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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朱祁钰午膳也是在軍營裏用的。

現在于謙日日都要和石亨他們開軍事會議, 原本上午就該開完了的，因為今天的擂臺賽，所以才生生拖到了下午。

朱祁钰雖然把防衛北京城的重擔交給了于謙, 但也并非甩手掌櫃的不管事兒，既然來了，便打算聽完這個軍事會議再走。

“陛下，可需要叫人把禦膳房的膳食傳到這裏來？”小太監問道。

朱祁钰剛想說不用, 轉頭就看見了李雲卿期待而迫切的眼神。

李雲卿愛吃是出了名的，先前他還是郕王的時候就有所耳聞。

但凡京城裏哪家鋪子出了什麽新點心、哪家酒樓出了什麽新菜色，想要知道味道好不好, 去問李雲卿就對了，她肯定一準就嘗過了。

她說不好吃的, 未必不合其他人的口味, 但如果她說好吃的, 那必定是真美味。

其他官員每月發了俸祿都要謀劃着哪些用于交際, 哪些貼補家用，哪些存起來留着給兒子娶媳婦, 只有她, 每月那點兒俸祿，全炫嘴裏了。

他從前就知道于謙和李雲卿交好, 他原本也是不能理解的。

畢竟在朝為官交朋友都是利益為先, 否則先前王振得勢的時候，怎麽會有官員願意叫他一個太監為幹爹？甚至為了讨他歡心将胡子都割掉了。

就算有那麽幾個是真知己，那也大多都是志同道合之輩, 他實在想不出于謙那麽一個嚴肅端正的人是怎麽和李雲卿成為摯友的。

要知道于謙一直以來都算是“能人”。

剛入朝的時候就受到了“三楊”的欣賞。

“三楊”指的是楊士奇、楊榮和楊溥, 他們三位都是先帝留給朱祁鎮、協助他管理好國家的重臣。

當時內閣整個就由“三楊”主持，換句話說就是整個朝廷都來都由他們來管理。

在“三楊”時期, 國家內外也算井井有條，王振在他們面前只能算是個“弟弟”，雖有賊心，但能力不夠，再加上皇太後也對王振頗有提防，所以那時候他也就只是一個夾着尾巴做人的宦官。

“三楊”雖然經常被統一稱呼，但畢竟不是一個人，既然不是一個人，那麽在處理國事上也難免出現意見不統一的地方。

但是對于于謙的欣賞，三個人卻是達到了空前的統一。

這三位重臣都非常欣賞于謙，別的官員上奏的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得到批複，壓個幾天再看也是常事兒。

但是于謙往往早上上奏章，晚上就會得到批複，而且往往都是準許的意見。

後來“三楊”去世，王振受到朱祁鎮的重用，漸漸開始把持朝政。

他貪污受賄、拿錢買官兒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凡是朝會上想要去見王振辦事兒的，或者是從外到京奏事的官員，都要給他送禮。

送的禮小也不成，必須得是大禮，否則他就要搞你，輕則罷官免職，重則流放砍頭。

那時朝中雖有很多人不恥王振的種種行徑，但是也沒有辦法，誰讓朱祁鎮就喜歡寵他呢。

而于謙偏偏是個異類。

他從來都不給王振送禮。

有人看不下去了勸他，“現在朝廷的局勢就這樣，如果王振阻撓你，你是辦不成事兒的，你想為國家做貢獻，不如暫且圓滑委屈一些，就算不願意送金銀財寶，也可以帶一些土特産過去啊。”

于謙聽罷，甩了甩袖子，潇灑的笑笑，“我什麽都沒有，只剩下兩袖清風了，王振可想要？”

這話傳到王振的耳朵裏，他大怒。

好你個于謙，就算随便送我點土特産意思意思、滿足一下我貪污的愛好都行啊，竟然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了。

