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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大地, 綠楊滿城。
轉眼月餘過去,步入四月,天氣逐漸熱了, 關雎宮外的奇珍花木也紛紛繁茂綻放, 綠意盎然, 充滿生機。
四月初,雲绾接到淮南送來的軍報,那該是三月下旬的消息, 大軍已到達淮南地界,作戰部署。
雲绾将軍報看了兩遍, 又将司馬濯附着軍報送來的信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他在信上說, 争取十日之內結束戰役, 趕回長安。
雲绾知曉他的意思,他這般急着回來,就是不想錯過欽天監推算出的那個封後吉日。
于她的事,樁樁件件,他都力求圓滿。
雲绾思索一番, 回了封信給他。
在信裏, 她告訴他,一切以戰事為重, 不要為了追求時效而冒進,只要他能打了勝戰平安歸來,于她而言,往後每日都是吉日。
這封信發出去後,又過三日, 她收到最新一封軍報——
皇帝帶着一隊兵将于虎牙山突襲敵軍糧草, 卻遭到伏擊, 失去下落。
看軍報發出的時間,是四月二日,也就是五日前的消息。
那一本黃綢封皮的冊子從指尖滑落,“啪嗒”一聲,重重落在地上。
一旁的玉竹見狀,忙不疊上前攙扶雲绾:“娘娘,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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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绾渾身發軟地坐在榻邊,半邊身子勉力撐着案幾,她試圖将腦中那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壓下,可她越是想壓下,耳邊的嗡嗡響聲越發清晰響亮,叫她額心漲痛,突突直跳。
“娘娘,您喝點水。”玉竹提壺倒了杯溫水,雙手捧給雲绾。
雲绾單手撐着額頭,另一只手接過茶杯,手指還抖得厲害,哆哆嗦嗦間不少溫水灑落在桌案上。
不行,她得冷靜,冷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她将那剩下的半杯水一飲而盡,可不知為何,明明是無色無味的水,她喝到嘴裏卻泛着一股酸味。
那味道叫她惡心作嘔,放下茶杯,單手按在胸口,側身就要嘔吐。
“娘娘!”玉竹剛彎腰将那本軍報拾起,就見自家主子幹嘔起來,霎時吓得一跳,忙喊道:“來人啊,快去請禦醫!”
“沒…沒事……”
細白手指緊緊捏着桌角,雲绾強打起精神,止住玉竹:“不用叫禦醫,我沒事。”
“可是,娘娘您的臉色很差……”玉竹看着那張失了血色的嬌美臉龐,擔心得兩道眉毛都緊緊揪在一起:“不然奴婢還是叫禦醫來瞧瞧吧。”
雲绾搖了搖頭,餘光落在那封軍報上,心緒沉重。
皇帝下落不明已足夠叫人惶恐,若是這個時候,她還找來禦醫,指不定外面要怎麽傳言。
“我沒事。”雲绾語氣堅定,又吩咐着玉竹:“你去将阿隼找回來,伺候我梳妝,我要去趟紫宸宮。”
玉竹見她堅持,只好領命下去。
雲绾偏過頭,視線再度落在那本軍報上,指尖顫抖地拿起,“下落不明”四個字再次撞入眼簾,猶如無數銀針細細密密地紮進心口,一點點的疼痛彙聚凝結,那份痛意越來越深,叫她呼吸都變得艱難,胸口悶得厲害。
“嘔——”她反手按住軍報,再度俯身幹嘔起來。
周圍宮人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上前遞水遞帕子。
雲绾有氣無力靠在軟枕之上,面色蒼白地想,怎麽就下落不明了呢?
不過一個小小淮南之地,他帶着一萬精兵,攻打下來應當不成問題的啊。
難道是他急着趕回來,冒進疏忽,因此中了敵人的算計?
若真是因為這個……
雲绾雙眼一陣發黑,老天為何要這般戲弄她,若司馬濯真是因此而有何不測,那她餘生豈不是要背負着愧疚度日,良心何安?
她腦袋混沌地換了衣衫,沒多久,玉簪也将阿隼找來回來。
小家夥本來老老實實按照司馬濯的吩咐,每日紮半個時辰的馬步,這時間還沒到呢,就被母親急急尋了回來。
此刻他一張小臉還通紅着挂了汗,見到一襲較為莊重禮服的阿娘,不由愣了一愣:“阿娘,您這是要出門麽?”
