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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天晚上在幹什麽嗎?也在裏面。”左止元說完抿了抿唇,“你自己看吧,我我去找龍井。”
她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撕下來畫着龍井的紙頁紅着臉走開,溜到主卧室輕喘着氣。
本來沒想這麽快就把這本畫冊給饒聽南看的但是……最近的饒聽南實在是太好蹂-躏太可愛了,讓她忍不住有了更多的肖想。
或許畫中的可能很快就能變為現實呢?
她想着想着,唇角忍不住高高揚起一把撈起睡覺的龍井,抱在懷裏揉。
“龍井呀,我給你畫了副畫喲,”她按住懷中掙紮的小貓咪,笑着将紙頁遞到它面前“因為那一本都是她的畫,所以我只能把你的撕下來了,不準生氣呀。”
“喵!”
饒聽南拿着這本沉甸甸的速寫本看着左止元的背影,猶豫了會緩緩坐回了日光下借着殘陽的餘晖從後往前輕輕翻開。
最新的一副就是剛才的素描或許是因為時間的原因筆觸有些粗糙神态卻拿捏得極好。
沐浴在金色陽光中的女人帶着清冷的氣質眸間卻全是溫柔認真翻閱着手中的書膝間是一只黑色的貓咪打着盹兒。
她的唇角卻不自覺上揚,微微蹙着的眉間也舒展開來。
大概文字、畫或者雕塑這種沾點藝術的東西都有着神奇的魔力,其中映射的不僅是當時的景象,也承載着創作者的心境,或溫和或喜悅,亦或者悲傷難受,都能從紙中讀出些蛛絲馬跡。
而有天賦的創作者,會将情緒傾注到作品中,再以作品中的情緒感染閱讀者。
左止元的天賦毋庸置疑。
饒聽南摸了摸自己揚起的唇角,輕笑着搖搖頭,翻開前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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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肩上站着只黑貓,兩人一起俯瞰着都市。
這大概就是那晚左止元畫的了——因為饒聽南記得自己驚鴻一瞥瞟到的左止元的偷拍大概也是這個姿勢。
“原來是這個作用麽?”她忍不住低聲嘀咕着,想到自己的誤會,臉又紅了一個色度,“真是的,畫我而已,那麽着急忙慌的藏起來幹嘛,我還以為……”
她一頁頁往前翻,繪本裏是不一樣的饒聽南:站在風中欣賞江水的自己,接過玫瑰花溫柔笑着的自己,帶着小熊帽子眸中印着煙花的自己,拿着浮誇面具臉上都是抗拒卻不得已戴上的自己……中間是一大段空白的紙頁,再往前,是穿着西裝正襟危坐談判的自己,在新品發布會上侃侃而談意氣風發的自己,難得的閑暇日在房間一角曬太陽安詳睡着的自己。
畫中的自己都極美,目光沒有慣來的清冷,大多是溫柔寵溺的。
即便是饒聽南對自己的臉一向自信,偶爾翻過一頁也會怔一怔。
這些畫的作者對自己的濾鏡應該有十八米厚。
更何況,這些畫都帶着濃烈的情緒,傾注着情感和愛意,讓她不禁輕抿住唇。
左止元啊左止元……
饒聽南突然覺得心中有什麽東西塞住了,輕嘆口氣。
最難消受美人恩。
“你就不該破罐子破摔的,”她自言自語,“看,現在人家覺得好像有機會,直接将心捧到你面前了。”
你難道能對此視而不見?或者說你能糟踐這顆真心?
她心中吐槽着自己,緩緩翻開第一頁,微微一怔。
情緒不一樣了。
初遇那晚的酒吧裏,周圍是瘋狂的人群,三三兩兩的說笑着。
而畫紙最中央,是一個孤獨喝酒的自己,微皺着眉,似乎在嫌周圍吵鬧。
“原來那晚我在你眼中是這樣的麽?”她忍不住伸手,手指懸空在紙頁半厘米左右,輕輕點了點畫中的自己。
“好久不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麽一句話,只覺得這個時候該說。
或許是因為有些懷念那個随性又瘋狂的夜晚而發出感慨。
亦或者是現在的這具軀體裏,同樣住着一個厭煩吵鬧世界的孤獨靈魂?