于是給于謙随便安個罪名，然後便給他判處了死刑。

王振以為這次也會像以往他陷害別的官員那樣，輕松地解決掉于謙，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于謙要被殺的消息傳出以後，百姓聯名為他上書，甚至還有藩王為他擔保，告誡王振不要太過分。

要知道藩王可不是一般的臣子，那可是有兵在手的，多番勢力的壓制之下，王振怕了。

那時候他才知道，于謙是他動不得的人。

得罪了王振還平安無事，自此于謙就成為了名人。

後來他又被調到兵部，直屬領導兵部尚書邝埜也對他頗為欣賞，兩人還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這般厲害的人，試問誰人不想與他結交啊？

然而他卻只跟李雲卿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交往甚密，而且還經常拿俸祿去接濟她，要說他們不羨慕李雲卿，那肯定是假的。

剛開始大家都覺得能背靠上這麽一棵大樹，李雲卿定不是一般人。

後來發現她的确不是一般人，每天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吃吃喝喝。

因此坊間有傳聞，雖然不能成為于謙的朋友，但是可以成為于謙朋友的朋友，要想與李雲卿做朋友，只需要帶夠吃食就成了。

李雲卿對此只想表示：謠傳，全是謠傳，她也是很有骨氣的好不好？

不然王振的同夥想要收買她，她怎麽沒同意呢？

朱祁钰原先也和其他人一樣想不通為何于謙唯獨看重李雲卿，但是自從代理朝政、與于謙和李元卿接觸多了以後，他就發現李雲卿其實也并非池中物。

雖然表面上只知道吃吃喝喝，但是那金點子總是一籮筐一籮筐的，幾次國家有難，她都參與了幫忙。

當初在朝堂上，李雲卿說天兵都聽于謙的，之後天兵履獲功績，論資行賞的時候，于謙向他說明，其實這都是李雲卿的功勞。

有些臣子事情還沒做，便急着搶功勞了，李雲卿與他們一比，這般低調，當真是難得了。

李雲卿有拳拳愛國之心，朱祁钰與她的幾次相處也都不錯，更何況他也相信于謙看人的眼光，因此也對李雲卿生出一些親近之心。

見李雲卿那饞貓樣兒，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朱祁钰笑了笑：“叫禦膳房把菜傳過來吧，就算朕不吃，也有人能吃了。”

