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咬他

第29章 咬他

老陳把畫搬到了白蘇常畫畫的那個房間。還問要不要幫忙挂起來。白蘇還沒想好這兩幅畫挂在哪裏,暫時就放在房間裏了。

“今天辛苦你了。”

“別客氣。我就在司機房,太太有事随時叫我。”

白蘇嗯了一聲。

她洗了個手,便去吃了晚飯。

飯桌上還是清淡的幾樣飯菜。

王媽解釋,“先生今晚有應酬,不回來吃了。”

白蘇沒接話,繼續安靜的吃飯。

王媽手藝一直不錯,她晚上多喝了一碗湯。

蔬菜肉丸子湯。

“這湯不濃,等調養幾天,再給你熬點滋補的湯。”

“辛苦王媽了。”

吃完飯,白蘇就在外面走了一圈。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她就回了別墅。

洗了個澡,白蘇因為那個快遞的事情還膈應的慌。

她在床上刷了一會兒手機便睡下了。

也不知道幾點,外面噼裏啪啦的,雨滴砸下來。

白蘇窗戶并沒有關,也不想起來。

她拉了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更嚴實一點。

許是身體還有點虛,所以就算是雨聲有點大,還是一會兒就睡着了。

屋內突然亮了起來。

白蘇習慣了黑暗,就算是柔和的燈光也讓人覺得刺眼。

她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再睜開,對上的是傅雲臣的臉。

看到傅雲臣,她蜷縮了一下身體,問,“你要做什麽?”

傅雲臣衣服上有一些水漬,大概是沒撐傘直接進了屋的緣故。

他松了松領帶,淡淡說,“我的家,我的老婆,你覺得我要做什麽?”

“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你別打擾我休息。”白蘇起身一點,伸出手臂,将燈給熄滅了。

原以為傅雲臣應該去洗澡或者自覺的不再打擾。可白蘇還沒躺下來,肩膀就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手按在了她睡裙的肩帶。

他剛從外面回來,手掌涼的令人發顫。而她又在被窩裏睡着,身上是溫熱的。此刻被一碰觸,堪稱冰火兩重天了。

“傅雲臣!”

她話音落下,就發現自己的肩帶被他一剝,睡裙垂下,堆籠在腰間。

屋內十分昏暗,只有外面偶然的一點亮光透進來。

白蘇卻還是輕易被他深邃的目光撅住。

好像即便是在黑暗中,在他跟前,也無所遁形。

白蘇睫毛微顫,想要掙開他。

傅雲臣由着她掙,手一直抓住她的肩膀不松彈半點。

仿佛自己在他眼中是個籠中之鳥,做着無用之功。

白蘇氣急了。腦海裏就出現了白天的那個快遞。

陸知瑾,讓傅雲臣花那麽多心思惦念着。

而她就是個笑話。

白蘇咬緊了嘴唇,随即又松開。

她找準時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很快最終就有鐵鏽腥味。

白蘇不松口,傅雲臣也沒推開她。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

傅雲臣的手機震動起來,打破了這一刻的僵局。

傅雲臣另一只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淡定的接通遞到耳邊。

“雲臣,你在忙嗎?”

“沒有。”

即便沒有開免提,因為離得近,白蘇也能清晰的聽到那邊是一個女聲。

她猜到是誰,故意惡狠狠的牙關磨了磨傅雲臣的皮肉,聽到他吃痛嘶了一聲,才終于松口。

傅雲臣或許被她咬下一塊肉來,她才不管。

白蘇悶聲不肯,躺下來。

傅雲臣卻還在接着電話。

“雲臣,你怎麽了?”

“沒事。”傅雲臣甩了甩手。

陸知瑾說,“這一次,我打算回國。你那天和我說的話,我都記着了。”

“好。”

“你先別提前說。我只是回國吃頓飯,沒表明一定有什麽進展。雲臣,你先不要逼我。”

“不會。這些你來決定。”

“真好。到時候你能來接我嗎?”

“可以。”

“那就先謝了。要請假,得提前把手上的工作忙完,估計得加個班了。”

“別太辛苦。”

“那生日禮物可以當面給我了嗎?”

