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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覓覓最近沒什麽力氣變人, 不知道是不是見到了那個壞蛋的原因,每天都有點焦躁,不是想睡覺就是想尿尿, 對電視都不感興趣了。
但喵大王可是一只有素質的貓, 這是一位雄性人類的房子,随地尿尿很不禮貌, 還沒有土埋。
不像某個雄人,天天掏它裆。
又來了。
覓覓不自覺地擡了下腿。
“好軟。”邵随收回不禮貌的手,說:“我出去和同事吃個飯,晚點回來。”
“啊~”
喵大王表示同意, 但要早點回來。
邵随走之後, 覓覓感覺又恢複了點力氣, 變成人跑去供桌那邊點燃了三支香。
他雙手合十, 虔誠祈願:“請奶奶在天上保佑那位打我、給我下毒的壞蛋出門被車撞進下水道,再被水淹死, 最後被陰溝裏的老鼠吃光光!”
經過上次的介紹, 覓覓知道照片裏的女人叫奶奶。他最近在電視裏看到, 很多人都信奉奶奶, 對應的還有爺爺。
大家會閉着眼睛禱告:請奶奶(爺爺)在天上保佑我什麽什麽的。
邵随這麽窮的雄人還經常給奶奶買香,一定是因為對她許願很靈。
“如果還有餘力, 請再給邵随托個夢, 讓他把貓砂鋪滿整個房子!我太想尿尿了。”
覓覓端正恭謹地把香插進香爐:“上次的願望也不要忘記哦。”
往沙發走了兩步, 覓覓又不放心地回頭囑咐:“上次是微屁和手機!邵随還沒有給我弄呢。”
今天的電視機又正常了,沒再跳出需要微屁的界面。覓覓呆呆地看了會兒,感覺沒什麽意思。
天已經很黑了, 邵随還不回家。
會不會遇到危險?比如成群的野狗,新聞裏常出現的持刀劫匪?
覓覓很擔心。他想出去找, 又怕邵随像上次一樣不認自己,最後難過地獎勵了自己一根冰淇淋。
最後一根了,之前都舍不得吃。
吃完冰淇淋,邵随還是沒回來。
覓覓不想穿衣服,就把沙發上的毯子裹在身上,軟乎乎的,很舒服。他跑到門口站着,焦急等待邵随回家。
如果鐘表最短的那根針指向下一個數字的時候邵随還沒回來,覓覓就要出去找了。
皇天不負有心貓,在覓覓準備出門的時候,他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有邵随的,還有別人的。
他們在幹什麽?躲貓貓嗎?
覓覓記得上次的教訓,貓打不開反鎖的門!于是他急忙裹着毯子跑進卧室,把門鎖上後變回貓躺到飄窗上。
-
家裏靜悄悄的。
兩個警察破門而入,沒看到一個可疑的身影,正要深入調查的時候,邵随舉着兩雙鞋套尴尬道:“要不穿一下?”
“……”有病。
但警察還是穿上了,經過搜索,确認書房、廚房、衛生、客廳、陽臺都沒有人。
“你再看看監控?”
觀察錄像後發現,就在他們開門前一分鐘,那個小偷裹着毯子跑向了卧室的走廊。
邵随心口一跳,連忙掏出鑰匙打開卧室,看到床上怡然自得的覓覓才松了口氣。
貓沒事就好。
覓覓好像才知道他回來似的,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撐了個懶腰:“喵——”
邵随低聲哄道:“不怕啊,外面的是警察叔叔和警察阿姨,不會傷害你。”
警察來回轉悠了幾遍,感覺不可思議:“你這走廊也沒窗戶,怎麽就憑空消失了?”
邵随也很焦慮:“我買的門鎖可以識別人臉加錄像,但從來沒拍到過他,肯定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見鬼了……”
兩位警察又把卧室翻了一遍,上下櫃子裏都沒有藏人的空間。
最後,其中一位跪趴在地上,朝床底看了眼:“在這兒——”
邵随顧不得沒洗手,連忙撈起貓往門口撤。
然而,警察只是掏出了幾件衣服:“你看看,是不是你丢的那幾件?”
邵随:“……”
還真是,兩套衣服,兩條內|褲,竟然還有一套他沒怎麽注意的高中校服,是之前母親去世時在她屋裏搜羅出來的遺物。
如果沒看錯,這些衣服上還沾着一些貓毛。
三人齊齊看向覓覓。
男警咳了聲:“會不會是你家貓幹的?”
邵随皺了下眉,情感上對于這個指控不太高興,理智上卻清楚真有可能。覓覓都能開大門,開個房門又算什麽?
