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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我害怕傷害她。”

虞瓊躺在躺椅上, 閉着眼睛，神情掙紮。

“你不會傷害到她的，你是愛她的……來，深呼吸……”

虞瓊跟随着醫生的聲音不斷地深呼吸。

“現在呢？看到了什麽？”

“我把她關了起來。”虞瓊無意識地抓緊了身上的毛毯, 語氣無助:“她會讨厭我的……”

“她不會的, 你也不會的……”

醫生安撫着她, 眉頭卻深深皺了起來。

虞瓊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她本來以為對方已經找到了屬于她的藥, 可是如今看來，竟然是更嚴重了。

治療結束, 虞瓊心裏微微放松了幾分, 眼前卻遞來一張開藥單。

“虞小姐, 很遺憾地告訴你, 你的症狀沒有得到緩解，還是需要繼續吃藥治療的。”

虞瓊并不意外, 她接過藥單，表情淡淡的。

“虞小姐，只要你及時治療，另外盡量避開容易刺激到您的情緒的刺激源……”

話音未落，虞瓊就嗤笑一聲。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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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切喜怒哀樂系在秦桑榆的身上，讓她現在離開秦桑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見她這樣, 白醫生微微嘆了口氣, 沒再勸。

很多時候, 人需要自己想通才行。

秦桑榆出院以後, 虞瓊便經常從公司早退，她本就是虞家的繼承人, 就算早退，也沒人說她什麽。

只有曲藍覺得不對勁，于是鼓起勇氣問:“虞總，您是不是太緊張秦總了？”

虞瓊開車門的手一頓，随後若無其事道:“她的傷剛好，我擔心她而已。”

“可是……”

“沒有可是。”

虞瓊直接上了車:“如果你不願意開車，可以讓別人來。”

曲藍當即不敢說話了，急忙上了車。

絲毫沒注意到，被虞瓊藏在懷裏的手，正在不停地發抖。

她現在只要離開秦桑榆身邊，整個人都會變得非常焦慮。

虞瓊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然而，秦桑榆此刻卻不在家中。

“你找我，想幹什麽？”

“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救瑤瑤吧！”

“救她？”秦桑榆抱着手臂，坐在沙發上，冷淡地看着眼前女人:“憑什麽？”

盧筱端着茶水，走進來，盡管她已經看過一次，可面對蘇南音那張被繃帶和藥物塗滿的臉，還是會有些被吓到。

秦總怎麽這麽淡定……

“那你開個條件。”蘇南音咬牙道。

秦桑榆打量了一眼蘇南音的臉，随後将手邊的熱茶推了過去，才慢條斯理道:

“當初，沈雲書偷偷轉移的那些股份，財産，商鋪，應當都在你名下吧？”

沈雲書死了之後，從他名下沒收回來的秦家財産并不多，秦桑榆便猜測，東西很有可能在蘇南音這裏。

“你想幹什麽？”蘇南音警惕。

“還回來。”秦桑榆淡淡道。

“不可能！”蘇南音想都不想道。

“那你別再想你的瑤瑤了。”秦桑榆輕輕一笑，一副勝券在握，漫不經心的模樣。

果然，聽了她的話，蘇南音猶豫了起來，她眼珠子轉來轉去，似乎在做艱難的決定。

“不急于一時，你慢慢想。”

秦桑榆自然發現了她的猶豫，聳了聳肩。

不知過了多久，大約半個小時，眼看蘇南音開始神經質地咬自己的指甲，秦桑榆知道要來了。

“怎麽樣？”

“你确定可以* 把瑤瑤放出來吧？”蘇南音問。

“只要你把那部分轉移出去的東西還回來，一分都不能少，我這邊都有記錄。”秦桑榆晃了晃手機。

盡管十分肉痛，但秦瑤好歹也是她肚子裏掉下來的一塊肉，不能讓秦瑤一直待在醫院裏吧……

蘇南音露出了一個無比心痛的表情，慢吞吞道:

“那好吧，你要保證，把秦瑤放出來。”

“說到做到。”秦桑榆暗暗吐出一口氣。

蘇南音露出了一個十分肉痛的表情，但依舊道:“說到做到。”

……

“轉移走的財産還不少。”看着盧筱整理的報告，秦桑榆挑眉。

“那我們真的要放走秦瑤嗎？”盧筱猶豫。

“去聯系警方撤訴吧。”秦桑榆将手中的文件扔在桌上:“放心，她在外面蹦跶不了多久。”

盧筱點點頭。

“誰蹦跶不了多久啊？”半掩着的門忽然被推開，虞瓊抱着手臂，笑着走進來。

“你怎麽來公司了。”秦桑榆驚訝。

“怎麽，姐姐不歡迎我嗎？”虞瓊故作委屈，上前拉住秦桑榆。

“當然不是。”秦桑榆失笑:“我受傷這些日子，你每日都照顧我，應當早些回家休息才是。”