她坐在躺椅上發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左止元的腦袋從遠處探了出來,微紅着臉。
“看完了嗎?”
她緩緩合上速寫本,輕笑着點點頭。
“有什麽感想?”左止元緩緩挪過來,愈走近些臉就愈紅,輕聲問道。
“我覺得,如果有一個陌生人看到這本畫冊,大概會覺得裏面主角的生活非常有趣吧,”饒聽南沉吟一會,從一個有些奇怪的角度給出感慨,輕笑着說,“我一直以為我是個蠻枯燥的人,我的生活也是蠻枯燥的。”
“謝謝你,告訴我我的生活還算精彩。”
左止元一怔,臉上紅暈微微散去,看着坐在躺椅上的饒聽南,猶豫了會,輕坐在了躺椅扶手上。
“喂,小心些,容易摔。”饒聽南吓了一跳,伸手扶住她。△
于是左止元借着機會擠進了躺椅中。
兩人都瘦,這樣坐着除了有些擠之外也沒別的毛病。
“我沒想到你會這麽說,”左止元看着近在咫尺的饒聽南,感受着她身上的溫度,伸手拿過速寫本,眸子裏有些遲疑,但更多的是欣喜,“這對于畫手來說算是個很高的評價了。”
“但是……你為什麽會覺得你的生活枯燥呢?”她歪着腦袋看饒聽南。
“永遠有前進的目标,身邊有熱血的夥伴往同一處使勁,媒體也好合作公司也好甚至是競争對手都是一水的誇贊,就算遇到難關也能咬咬牙扛過去……”她聲音愈來愈輕,眼前不自覺浮現出饒聽南被唐傾諸人圍在中間的畫面。
其實,有點羨慕啊。
“不,”饒聽南苦笑着搖搖頭,眸中有些感懷,幹脆躺在了躺椅上,手捂住了臉,“唐傾是我的心血沒錯,但是……”
其實很久之前,我就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為之奮鬥了。
沒有說唐傾不好的意思,只是……她自己有些茫然。
她就像一只上了發條的陀螺,永無停歇,從一個達成的目标到下一個目标,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唐傾發展的愈來愈好,她卻從來沒有停下來享受過哪怕一次。
她給了唐傾初生,給了唐傾熱血和拼搏的靈魂,帶着唐傾走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困境,不斷沖刺新的高度。
卻從來沒有想過從唐傾拿些什麽。
物質也好,精神上的撫慰和滿足感也好,都沒有。
因為覺得還沒有達到一些人的期許,所以也從未停下。
所以,她漸漸變成了一個無休止的機器,機械的完成工作,機械的前往新的勝利,所有的日程漸漸被工作會議談判填滿,偶爾回望自己的生活,只覺得枯燥乏味,從其中咂摸不到半天樂趣。
饒聽南最終以精準如手術刀一般的語言剖析着自己複雜的心境。
“可能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希望從為唐傾的奮鬥中得到正向回饋吧。”饒聽南看着一旁疑惑的左止元,輕笑一聲,“聽不懂?”