叛逆小貓不就是這樣麽,越不讓去哪越要探索。
邵随戳戳貓的腦殼:“是不是你幹的?”
覓覓趴在他懷裏,裝傻:“喵?”
聽不懂呀。
邵随頭暈得難受,必須靠着牆才舒服點:“可監控确實拍到有人進來了。”
覓覓警覺擡頭,什麽監控?
警察說:“你先檢查看看有沒有財物丢失吧。”
邵随大致翻了一遍,電腦、平板、母親去世留下的金戒指一個沒少,至于小偷裹着的沙發毯也在被窩裏發現了,但是——
“冰箱裏的最後一根冰淇淋被吃了。”邵随擰着眉頭,把警察領到母親遺像前,“你們看,他又給我媽上香!”
三根香已經燃燒到了尾端,顯然供了有一會兒了。
“呃……”
這該說什麽?小偷還挺有孝心?
邵随說:“還少了袋小魚幹。”
警察試探地問:“是貓吃的零食?”
邵随嗯了聲,補充道:“不便宜。”
警察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家貓……”
邵随否定:“它不愛吃魚幹,我買回來它就沒碰過,而且總不可能連包裝袋也吃了吧?”
覓覓有些心虛。
它這兩天認識了一只母貓,叫奶茶,長得很漂亮,就比它差那麽一點,住在隔壁,收養小橘的那家。
奶茶說,它的飼養官更窮,每次打獵回來的食物都一模一樣,只有貓糧和凍幹。
覓覓覺得有點可憐,于是把自己最不喜歡的小魚幹從窗戶扔給了奶茶。
就像以前給其它流浪小貓喂火腿腸一樣,覓覓成功收獲了奶茶崇拜的目光。
陷入回憶的喵大王驕傲地昂起頭顱,然後迎頭挨了一巴掌。覓覓腦袋一縮,耳朵飛到兩邊,眼睛都眯成縫了。
誰前幾天發誓不打貓的!!
“縮什麽?我用力了嗎?”邵随也覺得小偷吃貓零食有點離譜,“是不是你吃的?包裝袋藏哪去了?”
覓覓這麽聰明,應該不會蠢到吞下去。
警察思忖了兩秒:“毯子在卧室,說明小偷進去過,可能從卧室窗戶爬出去跑掉的。這樣,我們去查查小區的監控。”
“行,麻煩了。”
“你看起來不太舒服,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邵随臉色蒼白,“辛苦你們了,有結果和我說一聲。”
邵随只是覺得有些頭暈惡心。
這種症狀還挺熟悉,他大一打暑假工在外面租了個小單間,累死累活地做完一天家教回到家,發現父親通過房東闖進來的那一刻,他也是這種感覺。
是一種被他人入侵了私人領域的反胃感,控制不住地惡心。
這會讓邵随想起早些年母親卸了他房間的鎖,只為随時随地進出一樣。
邵随送走警察,關上門,有種無從落腳的感覺。連沙發都被玷污了,他今晚睡哪?
之前監控沒拍到,尚且還能忍受,如今實錘了有小偷,邵随身上的每一顆細胞都在抗拒。
他打開手機搜索寵物友好酒店,打算叫個一次性床單被罩的外面睡外面去。
“覓覓……”
一看邵随拿來航空箱,覓覓就警惕地躲了起來。
上上次出門帶它去見壞蛋,上次出門帶它打針,這次又想幹什麽?
它才不上當。
“喵!”
邵随無奈,實在渾身無力,憑借最後的毅力換上居家服,并去櫃子裏拿了套幹淨整潔的被褥鋪到床上,将就着躺上去。
他搜着酒店,不知不覺手就放了下來,昏昏沉沉中接了一個警察的電話,說是小區監控也沒拍到,由于沒有財物損失讓他再觀察觀察,警察這邊也會持續跟進……
覓覓跳上床,蹭蹭邵随的臉:“喵兒……”
身上什麽味道啊?
怎麽像要死掉了?
是不是吃了什麽有毒的東西?
覓覓急得在床上團團轉,時不時就要湊近嗅嗅邵随的鼻息,看看是不是還活着。
邵随半睜開眼睛,看了眼手機,同事們都發來關心的問候,但沒力氣回複。
“我沒事……給我抱一下寶寶。”
覓覓很生氣,給了邵随一拳,然後被攬進懷裏。
怎麽不去抱你的寶寶!
但是雄人一副要死的樣子,覓覓還是乖乖趴下了,兩只前爪搭在邵随胸肌上,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臉。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喵喵喵!”
