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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裴良夜可想吐槽了。
你們蔡家三兄弟是不是從來沒有考慮過另一個人是否喜歡你們妹妹?
也是,三個死妹控,自然都覺得自己妹妹天下第一誰會不喜歡?
良好的修養和多年來深入骨髓的得體作風令她強忍着心中濃濃的吐槽欲望也微笑着按住了蔡世宜的肩膀,往蔡世仁方向推了推。
“抱歉蔡總蔡世宜很好但我并非良配。”
被當衆拒絕,蔡小公主離奇地沒發飙而是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無奈神情,磨磨牙狠狠地一腳跺在了蔡世仁皮鞋上,用力踩了兩下。
“嗷!”蔡世仁還沒從裴良夜的拒絕中反應過來,就被自己妹妹來了個狠的,下意識嚎出聲。
蔡世禮忍不住捂臉狂笑。
“我讓你亂說話讓你亂說話,”蔡世宜還在忿忿不平地踩着大哥的腳“你知不知道你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
她的目标是溫水煮裴總:日夜相處,讓她習慣自己的陪伴,最後離不開自己。
大哥平日裏聰明怎麽這種時候就犯蠢了?
呵,活該他找不到女朋友。
她如常的神态和穩定的情緒令裴良夜多看了她兩眼。
還以為小公主會徹底暴走呢。 “裴總”蔡世宜出了口氣停止了對她哥的摧殘輕咳一聲漂亮轉身揚眉眉眼間居然有些飒爽英姿“您別聽他的,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相處。”
裴良夜攤手聳肩,看了看疼出眼淚的蔡世仁。
“是我唐突了,”蔡世仁真的很想脫鞋看看自己腳趾是不是已經腫了,卻強忍着疼痛,勉強帶上微笑,看向裴良夜,“不過小妹待在您身邊也确實很好,可以……”
蔡世宜罵罵咧咧地将人推出了會議室,“您沒事就吃點溜溜梅吧,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看着啪一聲關上的會議室的門,蔡世仁欲哭無淚。
将自家大哥打包丢出去的蔡世宜拍了拍手心,一轉身,看着不遠處排排坐吃瓜瓜的三個人。
在小妹目光的逼視下,蔡世禮自覺起身,繞了好大一個彎,盡量不經過蔡世宜,溜溜達達出門陪自己大哥了。
左止元也想走,被饒聽南牽住。她疑惑地看着饒聽南,得了個肯定的目光後,也慢慢坐下。
于是乎,二人,不動如山。
裴良夜慢條斯理地收拾着會議資料,又撿起蔡世宜做的會議記錄看了看,扯開鋼筆畫了幾個圈,将小本子還給蔡世宜,“做的不錯,有些地方還可以加油。”
蔡世宜強忍着翻白眼的沖動,接過本子,胡亂點點頭。
“還有什麽事嗎?”裴良夜看着她。
蔡世宜又扭頭看了看左止元和饒聽南,見兩人依然沒有挪窩的意思,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
算了算了,反正都是自己人。
她忿忿不平地拿起桌上的鋼筆,用力戳着裴良夜的肩膀,邊戳邊碎碎念,“第四次了,已經是第四次了!”
“什麽第四次?”裴良夜莫名其妙。
“你已經拒絕了我四次!”蔡家小公主氣鼓鼓,“第一次是攝影展,第二次是你把我送的奶茶扔了。”
嗚,現在想起來還心疼奶茶。
“第三次是你在橋上喝酒,第四次是剛才。”
這還都是明文拒絕,有些暗戳戳的拒絕自己都沒算上的!
蔡世宜想着想着,愈發心痛了,長嘆口氣,“我本來想着,事不過三,等你第四次拒絕我就跑,誰能想到我大哥那個蠢貨沒和我商量就搞了這一出?”
裴良夜挑眉,“所以你要跑了?”
那蔡世仁也算做了件好事。
“當然不,這又不關我事,”小公主可謂把無賴本性發揮了個十成十,“等下一次我自己開口你拒絕才算。”
“啊,真是遺憾。”裴良夜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失望。
“裴良夜!”蔡世宜氣成一只河豚,手中鋼筆用力戳着裴良夜的肩膀,“你等着吧!等我不喜歡你了,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你!”
裴良夜笑了,笑得挺開心的。
“假如真的有那一天,蔡小姐想做什麽,我悉聽尊便,必當奉陪。”
終于送走了河豚似的小公主,裴良夜又搬把椅子坐到了兩人對面。
“說說吧,怎麽了?”
