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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只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傅萱剛走到院門口,像是要正要去接他, 見人回來了後, 等着他一同回了屋。

“我給你煮了碗姜湯,趁熱喝了吧。”傅萱把熱騰騰的姜湯端給趕回家的人。

蘇小只也是口渴極了, 接過來大喝了一口, 有些辣喉嚨,但好在不燙。

“慢點喝, 瞧你那急的。”傅萱看着他喝完以後,給他擦了擦嘴, 又問道:“怎麽樣, 宋結的家裏人有說什麽嗎?”

“倒是沒有太說什麽, 就是不太喜歡林獵戶,還碰見了劉五。”蘇小只把事情大致給傅萱說了一遍。

傅萱嘆了口氣,她也算是看出來了, 宋結和林筱這倆人互相有意思,其實兩人相貌也登對, 也都很難得,一個是鐵樹好不容易開了花,一個是誰也看不上總算是對了一次眼。只是這家裏不樂意可不好整, 林筱那邊倒是好說,反正一人一身輕,自個兒全部做主,難就難在宋結那兒。

蘇小只見她沉默, 知道他和自家妻主的想法都差不多,但是緣分的事兒還得靠宋結他們自己,他們雖然是好朋友,但是也插不上太多的手,便道:“我去做飯了。”

宋結和林筱的事情還沒有落實解決掉,倒是有事情讓傅萱和蘇小只煩起來了,跟着煩的還有鄉親們。今年剛入夏就比往年要熱些,現如今到了夏中,天氣是越來越熱,上午十點過的時辰就熱的汗水夾背,要是在正午的時候還在外頭,那身上的皮兒都給曬掉一層。

其實熱點兒倒是沒什麽,畢竟都是貧苦老百姓,什麽日子過不得,只是天公不作美,已經足足有一個月沒有下過雨了,最近的一次還是傅萱上山采藥的那一次。

天不下雨,太陽又大,鄉親們的玉米苗也長不高,大多數都焉兒了,地裏的菜就更別說了,幾乎都成了幹葉子糊在地上,水井裏的水也開始慢慢不夠用,甚至代玉蘭家的那口井已經枯了,村民們愁成一片,老百姓靠天吃飯,今年收成肯定不好。

下午時分,傅萱上了一趟鎮回來,頭上頂着三張疊在一起的大荷葉,到家時最外頭那張荷葉都已經曬卷邊了。

傅萱把背着趕集的背篼放進屋裏,拿了荷葉幹脆舀了一瓢開水給泡了喝。

“妻主回來了?”

“嗯,回來了。”傅萱把背簍裏裝的一個大西瓜抱出來遞給蘇小只:“放到水井裏涼着,咱們晚上吃。”

蘇小只抱着沉甸甸的大西瓜,笑着點了點頭。

傅萱這次上鎮一來是為了買東西,二來就是為了去打聽是只有菜花村這一帶的天氣炎熱,還是其他縣城村莊也是這樣。然而她打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消息,各地的天氣都十分熱,也很久沒有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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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炎炎的日頭,似乎能把人的眼睛給灼傷,沒有人知道什麽時候會下雨,燥熱的空氣使人煩悶生燥,往常黏滑的田坎現在已經幹裂,大路上塵土飛揚,傅萱覺得近期下雨是有些不可能了,畢竟這是大範圍的熱。

她心裏總是隐隐約約有些不安,只怕災荒之年要降臨了,當初他四處游歷的時候也見識過小地方的幹旱,當地的百姓沒有屯糧,少吃少喝,別說病死,就是餓也餓死了不少人。她決定要盡快的囤積糧食抗災,大範圍的災害,就算朝廷要救濟也會救濟不過來,俗話說遠水解不了近渴,萬事還得靠自己。

晚上,九點過的模樣,天氣是相當燥的時候,蘇小只搬了一張小桌子到院子的棗子樹底下,拿了蒲扇,切好了白天冰的西瓜,兩人在院子裏乘涼。

現在的天氣啥都是熱的,也只有井水是涼的,冰了大半天的西瓜現在咬起來又甜又涼,一口下去簡直太舒适了。

傅萱挑了一塊西瓜将那一粒粒的黑籽摳了出去,遞給身旁的人吃。

“妻主,你也吃啊。”蘇小只拿着蒲扇,大力扇着風,既扇到自己又扇到傅萱。

“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蘇小只笑眯眯的拿過西瓜,自己咬了一口:“真甜!”

随後他又把自己咬過的送到傅萱的嘴巴前,傅萱笑着咬了一口:“果真甜。”

兩人就這樣濃情蜜意的吃了幾塊西瓜後,蘇小只想起今天妻主上鎮買了三大麻袋的大米,問道:“妻主,你買那麽多米回來幹嘛?”