邵随無意識地搓揉覓覓的小肚子,摸到一個小凸|點,還很擔心地呢喃:“嗯……怎麽長痘痘了。”
新晉貓奴邵随掙紮着要起身查看,被扣得很不舒服的覓覓用力“喵!”了聲,給上兩記喵喵拳把邵随幹得倒頭就睡。
你才長痘痘!
覓覓知道痘痘是什麽,以前就有很多人類嫌棄臉上長痘痘,去找中醫館的老頭開藥。
他覺得邵随什麽都好,就是很沒素質。掏它裆,彈它蛋,現在還扣它的咪咪。
可當邵随真的一動不動,覓覓又很擔心:“喵!”
它用肉墊拍拍邵随的臉,雄人沒反應。
剛剛沒伸爪子呀,怎麽就打暈了?
時針指向下一個數字的時候,邵随還是沒有醒。
覓覓艱難地從他臂彎裏鑽出來,努力憋氣變成了人形。他雙手撐在床上,學着電視裏的樣子,俯身聽了聽邵随的心跳。
還在跳呢。
覓覓又摸摸邵随的腦門,感覺熱熱的,身上還起了一些紅點點。
肯定是發燒了!
覓覓在電視裏看到過,發燒要把毛巾打濕,然後放在額頭上。
不會兒,覓覓就弄來了一條濕漉漉的毛巾拍在邵随的腦門上,發出“啪!”得一聲。
然後手就被抓住了,被邵随放在了胸口。
覓覓貼心道:“你要吃藥嗎?”
邵随不說話。
覓覓自言自語地說:“好吧。”
他就着這個姿勢跪撐在邵随身上,用被子蓋上自己和邵随——他們晚上經常這麽睡。
覓覓也有點暈暈的,忍不住叼起邵随的衣服,在胸肌上有節奏地按起來。
左一下,右一下。
沒有做貓方便。
人爪踩起來沒有拉絲的感覺。
大概十分鐘吧,也可能是二十分鐘。
反正沒到一小時,因為最短的針還沒指向下一個數字——邵随就醒了,捏着鼻子咳了好幾聲。
覓覓非常高興。
以前總有人往中醫館送錦旗,說什麽華佗再世。
他也是華佗。
希望邵随能給他送個錦旗。
邵随嗆了個半死,不知道為什麽躺在床上鼻子都能進水,額頭上還仿佛壓着千鈞重,摸了摸才發現是條濕毛巾。
濕得能淌水的那種,直接給他洗了個頭。
“覓覓。”邵随意識不清地拍拍胸上的爪子,“你踩得有點疼,是不是最近吃太多了……”
手感有點不對。
邵随順着“貓腿”咕嚕摸上去……腿怎麽這麽長,毛呢?
他猛得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男性、人類,看起來不足二十歲,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少年沒穿衣服,支在他的被窩裏,眼睛亮亮的,脆生生地喊:“邵随,你醒啦!”
“…………”
邵随大概是病暈了,又或者一個陌生人跑進家裏還光着身子鑽他被窩的場面太魔幻,以至于邵随竟然沒第一時間把人推開,嘶啞道:“你就是那個天天往我家跑的小偷?怎麽進來的?”
“我不是小偷,你沒有關門呀。”
“不可能,我絕對關門了。”
邵随說的是大門,覓覓說的是房門。
“你就是沒有關門呀。”覓覓有點委屈,“你今天自己把我抱到房間,說除了衣櫃,哪裏都可以去的。”
邵随猛得提高聲音:“你今早就在我家!?”
覓覓被吓到了。
邵随第一次這麽大聲講話,很刺耳,覓覓不喜歡。
他下意識放低聲音,輕輕地說:“不是你說,以後再也不把我送走了,都跟着你嗎……”
邵随不為所動:“這話我只跟我的貓說過。”
“我就是你的貓呀。”
覓覓湊過去,親了下邵随的嘴,吧唧一聲,并且小貓似的舔了下。
邵随:“……”
熟悉的感覺。
心顫。
或許是因為少年的表情太純粹,身為直男的邵老師并沒有感覺惡心,就是有點說不出的怪。他試圖掀開少年,但不知道為什麽身上沒多少力氣。
少年的手還按在他胸上……衣服裏面。
是做夢吧。
沒別的解釋了。
但夢裏也不能和一個同性這麽親密啊,邵老師還是很注重名聲的:“你先把手拿開。”
覓覓不懂,邵随明明已經知道他能變成人了,怎麽還這個反應?
“我拿開你跑了怎麽辦呀?”