左止元誠實地點頭。
饒聽南猶豫了一會,終于,眼中不斷浮現出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漸漸散去,只剩一個左止元,歪着腦袋,好奇地看着自己。
“怎麽說呢,我……”
左止元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背,微微用力。
“你看起來很難過。”
“如果你現在覺得說出來很難過就不用說。”她認認真真看着饒聽南,手又慢慢松開,“我不急。”
饒聽南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很難過麽?我不覺得啊。”
“我确定你很難過,”左止元斬釘截鐵地回答,“暫時不要去想那些了。”
“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世界在我眼中一點都不枯燥,它很精彩。”
饒聽南怔了怔,最終,輕輕點頭。
空氣突然靜谧起來,兩人坐在一個單人躺椅上,緊緊挨着對方,像兩只擠在一起的貓。
“所以,中間那些空白……”
“分手那段。”
“啊,我就知道。”
左止元發現 現在的兩人已經能平平靜靜聊起分手,忍不住輕笑起來,“你不再問問我當時為什麽要和你分手嗎?”
饒聽南想了想,搖搖頭。
“不了。”
“我大概有些想法……或許要我自己想通吧。”她沉默了一會,扭頭看着左止元,“左總,年前能批我個假嗎?我想回家一趟。”
“可以啊,”左止元愣了愣,答應地痛快,“什麽時候,要多久?”
“不知道,”饒聽南搖搖頭,“過幾天再說吧,說不定過幾天我又不想回去了。”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笑着回頭,“走吧,裴總說不定已經在底下溜達好幾圈了,心裏暗戳戳罵我倆為什麽還不回家。”
“嗯好,我打個電話給她。”左止元失笑,站起身掏出手機撥號,在按下撥號鍵的前一剎那,她突然扭頭。
“饒聽南!”
“嗯,怎麽了?”饒聽南詫異地扭頭。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有什麽想說的,告訴我,我會安安靜靜聽你說的。”左止元抿了抿唇。
“如果你有什麽想說的,但是說不出口,也可以告訴我,不用說出來,我會安安靜靜陪你。”
饒聽南怔了怔,看着溜到一旁打電話的左止元的背影,唇微微翕動了一下。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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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小陳慣例來得挺早,溜溜達達地去了茶水間摸了點水果小零食去工位上,開始了上班前的摸魚。
“還在吵節約運動的事啊,”她看着瓜群裏動不動就99 的消息,嘀咕着,“從今天開始就要全面推行了。”
看了看桌上的幾個砂糖橘,她思索了會,又小步跑向茶水間摸了七八個。
秘書辦可是左總直接管理的,誰知道會不會為了當做榜樣而要求的更嚴格呢?
再回來,工位上依然空無一人,但是有個偷偷摸摸的身影,手裏拿着袋子,在工位上到處亂竄。
“誰!”小陳砂糖橘都不要了,随手擱在一旁空着的工位上,快步上前低喝,“在這裏幹嘛?”
蔡世宜被吓得一激靈,回頭,看着板着臉的小陳,喘了口氣,“吓死人了,是我。”
我知道是您,可是您是哪位?
小陳也認出了這位前幾天跑到秘書辦送花給裴總的神秘人,神色頓時詭異起來。
張秘顯然是認識對方的,語氣很恭敬,姿态也放得很低,但自己卻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不過肯定得罪不起就是了。
于是小陳放緩了語氣,“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您是來找……裴總的嗎?”