李雲卿正想着菜肴，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

聽他這麽說，頓時就高興了。

要知道禦膳房可是集中了全國最優秀的廚師，彙聚了最好的食材，最好的烹饪技術。

更重要的是皇上吃的東西花樣多呀。

都不必說菜，就拿最簡單的粥來說，就有幾十樣，像什麽蒸香稻、薏苡粥、西梁米粥、黍秫豆粥、松子菱芡棗實粥等等，總之光是聽名字就叫人垂涎。

還有一種飯叫“清風飯”，用水晶飯、龍眼粉、龍腦末、牛酪漿調和，放入金提缸，再垂下冰池冷透。

夏天要是能吃上這麽一碗，別提得有多爽快了。

南方喜吃米，北方喜吃面。

自從朱棣把明朝的都城從南京遷到北京以後，面食也多了起來，如海清捲子、蝴蝶捲子、澄沙餅、芝麻燒餅、椒鹽餅等。

此外還有些可以當作甜點的餅，譬如菊花餅、葵花餅、芙蓉花餅、石榴花餅、荷花餅等等。

就連現代流行的小吃門釘肉餅，有一種說法也說它起源于明朝。

北京城的城門上都有門釘，門釘的形狀又像元寶，因此人們将門釘和元寶聯系在一起，認為吃門釘肉餅能帶來好運。

李雲卿自從穿過來以後，沒少吃好東西，京城那幾家好吃的點心鋪子和酒樓她經常去，人家老板都認識她了。

只是這禦膳房的皇家飲食還沒有多吃過。

禦膳房的膳食很快就傳了過來，共有24道菜。

肉菜有胡椒醋鮮蝦、燒鵝、鹹鼓芥末羊肚盤、五味蒸雞等等，均烹制得色澤誘人、香氣十足。

湯也有好幾道，如蒜醋白血湯、絲鵝粉湯、三鮮湯等。

主食是菉豆棋子面和香米飯。

李雲卿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皇上吃的完嗎？

這麽多菜，很可能朱祁钰都吃完了，有些菜還一口沒碰呢，多浪費啊。

為什麽朝廷裏不設置一個撿皇上盤底的官呢？

要是有的話，她肯定第一個報名。

朱祁钰邀請了她和于謙一同用膳。

李雲清原本期待的畫面是她能夠大塊朵頤，但等到了真章的時候，她只敢夾眼前的菜。

要知道皇上請吃飯，這固然是器重臣子的表現，但都說伴君如伴虎，誰知道會不會酒喝嗨了或者飯吃嗨了，一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或者是做錯了什麽動作，惹得皇上不高興，降下罪來。

那可真就喜事兒變壞事兒了。

所以李雲卿對着滿桌子的菜，即使饞的不行，也只敢小口小口的吃她面前的那兩道菜，她發誓這絕對是她從出生到現在吃飯吃最文雅的一次。

大半天了，小半碗米飯還沒吃完，這要換成平時，她都能盛第二碗了。

朱祁钰打眼一瞧，便知道她是不敢動作，“李卿，不必多禮，放開了吃便是。”

李雲卿覺得應該給皇上留下一個好印象，不然皇上覺得她是一個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吃貨怎麽辦？

于是她微笑着回應：“回陛下，臣胃口很小的，在家也吃這麽多的。”

此言一出，于謙立刻轉頭看她，眼神中帶着揶揄，那意思是：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吃的這麽少了？

李芸卿就當沒看見。

朱祁钰也笑，好心沒有戳破她，“那今天便放開了肚子吃，這些菜都是禦膳房特供的，可不許浪費，吃不完的話，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天啊，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罪名。

李雲卿不再裝文雅了，拿起筷子便痛快地吃起來。

朱祁钰笑道：“這才對嘛。”

他見李雲卿剛才盯着那盤擺放得離她比較遠的蝦仁很久了，又示意身邊的小太監給她端過去。

李雲卿綻開笑臉：“謝陛下。”

李雲卿的吃相特別香，嚼起東西來，兩邊臉頰跟土撥鼠一樣一動一動的，很是可愛。

看她吃飯，朱祁钰的食欲都好了不止一點，怪不得平時于謙總喜歡跟她湊在一起吃飯呢。

飯桌上不談公事，朱祁钰随意問道：“李卿今年多大了？”

“回陛下，臣今年二十有四了。”

“可曾婚配嗎？”

“……還不曾。”

“那是為何？京中有這麽多窈窕淑女，難道還沒有你看得上的？”

怎麽突然幻視一種過年過節被親戚盤問處沒處對象的即視感？

“不不不，京城貴女很好，是臣身份低微，配不上各位貴女。再說現在國家有難，臣沒有這份心思，等海晏河清、山河安定之時，臣再考慮自己的事兒。”

李雲卿這一番話說的就很漂亮了，不管真話假話，但聽着就讓人心裏覺得亮堂。

君臣這頓飯吃的很歡樂。

吃到一半的時候，外面有人進來禀報，說天兵要獻菜。

朱祁钰來了興趣，尋常的佳肴，他已經吃過很多了，但是神仙的食物還是第一次。

先不說會不會有長生不老、益壽延年的功效，就是口味也會很獨特吧。

他高興地道：“那就請天兵們進來吧。”

“是陛下。”

