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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辦公室裴良夜抿着唇站在窗前,手裏緊緊攥着一個有些年頭了的玉牌。
她摩挲着玉牌上的紋路,心中輕嘆口氣。
回福利院看看麽?
還是不了。
她被左家領養的時候大概是四五歲的年紀已經記得許多事了。
比如,誰對自己好她是記的清清楚楚的。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好意思回福利院見老院長,怎麽好意思……回去看望她呢?
她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會失望的吧。
裴良夜回身,看着自己亂糟糟的書桌和書櫃猶豫了會,将玉牌随手放在桌子上,着手開始整理起來。
于是當蔡世宜敲門進來的時候,瞳孔地震。
夭壽了!我裴總居然在整理她的書櫃!她受了什麽刺激嗎?
不是又一次打亂,而是真的在整理!按照字母表的順序從A到Z!書本從高到低從新到舊!連書頁裏面的地圖文件都拿了出來整理放好了!
不過二十多分鐘後書櫃已經變得整整齊齊,讓蔡世宜這個有着輕微強迫症的人也看得極為舒心。
唔,這才是她想象中裴總這麽講究規矩的人應該有的書櫃嘛。
但是很快裴良夜又開始将書籍“放回原處”。
于是又是半個小時後,書櫃恢複了之前熵增的情況。
“你就在這裏看我整理了一個小時書櫃?”裴良夜終于開口頭也不回問着身後的蔡世宜。
“額是”蔡世宜讪讪點頭“看着挺有意思。”
她猶豫了會看着裴良夜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有很大壓力,用這種方法解壓嗎?”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了。
裴良夜轉身,再一次驚訝于她的敏銳,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也不是。”
“我是有很大的壓力,但……”她唇角扯了扯,“這并不是什麽解壓的方式。”
蔡世宜拉了把凳子坐過來,撐着下巴,“有什麽壓力,和我說說呗,我可是出了名的解壓小能手呢。”
裴良夜挑眉。
她怎麽不信。
不過,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态,她将桌上的玉牌丢了過去。
“認識這個嗎?” 蔡世宜手忙腳亂地接過,癟着嘴,“我選修了玉石鑒賞課,但沒學得很好,說錯了你不能怪我。”
她在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桌上這塊玉牌了,成色極好,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不過裴良夜身上有這種貴重東西倒也不奇怪,圈內誰不知道左家是把這個收養來的孩子當做自家親生女兒疼的啊?
她仔細打量着這塊玉牌,愈發确定了它價值不凡——但是玉牌上有很多坑坑窪窪和磕碰,也減少了它的價值。
就是,就是……
為什麽看上去這麽眼熟呢?
她死死盯着玉牌上的紋路,苦苦思索着自己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它。
等等!
她想起來了!
爺爺的書房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牌,那是奶奶的遺物!
奶奶來自香江錢家——一個人丁稀疏卻極有錢的家族,在上個世紀末群魔亂舞,香江還是世界間-諜之都的時代,被來路不明的仇家滅了滿門。
但是聽說有小道消息,錢家小孫女正好前往內地,下落不明。
那個時候奶奶早已經過世,蔡家自己當時也算不上有什麽家業,自然也談不上什麽複仇。
不過,向來重感情的蔡家老爺子向每一位蔡家成員展示過這枚代表錢家人身份的玉牌,囑咐過,倘若找到了當年錢家的遺孤,一定要接回蔡家好好養着。
唔,算算時間,那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了,裴良夜今年三十五六……
可是,裴良夜不姓【錢】耶。
額,也說得通,隐形換名嘛,诶!左家可能覺得錢這個字不好,所以改成了【賠】!
賤名好養活!對,一定是這樣!
裴良夜欣賞着蔡世宜的瞳孔地震,也好奇着她的小腦瓜子裏到底想了些什麽。
蔡世宜顫顫巍巍擡頭,以一種裴良夜看不懂的神色凝視着她,眸子裏褪去了沖動的狂熱。
“表姐?!”
裴良夜:???
“我不是,你別瞎攀關系。”
“那你怎麽會有這塊玉牌?”蔡世宜有些激動。
裴良夜皺了皺眉。
“別人給的。”
“誰給你的!”蔡世宜幾乎是吼出來了,“我要見她!”
裴良夜的語氣毫無波瀾。
“她死了。”
蔡世宜愣愣地看着她,情緒的激烈動蕩讓她身子提不起一絲勁兒,後背重重靠在了座椅上。
“……死了?”
“死了,”裴良夜默默拿回了玉牌,“三十年前,因為火災去世的。”
這塊玉牌,是大火中唯一的遺物。
“去世了啊,怎麽能去世了呢?”蔡世宜忍不住喃喃自語,随後在裴良夜帶着詢問和壓迫的目光中苦笑着搖搖頭。
“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她重重喘了口氣,“我差點以為我……對自己的表姐有了興趣。”
如果裴良夜真的是錢氏遺孤的話,沒出五服,她們的血緣關系會讓她們徹底沒有任何可能。
但……如果裴良夜是錢氏遺孤,該多好?老爺子該會有多高興?
“我得回家一趟,”她喃喃自語,“我得把這消息告訴他們。”
她漂亮的杏眸懇求地看着裴良夜,“裴總,能帶我們去見一見她嗎?”
“為什麽?”
蔡世宜迅速将當年的事和蔡家與錢家的淵源講了講,于是方才在左止元辦公室拒絕得痛快的裴良夜陷入了遲疑。
按照這個意思。蔡家,大概是那位姐姐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暗殺?原來故事是這樣麽?
真是個……相當久遠和魔幻的詞語。
“可以,”她猶豫了很久,終于做出了決定,“就年前這幾天吧,我帶你們去。”
送走蔡世宜,她坐在座位上,靜靜看了那塊玉牌許久,最後收好放在盒子裏,頭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不敢回去的原因是什麽?