“姐姐的身體更重要。”虞瓊立刻笑了起來:“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好。”

秦桑榆絲毫沒意識到虞瓊的不對勁，便示意盧筱将事情收尾，然後牽着虞瓊離開。

路上，虞瓊緊緊拉着她的手，故作不經意問:

“姐姐以後，不能早點結束工作嗎？”

“抱歉，下次會早點的，不用擔心我。”秦桑榆以為虞瓊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于是安慰道。

“好，我相信姐姐。”虞瓊笑笑。

第二日，京都警察局。

“調查已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哼。”

秦瑤轉着手腕走出來，表情不滿:“秦家的人都死哪兒去了？怎麽沒人來接我？”

她掏了掏口袋，發現裏面一分錢都沒有，她的銀行卡被凍結了，手機也因為經濟調查而沒收了，因為還在走一些程序，所以暫時拿不回來。

秦瑤現在全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

她走在路上，四處看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從市區一路開到老宅，花了将近四十分鐘，司機停車示意秦瑤給錢，秦瑤哪裏掏的出來，理所當然道:

“你等着，我讓家裏人給你錢。”

“你有病吧？你沒錢打什麽車？？”出租車司機立刻炸了，當即吼道。

“你吼什麽吼？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秦瑤惱羞成怒。

“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我錢！”

出租車司機徑直下車，将秦瑤直接從座椅上拽了起來:“給不給錢？不給錢就得跟我去警察局！”

秦瑤剛從警局出來，怎麽可能再進去，兩人立刻就撕扯了起來！

“秦瑤——”

從老宅裏走出來的張叔立刻上前，将扭打在一起的人分開，他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氣喘籲籲的從口袋裏掏出現金:

“不好意思，給您錢。”

“這還差不多。”

出租車司機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抓亂的衣服，沒好氣道:“早這樣不就好了。”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張叔一把将秦瑤拉到身後，對着出租車司機笑笑。

“碰到你們我真是晦氣。”

那司機嘟囔了兩句，上車徑直離去。

“不是，他算個什麽東西——”

“秦瑤！”張叔立刻喝止了秦瑤:“別再鬧了！”

“張叔！你到底幫誰？”秦瑤不幹了，皺眉看着張叔。

“這些日子裏你待在拘留所一點都沒有反省嗎？”張叔皺眉:“你母親沈雲舒已經死了，她綁架了秦夫人和大小姐，試圖逃出國。”

“那是她應得的，她本來就是那個廢物樣子。”秦瑤滿不在乎地撇撇嘴。

張叔嘆了口氣:“你如今已不是秦家人，來秦家做什麽？”

“誰說的！”秦瑤當即跳了起來，十分不滿:“我要去見媽媽！你別攔着我！”

張叔還想說什麽，秦瑤卻直接推開他，直直沖了進去——

“媽——”

秦瑤推開老宅的門，直接喊起了秦如蔓。

秦桑榆坐在沙發上，聞聲擡眸，神色漠然。

“你怎麽在這兒？”她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盯着秦桑榆。

秦桑榆沒搭理她，只是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你敢無視我？！”秦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剛要繼續說點什麽，秦如蔓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家裏的廚子今天做了好吃的點心，媽媽端給你。”她端着一盤點心，朝着秦桑榆殷勤地笑着。

只是秦桑榆沒什麽反應。

反而是秦瑤，眼前一亮，立刻沖了過去:“媽媽！”

秦如蔓被抱了個正着，狠狠皺起了眉。

可惜，秦瑤早已經習慣秦如蔓對她的寵愛，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自顧自道:

“媽媽，母親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還有什麽蘇南音，她是誰我也不知道，一直以來，如果不是秦家，我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說到這兒，秦瑤直接落下眼淚來，看上去情真意切。

“媽，在我心裏，您一直都是我的親生母親，您就讓我回來，好嗎？求您了……”

秦桑榆冷眼看着她表演，慢悠悠将茶杯放下，秦如蔓一直沒說話，大概還是像從前那樣，心裏一軟便原諒了她，此後又裝作和和美美的繼續過日子。

哪怕沈雲書差點殺了她。

呵……

“你松開！”秦如蔓忽然怒吼！

秦瑤一愣，顯然沒反應過來。

秦如蔓見秦瑤依舊抱着自己，心裏的恨就翻湧了起來，手掌頓時高高揚起，狠狠落下！

啪——

這一巴掌，讓秦桑榆都驚了一下。

秦瑤不可思議地捂住自己的臉，依稀還能看到上面的手指印。

“秦瑤！你怎麽還有臉來找我？！”