進來獻菜的其實就是李雲卿剛确定的加入夥頭軍的那幫玩家們。

正好今天熱鬧，朱祁钰也在軍營，他們就商量着不如今天做一些他們拿手的菜，讓朱祁钰也試試菜。

等到時候他們開了檔口了，就可以打宣傳廣告，這可是皇上都愛吃的，難道你還不想嘗嘗嗎？

李雲卿一眼掃過去，好家夥，他們做的東西基本上都把現代夜市的那些小吃都包括了，像什麽手抓餅，烤冷面，麻辣燙，雞公煲，小蛋糕……清一色，都是年輕人喜歡吃的東西。

這也正常，畢竟他們的消費群體針對的就是游戲裏的大學生，大學生們平常點外賣吃的就是這些東西，他們在游戲裏也做這些，應該不會錯。

這些東西味道都偏重，從他們進來開始那香味兒就在整個營帳裏面飄散了。

好在朱祁钰口味就重，他覺得清淡的菜不好吃，需要多加些調料的才行，大學生們做的這些菜就完全符合他的胃口了。

連忙叫人試菜無毒以後，他就開始逐個品嘗了。

麻辣燙又麻又辣，裏面的菜和肉都十分入味。

這裏沒有現代的那些澱粉丸子，所以又現用魚肉打了魚丸，口感Q彈，剛咬上一口，那魚肉的鮮甜味便溢出來了。

手抓餅也好吃，外面的餅皮的酥脆起層，再塗上一層甜辣醬，夾着新鮮的生菜和肉，一口咬下去，層次豐富，滿嘴鮮香。

朱祁钰的眼睛又落到了那一盆用油潑辣子浸泡的串串上。

“這是何物？”

制作的玩家回答道：“這是缽缽雞。”

“缽缽雞？名字倒是別致。”

外面的那個辣汁特別香。

朱祁钰吃的很高興，平素他每餐的飲食并不多，今天吃的這些已經算是吃撐了，可他還是不忍放下筷子，又把視線落到一盤涼菜上，打算用來清清口，再多吃一些。

他盯上的這道涼拌用麻醬将黃瓜絲、胡蘿蔔絲、包菜絲以及涼皮拌在一起，上面再點綴一些肉沫，這來上一口，別提多清爽了。

朱祁钰本打算用來清口的，卻情不自禁地迷上了這個味道，“這菜甚合朕的胃口。”

這道菜就是于敬源做的，這是他們家的招牌菜，麻醬大拉皮。

李雲卿想起她吃過的他家飯館的其他菜，紙包雞也不錯、餅夾肉也好吃、鍋包肉更是仙品了。

嗚嗚嗚，等他回到現代了，她一定要去都吃一遍！

營帳內李雲卿他們吃的開心，營帳外，可把那些沒吃着的大臣們給饞壞了。

要知道像麻辣燙這種小吃味道本來就重，在夜市裏單靠香味就能把顧客吸引到攤位前，玩家們剛剛一路端過來，那香味早就傳遍了軍營了。

石璞、王直等幾個老人，眼巴巴的站在營帳外面往裏望，這菜是送到皇上所在的營帳裏的，那營帳裏，能吃上飯的一共就仨人，皇上、于謙和李雲卿。

他們這些“不受寵”的也吃不到啊。

正好石亨經過，王直拉着他問：“石将軍，你可知天兵們送進去的是什麽菜？”

實在不行，他們回去找人學着做做嘛，跟皇上吃同款，那多香啊。

石亨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據說這些天兵要加入軍營的火頭軍，這是試菜。”

王直驚了。

現在軍營裏都吃的這麽好嗎？

他稍作考量後道：“石将軍，跟你打個商量。”

“什麽商量？”

“以後我能來你們軍營吃飯嗎？”

石亨：“……”

吃完了午飯，下午的擂臺賽接着進行。

經過上午，石亨他們再也不敢小瞧這些天兵了，個個拿出實打實的真本事，有輸有贏，但好歹比上午全都輸了的強一些，算是挽回了一些顏面。

之前于謙就說過，贏了石亨他們的玩家可以轉營隊。

部分玩家為了将來轉職方便，轉換了營隊，鄭箐終于如願以償的跟吳佳妮在同一個營了。

除此以外，那些勝利的玩家們還獲得了對應的積分，賞罰分明才能夠激勵玩家們更好地做任務，這也是李雲卿在設計任務時的初衷。

擂臺賽結束以後，李丹青找到趙文骞問：“老趙，你現在攢多少積分了？”