雲绾看着這張酷似司馬濯的小臉,眼眶不由泛酸,輕點了下頭:“是。”
她緊緊掐着手指,盡量克制着自己胸膛翻騰的情緒,柔聲與阿隼道:“你快進去洗把臉,換身幹淨衣裳,與我同去紫宸宮。”
阿隼心頭好奇,紫宸宮不是爹爹的宮殿麽?可現在爹爹都不在長安啊,他們過去做什麽?
不過他向來對他娘的話言聽計從,也沒多問,便乖乖随着玉簪去洗臉換衣了。
半個時辰後,鳳辇在紫宸宮穩穩落下。
聽到貴妃牽着小殿下來了,李寶德急忙扶着帽子趕來迎接:“奴才拜見娘娘,拜見小殿下。”
雲绾深深看他一眼,牽着阿隼的腳步不停,一邊往裏走一邊交代着李寶德:“你拿着本宮的懿旨,将宰相楊碩、戶部侍郎陳謙、禁軍統領卓鵬正以及兵部尚書王鶴請進宮來。”
稍頓,想到這軍報是一式兩份,一份直達中樞,一份直接到她手中,她既收到了,想來那幾位股肱重臣也都拿到了。
她沉聲道:“他們此刻應當都在中書省,正好一齊叫來。”
李寶德聽聞這吩咐,也意識到出了大事,面色緊張地看向雲绾:“娘娘,恕奴才多嘴,這…這到底是出了何事?”
雲绾看了眼李寶德,知道這太監從始至終對司馬濯都是忠心耿耿,萬一司馬濯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日後她與阿隼還有不少事須得他來協助,便從袖中将那封軍報拿出,遞給了李寶德。
李寶德雙手接過,當看到白紙黑字寥寥數語,霎時倒吸一口涼氣:“這…這……”
雲绾朝他搖了搖頭,示意阿隼還在。
李寶德立刻閉上嘴,憋了好一會兒才平穩情緒,垂首道:“娘娘,您和殿下先在裏頭歇息,奴才這就去請諸位大人前來議事。”
雲绾嗯了一聲,牽着阿隼,輕車熟路地往殿內走去。
阿隼極其敏銳,也意識到出了大事,他看着自家阿娘凝重的側臉,很是體貼得沒有追問,而是乖巧地依偎到她的懷裏:“阿娘,你抱抱我吧。”
雲绾微怔,對上兒子那雙水洗葡萄般的晶瑩黑眸,忽的意識到什麽,心頭綿軟地将孩子摟在懷中。
他知道,她此刻需要一個倚靠。
哪怕他還小,他也想給她一份力所能及的安慰。
“阿隼……”雲绾摟着他,喃喃道:“還好,還有你在。”
阿隼悄悄握緊了小拳頭,他懵懂意識到,爹爹或許失約了。
**
不多時,以宰相為首的幾位重臣都來到紫宸宮。
雲绾坐在珠簾之後,阿隼聽她的叮囑,小腳并攏,肩背挺直,端端正正坐在榻前。
阿娘說了,他是皇帝唯一的兒子,是國朝未來的儲君,就該有天之驕子、皇室血脈的氣勢與風範。
臣子們入殿,見到這幅場景,也都心領神會,規規矩矩行禮:“臣等拜見小殿下,拜見貴妃娘娘。”
對貴妃的身份,他們不予置評,但對于皇帝唯一的子嗣,他們本能地臣服與敬奉。
雲绾沒出聲,阿隼回頭看了眼,見自家阿娘點了下頭,這才脆生生道:“你們都起來吧。”
“謝殿下,謝貴妃娘娘。”臣子們起身。
宰相楊碩看着阿隼,實則拱手詢問簾後之人:“不知小殿下召見臣等,有何吩咐?”
“啊?我……”阿隼抿了抿唇,再次扭頭看向水晶珠簾之後,用氣音喚了聲“阿娘”。
金殿之內默了兩息,而後響起一道溫柔平和的女聲:“事情緊急,本宮也不說那些彎彎繞繞的套話,諸位大人應當也收到淮南前線發來的最新軍報,現如今陛下下落未明,不知諸位可有商量出對策,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這話一出,金殿內又靜了靜。
少傾,宰相出聲道:“娘娘莫要慌張,依臣等之見,當務之急是壓住此訊,秘而不發。再由禁軍撥出一隊人支援前方,全力尋找陛下的蹤跡……無論是前方戰線還是長安朝廷,當下力求一個穩字。”
陳謙也道:“娘娘,陛下乃是真龍天子,洪福齊天,定然會平安無恙。今日才收到軍報,還是先觀望前頭的情況,切莫自亂陣腳。”
聽得這二人之言,雲绾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漸漸有了落腳處。
是,今日才收到軍報,沒準下一封軍報就找到了呢?