邵随理智分析:“你說你是我的貓,貓舌頭有倒刺,你有嗎?貓渾身長毛,你有毛嗎?”
“因為我變成人了呀!人就是沒有倒刺,也不長毛的!”覓覓不理解,為什麽都在說人話,和邵随溝通還是那麽費勁。
邵随看似冷靜地發問:“你證明一下,變回貓我看看。”
覓覓憋了會兒氣,然後放棄說:“今天變不了了,好累。”
邵随要推開覓覓:“那我怎麽信你是我的貓?”
覓覓抓住邵随的手一把按回去,兇巴巴地說:“你遇到我的第一天下了很大的雨,還踩到了我尾巴,可痛了,所以我咬了你一口。”
邵随警覺道:“你那麽早就開始監視我?”
氣死覓覓算了。
“你把我送到醫院,花了很多很多錢,第一天還舍不得給我買罐頭,讓我吃劣質貓糧……”
“等一下。”邵老師喊停,“那貓糧怎麽就劣質了?二十多塊錢一斤,人吃的豬肉也才十五!”
覓覓才不管,板着臉說:“反正難吃。”
邵随深吸口氣:“繼續。”
“你把我帶回家的第二天就偷拍我的蛋,第五天就摸我裆,第七天就想和我睡覺……”
“什麽叫偷拍?”邵老師對這個用詞不是很滿意,“我不是當你面拍的?還有什麽叫摸你裆,小貓哪來的裆?”
覓覓抓着邵随的手往下放,就要情景重現一遍——
“停!”邵随用力抽回手,無力地承認,“我是摸了,行了嗎?那一起睡覺也算我的錯?不是因為你怕打雷?”
這個覓覓沒法反駁:“但是我也沒讓你陪我睡呀,你又聽不懂我喵喵什麽。”
“誰說我聽不懂?”
“你就是聽不懂!”覓覓兇兇地拍了邵随一巴掌,啪得一聲,“昨晚我在你身上踩踩,喵喵說難受,你非說我撒嬌!”
邵老師歪着臉,一語不發。
臉疼,不是做夢。
邵随想起晚上吃的菌子,再聯想到身體這麽難受,得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答案——
他中毒了。
服務員還說中毒不只能見小人,也可能聽見自己家的狗說人話……代入貓應該也差不多。
覓覓看邵随不說話,以為自己下手太重,很有氣度地道歉:“對不起,邵随。我忘記自己變成人,力氣也變大了。”
邵随:“……”
覓覓要求道:“你原諒我吧。”
考慮到這可能是自己的貓,邵老師用詞很謹慎:“随便打人不是很值得原諒。”
覓覓睜大眼睛:“可是你之前求我打你呢。”
“……”
邵随以前沒想過覓覓變成人會是什麽樣子,現在想來,應該就和面前的少年差不多。雖然長得不像,但行為舉止和小脾氣都很雷同。
少年說的每一句話都又脆又軟,真和小貓撒嬌似的。
邵随問:“你真是我的貓?”
覓覓不高興地說:“你不是都知道我能變成人了嗎?怎麽還一直問問問啊。”
“我什麽時候……”
“算啦,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想想辦法。”
電視裏說,人發燒就是會不斷說胡話,喵大王決定溺愛一下這個人類。
邵随只看見“覓覓”突然靜止不動,開始憋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松懈下來。他不明所以,被覓覓拉着手伸向被窩深處。
“……!”
邵老師手一抖,人都清醒了幾分。
“摸到了吧,我的尾巴,有毛的!”覓覓認真解釋,“我這幾天不太舒服,不能一直變來變去,只能這樣證明啦。”
邵随無意識地呼起覓覓的背,思緒飄忽:“你真是我的貓啊。”
覓覓很好哄地趴到邵随身上:“對呀。”
“……”
沒有毛的手感太奇怪了,撸起來就像真的在摸人類的脊背,非常單薄,沒有貓那麽軟。
這菌子夠毒。
不僅讓他幻視幻聽,連觸覺都被扭曲了。
邵随摸到一旁的手機,頂着重影撥打120,手抖了幾次才輸對。
“不好意思,我需要一輛救護車。”邵随虛弱道,“我昨晚吃的菌子沒煮熟,好像中毒了,我住在……描述症狀?”
這會兒是淩晨,中秋假期第一天,救護車非常吃緊,需要仔細核對求助者的狀态。
邵随說:“就是頭很暈,看東西有重影,渾身無力還很癢。最重要的是,我家貓變成人了,在說人話。”
聽到最後一句,救護車火速趕來。
覓覓不懂,自己成人和邵随的病情有什麽關系:“你在幹什麽呀?”