傅雲臣這裏默了一瞬。

陸知瑾笑說,“啊?你該不會是已經寄出來了吧?那我不能在當天拆開了。”

“我再準備一份。”

“你可真是太好了。那就回見喽。”

和陸知瑾的通話結束。

白蘇就在一旁聽着。

後面她躺下來,很多話就聽得不太清楚。但傅雲臣說的話就在耳邊。

他還會勸她別太辛苦。

“蘇蘇……”切斷電話,傅雲臣喊她。

白蘇閉着眼睛當做沒聽見。

傅雲臣俯身過來,摸了一下她的臉。

白蘇身體戰栗,身體都緊繃起來。

“咬完就完事了?”

他湊的更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沒有做更多。

——

傅雲臣到公司上班,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用紗布包紮了一下。只不過別人不敢問。

許助遞過去文件的時候,問了一句,“傅總這手沒什麽事吧?”

傅雲臣擡手看了一眼,“被狗咬了一口。”

許助登時緊張起來,“那得趕緊去打疫苗。”

“不用管。這些材料都已經整理好了?”

“好了。下午可以和對方談一談條件了。”

傅雲臣點個頭,又說,“後天晚上,訂一下南京路那邊的法式餐廳。”

“好。幾位?”

“三位。”

傅雲臣交代完,就去了會議室開早會。

等他出來,聽到另一個小助理說,“傅總,周律來了,在你辦公室。”

“知道了,上一杯咖啡。”

“已經上過了。周律可不客氣。”

傅雲臣沒說什麽,邁着大長腿,很快就進了辦公室。

周霁風來他這裏,就跟回家似的。此刻坐在沙發上正喝着咖啡。

見到傅雲臣進來,剛準備打招呼,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傷,忙問了一嘴,“你那手沒事吧?”

“被狗咬了。”

“你家什麽時候養狗了?你不是對狗毛過敏嗎?”

傅雲臣坐下來,一手撐着扶手,問,“找我有事?”

周霁風也坐下來,說,“公事。”

他說,“弟妹又聯系我了。”

傅雲臣問,“她說了什麽?”

周霁風說,“就找我和你談呗。她說讓你提條件,只要你願意離婚,一切都有的談。”

傅雲臣睨他一眼,“我記得和你說過,別什麽錢都掙?”

周霁風笑一聲,“大開門做生意,總不能我把人趕了。你不想想,弟妹找我才是最穩妥的。這但凡找了別人,你那點事還不露給媒體了?我覺得是弟妹替你考慮,就想低調處理。”

傅雲臣沒說話。

周霁風身體前傾一些,說,“弟妹有陣子沒和我聯系了,我以為她已經放棄離婚了,怎麽又提起來?是不是因為上次吃飯那件事兒?哥們幾個回去都痛定思痛了,說自己多了嘴。這樣,我把弟妹約出來,解釋一下?當時就是喝多了,胡說八道呢。”

“不必了。”傅雲臣淡淡說,“就是事實,不算胡說。”

周霁風語塞一下,“不是。你都承認啦?這擱誰心裏不膈應的慌?老傅,你糊塗啊。”

傅雲臣不予置評,說,“這件事我自己和她說,你不用管了。”

“我接受了她的委托怎麽能不管呢。老傅,我勸你花點心思哄一哄。弟妹那麽通情達理一人,是吧?”

傅雲臣瞥他一眼,仿佛在說,你很閑?管這麽寬?

周霁風那麽看好的一對,不忍直接拆散了,便提議,“要不這樣,後天晚上,我做東請你們吃個飯。咱們把話說開了。雖說當初目的不純,可感情是真的啊。你們結婚都四年了,是吧?”

“後天我有事。”

“推了呗。”

“推不掉。”

“你……”

周霁風也被傅雲臣這做派給氣到了。

他覺出不對來,“不是,雲臣,該不是這幾年都還是逢場作戲?你對弟妹她……”

傅雲臣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說,“這是我的私事,你別管。”

周霁風被噎住,質問,“她可是你老婆。你們倆是相濡以沫,共度餘生的。”

此話一出,傅雲臣卻輕笑了一聲,“老周,這年頭,便是有血緣關系的父母或者是子女都靠不住。你會相信有至死不渝的愛情?憑什麽呢?一紙婚書嗎?反正我持悲觀态度。”

“可是……”

