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他忽然生出一股沖動,低頭吻了上去

第6章 他忽然生出一股沖動,低頭吻了上去

“放過盛家。”

一見面,柔妃就提出要求。

趙錦俞站在她幾步遠的地方,不溫不熱的瞧着她。

她披着長到腳踝的長鬥篷,身邊只跟了一個宮女……這行頭,想來是聽到盛家出事,偷偷出的宮。

淡淡的道:“柔妃娘娘這話,我聽不懂。”

柔妃要發火,被宮女勸住。

忍着脾氣開口:“只要你讓你的人收手,不再針對盛家,上次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以後盛家與鎮國侯府各不相幹。”

趙錦俞好笑。

“娘娘想當做沒發生,就能當做沒發生嗎?”

柔妃一怔:“你這話什麽意思?”

趙錦俞:“娘娘是素日裏高高在上慣了,說一不二,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要聽娘娘號令了嗎?”

柔妃又怔了下。

不悅道:“我位列四妃,還是四皇子的生母,難不成,還不能與你一個小小郡主說話了?”

趙錦俞勾唇。

看柔妃的眼神,多了幾分對四皇子的同情:“有你這麽一個拎不清的生母,四皇子還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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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你說什麽?!”

趙錦俞懶得跟她啰嗦:“沒什麽,娘娘請回吧。”

柔妃沉下了臉,眼神裏帶了陰毒:“這麽說,你是不肯放過盛家了?”

趙錦俞冷笑。

“盛柔,鎮國侯府與你們盛家本來無怨無仇,是你和盛家主動招惹的我。如今卻要我收手,憑什麽?”

楚沫兒就算知道她丢了金簪,也沒本事找到騙子。定是盛柔得到消息,讓盛家出手,才找到了騙子落腳地,又在刑部趕到前,從騙子手裏買走了她的簪子。

意圖以此要挾,讓鎮國侯府臣服于他們。

她唯一想不通的,是盛家如何知道的?

包括玉郎他們的死,她總覺得有雙無形的手,在推動着一切發展。

眼見商量無果,柔妃氣急敗壞的道:“趙錦俞,你真當鎮國侯和長公主能護你一輩子嗎?你不過是……”

“柔妃娘娘……”

柔妃的話被打斷,韓胥從外面進了院子。

面上看着恭敬,言辭間卻是半分都不客氣:“倘若皇上知道娘娘被禁了足還私自出宮,會不很高興吧。”

柔妃:“韓胥,你……”

皇後那個賤人,那日回宮就去皇上跟前告了她一狀,害她被皇上訓斥了一頓不說,還禁了足,不許她出宮。

她是買通宮人,偷跑出來的。

韓胥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冷冷的道:“娘娘還是請回吧,鎮國侯府不歡迎娘娘,郡主更不歡迎娘娘。”

語氣中,不失警告的意味。

趙錦俞蹙眉。

這兩個人很熟嗎?

上次韓胥那麽快請來了皇後,她就很詫異,怎麽與柔妃說話的語氣,似乎是認得。

她怎麽不記得他們之間有來往?

柔妃雖不願,但韓胥都拿出皇帝來壓她了,也不敢太過堅持,恨恨的帶着宮女離開了。

她走後,趙錦俞探究的目光落在韓胥身上。

帶着幾分不懷好意。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韓胥輕扯薄唇,笑容裏帶着讨饒和讨好的意味:“哪有,我不敢。”

不敢?

這鬼話聽着都不像真的。

趙錦俞提高了嗓門:“來人,郡馬不服管教,私自外出,拖出去腿打斷。”

韓胥:“……”

韓胥:“我哪有不服了?”

都是她說什麽是什麽。

趙錦俞學着他剛才的樣子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的:“還敢反駁我,我看你現在就挺不服的。再斷一只手,讓你欺負蘇玉卿。”

韓胥:“……”

真的扭傷了脖子,疼到不敢扭頭的蘇玉卿倍加感動。

外面走過來兩個府丁,大概礙于他的身份不好強行上手,正猶豫着怎麽辦。

韓胥趕緊道:“我錯了。”

趙錦俞:“錯哪兒?”

韓胥深吸了口氣,承認道:“收拾盛家産業,是我找人做的,盛剛的命根子也是我找人剁的。”

趙錦俞揚眉:“還有呢?”

不光柔妃看上去不太對勁兒,抱月軒那個姑娘看她時的眼神,也充滿古怪。

看來,也是因為他。

韓胥語氣無奈:“沒了。”

趙錦俞紅唇再次扯了扯,笑的不懷好意,一字一頓的道:“打,斷,腿!”

看你還不說實話!

韓胥語速飛快:“我與抱月軒的九玥姑娘是舊識,她傷了盛剛之後本不必出去,為了看你,才出的門。至于柔妃娘娘,認識你之前,我做過四皇子的啓蒙先生。”

趙錦俞捕捉重點:“九玥姑娘,舊識?”

韓胥馬不停蹄的解釋:“她是燕州人,我從前在燕州軍營時便與她認識了。至于她進了抱月軒一事,我也是查盛剛查到那兒了,才知道的。”

男人目光真誠。

不像說謊。

趙錦俞暫且信了他的話,屏退了兩個府兵。

府兵松了口氣。

韓胥也松了口氣。

腿臨時保住了!

可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得想辦法早點讓趙錦俞接受他,打消斷他腿的念頭。

回到房中,趙錦俞往憑幾上一靠,閉着眼睛小憩。

韓胥繞到她身後,矮下身來,幫她揉肩。

手剛落在趙錦俞肩上時,她身體猛的繃緊了,本能的想起身,他稍用了點力,按住了她。

柔聲道:“放松。”

趙錦俞警惕:“你做什麽?”

她可是聽說他把蘇玉卿按的趴在桌子上,兩個時辰沒能動彈,起來的時候,半個身子都是歪着的。

韓胥:“推拿。”

說話間,大拇指在她肩上輕輕揉開了。

不輕不重。

趙錦俞原本有些抗拒,試下來,竟真有些舒服。

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

“你真會推拿啊。”從前她竟一點都不知道。

“那是自然。”他從抱月軒出來,找了間專擅此道的盲人老先生,學了大半日呢。

就算學不到精髓,皮毛總會點了。

許是累了,趙錦俞不知不覺睡着了。

春花端着剛熬好的藥湯進來,正要喊趙錦俞喝,韓胥朝她做了個“噓”的動作。

春花忙捂住了嘴巴。

放下藥,用口型對韓胥道:“郡馬爺記得提醒殿下趁熱喝。”

退出去了。

韓胥抱起趙錦俞,将她放到了榻上。

女子睡得深沉。

韓胥凝着她的臉。

她其實生的極好,巴掌大的小臉上,眉眼如畫,雙唇瑩潤飽滿。

他忽然生出一股沖動,低頭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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