都說禍害遺千年,像司馬濯這種人,命硬得很,從前吃了那麽多苦都沒事,現下不過一場小小淮南戰役,哪裏就能難到他?
雲绾心下不斷安慰自己,冷靜,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冷靜。
緊揪着帕子的手指緩緩松開,她嗓音輕緩:“既然諸位大人已有對策,那本宮也能放心,就照你們說的去辦,至于朝中的局勢,之後也得有勞你們從中多多斡旋了。”
衆臣拱手:“娘娘客氣,此乃臣等分內之事。”
接下來,雲绾又問了他們一切前方戰事的細節,等到時辰不早,便叫他們退下。
沒了外人,阿隼立刻放開手腳,脫兔般從簾子下鑽去,睜着一雙大眼睛問雲绾:“阿娘,爹爹……他不見了?”
雲绾喉頭微哽,點了下頭,又道:“別擔心,他一身好武功,福大命大,定然不會有事的。”
阿隼小臉也失了活力般,耷拉個小腦袋,恹恹撲倒雲绾懷裏:“阿娘……”
“嗯。”雲绾摸了摸孩子失落沮喪的小臉。
“我想他了。”阿隼将臉貼在她的掌心,嗓音很輕很輕:“其實,我挺喜歡他當我爹的。”
雲绾微怔,而後鼻頭更酸,艱澀開口:“那等他回來了,阿隼把這話告訴他吧,他聽了一定會很高興。”
阿隼咬了咬唇,重重點頭:“好,只要他回來。”
說着,他又仰起小臉,眼巴巴望着雲绾:“阿娘,等他回來,你也告訴他,你很喜歡他吧。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而且他也像我一樣,特別希望你能喜歡他……如果他能回來,我願意把你分給他,你多喜歡他一點,我不會吃醋的。”
雲绾被這孩子氣的話逗得既想笑,又有些想哭。
她今日的情緒實在太不穩定,因着阿隼這三言兩語就惹出哭意,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出聲哽噎:“好,等他回來就告訴他,我們都很喜歡他。”
“嗯嗯!”阿隼伸出個小拇指:“阿娘,拉鈎。”
雲绾怔忪片刻,旋即彎唇,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手:“好,拉鈎。”
清脆的童音和溫柔的女聲,異口同聲在這金碧輝煌的紫宸殿內響起:“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
在那封軍報之後,每隔兩日,淮南就會往長安送來消息。
一封、兩封、三封……
兩天,四天,六天……
眼見過去近半個月,仍舊沒有消息,雲绾心焦如焚,寝食難安,冬日裏頰邊才被司馬濯養出的一些肉,又迅速消瘦下去,下巴也變得尖尖。
在收到第四封軍報,看到上面依舊未尋到司馬濯的下落,雲绾再也受不住這些時日的等待煎熬,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待她再次醒來,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阿隼和雲七夫人擔憂的面龐,其後便是玉簪玉竹既欣喜又心疼的面孔。
“阿娘,您怎麽在宮裏?”雲绾臉色有些蒼白,撐着身子就要從床上起來。
“哎喲,你快躺着,快躺着。”雲七夫人連忙将她按了回去,又扯過朱粉色繡折枝海棠花的錦給她蓋好,滿眼慈愛道:“聽說你暈了過去,李總管拿了牌子請我進宮照顧你。绾绾,陛下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唉,娘知道你擔心,不過你得聽娘一句勸,可不能再憂慮過度了,畢竟你現在可是雙身子,就算記挂陛下,也得為肚裏這個考慮,莫要虧了自己的身子……瞧瞧,這才多久沒見,你就瘦了這麽一大圈……”
雲绾才昏昏轉醒,驀得聽到這一番話,腦袋還有些發懵。
雙身子?她?
忽然想到什麽,她心頭一震,連忙看向自己平坦纖細的腹部,嗓音輕顫:“我…我的肚子……?”
