇叔,你沒有愛過人,不懂!”
“……”什麽叫作沒有愛過人,傅霖心想自己這個身份,随手勾一勾,就有不少女子送上門了,愛不愛的,這不要緊。
瞧瞧澹臺家,瞧瞧許家,前頭還有一家,三個勳貴世家的人被一個女子迷得神魂颠倒,還有其他一些男子。那些人為了所謂的愛,犧牲了那麽多東西,傅霖可不想去想什麽愛不愛的。
傅清澤不管傅霖怎麽想,不管前世如何,他今生也不可能半點不防着傅霖,只不過也沒有必要防得太過。他得先雕刻好這些花,讓能工巧匠雕刻,這可不行,他們雕刻得太好了,而自己沒有達到那個水平。
他還是想親自雕刻送給澹臺玥,那麽她一定會開心一點吧。
接連兩天,澹臺玥都沒有見到傅清澤,也沒有在國子監見到他。她就想對方就是三分鐘熱度,根本就沒有想在國子監好好待着,又或許是對方去辦事了。
沒有瞧見傅清澤,澹臺玥瞧見了許煜,見着對方表情冷冷的,也就沒多說話,反正他們平日裏沒多說話。
許煜看着澹臺玥有些心塞,他本以為躲過了十五,父親沒問話。結果今天一大早,父親讓人找他過去,然後,他又挨了兩板子。
說什麽他怎麽又沒有考過澹臺玥,說澹臺玥即使被趕出澹臺家,還沒有倒下,果然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許煜當時就是這麽懵,如果他臉上有符號,那一定是無限的省略號,他也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啊!
挨了板子還得去上學,按照父親的話,他疼在身上,而澹臺玥痛在心上。
什麽鬼邏輯,許煜覺得他父親這一輩子最大的不足,就是愛上了一個像風一樣的女子,然後,他的父親有時候真的像是一個神經病。
為了不讓人發現他挨過板子,許煜還得端端正正地坐着,他不痛,一點都不痛,澹臺玥怎麽不問他話呢?
“你……”澹臺玥一出聲,許煜就擡頭看向她,“你的書掉了。”
“……”許煜心中暗傷,這還不如不問呢。
等澹臺玥從國子監回來的時候,就瞧見了傅清澤待在她的住房前。
“放心,我不搶你的書。”傅清澤笑着看着澹臺玥,“喏,這個是我送你的。”
澹臺玥看着傅清澤手上的匣子,皺眉,到底誰是誰的債主啊,對方送她東西做什麽?裏面不會有暗器吧?
“裏面不是暗器,也不是毒!”傅清澤一見澹臺玥皺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就你這副窮酸樣,我折騰你做什麽!”
澹臺玥擡頭看向傅清澤,濃濃的霸道闊少風啊。
古代應該沒有霸道總裁類型的話本吧,對方怎麽如此欠揍呢。不過要是貴一點的禮物,她一定歡歡喜喜的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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