她們留在這裏自然不是為了單純吃瓜的。很明顯,兩人在等自己。
左止元也看向饒聽南,眸中都是好奇——她想走來着,被饒聽南攔下了。
饒聽南面對兩人探尋的目光,卻在裝傻充愣。
“沒什麽事啊,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怎麽應付蔡世宜的。”
裴良夜不善地眯起眼睛,而左止元忍着笑,揉了把她的臉。
“饒助理啊,你最近是越來越皮了。”
不過,皮一些也好,或許活潑才是饒聽南的本性。只是之前,實在是被肩上的擔子壓得狠了。
“咳,好了,不開玩笑,”饒聽南被捏得臉紅,皮完就正經起來,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我這個地方很适合觀察褚凡君,會議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只是因為最近的事而對他稍微多關注了些,但後來發現,他……的确有些異樣。”
邊學文送過來的檔案裏,曾經提過左氏與昆古尼爾的那次異常,似乎與褚凡君有關。
“仔細說說,”裴良夜凝神,“我沒太注意。”
“首先,有任何資料顯示褚凡君信佛嗎?”饒聽南看着自己小本子上的記錄。
“沒有,褚凡君應該是一個無神論者,”左止元回憶着各方資料和老爹對每個人的敘述,搖搖頭,“經過廟都不會燒香的那種。”
“那他手裏拿串佛珠幹什麽?”饒聽南皺起眉,“他似乎很少拿這玩意出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一次我見到那串佛珠,還是在有關黎正淳事項的視頻會議裏。”
“可能是為了手裏拿着東西比較好思考,”裴良夜抿着唇思索,“有些人會有這樣的怪癖。”
“嗯,我也知道這說明不了什麽,所以只是問問,而異樣的地方還不僅僅是如此。”饒聽南看着自己的小本子,緩緩開口,“他前後态度轉變太快了,稱得上是前倨後恭。”
“我們複盤一下剛才的會議。首先,當蔡世仁提出我們要注意蘇家的時候,他的表現很不屑,認為蘇家無法與我們競争,這和之前開會他對蘇家表現出來的情緒是一致的。”
“但是,當蔡世仁告知蘇家背後有來歷不明的巨額資金扶植時,他的情緒變動極為劇烈,”饒聽南回憶着當時的場面,“正常人的情緒應該是震驚,比如李春蟬。但他的表情非常僵硬。”
“保守一點想,可以理解為被打臉的羞憤,”她緩緩說着,“但是激進一點,也可以是秘密被拆穿的無措。”
“之後,他更是在裴總您已經和蔡總聊到左家和蔡家應該怎麽行動保持默契的時候,一個回馬槍,又開始質疑蔡世仁提出的巨額資金的真實性,需要蔡家拿出證據。這是一個似乎合理又似乎不太合理的質疑。”
她看向緊蹙着眉的左止元,“如果我戴上有色眼鏡,以懷疑的目光看他,我會認為這是他在試探蔡家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況。”
“正如你說的,存在不合理的地方,但也不是說不通。”左止元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還有嗎?”
“在蔡世禮講完蘇家的狗血故事後,褚凡君顯然表現得有些焦躁,他不斷的,在按那串佛珠,”饒聽南比劃了個手勢,“這也是他動作最大的一次,甚至引起了李春蟬的注意。”
“我沒學過心理學,但是也看過一些小說和影視作品。手上的頻繁的小動作,應該是表現着一個人比較緊張,亦或者煩躁。”
“他在緊張什麽?又在煩躁什麽?”
“對,那個時候他問了個很具有攻擊性的問題,不太禮貌,我記得,”裴良夜也皺起眉回憶,“他在問,‘這和我們今天說的事,有什麽關系嗎?’”
“但是就連我都知道蔡世禮為什麽要講那個蘇家狗血故事,更何況他?”左止元也意識到了問題,“我不信他沒想到。”
“保守一點,可能他真的沒想到。”饒聽南聳聳肩,“不過他此時的态度,依然屬于‘前倨後恭’的前倨部分,甚至還存在像剛才那樣攻擊性的發言。”
“可是,當我說出那個不可置信的答案,即‘蘇家的聯姻對象是昆古尼爾藥業’之後,他的态度瞬間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将佛珠收回了口袋裏,還第一個提出要和蔡家達成合作。”
“這就是‘後恭’的部分了,”左止元倒吸一口涼氣,“确實,态度轉變太快了。”
“保守一點想,可以是他确實意識到了這件事對分公司存在多大的影響,于是迅速以非常靈活柔軟的姿态向蔡家釋放好意。”裴良夜緩緩說。
“但是激進一點想,也可能是他發現木已成舟,秘密無法被掩飾,故幹脆僞裝成和我們站在一邊。”左止元嘆口氣,“也說得通。”
“綜上所述,這是一系列合理中透着些許不合理的行為,”饒聽南輕輕拍了拍桌子,“說它合理,那得先把我眼睛戳瞎了,但說它不合理,也沒那麽多的證據支持我們的猜想。”
說起來好笑,在饒聽南眼中,最重要的證據居然是李春蟬那充滿暗示意味的那一眼。
呀,看來不止我一個人注意到了他的異樣,這只老狐貍也注意到了啊。
“那現在怎麽辦?”左止元第一次碰見這種碟中諜局面,頗有些手足無措。
她已經能夠自如的應付比自己大幾輪的下屬,能風度翩翩地與許多人周旋,甚至還能通過陰陽怪氣的家族禀賦在和人打嘴炮的時候站上風。
但這個問題,超綱了啊!
