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坦言相告
錦城城外的一處幽靜宅子中,此刻極為安靜,一絲光亮也無。
在假山下面,卻燈火通明,別有洞天。這是極大的密室,少說也容得下近千人。密室的正中,是一處極簡單的房間,裏面也只有一些桌椅木架之類的,木架上面對着一些堆疊整齊的書卷,都用蜜蠟封住。
此時,房間中,只有兩個人。一個身量高挑的玄衣男子,一個身量略矮小一些的青衣女子,那男子正是粟王趙元醴,他帶着滿意的笑容,拍着陸沉的肩膀,“這次,完成的很好。”
陸沉原名陸梨,當時趙元醴救了陸沉母子三人,就是相中了她小小年紀的一個女娃,在那樣一個兇惡匪盜的屠刀下,卻毫無懼色、滿眼狠厲地拿着個木棍卻敢與那個窮兇極惡之徒對峙。雖然自不量力,卻膽識過人,就順手救了她們。将陸梨改名陸沉,交與他的暗衛管事孫伯耀□□。本來是打算将陸沉培養成一名暗衛,但陸沉根骨資質平庸,盡管勤加訓練,武功在一衆暗衛中也不算拔尖。後來,孫伯耀發現她靈活機變,遇事比男子還要多上幾分冷靜沉着,便禀告粟王将其調換至暗探屬吏。陸沉是個女子,行動遠比男子便宜,不會讓人心生警惕,經過幾次歷練,完成任務雖不是很迅速,但勝在穩妥。趙元醴思量再三,決定将拿下暗影閣的任務交給尚還年輕的陸沉。拿下暗影閣頗費了些時日,卻最終沒辜負他的期望,還給他帶來了額外的驚喜。陸沉将暗影閣明裏與寧王一派連為一體,不僅省了他再派眼線打入寧王內部,又能借寧王之勢壯大暗影閣,并且,江湖暗地裏的組織明目張膽與寧王往來,足夠引起父皇以及多方勢力忌憚,絕對是個一石三鳥的好手段!他當日果然沒有看錯人!
“這是陸沉分內之事,不敢當得主上誇獎。”陸沉微微低着頭,抱拳拱手。
“很好。”粟王趙元醴滿意的笑着,“任務成功,還是要賞。說吧,你有什麽想要的?”
陸沉沉默了一會,粟王卻也不着急,靜靜站在那兒等着她的回複。“屬下別無所求,只求得一人。”陸沉思量許久,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不然,更沒機會了。
“哦?”趙元醴挑眉,這次居然還真有所求,她以前可從來都是無欲無求的。每次他只能做主,賞些金珠寶貝什麽的。
趙元醴看着很少下跪的陸沉,居然緩緩跪在了地上,匍匐着身子,深深拜了下去,不知覺眉頭微皺,“主上,陸沉此生,只求一事,別無他念。”陸沉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我想與謝墨染相伴一生,請主上成全。”
“謝墨薰幺弟,謝府小公子,謝墨染?”
“正是。”
“你先起來吧。”粟王将陸沉扶了起來,審視了一會兒,說道:“你心悅于他?”
“是。”陸沉回答的幹脆利落。
趙元醴沉默不語,沒想到,陸沉居然喜歡上了謝墨染,看她堅定果決的樣子,定是情根深種了,沒想到冷靜自持的陸沉居然看上這樣一個無官無權不知世事的人。雖然陸沉只是他的手下,但他還是想讓她能心甘情願為他做事,因此一向待她不薄。如果遂了她的意,她以後定能對自己死心塌地,并且,謝墨染也是謝家之人,有她在,定能更好的掌控探聽謝家,但,謝墨薰…。
“我好好考慮一下吧。”趙元醴捋了捋袖口,對陸沉道。陸沉啊陸沉,不是我不成全你,只是謝墨染不是謝墨薰,無權無勢、無謀無略,不能為我所用。然後頓了一下,又說道,“先去三刑堂領罰,再去看看你的母弟吧。”
陸沉沒什麽表情,坦然的領命告退。這也是情理之中,她既然說了,就預料到會有這一遭。雖然成功完成任務該獎賞,但畢竟犯了不能動私情動私欲的暗探的大忌,只是到三刑堂領罰,已經是看自己完成任務且坦白從寬而格外開恩了。而且,既然粟王已經答應考慮,那麽,如無意外,十之八九是能成的。
刑堂并沒有別人想象中那麽的血腥,三刑堂更是整潔幹淨,到處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訂成十字形的木頭架子,上面纏繞着一些粗韌的繩子。木架旁邊,刑堂的人放上了一盆水和幾疊桑紙。此刑罰名為“貼加官”,雖看上去簡單無傷,卻另他們這些暗探聞之色變,那種反反複複窒息的感覺,遠比那些看上去血肉模糊的鞭刑、杖刑更為可怖。
……
一個時辰之後,刑罰結束,陸沉已經冷汗琳琳,臉色蒼白的吓人,整個身體都在不停地打顫,手上的青筋爆出,仿佛要炸裂一般。刑堂的人将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她一下子跌在地上。那人見怪不怪,收拾了一下濕掉的幾張桑皮紙,端着水盆出去了。
陸沉掙紮了幾次,想爬起來,卻沒有成功。只能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等待氣力恢複…
她艱難的擡起右手,就着窗外瀉進來的一縷柔和月光,凝視着上面暴起的青筋,想到自己曾用這只手雕刻的檀香木的龍和馬,想到那個心地純良、活潑精怪的人,掀了掀唇角,他就像那道柔和的月光一般,讓她灰暗的人生有了光亮。然後,頹然的垂下了手,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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