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道謝
第六章道謝
晚上八點。
江綿綿早早躺上床休息。
林巧八卦的消息又來了。
點開語音。
林巧：“綿綿，手術怎麽樣？”
江綿綿：‘成功，麻醉和止痛藥都用上了，沒覺得疼，就是這幾天不能說話。’
林巧：“那你這幾天好好在家休息，吃的注意點哈。”
林巧：“嘿嘿，今天過去那位顧醫生有沒有對你噓寒問暖？”
隔着屏幕都能猜出她的表情，江綿綿扶額：‘沒有，顧醫生很正常，別亂揣測。’
林巧看着江綿綿發的，完全不信：“他今天沒有什麽異樣表現？”
江綿綿想了想，還真沒想出來：‘好像沒有。’
林巧狐疑：“不應該啊，你快說說細節，今天這位顧醫生都是什麽表現。”
江綿綿無語：‘你什麽時候兼職偵探的？’
林巧急死了：“哎呀，綿綿～快快快，快說嘛～”
江綿綿只能從下午去醫院到顧醫生送她回家整個過程都發了一遍給她，還補充一句：‘你看，沒有異常啊。’
林巧直接尖叫的語音發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綿綿！你無可救藥了！都送你回宿舍了還沒什麽異常，這不擺明了在追你！”
江綿綿握着手機呆住：‘不是啊，他說要對病人負責……。’
林巧恨鐵不成鋼：“哪個醫生負責到送回家的？還特地路過便利店給你買冰袋，真是活久見。”
江綿綿：……好像也是。
江綿綿瞬間不知所措，感覺到些微負擔，可是就算顧醫生有那個想法……她沒有。
看江綿綿的微信頁面一直顯示輸入中，卻沒文字傳來，料想她還在糾結。
林巧又發：“那不說他，就說你，你對這位顧醫生什麽感覺，有沒有好感？讨不讨厭？”
江綿綿文字删來删去，終于發送：‘談不上讨厭不讨厭，才見過幾面而已，只是覺得顧醫生是個好人。’
林巧無奈：“那這麽說吧，如果他真的對你有好感，之後他向你表白，我說假設哈，你想象一下，他真的像你表白，你會覺得反感或者排斥嗎。”
江綿綿仔細想了好一會兒，好像不會排斥，但……
江綿綿：‘沒有假設的必要，我會拒絕，你知道的，我還沒有談對象的打算。’
林巧看到這段話，心一酸，忍不住說：“綿綿……我們得走出來，你看啊，你媽媽都再婚了，咱們得向前看……”
江綿綿扯扯嘴角，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江綿綿：‘好了，都是假設，不說這些虛的，我有點困了巧巧，我先睡了。’
林巧不好再說什麽，只能作罷：“那好吧，晚安。”
江綿綿把手機往旁邊一放，翻身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她知道林巧是為她好，但是她不懂她的想法，她們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人。
林巧開朗活潑，善良美好，大家都喜歡和她相處，包括她。
林巧父母恩愛，對她也是一直寵愛着，她不會明白江綿綿心裏的感覺。
如果擁有再失去，還不如不曾得到過。
她不想再體會那種心裏空蕩蕩的滋味，太難受了。
所以如果顧醫生真的……她一定會拒絕……
不過這都是假設，像顧醫生那樣的業界精英，怎麽可能看上她這種見面連話都說不利索的普通女生。
林巧也太會瞎編，果然是愛情劇看多了。
想着想着江綿綿睡着了。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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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很快過去，期間顧謹言時不時發慰問信息過來問江綿綿的好轉情況，囑咐她多吃維生素豐富的水果。
除了圍繞病情外，沒有任何越界，點到為止，沒有讓江綿綿覺得有不适感。
從國慶第一天收到微信時的緊張到漸漸習慣他的每天慰問，就這樣過了六天，到江綿綿拆線的日子。
早上9點。
江綿綿準時到達顧謹言的診室門口，門關着。
江綿綿輕輕敲門。
裏面傳來熟悉的男聲：“進來。”
江綿綿推門進去，沒有上次那位護士，只有顧謹言一個人。
江綿綿對着他腼腆一笑：“顧醫生，我來了。”
顧謹言點頭起身：“你先坐會兒，我準備一下。”
江綿綿：“好的。”
拿好剪刀鑷子消毒棉簽等必備用品，顧謹言走近江綿綿，輕聲安撫：“會有點疼，不過很快就好，我會盡量輕點。”
江綿綿：“好的。”
顧謹言彎腰湊近江綿綿，擡手用消毒棉簽給江綿綿消毒，棉簽冰冰涼涼的，一股酒精味吸入她的鼻子裏。
顧謹言的靠近，讓江綿綿不受控制的臉發燙，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她還是不習慣被人靠那麽近，而且還是男性。
顧謹言以為她害怕：“別害怕，一下就好。”
江綿綿睫毛微顫，沒說話。
顧謹言：“好了，痛不痛？稍微緩一會兒。”
江綿綿摸了摸縫線的地方，搖搖頭：“不痛的，謝謝顧醫生。”
拆線真的很快，她覺得可能連一分鐘都沒有，而且真的沒感覺到多疼，就一點點拉扯的刺痛，真的就一點點。
顧謹言坐回座位：“不用道謝，這都是本職工作。”
江綿綿不認同，輕聲反駁：“雖然是這樣，但顧醫生您幫了我好幾次，肯定要道謝的。”
顧謹言：“是麽，怎麽謝？”
江綿綿一愣，一時接不上話。
顧謹言側頭眼神與她對視上，嘴角微微上揚：“不然江小姐請我吃飯？”
江綿綿一僵，更加不知如何回答。
顧謹言就這麽直勾勾盯着江綿綿，眼神戲谑。
江綿綿一下腦袋靈光一閃，這顧醫生不會是記仇之前自己說的不習慣和別人吃飯，所以故意這麽說的吧……
想想自己沒有什麽值得人家這種大醫生惦記的地方，而且她現在對這位顧醫生也有些熟悉，人家善心幫自己好幾次，說不願意，真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江綿綿終于鼓足勇氣，憋紅了臉回：“應，應該的，本來就是該我請顧醫生吃頓飯表達謝意的。”
顧謹言挑眉：“真的？”
江綿綿連連點頭：“當然，不，不然就今天中午？顧醫生有空嗎？”
顧謹言雖然很想立馬和江綿綿吃飯，但是也知道輕重緩急，暗自告訴自己得克制，對江綿綿搖頭：“可惜，今天不行，你剛拆線，這兩天飲食還得吃的清淡些。”
“下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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