邵随虛虛抱着朝大號的貓:“生病了,叫個車來接我去醫院。”
覓覓哦了聲:“我可以一起去嗎?我很擔心你呢。”
邵随:“不行吧,醫院不讓貓進。”
“好吧。”覓覓趴下,安靜地呆了一會兒又擡頭,“那你親我一下吧。”
“……”
雖然邵随努力說服自己這就是覓覓,但對着這張臉還是不太能親下去。
可覓覓的眼裏似乎有很多不安,像怕他不要自己似的,語氣也不自覺地失落起來:“你平時都很喜歡親我的,我說不要親,你還要強迫我。”
怎麽聽起來這麽像犯罪。
邵老師冷靜地捧過覓覓的臉,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覓覓大聲道:“不是這樣!”
邵随裝不懂:“那是哪樣?”
覓覓急了,抓着邵随的手按在頭兩邊,然後學着邵随以前對待自己的樣子,先蹭蹭他的鼻子,再親親嘴角和臉。
準備咬耳朵的時候,邵随終于忍不了了,趁貓不防把它掀到身下,頭暈眼花地說:“寶寶,你老實點。”
覓覓老老實實地躺着,終于能問了:“寶寶是誰啊?”
邵随:“你啊。”
覓覓:“可是你給我取的名字不是覓覓嗎?”
邵随:“……”
原來小貓的腦子都在想這些?
“覓覓是名字,寶寶是昵稱,可以理解為小名。”
“那,乖乖也是小名嗎?”
“對。”邵随努力爬起來,試圖換一套外出衣服,“我沒這樣叫過別人……別的貓。”
覓覓有點高興,沒有別的貓就好。
他從被子裏爬出來,想扶住搖搖晃晃的邵随。後者一回頭,立刻別開視線:“你穿個衣服。”
“為什麽,家裏沒有外人呀。”
“因為人都要穿衣服,我平時在家是不是也穿?”
“好吧。”
覓覓撿起之前被警察從床底掏出來的校服,艱難地套在身上:“我今天有點不開心。”
邵随有些感嘆。
變成人只是他的幻覺,實際上的貓還是貓咪大小,所以校服怎麽做到獨立行走的?
這也是幻覺?
當年他應該去學生物,好好研究一下菌子的構造和毒性。
雖然場面非常夢幻,但邵老師還是句句有回應:“為什麽不開心?”
覓覓指控道:“我好不容易搭了一個有你味道的窩,你卻讓警察拆掉了。”
邵随反應過來,覓覓說的是床底下的那堆衣服:“因為我們在抓小偷……為什麽要搭窩,平時我不都抱着你睡嗎?”
“可是我們貓白天也要睡覺的呀。”
“我不是給你買了窩?”
“它們又沒有你的信息素。”
“信息素是什麽?”
“嗯……”覓覓絞盡腦汁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就是只有我們動物才能聞到的氣味,每個人都不一樣。”
邵随表示明白了:“明天就給你搭回去。”
覓覓:“真的嗎?”
邵随:“真的。”
“謝謝邵随!你真是個好人!”
覓覓湊過去,本來想親邵随的臉,但發現不夠高,所以直直地親在了邵随下巴上,有點紮嘴。
胡茬是個撓癢的好工具,但不适合親。
覓覓站在原地等了會兒。
邵随:“……又怎麽了?”
覓覓說:“之前我親完你,你也會親我的。”
“……”
那是因為貓太可愛了。
誰忍得住被親後不加倍親回去?
邵随心一橫眼一閉,這又不是真的男孩,不過是只貓而已。一切都是幻覺,沒什麽不能親的。
他蜻蜓點水般地親親覓覓的鼻子。
“叮咚——”
有人按響了門鈴。
邵随得救似的撇下覓覓去開門,來的醫生先診斷了下他的情況,随後說:“有點嚴重,先跟我們去醫院,你老實躺着,別動了。”
邵随安心地閉上眼睛:“好,關門的時候注意下我的貓,別讓它……”
醫生問:“這位家屬成年了嗎?”
邵随猛得睜開眼睛。
覓覓乖順地回答:“成年了。”
醫生點點頭:“行,家屬要跟車嗎?”
覓覓眼睛一亮:“我可以進醫院嗎?”
醫生被逗笑了:“當然可以。”
覓覓高興的同時又有些不滿,邵随這個騙子!
騙子躺在擔架上,氣若懸絲:“醫生,你們昨晚聚餐也磕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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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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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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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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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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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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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