明天可就是雷霆駿風的拍賣日了，剛剛他經過軍營門口的時候，看見李雲卿已經拜托于謙把那匹寶馬牽了出來。

多少玩家圍着那匹馬贊不絕口，他已經可以想象明天得有多少人去争奪那一匹寶馬了。

趙文骞算了一下：“500多。”

像這種需要競價拍賣得到的珍寶一般都會炒到很高的價格，雖然是用積分而不是真正的人民幣競拍，但是有些玩家為了得到這個珍寶，積分不夠的情況下，很有可能就用人民幣來買積分了。

根據珍寶稀有的程度，積分對應人民幣的換算比例也不同，像雷霆飓風這種的，估計能炒到很高。

李雲卿在設置這個獎勵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

這畢竟是一個學習游戲，讓大學生們氪金不符合學習游戲的初衷，所以她特別制定了規則，那就是玩家們不能夠互相轉移積分，也不允許購買，也就是說一個人的積分只能靠他肝任務得到。

這樣就能在很大的程度上抑制用錢買積分的現象了。

李丹青思索着道：“500好像不太夠用吧，剛剛我聽人說，孫鼎的積分已經600多了，他也對雷霆駿風志在必得呢。”

趙文骞大驚，“600多？這孫子幹什麽了？獲得這麽多積分？”

“不知道，聽說錢煥文的積分也攢了不少了，具體多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的500多好像有點危險，怎麽也得600多才有機會參與競價吧。”

趙文骞點點頭，“你說的對，那我趁着今天還有時間，趕緊再去多肝幾個任務。”

他打開個人面板，個人面板裏的任務目前有四個。

第1個是去工部幫助制作兵器。

第2個是去兵部幫助研制炸彈等威力巨大的武器。

第3個是成為京城的巡邏官。

第4個是安置流民。

第一和第二個都算是技術活，去完成這倆任務的大多都是化學、物理、或者軍工專業的大學生，趙文謙去的話都不知道能幹什麽。

所以他決定把第三和第四個都做了。

不就是肝積分嗎？他卷死他們！

尤其是孫鼎那個渣渣，等到時候他得到了雷霆駿風，他一定要騎着寶馬從他面前經過，饞不死他。

他現在一想到孫鼎拉着他的袖子哭哭啼啼的求他把雷霆駿風借他騎一騎的畫面，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要想成為巡邏官，需要先到巡邏隊處報名。

報名之後，可以拿到對應的巡邏官的工作服裝和令牌。

巡邏管的工作內容主要有三個：維護治安、守衛鬧市區等重要的場所、以及盤查進出的可疑人員。

自從上次抓到了高德順以後，于謙就對北京城附近的巡查格外重視，現在外有戰亂，城池內外免不了會有流民進出，這也是各種奸細、強盜趁機混入的好時機，所以必須得加強巡查。

趙文骞被分配到城門去盤查進出的可疑人員。

該任務的基礎獎勵是40積分，每抓到一個奸細可額外加50積分。

趙文謙自信滿滿，他只要抓到兩個奸細就600多了。

但是抓奸細也是個技術活，集市上經常有分享各個任務經驗的帖子，他打開準備取取經，然後就看到了一條這個任務的有關熱帖。

帖子的題目是：#拷打了隊友一天一夜，他還是不承認是奸細怎麽辦#

下面全都是給支招的。

“那嘴還是太硬，還是你打的不夠狠（doge）”

“我隊友已經招了”

“我三個隊友全招了，已經領了積分了”

看到這裏，趙文骞默默轉向了旁邊的李丹青。

李丹青：“……”

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