我才學會雞兔同籠您就讓我去做微積分啊!
“我們現在要确定褚凡君的态度,”好在這裏有好兩個老師,裴良夜開始諄諄教導,“他到底只是今天有些失常,還是确實早就知道昆古尼爾藥業和蘇家的合作卻不告訴我們。”
“額,所以,怎麽做?”
饒聽南感覺手機在震動,一邊查看消息,一邊聳聳肩,“一般來說,我會再開一個會。”
“明白了,我們需要緊急拿出一個怎麽和維羅爾談合作的方案,唔,新會議的議題就是這個了。”左止元可謂是一點就通,按了按桌上的鈴,張秘敲門進來。
“張秘,把褚部和李部叫回來吧,有一個緊急會議,”左止元發號施令,随後猶豫了會,又敲了敲桌子,“也請蔡總過來。”
“是,左總。”
“我請蔡世仁過來應該沒什麽事……怎麽了?”左止元扭頭,卻訝異地看着饒聽南翻着手機,眉心緊蹙。
“沒事,他可以旁聽。”饒聽南回應着左止元的問題,死死盯着屏幕上喬言給自己發過來的消息。
【饒總,天光有救了,蘇家願意入場,但還是謝謝你願意幫我問問左氏】
【蘇家入場?蘇長雲還是蘇長空?】
【弟弟,蘇長空】
“不,不對。”饒聽南猛地關上手機,緩緩搖頭,用力捂住臉,五官都擠在一起,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一定有什麽東西,被我忽略了。”
“饒聽南?”
饒聽南迅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靜靜思索着這一切。
風暴的中心,是蘇家。
先是左氏被卷進來,其次是蔡家,而後是天光。
這一切的背後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推動着一切,卻又沒留下一絲痕跡。
左氏和維羅爾的合作是在和昆古尼爾談判破裂後順理成章的事,蔡家和蘇家是為了争那一塊地皮,而喬言早就說了希望黃達左氏蘇家都要入場,他在左氏沒得到回複,去蘇家也是非常合理的事。
但,一切都是合理的,卻又透着種種詭異。
不,一切都是合理的,才是最大的不合理。
饒聽南在左止元擔憂的目光中驟然站起身,在會議室來回踱步,倒轉幾次後,突然頓步看向左止元,“左總,我想和左董打個電話。”
左止元懵懂地摸出自己的手機,撥出號碼,遞給饒聽南。
饒聽南接 過,快步走出會議室,走進自己辦公室,用力關上門。
“哦,我的乖女兒,你最近給我打電話的頻率可不低。”左修才歡快活潑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沉浸在情緒中的饒聽南驟然清醒,尴尬地抿抿唇,“左董,是我。”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會,随後左修才輕咳一聲,聲音變得沉穩又可靠,“饒助理,有什麽事嗎?”
饒聽南猶豫了會,将自己方才思考的東西和盤托出。
“我覺得這一切不是巧合,”她的聲音沉悶,“但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直覺告訴她,很危險,非常危險。
“所以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個答案?”左修才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笑意。
“是,也不是,”饒聽南點點頭又搖搖頭,仿佛左修才真的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在老老實實聽課一樣,“我只是想問問,現在這種局面,在您的掌控之中麽?”
有左修才兜底,她才能放手去做。
“唔,現在這種局面,存在巧合,但也有人推波助瀾,”左修才先給了個定義,也給饒聽南吃了顆定心丸,“如果只有蔡家和分公司一起和蘇家掰腕子,勝負難料。”
“但是既然有人把天光也推到蘇家那邊去了……”左修才似乎是在憋笑,“那我很明确的告訴你,等着贏吧。”
“因為天光也需要燒錢?等于三線作戰?”