“是啊,娘娘,方才孟太醫來過,診出您已有近兩月的身孕了。”
玉簪和玉竹面露喜色,齊齊屈膝:“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咱們關雎宮又要添丁進喜了。”
一旁的阿隼也滿是期待地看向雲绾的肚子,覺得格外神奇:“阿娘的肚子這麽小,裏頭已經有小娃娃了嗎?”
七夫人眼角細紋皺起,一臉慈藹地對他道:“現在小娃娃還小,之後會在你阿娘肚子裏一點點長大。從前阿隼在你阿娘肚子裏,也是由這麽小的芽兒,變得現在這麽大呢。”
“哇,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外祖母騙你作甚。”
七夫人這邊與阿隼解釋着小芽兒是如何成長,雲绾則是暈暈乎乎地撫上腹部,她竟然又有孕了?
已經近兩月,算算日子,不就是在司馬濯出征前的那幾日?
想到那幾日他床笫間的孟浪放縱,雲绾不自在地晃了下腦袋,再看向腹部,心下頓生出無限悵然。
此時她的心境與當年懷上阿隼時,已是截然不同。
猶記得當初剛發現懷孕時,她整個人驚慌無措,憂愁不已,生怕這個孩子會拖累她,後來決定将阿隼留下,又各種擔憂司馬濯會發現他們母子的存在。
可現下懷着這個,她卻無比期待司馬濯能知道,他們又有個孩子了。
或許這個孩子,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公主。
思及此處,雲绾纖長羽睫輕輕垂下,掩住眼底氤氲升起的淚意,她只覺一顆心被無盡連綿的惆悵所浸漲,止不住往外溢出酸澀委屈。
司馬濯這個混賬。
害她有了身孕,他人卻不知去了哪。
當年他已錯過阿隼的誕生,難道還要錯過這個孩子的孕育過程嗎?若真是這般,她定然一輩子不要原諒他。
便是百年之後去了黃泉,也不原諒!
**
原本再度有孕,是件值得慶賀的喜事,然而因着司馬濯下落不明,雲绾也沒對外聲張此事。
也不知是因着懷孕影響情緒的緣故,還是淮南那邊久無消息的緣故,雲绾近日格外愛哭。
當然,白日當着別人面,她将情緒掩飾得很好,始終從容淡定。可是夜裏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就忍不住摸着肚子委屈掉眼淚,心底将司馬濯那個混賬罵上一百遍,罵累了才昏昏睡去。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日夜裏她又夢到了司馬濯。
從前的夢裏,他大都是化作野狼,不停地追逐她,撕咬她。可懷孕之後的夢裏,往往她成了站在四下無人的荒野裏,在迷霧重重間摩挲着,跌跌撞撞尋找着他。
在夢裏,她的肚子變得很大,快要臨盆般。
她扶着肚子艱難地在迷霧裏穿尋,嘴裏不停喊着:“有人嗎?有人嗎?”
無人應她。
她只能繼續往前尋,忽的腳下一絆,她摔倒在地,夢裏是沒有痛感的,她的肚子并不痛,可她卻趴在地上起不來。
那份被抛下的強烈委屈感如洶湧潮水般,再次席卷而來,叫她心口變得冰涼,淚水也不受控地掉下來。
“司馬濯。”她趴在地上邊抽泣着,邊罵他:“你個不負責任的混賬……我再也不信你了……”
“騙子,司馬濯……你個騙子……”
“司馬濯……”
她哭得太傷心,上氣不接下氣。
這時,身前忽的響起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绾绾乖,別哭了。”
這是之前的夢裏都沒有出現過的場景。
雲绾驚訝得停下了哭泣,她緩緩擡起頭,朝前看去。
一團黑影裏,她瞧不真切,唯見到一只寬寬大大、指骨修長的手朝她伸了過來,他慢條斯理地替她擦去眼淚。
那肌膚相碰間的溫熱,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到她的意識逐漸回籠,她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床榻邊那道映在昏暗裏高大黑影,雲绾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也不禁睜得大大的。
這是她的夢,還是現實?
一時之間,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生怕一丁點聲響都會結束這個美好的夢境。
直到男人拭淚的動作停下,那張滿是風塵卻不掩英俊的面容,生動鮮活地在她眼前清晰。
床帷間彌漫着淡淡的安神香的味道,男人那雙狹長黑眸,在昏暗光線裏亮如星辰。
他如視珍寶地捧住她的臉,磁沉嗓音透着些許沙啞,又滿是缱绻溫柔:“绾绾,朕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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