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雨戰

第27章 雨戰

超越流派的劍術啊……

昏暗的道場裏，山本武仰躺在地板上。

英氣的眉嚴肅地皺着，琥珀色的眸子一片沉思。

“嘩——”道場的門被推開。

山本武坐起來，有些驚訝，“阿綱？”

“啊……沒有打擾你吧，阿武？”

棕發的少年一手扶着門，嘴角柔和的笑容幾乎與背景那一片嫣紅的晚霞融為一體。

不由自主地，山本武松開了緊鎖的眉，揚起了大大的笑容，“怎麽會！倒是阿綱你的修行呢？”

“嗯，修行結束後順路經過道場，就想來看看你……”少年走進道場，在山本武身旁跪坐下。

“所以，有辦法超越流派嗎？”坐在少年肩上的Reborn直截了當地問。

少年：“-_-||”太直接了吧！

山本武不在意地摸了摸頭，笑道：“啊，那個啊，我和老爸說過了，被大罵了一頓呢！”

“诶？”少年疑惑地看着好友。

山本武拿起放在身側的竹刀，琥珀色的眸子難得的嚴肅：“老爸說——時雨蒼燕流是最強大最完美的劍術！”

少年瞪大眼驚嘆地看着在山本武一揮下逐漸變成一把流暢長刀的竹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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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決定相信老爸——我要用時雨蒼燕流打敗斯庫瓦羅，用這把時雨金時！”

黑發的陽光少年嘻嘻笑着，眉眼間寫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即使是在昏暗的室內，依然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少年輕輕笑了。

“就按你所想的去做吧，阿武——”

“我，還有大家都會支持你的。”

“哦！！”山本武用力點頭，堅定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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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戰終于開始。

少年擡頭，一臉擔憂地看着屏幕。

雖然到目前為止，山本還沒有露出頹勢，但所有人都很清楚，斯庫瓦羅還沒有使用全力。

山本這段時間才沒有放松過修行，但與浸淫劍道十幾年的對手比起來，還是太過稚嫩了。招式的切換和銜接相比對手都過于生澀。

屏幕中，銀發的劍士被一劍擊飛，跌落水中。

“擊中了！”巴吉爾興奮地喊道。

“哦哦！幹得好山本！”笹川了平激動地揮舞拳頭。

“還、還挺有兩下子的嘛……”獄寺隼人勉強扯了扯嘴角，一臉不情願地說道。

然而少年卻一臉凝重。

“發現了嗎，阿綱”坐在迪諾肩上的Reborn側頭看着少年。

“嗯……”少年無意識地咬了咬下唇，“斯庫瓦羅是自己配合刀的軌跡向後躍出去的。”

“十代目”

“如果……如果沒有什麽轉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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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鬼，你所謂最強無敵的流派就只有這點程度嗎？”毫發無損的斯庫瓦羅自水中站起，戲谑地看着山本武。

“啊咧”山本武有些愣神。

“而且……戰鬥居然用刀背攻擊敵人，小鬼，你是在瞧不起我嗎？”斯庫瓦羅長劍直指山本武。

“那是因為——我是要贏你而不是殺你。”黑發的少年爽朗地笑道。

斯庫瓦羅猛地爆發出一聲嘲笑，“天真的小鬼，既然你還不明白自己的狀況，那就讓你那張不知天高地厚的嘴永遠閉上吧！”

山本武面容一肅，提劍迎上迅速向自己進攻的斯庫瓦羅。

兩個劍士同時卷起水流。視野同樣被遮擋的條件下，先找到對方的人就能取得優勢。

有寒光閃過，随即是一抹濺起的殷紅。

場外，棕發的少年瞳孔一縮。

屏幕上，黑發的少年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肩踉跄後退，跌坐水中。

“告訴你吧，你的招式我早就看透了！不管怎麽說，時雨蒼燕流——也是曾經輕易被我打垮的流派啊！”

銀發的劍士居高臨下地看着面前稚嫩的少年，嘴角的笑不屑而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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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體鱗傷地躺在水中的石頭上，山本武無奈地看着頭頂。

一面倒啊……要是被老爸知道肯定會被罵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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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鬼們，好好看着吧，拿刀小子悲慘的死狀！”