“以備不時之需,我想災年可能是來了,咱們要屯好糧食做防範。”

蘇小只聞言不禁蹙起了眉毛,說起災年誰的後脊不是一涼:“前些日子我在地裏的時候,聽見村長說怕是災年要來,大家都不信咧,都說村長想太多了。”

“你瞧這夜裏月亮星星亮得能照亮天似的,哪裏有半分要下雨的意思,鄉親們每天都盼着下雨,不肯半點相信有可能要旱災,這跟諱疾忌醫一個道理,心裏害怕災年,所以死活不敢去想不敢承認。”傅萱望着天上的星星道。

蘇小只點點頭,懵懵懂懂的咬了口西瓜,方才清甜又涼爽的瓜已經被熱空氣給蒸熱了,沒有了之前的口感,他驀然一個激靈:“那咱們屯糧吧,萬一真遇上了災年,我們豈不是要餓死!”

“放心吧,不會的。”傅萱摸了摸他的頭發:“有我在,不能讓你餓着。”

蘇小只心裏甜滋滋的,但是也沒有忘了事兒:“那需要準備些什麽?”

“天氣熱,很多東西都不能長期保存,只能選擇曬幹了。”

蘇小只自信道:“妻主放心,交給我就是。”

“好,菜啊肉的就你來儲存,我就負責去鎮上買些大米,面粉,鹽巴,地裏的就交給你。”妻夫倆分工,倒是更有效率。

兩人把事情讨論了許久,直到白天的暑氣退散了不少,開始吹清涼的風時,才上來一些困倦停住了讨論,進屋去洗漱上床。

夜裏比白天涼快些,但是被子還是蓋不上,蘇小只就收拾了一張薄床單當成蓋的,晚上也穿的少,躺在床上胳膊貼胳膊肉貼肉的,難免有些躁動。

蘇小只還沉浸在明天要如何收拾地裏已經所剩無幾的菜,以及傅萱說災害要來時內心的惶惶不安中,而一只手卻忽然覆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本來有的一點涼快感瞬間就沒了,也打斷了他的思緒。

成親後的十來日兩人倒是天天折騰,但是後來天氣慢慢熱了,兩人也就默契的老實了,蘇小只猜想是剛開始嘗到鮮,後頭天天那麽來就膩味了,妻主這突然伸過來的手熟悉又陌生,他不知道妻主是想了,還是只是無意的。

他一動不動,腦子裏卻在亂轉,心也噗噗的直跳,他想要是妻主待會兒動了,自己就順從她,要是她沒有怎麽樣那就啥事兒也沒有。

可是想法總是好的,他左等右等傅萱都沒有動靜,自己倒是等的想要了,他腦子裏有個沖動的想法,想要把妻主的手拖下去一些,那就理所當然了,為自己有這種想法,他面紅耳赤,好在屋裏沒有點燈看不見。

“妻主,你,你睡了嗎?”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差不多了。”傅萱的聲音有些呢喃的模糊感,像是快睡着了的樣子。

蘇小只在一片黑暗中不動聲色的撅起了嘴,自己想些有的沒的,人家都要睡着了,他賭氣的翻過身用屁股對着傅萱,但是等他将将躺好時,自家妻主的手就滑到了他想的位置上,他的耳根子像是燃了起來一樣,渾身憋悶的難受。

這下、該怎麽辦!

要不就把妻主叫醒,然後,然後折騰一下?這也太臊人了,他還是一個男子呢,怎麽能這麽孟浪,以前都是妻主主動的,現在要是提出這種意見,以後妻主要怎麽看待自己。

就在他不知所措,想又不敢做時,捂在自己身體上的手動了一下,準确的說是按着自己揉了揉,他像是被人當場捉奸了一般,羞憤難當。

緊接着傅萱又揉了幾下,掀開了他的衣服,手在裏頭肆無忌憚,蘇小只幾乎就要哼出聲音了,但是他還是假裝驚醒的樣子,咬着牙關問道:“妻主,你,你幹嘛,不,不是睡了嗎?”

傅萱享受着柔嫩的觸感,一把将人攬到自己懷裏貼着,氣息變重:“往常不都是向着我睡的嗎?今晚怎麽這樣睡?”

“這,這樣,這樣涼快些啊!”

傅萱不依不饒:“那你身子怎麽那麽熱?”

蘇小只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傅萱手上的力道加重,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他猜想是不是妻主知道了,他現在已經後悔死了!

見身邊的人不說話,傅萱忽然停下了手,咬着蘇小只的耳垂,輕聲道:“想不想要?”

蘇小只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要!”

說完後方知自己說了什麽,傅萱聽後把手收了回去,蘇小只悵然若失,腸子都快悔青了。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又扭扭捏捏道:“我,我都聽妻主的。”

話畢,他感覺自己一下子騰了起來,然後後背冰涼,後知後覺中他才知道自己被傅萱抱到了桌子上,他驚慌道:“妻主,這是幹什麽?”

傅萱邊解他的腰帶邊道:“這裏涼快些。”

蘇小只從來沒有這麽試過,心裏緊張,掙紮着想下去,傅萱一下子壓到了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腰肢,用膝蓋分開了他的大腿,讓他動彈不得:“你剛才可說了都聽妻主的。”

随後,桌子便發出了歡快的響聲。此後,蘇小只在堂屋的飯桌上吃飯都得想到今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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