傅雲臣打斷他的話,“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你我都不是什麽情感專家。”

周霁風沒法說服他,起身,說,“你自己先看着辦。弟妹執意要我代理的話,我可就接了。”

——

第二天一早,白蘇下樓,意外的發現傅雲臣還沒走。她看一眼時間,好像是自己比原先早起了十幾分鐘。

她下樓的時候看到傅雲臣和王媽在說話。王媽似乎很高興,激動的眼淚要流下來。傅雲臣又說了什麽。王媽笑一笑。

注意到白蘇過來,傅雲臣似乎迅速結束了這個話題。

那樣的倉促卻像一支箭射中了心尖。

白蘇只覺心髒都被疼了一下。

白蘇若無其事的坐下來,王媽端過來鮮榨的橙汁。

“太太稍等,我這就去端吐司。”

很快現烤的吐司遞到了白蘇跟前,還有一只煎好的荷包蛋。

“謝謝王媽。”

這邊傅雲臣已經擦了嘴,起身。

白蘇低頭繼續喝着橙汁,等于沒看見。

等傅雲臣走了,王媽過來說道,“我明晚要請個假。”

白蘇點個頭,“就一晚嗎?如果有事的話,你可以多請幾天假。我在家可以照顧自己。”

王媽笑說,“夠了夠了。不過太太廚藝見長,我是不用擔心的。”

白蘇也笑笑。

王媽嘀咕一句,“先生那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問他了,說是被狗咬了。這被狗咬可不是小事情啊。”

“咳……”白蘇被橙汁嗆了一口,放下來,拿紙擦了擦嘴。

王媽問,“太太沒事吧?”

白蘇搖頭,“沒事。我覺得那是一條替天行道的狗,是吧,王媽?”

王媽沒明白,一臉茫然。

白蘇去了一趟家裏,看了白昶永。

兩個人說不到一起去。好在都還隐忍着,沒有真的吵架。

白蘇離開之後,又去了一趟白岑那裏。

住的地方雖然有點小,不過也是應有盡有。

不過白蘇去看了一眼白岑住的地方,還是皺了眉。

男孩子在一起,果然不修邊幅,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幹淨的,髒的都混在一起。白蘇想動手收拾一下的,但被陳野制止了,“姐姐,我們大家的都混在一起,你弄起來有些尴尬,還是別弄了。”

所謂的尴尬自然是內褲那些。

白蘇只好收手,說,“你們也注意下個人衛生。”

“一定一定。”

“幸虧你們這裏沒有女成員,要不然肯定嫌棄你們。”

“你別說,今天有個圈裏特有名的貝斯手來參觀,女的哦。”

白蘇留了一會兒,想找白岑聊一會兒。

她雖然支持白岑組樂隊,但還是覺得這不一定是一條長久之計。

國外那邊如果還有希望,就盡量把學業完成。

等着的時候,那位女貝斯手就來了。

很熟絡的打招呼。白蘇正低頭和沈安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被白岑叫了一聲。

她猛然擡頭,就看到了那位女貝斯手。

嘿!

還真巧。

就是那晚搭讪傅雲臣那位。

“這是小岑的姐姐,咱們的大美女。姐姐,這是沐子嘉,咱們圈子裏顏值與實力并存的女神。”陳野隆重介紹,還誇張的用雙手比作星光。

“你好呀,美女姐姐。”沐子嘉笑着打招呼。

白蘇很冷淡的支了個下巴。

大約是見到了她如何搭讪傅雲臣,白蘇對她的印象好不起來,所以沒法假裝很熱情。

好在

沐子嘉自然能清晰感受到白蘇的疏離,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我試試你們的樂器。我這裏有幾個邀約,到時候把你們也推薦過去。可別給我丢人啊。”

沐子嘉是那種很飒爽的形象,帶一點野性,長得好看,又有實力,自然受人歡迎。

她坐到凳子上,直接把白岑的樂器拿過來試了試,“呦,出自名家啊。還有簽名兒?可以給我嗎?”

白岑懵了一下,“我就這一把。你要實在是……”

“和你開玩笑的,弟弟。”沐子嘉還摸了一下白岑的頭。

她餘光掃過去,知道白蘇正看着這裏。

預示着,沐子嘉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