金屬色的眸子仿佛緊緊鎖定着自己，少年眼神一凝，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內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山本武。

阿武，好像想通了什麽……

……

“喂，小鬼，”斯庫瓦羅從水中站起，抹去臉上的水，“老實說我沒想到你能打到這種程度，所以才無法接受你剛才用刀背攻擊的行為！居然輕視這麽嚴肅的對決！”

“我說過了吧，我只是想要贏你而已。”山本武笑道。

少年眼神一黯。

他果然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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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沒有其他招式的話——那就去死吧！！”

“哈哈，沒辦法了，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吧，時雨蒼燕流第九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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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

少年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山本武捏着手裏的指環，沖監控爽朗一笑。

“我贏了哦！”

太好了……少年終于松了口氣，轉頭看向切爾貝羅的兩個女人。

“可以宣布結果了嗎？”少年急切地問。他還沒忘記一開始切爾貝羅說的兇猛的海洋生物。

“是的。”

“雨之指環争奪戰，斯庫瓦羅對山本武，勝者是山本武。”

話音剛落，少年額上突地冒出火焰，身影瞬間消失。

“十代目！”

“澤田殿下！”

其他人來不及反應，只能看着少年的身形出現在屏幕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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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放開我！”斯庫瓦羅惡狠狠地吼道。

“嘛嘛，我不會丢下你不管的——如果阿綱在，他一定也會選擇救你的。”山本武抓着斯庫瓦羅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好脾氣地笑道。

“開什麽……玩笑！！！不要侮辱我身為劍士的榮耀啊臭小子！！”斯庫瓦羅怒吼着一腳将山本武踹飛。

“斯庫瓦羅！！”山本武踉跄着落在不遠處的石塊上，焦急地喊着斯庫瓦羅。

“小子，你很有天賦，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抛棄你那份天真。”斯庫瓦羅眼裏難得浮現一抹贊賞。

“嘩——”

巨大的鯊魚躍出水面，張開血盆大口撲向面色平靜的銀發男人。

斯庫瓦羅閉上眼，卻遲遲沒有感到身體被利齒洞穿的劇痛。

然後他睜開了眼——

棕發的少年面無表情地懸浮在半空，右手呈掌心對外狀伸出。鮮活明亮的火焰跳躍着，将少年金紅的瞳孔映襯得愈發熠熠生輝。

少年眼眸微垂，無悲無喜，宛如神祇一般——

就像那位大人……彭格列的神話，初代彭格列首領。

斯庫瓦羅的腦海不可抑制地浮現出彭格列長廊最前面的那幅畫像。畫像中的王者一瞬間與眼前的少年重合了。

這就是九代目選擇的人……

斯庫瓦羅眼神複雜地看着少年落在自己面前，身後是燒得焦黑的巨大魚屍。

“阿綱！”山本武興奮地沖少年揮手。

金紅的眸子一柔，少年聲音平淡卻難掩關切：“沒事吧？”

“沒有，阿綱你來得很及時哦！”山本武笑眯眯道。

少年輕點下巴，“我帶你們出去。”

“哦！”

斯庫瓦羅銀灰色的眸子緊緊盯着少年，“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少年偏了偏頭，“我想做——僅此而已。”

“混蛋！！你是在侮辱我！！”斯庫瓦羅暴怒。

“如果你要這麽認為——”金紅的眸子直直看向男人，“但那不關我的事。你有你的尊嚴，我有我的堅持。”

——是的，他們誰都沒有資格說對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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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側頭躲過并沒帶多少殺氣的小刀，少年動作輕柔地将斯庫瓦羅放在地上。

斯庫瓦羅看着少年垂下溫潤的棕色眸子，淡色的嘴唇微動，一聲細微的“謝謝”就傳入他的耳裏。

他別過臉，“別想太多小鬼，我只是不想看到那麽一個好料子夭折。”

少年軟軟一笑，“嗯，我知道。”

他知道的——就算輕敵，就算阿武的第九型是斯庫瓦羅從未接觸過的，但一個當初幾乎已經成為瓦裏安首領的人怎麽可能真的被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打敗？兩者的實力和經驗差距太過遙遠了。如果斯庫瓦羅真的想要殺死阿武，阿武真的沒可能堅持太久。