“當然不是,”左修才似乎有些不滿于饒聽南的悟性,“笨蛋,問題在天光,天光本身就是個大雷。”
“好了,話已至此,”他輕咳兩聲,“我就不給你更多提示了,路要自己走,飯要自己吃。”
他的聲音溫和了些,“下次找我,可以自己打電話過來,不用通過小元轉一道。”
饒聽南沉默了會,點點頭。
電話另一端的左修才似乎能看到她的動作似的,暢快地笑了起來,“好了,過年見。”
饒聽南挂掉電話,又沉思了會,漸漸恢複鎮定,快步走回會議室。
新一輪的會議已經開始了,蔡世仁作為旁聽者位列末座。左止元見她進來,點點頭,随後繼續看向褚凡君,“褚部覺得我們該怎麽應對維羅爾?”
褚凡君笑容儒雅又平和,“我覺得按照之前和蔡總商量好的,壓低抽成費用,和蘇家打打價格戰就可以了,唔,盡管站在左氏的角度,價格戰存在着無可置疑的問題。”
左止元挑眉,示意他繼續。
“抱歉蔡總,我并沒有質疑我們之間合作的可能性,只是我現在是在為左氏考慮,”他先是優雅地向蔡世仁道歉,随後看向左止元,“左總,打價格戰,意味着四件事。”
他舉起四根手指,“首先是複雜,我們需要心力交瘁地探聽蘇家的底線價格,從而經過好幾輪的商議确定自己的底線價格;其次是耗時,兩邊不斷出價,不斷審核不斷來回拉扯,假如真的打價格戰,恐怕我們今年整個第一季度都要在和蘇家扯皮中度過。”
左止元不斷點頭,并向饒聽南抛過一個眼神。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饒聽南抿抿唇,在紙上寫下一行字,遞過去。
【一般來說,有四個詞能讓領導采納提案:快捷、簡單、流行、便宜。還有四個詞能讓提案被領導否決:複雜、耗時、昂貴、争議】【1】
左止元瞳孔地震,手指在“複雜”、“耗時”兩個詞上敲了敲。
對上了褚凡君方才的發言。
“第三是顯而易見的,昂貴,”褚凡君依然在侃侃而談,“打價格戰意味着我們的利潤空間被壓到了很低,蘇家蘇長空是以‘複仇者’的姿态出現在左氏面前的,他可以不考慮收益只要面子,但我們不能不考慮收益。”
“而最後一點,是争議。左氏的長期合作夥伴一直以來都是昆古尼爾,這次突然反過來和維羅爾合作,而且還把代理價格壓低了這麽多,我已經不敢想象會在社會輿論和總公司那邊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了。”褚凡君苦笑着。
左止元抿抿唇。
四點全中。
也就是說,褚凡君的态度,是不希望打價格戰,比較抗拒和蔡家合作。
蔡世仁饒有興趣地打量着褚凡君,不說話。
“但是這個價格戰我們必須要打,”李春蟬看着自己面前的會議記錄本,緩緩開口,“一是方才和蔡家已經達成了友好合作,二是……在和昆古尼爾聯姻後又和維羅爾合作的蘇家,會對整個亞洲的特效藥市場形成幾乎壟斷的局面,這對我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這也是我想說的,”褚凡君沖着李春蟬笑笑,“打有很多壞處,但不得不打。”
“而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一旦價格戰打輸,為了确保不産生壟斷局面,我們應該立刻與昆古尼爾恢複接觸。”他輕咳一聲,“我們和昆古尼爾的合作已經有段時間了,左氏擁有龐大市場份額,放低身段擠進這個新的壟斷集團喝口湯,我想也不是什麽難事。”
裴良夜緩緩眯起眼睛。
之前的會議上,褚凡君一直都是最自信的那個,一點都不認為蘇家能贏。
但現在,率先提出“價格戰可能打不贏”這種悲觀言論的也是他。
有意思。
左止元嘆口氣,看着自己桌上的小本本,在饒聽南寫下的“快捷、簡單、流行、便宜”四個字上打轉轉。
“話說回來,”她嘀咕着,“一定要打價格戰麽?”
褚凡君雖然肯定有自己的私心,但他說的那些缺陷,也都是實打實真是存在的。
她看向在座幾人,手稍微比劃了下,“那個,大家集思廣益一下,就沒有什麽,便宜管用的方案?”
褚凡君和李春蟬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和笑意。
小孩子,就是會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啊。
可饒聽南卻有些驚喜地看着左止元。
難道又可以看到她的左總跳出棋局降維打擊的神之一手麽?
左止元見沒人說話,只得無奈地搖搖頭,盯着自己會議記錄本上的東西,腦瓜子轉啊轉。
一道道靈感被捉住,不斷有新的想法産生。
“我們就是不應該和蘇家面對面打價格戰硬剛啊,”最終的方案在腦海中緩緩成型,左止元幾乎是夢呓着在說,“明明對方存在那麽明顯的缺點的,為什麽要打價格戰呢?”
“什麽缺點?”饒聽南開始充當一個合格的捧哏。
左止元環視全場,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蘇長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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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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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