秦如蔓臉漲得通紅，整個人氣的不輕。

“媽媽，你怎麽了……你為什麽要打我？”秦瑤被秦如蔓充斥着恨意的眼神吓到了，不斷的往後退。

“你問我為什麽要打你？那我倒是想問問她沈雲書為什麽會出軌？是了，就是你們，是你們害得我被蒙蔽，傷害了我的親生女兒，讓我的親生女兒白白受了這麽多年的苦！”

秦如蔓痛罵出聲，哪裏還有平時疼愛秦瑤的半分模樣。

秦瑤搖頭:“媽媽……難道你從前不知道秦桑榆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她的反問讓秦如蔓心裏更是如同刀紮，當即尖叫道:

“張叔！！！”

“夫人——”張叔急忙跑進來。

“現在立刻讓人把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趕走！她再也不是我們秦家人！”

“媽——媽！！”

秦瑤的呼喊聲在身後響起，秦如蔓卻沒有回頭看一眼。

秦桑榆全程看完這場鬧劇，心中泛起陣陣悲哀。

“桑榆……”秦如蔓将秦瑤趕走之後，立刻上前，想要去拉秦桑榆的手:“我這次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要怎麽做，你才會原諒媽媽？”

秦桑榆卻直接避開了她的手。

“桑榆……以前都是媽媽的錯……”秦如蔓意識到了秦桑榆的冷漠，當即懊悔不已。

腦海裏不斷閃現秦桑榆替她擋刀的場景，心如刀絞:“桑榆……”

秦桑榆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媽媽，來之前您不是說要把股份轉給我嗎？那就把您答應的數額轉給我吧。”

說完，她轉身就去鞋櫃穿鞋:“今日我就不在老宅留宿了，阿蠻還在等我，就先走了，多謝媽媽。”

秦桑榆從前的客氣順從，公事公辦，變成了一把更為鋒利的刀刃，直直地插進了秦如蔓的心口。

秦如蔓啞口無言，只能落下淚來。

看着秦桑榆離去的背影，她恍然，當初孩子找回來的時候是那樣瘦弱瘦小，她卻嫌棄對方是小地方來的，不懂禮數，直接無視……

是她親手将秦桑榆推開的……

那可是她的親生孩子啊！

她竟然這樣對待秦桑榆……

秦如蔓跌坐在地上，眼淚砸在了地板上，啪嗒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裏，格外突兀。

秦如蔓的懊悔和難過，秦桑榆一無所知，即便知道了，她大概也是一笑而過。

很多事情并不是彌補了，就可以當做沒發生的。

“姐姐，你出來了？”虞瓊溫柔甜美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最近虞瓊不知為何，總喜歡開車來接她，也變得比從前更加粘人了，雖然沒什麽不好的，但總讓人有些不太适應。

秦桑榆勉強揚起笑臉:“等很久了吧？抱歉。”

“沒關系，只要姐姐同我回去，無論我等多久都是心甘情願的。”虞瓊俏皮眨眼，剛要問股份拿回順利不順利的時候，就看到了秦桑榆笑臉下的失落。

“姐姐……”虞瓊沒有再說話，只是給秦桑榆系好安全帶。

回去的路上，秦桑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自顧自靠在座椅靠背上閉目養神。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如果不原諒，也只是在折磨自己，可原諒，那些年受苦的自己，卻是顯得如此悲哀……

“姐姐？”卧室裏，虞瓊輕輕摟住秦桑榆的腰，安撫地拍了拍。

“嗯，怎麽了？”秦桑榆回神。

“從剛才回來姐姐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有什麽話想說嗎？我都聽着。”虞瓊輕聲道。

“其實……”秦桑榆很少這樣去剖白自己，一時間有些難以啓齒。

“沒關系的，桑榆，你說什麽我都會聽的。”虞瓊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秦桑榆窩進虞瓊懷裏，嗅着她身上的花香，整個人都寧靜了幾分:“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原諒她。”

“嗯，那你是怎麽想的？”虞瓊柔聲道。

“我不想原諒她，可是她始終是我的媽媽……”秦桑榆眼眶一酸:“以前秦瑤在的時候，她眼中從來都沒有我……”

“嗯。”

“我已經不再奢望她能夠愛我了。”

“嗯。”