起身，少年直直看向瓦裏安。

“xixixi……真是丢臉啊長毛，竟然被對手救了。”貝爾笑嘻嘻地看着狼狽的斯庫瓦羅。

“閉嘴混蛋小鬼！”斯庫瓦羅毫不客氣地瞪過去。

XANXUS居高臨下地看着斯庫瓦羅，冷哼，“垃圾！”不理會後者鐵青的臉，XANXUS眯了眯猩紅的眸子，冷酷地看着少年，“天真的小鬼。”

沒有回應，少年只是堅定地看着XANXUS。

“你那是什麽眼神？難道你以憑你那柔弱的火焰可以打敗我嗎？”XANXUS不屑冷笑。

“能不能辦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少年平靜地回道。

“渣滓！”XANXUS嗤笑，“你會和那個老頭子一樣的！”

少年眼神一凝，“你……”

“XANXUS！你對九代目做了什麽？！”Reborn沉下了臉色。

“我做了什麽？”XANXUS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座上，“家光不是正在調查嗎？”

清楚接收到紅眼男人眼裏的嘲笑，Reborn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Reborn。”少年有些擔憂地開口。

Reborn收回目光，壓了壓帽子，“先不要沖動，我們得等家光的消息。”

“嗯。”少年點了點頭，迎上了XANXUS的目光，“我不會輸的。”

眸子危險地眯起，“那就讓我看看你說這句話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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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樂尼洛看着進入超死氣狀态的少年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地站在河邊，終于忍不住回頭詢問正守着火鍋的Reborn，“到底要到什麽程度才算成功啊kola ！”

“不能急哦！不然肉會變老的。”Reborn老神在在地回道。

“誰在問你的火鍋啊kola！”

Reborn看着額上火焰不斷呈現不規則爆破狀的少年，嘴角微勾，“不要心急，可樂尼洛，你很快就能看到成果的。”

——那是他的學生，所以一定會成功的！

“……那你叫我來到底幹嘛？kola！”再次看了一眼閉着眼的少年，可樂尼洛疑惑地看向Reborn。

“你對瓦裏安的瑪蒙有什麽看法？”

可樂尼洛眼神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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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少年呼出口氣，睜開了眼。

擡手按着胸口處，少年眼神不安而落寞。

Crimine先生……你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

“今天的修行就到這裏吧，休息一下吧阿綱。”Reborn 開口。

“诶？我還可以……”少年一愣，正要堅持，卻被Reborn打斷。

“阿綱，過猶不及。不要在戰鬥前就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

“好……我知道了……”少年點頭。

“那你去買飲料吧，連同可樂尼洛的份哦~”

少年：“……”說好的休息呢？！你知不知道上下山很累的啊混蛋（╯－皿－）╯╧╧！！

巴吉爾開口：“還是讓在下去吧……”

“不用了巴吉爾，你也需要好好休息，我去就可以了。”少年笑着擺了擺手，“那麽我先失陪了！”

微微有些喘氣地走向自動販賣機，少年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嘟哝着Reborn就會使喚人，然後一擡眼——

“欸？犬？千種？”

聽到身後驚訝的聲音，兩人轉過身。

“你好，彭格列。”柿本千種推了推眼鏡，聲音毫無起伏地打招呼。

“怎麽在哪都能碰到你啊彭格列？”城島犬一臉嫌棄。

“啊……那個，都說了我在這附近修行啊……”少年抓了抓頭發，無奈地笑道。

“嘁。”

“嗯……”少年躊躇着開口，“今晚就是霧之戰了，骸他……”

“你不用擔心，彭格列，今晚的戰鬥不會有事的。”柿本千種平靜地開口。

“但是，他還在水牢裏吧……”少年眉頭緊蹙，“他不可能再次越獄吧？”

“不是。”柿本千種搖了搖頭。

“那……”

“煩死了！反正你今晚就能知道了！”城島犬不耐煩地打斷少年，“小柿我們走！”說完就轉身離開。

柿本千種沖少年點了點頭，然後跟着夥伴離開。

“啊啊……”少年胡亂地抓着自己那一頭蓬松的頭發，“到底會怎麽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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