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主子鬧別扭,她們當奴婢的,守在門口就好

第11章 主子鬧別扭,她們當奴婢的,守在門口就好

宋珏。

曾經的太子太師,一代名儒,因卷入皇位之争,被抄家滅門。

這裏怎會借着他的靈位?

外面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韓胥來不及多想,将紅布蓋了回去。

靠近樓梯,向下望去。

有個黑衣人,輕手輕腳的進了屋。

那身影韓胥認得。

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算計,翻窗出去,從地上撿了塊石子,往牆上一丢。

“啪!”

聲音不大,在夜裏尤為明顯。

外面立時傳來叫喊聲:“在那邊,別讓他跑了!”

急促的腳步聲往這邊來了。

韓胥掃了眼屋裏手忙腳亂的身影,唇角勾了勾,飛身躍過牆頭,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九天叫苦不疊。

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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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缺德!

知道他費了多少功夫,才躲開侯府侍衛一次嗎?

他容易嗎他?

竟還給他故意暴露了。

來不及幹活,爬窗出去,奪路而逃。

韓胥回到栖雲閣,只見西廂房的燭火還亮着,想來趙錦俞還沒回正屋,心中不免失落。

那個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女人,如今把心思全放在了別人身上。

在院中躊躇良久,他往西廂房走去。

到了門口,正欲推門,裏面傳來蘇玉卿的聲音:“殿下辛苦半晚了,我侍奉殿下就寝吧。”

韓胥心頭火蹿起半丈高。

他音色飽滿,底氣十足,根本沒有生病的樣子,也就趙錦俞色令智昏,信他的鬼話。

推門走了進去。

趙錦俞和蘇玉卿齊齊看了過來。

見是他,趙錦俞不滿的開口:“門都不敲,誰教你的規矩?”

蘇玉卿聲音溫和:“殿下別生氣,韓兄想必是見殿下這麽晚了還不回去,放心不下,過來看看。”

趙錦俞沉着臉。

對韓胥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今晚留這兒。”

蘇玉卿在趙錦俞看不到的地方,朝韓胥投去一個挑釁的笑。

嘴上道:“殿下還是與韓兄回去吧,一來玉卿的病尚未痊愈,怕過了病氣給殿下。再者,韓兄擔心殿下,殿下不回,韓兄晚上怕是睡不好了。”

韓胥都氣笑了。

平日裏茶喝多了吧,說起話來茶裏茶氣的。

不等他反駁,趙錦俞開口道:“你來的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韓胥面色軟了下來。

不再去看蘇玉卿,溫聲問道:“殿下何事。”

趙錦俞:“父親已經答應讓玉卿留下來了,只要過了官府文書,他就是這家裏的一員了。”

韓胥簡直是晴天霹靂。

“侯……父親怎麽就答應了?”那麽英明的人,看不出來蘇玉卿另有所圖嗎?

趙錦俞唇角彎彎,似笑非笑:“怎麽,你不樂意?”

韓胥:“我……”

能樂意嗎?

他一臉憋悶,趙錦俞笑容愈發燦爛:“你實在不願意與玉卿共處,也可自請下堂。”

韓胥一口氣悶在胸口。

自請下堂便宜了蘇玉卿嗎?

不可能!

他将胸中那口氣吞了回去,硬是裝出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問道:“殿下準備何行納禮?”

趙錦俞:“我要先陪玉卿去趟徽州,老家來信說他母身體欠安,要他速速回去盡孝。我怕是蘇家那些人故意騙玉卿回去,對他不利,就陪他走一遍。納禮,就等從徽州回來吧。”

蘇玉卿意外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握着她的手道:“殿下,不是說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韓胥想把他那個手剁了。

上前幾步,将趙錦俞的手從他手中抽出來,皮笑肉不笑的對蘇玉卿道:“你不是病了嗎?還有力氣站這麽久啊?”

蘇玉卿眸光閃爍。

硬着聲音回:“吃了殿下熬的藥,好多了。”

韓胥扯唇。

藥明明是下面那些個丫頭熬的,跟他說什麽殿下熬的,故意刺激他嗎?

韓胥扯唇:“好了就趕緊睡,別浪費了藥。”

他臉上笑着,聲音卻冷嗖嗖的,像寒冬臘月裏枝頭刮過的北風。

說完,彎身抱起趙錦俞,就往門外走。

趙錦俞拍着他胸口:“放我下來!”

韓胥咬牙:“不放。”

大步流星的往正屋去了。

進了門,“砰”的将門踢上,春水和春花小跑着跟在兩人身後,險些撞門上。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不進屋。

主子們鬧別扭,她們當奴婢的,守在門口就好了。

進屋,韓胥直奔卧房,将趙錦俞往榻上一放,人也跟着覆身而上。

不由分說,親上了她的唇。

趙錦俞呆住。

忘了反應。

這一世,從回來到現在,韓胥一直在放低姿态,試圖哄她回心轉意。

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控。

唇瓣痛感傳來,趙錦俞理智回籠,這男人居然還敢咬她!

真是豈有此理。

擡手推他,雙手被他鉗住,舉過頭頂。

手被困,趙錦俞又擡腿去踢他,被他輕而易舉的壓制。

男人擡起頭,俊美的臉上泛着赤色。

眼圈通紅。

趙錦俞怔愣了下。

讷讷的問:“你……哭了?”

大抵是男人的尊嚴作祟,不想讓她看到,韓胥側身坐了起來,背對着她。

趙錦俞也坐直了身子。

唇角生疼。

她拿手抹了下,指尖殷紅一片,都給她咬破了。沒好氣的道:“可把你厲害的,還咬人?”

韓胥似是極力壓抑着情緒。

半晌,才開口,嗓音沙啞:“一定要這樣嗎?”

趙錦俞看着他的側影。

他五官是真的好看,要不然,她也不會對他一見鐘情。還在他百般拒絕的情況下,沒臉沒皮的追了他半年多。

想想全是心酸。

她哂笑了下,淡淡的開口:“什麽推己及人,什麽感同身受,不過是騙人的鬼話罷了。凡事只有自己經歷過,才會明白個中心酸。”

韓胥猛的轉過頭。

想解釋什麽,卻發現所有語言都蒼白。

無論他再怎麽辯解,那些事情都切切實實的發生了,他做再多,都無法彌補,也抹不掉曾經的傷害。

從前,馳騁朝野,翻手風,覆手雨,哪怕再逆境再危險,他都不曾有過一絲懼意。

如今,他真的怕了。

他越努力,她似乎離他越遠。

他不說話,趙錦俞懶的猜他在想什麽,兀自躺了下去:“我睡了,你自便吧。”

韓胥心頭一動。

自便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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