“不是不是,”蔡世宜擺着手,“我來給大家送一點小禮物。”
小陳這才看到了她手上拿着的袋子,瞳孔瞬間收縮。
某頂奢品牌最新的香水套裝禮盒,五位數,對于她不算低的工資來說也是要琢磨小半年才能忍痛買下的東西。
而面前這位手裏一模一樣的袋子拎着十幾個。
小陳頓時認認真真打量起了面前的人。
西裝風衣圍巾應該是一套定制的Barbour;腕上帶着的表是香奈兒——小陳自己也有一只一模一樣的,但從來都是供在盒子裏不敢帶出來;發型看起來是專人打理過的,和自己的一頭軟趴趴的亂毛有着天壤之別;鞋……小陳看不出來,所以應該是某個手工定制的小牌子,這樣比較符合這一身的逼格。
唔,她穿着自己一年的工資。
估算後,小陳得出了一個心痛的結論。
所謂打量和估算都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她迅速反應過來,微笑中帶着了對金錢的恭敬,“秘書辦是不能收外人禮物的,還請小姐拿回去吧。”
“不不不我不是外人,”蔡世宜急忙擺手,“這就是給各位前輩的一點小心意,馬上就是同事了。”
話音未落,領導三人組正好從外頭走了進來。
“左總,裴總,饒助。”小陳慌忙打招呼,餘光瞟着身後那位不知名的大小姐。
“裴總,饒助,還有……左總。”蔡世宜笑着打招呼,只是順序頗有些耐人尋味。
饒聽南挑眉,靠在一旁開始看戲。
咦,橘子?她順手撈起來,開開心心吃瓜看戲。
裴良夜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女孩,額角突突地跳,再瞟一眼桌上手上的東西,大概就明白是怎麽回事。
她頗為嫌棄地看着蔡世宜那一身裝扮,嘆口氣,“東西從哪裏拿的從哪裏帶回去,另外你和我過來。”
她上前一步,揪住了蔡世宜的後衣領,順手抄起了桌上的幾個袋子,拖着人往外走。
蔡世宜吱哇亂叫,“裴總,裴良夜!你放開我!左總救命啊!”
“以後要是想在秘書辦待下去,就不要叫我名字,這是第一次。”
“裴良夜!”
“第二次。”
“裴總,您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她忿忿不平地回頭看着看戲的左止元,揮了揮小拳頭,垂頭喪氣地跟着裴良夜上了電梯。
“您帶我去幹什麽?”
“買衣服,上班要有上班的樣子,花枝招展給誰看?”
“給您啊。”
“……回家,或者閉嘴。”
蔡世宜在嘴上比劃一下,用力搖搖頭,神色乖巧。
裴良夜心中長嘆口氣。
或許讓她進來是個錯誤的選擇。
她又想到了昨天下午的電影——真是一次非常難忘的體驗。
自己拒絕了愛情電影的選項,選了一部重金屬搖滾樂隊的紀錄片想讓這位大小姐知難而退。
她咬咬牙,跟上來了。
自己又拒絕了爆米花和其他零食,杜絕一切肢體接觸的可能性。
于是空曠的電影院裏,蔡世宜開始想方設法地裝睡,為了能栽到她懷裏,被時刻提起警惕的自己一次次躲過。
只是……最後,蔡世宜真的睡着了,熒幕上瘋子般的鼓手和癫狂咆哮的主唱都沒讓她平穩的呼吸有片刻起伏。
而且,毫無懸念地,最後蔡世宜一頭栽在了她肩膀上,睡得香甜。
裴良夜終究是沒推開她。
“真是羨慕睡眠好的人。”她嘀咕着,自己安安靜靜地看完了5個小時的紀錄片,也任由蔡世宜在自己肩膀上睡了4個小時。
“左總,那位是誰?”見蔡世宜被裴良夜拖走了,安靜如雞的小陳舉手發問。
“是你們未來同事,”左止元無奈地搖搖頭,“裴總家的親戚,還小,你們幫着照看點。”
“啊啊啊好的。”
送玫瑰的親戚?小陳口裏應承着,心中卻激動地像一只瓜田裏的猹。
饒聽南看着比蔡世宜大不了幾歲的左止元老氣橫秋地說着這話,忍不住憋笑。
再伸手,咦,砂糖橘沒了?
小陳目送左止元進辦公室,轉身,瞳孔再次地震。
饒聽南看着躺滿橘子皮的垃圾桶,又看着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小陳,尴尬地笑笑。
“沒事,您吃就好,我放在一邊就是方便大家拿的。”小陳瘋狂擺手,瞎話張口就來,并無比慶幸沒把它們放在自己工位上。
“那……我再去給你們拿點。”
小陳看着饒聽南有些狼狽的背影,深呼吸。
啊啊啊啊,偶像今天一點都不高冷,還很可愛呢。
她顫顫巍巍接過饒聽南拿過來的十七八個水果零食,“謝謝饒助,我一定把它們供起來。”
饒聽南:???▲
“有好戲看了,”左止元見饒聽南狼狽地開門進來,笑道,“我剛才才知道,蔡世宜也住酒店,你猜猜住哪?”