因為……自己失控地喜歡上了一個失控任性的人,還不顧姐姐幼時的教誨,一直任由自己失控着。
江法道啊江法道。
她無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上輩子是造了多少孽,這輩子才會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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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聽南哼哼唧唧趴在床上,任由身旁的人幫自己揉着酸疼的腰。
左禽獸!真是個禽獸啊!
陶冶藝術情操的計劃相當成功,就算自诩見多識廣實踐經驗也算豐富的饒聽南看得臉紅耳熱,收獲頗多。
不過進步更大的顯然是左止元,憋了足足有兩天的左禽獸可謂是相當努力的貫徹學習教學內容,把理論知識應用到了實處,并且因地制宜,将知識以最适合饒聽南的方法加以運用。
她們一共看了兩部十分具有教育意義的大片,在放映廳進行了三次實踐,又更換場地,進行了重複實驗若幹次,例如浴缸、書桌等多個場地都成為了實踐地點,探究了地點和溫度對實驗的影響。
實驗主要負責人左止元表示:被實驗人饒聽南對于溫度的反應是相當敏銳的,較低溫度或者較高溫度都容易使其過早脫水,陷入懈怠狀态。
而實驗總結就是:目前實驗次數太少,樣本太小,且受被實驗人狀态影響比較大,應該再多試驗幾次。
但是在被實驗人的嚴正抗議下,今天的實驗還是暫時告一段落。
實驗結果表明,學習目标是圓滿完成甚至是相當成功的,具體表現之一——饒聽南覺得自己的腰快斷掉了;具體表現之二——左止元隔着被子揉着她腰的手是左手,而且也是軟綿綿的。
左止元看着面前趴在床上,白皙細膩後脖頸肌膚上布滿紅痕的饒聽南,喉嚨微微滾動。
她盡職盡責地揉着腰,一邊偷偷将被子往下拉了點。
于是露出了一小截絕妙的肩頸線。
饒聽南慵懶地擡起水潤的眸子,瞅了她一眼,懶得做聲。
于是左總開始得寸進尺,被子一點點往下滑,露出了展翅欲飛的精致蝴蝶骨,誘惑的腰線,淺淺的腰窩……
“用力一點。”不隔着被子的按摩倒是更舒服了些,饒聽南也就放任了她的行為。
左止元的手用力摩挲着饒聽南的腰窩,看着右腰上大團大團鮮豔的紅薔薇,忍不住低頭吻了吻。
饒聽南打了個哆嗦,因為某些她自己才知道的原因,也不阻止。
可能是因為慣性,被子還在繼續往下掉,露出了若隐若現的臀線。
“阿嚏。”饒聽南突然打了個噴嚏。
愈吻愈下愈吻愈纏綿的左止元瞬間直起身子,将被子扯了回去,給饒聽南蓋得嚴嚴實實,老老實實按着腰,并且開始反思是否方才探究溫度對受實驗人的影響的時候過大的溫度差異讓饒聽南凍着了。
短短兩個月,饒聽南在她身邊骨折一次,感冒發燒一次。
這種瓷娃娃體質她可是受夠了。
“你冷就要說,”她低聲抱怨着,“不用管我的。”
“我不冷,”饒聽南嘴硬,“突然鼻子癢癢而已。”
她甚至左右扭了扭,努力讓被子滑下來點,露出肩膀上一小節滑膩的肌膚。
“哦。”左止元順手又将被子拉了回去,甚至還掖了掖。
饒聽南無語凝噎。
好吧,看來今天左禽獸打算做個人了。
“你不冷嗎?”她有氣無力地歪過腦袋,看着只披了一件襯衫的左止元。
“不冷,”左止元笑嘻嘻,“我還年輕,不像某些老年人容易打噴嚏。”
被內涵為老年人的饒聽南怒從心頭起,一個餓虎撲食,将左止元撲倒在自己身下,感受着柔軟弧度與自己的相互貼合,惡狠狠地低頭,用力吻着她的脖頸。
“唔,”左止元難耐的哼唧一聲,将饒聽南腦袋推開,“你別鬧。”
饒聽南:???
“你現在只能點火,不負責滅火,這是相當不負責任的行為,”左止元撈起饒聽南的右手把玩,“餓了嗎?我去做飯。”⊕
饒聽南搖搖頭,感受着指尖隐隐約約的脹痛,嘆口氣。
“我估摸着還得幾天,”她遲疑地勾了勾手指,臉慢慢紅了,“可是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去京都了。”
在左家……做嗎?
她忍不住動了動腿。
刺激起來了呢。
左止元一個翻身,兩人相對側卧,她一手攬着饒聽南,一邊将自己身子拱進饒聽南的懷裏,哼哼唧唧,“我又接到了老爹的指示,恐怕我們這幾天還得出差一趟。”
“嗯?”饒聽南狐疑地看着她,“離年假只有不到六天了,左董應該知道各種瑣事挺多的吧,怎麽會讓我們出差?”
“不知道,但他說瑣事可以丢給良夜姐,”左止元打了個哈欠,将自己的右手交到饒聽南手裏讓她揉揉,“你不想知道他吩咐的出差地點是哪裏麽?”
“哪裏?”饒聽南配合地問。
左止元睜開半睡半醒的眼睛。
“他讓我們去褚凡君和邊學文的老家,拜訪一下邊學文。”
作者有話要說:
猜一猜,滅族之仇的仇家是誰?嘿嘿~很好猜吧
明天大概會是下午或者晚上更新,考研太累了,四天暴瘦三斤,今天剛考完就滾過來碼字,我得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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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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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