“你怎麽一直嗯啊？”秦桑榆被虞瓊逗笑了。

“姐姐，無論你怎麽想，我都會支持你，永遠不離開你。”虞瓊摟緊她。

“你會不會覺得我薄情？”秦桑榆問。

“你是想說，如果你不原諒伯母，我會覺得你薄情？”虞瓊反問。

“嗯。”秦桑榆有點不好意思。

“當然不會，在我心裏，姐姐無論做什麽都是對的。”虞瓊立刻道。

“油嘴滑舌。”秦桑榆沒好氣地說着，心裏卻暖意流淌。

兩人就這樣黏糊糊地抱在一起，睡了過去。

……

第二日，秦桑榆一睜眼便發現自己在虞瓊的懷裏，也回憶起了昨晚脆弱的模樣，當即尴尬不已，一大早就沖去了公司，連招呼都沒打。

因此，虞瓊一睜眼，身邊的床鋪就已經涼了。

“姐姐也真是的……”她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來，只是看上去并不開心。

秦氏總部。

“秦總，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讓秦瑤付出代價？”寧櫻坐在休息室裏，逼問秦桑榆。

她不明白秦桑榆為什麽要把秦瑤從拘留所中放出來。

“只是經濟犯罪未免太便宜她了。”秦桑榆安撫:“而且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很快就會狗急跳牆，不愁抓不到她的錯處，你再等等好嗎？”

“我還要等多久？”寧櫻顯然已經有幾分急躁了，但看在秦桑榆的面子上，才能冷靜到現在。

“用不了多久了，你放心吧，我已經有計劃了。”秦桑榆拍了拍她的肩膀。

寧櫻在秦桑榆的保證下，逐漸平靜了下來。

再擡頭看自己傾慕的對象，不由得不好意思了起來:“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沒事，我理解你的心情，時候不早了，快先回去休息吧，這幾日想必你也是擔驚受怕的，若是秦瑤去找你，不要給她開門，迅速報警。”

秦桑榆囑咐。

聽着秦桑榆溫柔的聲音，寧櫻臉一紅，默默點點頭。

盧筱送寧櫻出去，秦桑榆則打開手機。

“秦瑤現在的落腳處查到了嗎？”

“放心吧，秦總，已經查到了，是一處廢棄的倉庫。”

“她是怎麽進去的？”秦桑榆皺眉。

對面立刻發來一段視頻。

她點進去看，發現秦瑤是半夜十分狼狽的翻進去的。

“她也有今天。”秦桑榆嗤笑一聲。

“秦總，需要我們把人控制起來嗎？”

“不用。”秦桑榆微微勾唇:“我自有辦法。”

“好好盯着那座倉庫，有任何消息及時彙報。”

秦瑤還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蹤都已經被人掌握，她吃着過期面包，縮在空蕩蕩的倉庫裏，心中怨毒。

自從被秦家趕出來後，從前那些狐朋狗友一個都聯系不上，最終她還是硬從一個欠過她錢的人手裏拿了三千塊，才算能找到個落腳的地方。

三千塊，對于曾經的她來說，連一杯茶都買不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秦桑榆所賜！

“該死！”

秦瑤越想越氣，一腳踹在倉庫門上。

倉庫當即發出了一陣吱呀聲，秦瑤被吓了一跳，急忙抱住自己被蹭破的外套，縮成一團。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又薄又輕的高定，別說翻牆了，哪怕走在路上被欄杆挂一下都會爛，如今她又是翻牆又是偷東西的，早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了。

若是有人能看到秦瑤此刻的模樣，大概也想不到這人曾經是秦家的大小姐。

過期面包雖然便宜，但也十分的幹癟，她實在咽不下去，倉庫裏也沒了礦泉水，她摸了摸懷裏的錢，不得不從倉庫裏摸了出去。

“您好，一共五十八元，請問現金還是掃碼？”

秦瑤回神，她的目光落在角落裏挂着的折疊刀上，忽然取了一把刀過來，放進袋子裏，悶聲道:“一起結算。”

收銀員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忍着怕，快速結了賬:“您的小票。”

“不用。”

秦瑤直接提着東西，走出了便利店，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秦氏總部大樓。

“秦桑榆……”

言語間的恨意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秦瑤粗暴地拆了手中的折疊刀，剛要動作，懷裏的手機就響了。

“喂？”她沒好氣道。

“瑤瑤嗎？我是媽媽。”

秦瑤冷笑一聲:“你給我打什麽電話？如果沒有你和沈雲書，我現在還是秦家的大小姐！”

“瑤瑤，你現在在哪兒呢？”

秦瑤不耐煩地想要挂斷，忽然看到了自己如今狼狽的模樣，她心頭一動。

“你有住的地方嗎？”

“我接你。”蘇南音的聲音傳來。

……

“秦瑤和蘇南音住在一起了？”秦桑榆挑眉。

“是，消息傳回來是這樣的。”盧筱彙報道:“秦總，接下來怎麽辦？秦瑤好像沒有像我們想的那樣，走投無路……”

“放心吧，她們相處不到一起的。”秦桑榆輕笑。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秦瑤和蘇南音就大吵一架，甚至差點動手！

“我在秦家，就沒吃過這種苦！”秦瑤朝着蘇南音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