饒聽南聞言失笑,拉過椅子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她肯定選擇離公司最近的這家,因為通勤時間幾乎沒有,按照她慣來的生活水平也不會住普通房間,但住最頂尖的套房又有些過了,所以……大概就是商務套間。”
“而且,你都這麽問了,不會是,”她輕笑着,“巧合地住在了裴良夜旁邊吧?”
“的确,非常巧合。”左止元憋着笑,“我看良夜姐臉都黑了。”
兩人對視一眼,大笑起來。
“對了,今天是節約運動第一天,”左止元揉了揉笑僵的臉,恢複到工作狀态,“上周五,雖然只有一天的試驗,但是也暴露出了不少問題,這樣,你幫我拟一份聲明吧,在上班之前發下去。”
“還是發聲明麽?”饒聽南挑眉,一副憂心的模樣,“我和您分析過,聲明沒有用的。”
難道這就是左止元想出來的辦法嗎?
“對,沒用,但是我得發,這是我的态度。”左止元笑笑。
“那……您還打算做什麽?”饒聽南點點頭,試探地問着。
“什麽都不做。”左止元攤手示意,“讓它這麽發展下去就好了。”
饒聽南愣了愣。
如果左止元想出了辦法破局,她不僅不會插手破壞,還會很欣慰。
但是現在左止元似乎沒想出來法子啊……
要不要稍微做些什麽,讓事情稍微沒那麽嚴重些?
她還在思索着,左止元卻興致勃勃地揮了揮手,“好了,暫時不提這個,你打電話幫我叫一下顧部吧,我們等會開個小會。”
“是,左總。”
出門,正好看到又被裴良夜壓回來的蔡世宜,她的唇角不自覺勾起。
蔡世宜已經換了一身渾身上下不超過四位數的常服,耳環手表都被摘了下來,那一頭精致的發絲也被揉亂,紮了一個幹淨清爽的馬尾。
秘書辦裏零零散散坐了三五個人,此時都好奇地看着裴良夜和蔡世宜。
“這是秘書辦的新同事,”裴良夜一句話都懶得多說,随手指了指張秘的位置,扭頭看着蔡世宜,“那位是行政秘書,有事請教她。”
張秘懵逼地微笑點頭。
“你的工位……”裴良夜環視秘書辦一圈,眼睛落在了小陳身上,上下打量着。
唔,年齡比較小,長的也周正,是一個讓蔡世宜“移情別戀”的好對象。
小陳挂起社畜微笑,安靜如雞。
“你就在她旁邊吧,”裴良夜一指她身邊的空位,“記得向前輩好好請教。”
“好的裴總。”蔡世宜乖巧點頭。
裴良夜簡單安排後,看向遠處看戲的饒聽南,微微眯起眼,向她走去。
留下蔡世宜和小陳大眼瞪小眼。
“前輩好,”蔡世宜乖乖巧巧在一旁坐下,“我現在要做什麽?”
“額……不用喊前輩,叫我小陳就好,”小陳哪裏敢指使她,“先把這些文件看了吧。”
“好的陳姐,我是第一天上班,還是想向大家表示一下心意,您覺得送什麽會好一點?”蔡世宜誠懇發問。
驟然從秘書辦小幺升格成“陳姐”的小陳一身雞皮疙瘩,看着眼前陽光明媚的蔡世宜,輕咳一聲,“你實在想的話,中午給大家買杯奶茶 就行了,我知道大家的口味。”
蔡世宜眼睛一亮。
“那,您知道裴總的口味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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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