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過來給本殿暖床

第47章 過來給本殿暖床

韓胥心疼到極點,生出幾分無措來。

拿出帕子幫她擦着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慰:“我是知道,但我知道的不止這些,據說,與師娘生女的日期相仿,長公主也誕下了一個女兒。”

趙錦俞怔怔的望着他。

那雙眸子霧蒙蒙的,盡是氤氲的水汽。

韓胥拇指刮掉她滑落臉頰的淚水,清越的嗓音帶着無盡溫柔:“不管怎樣,父親和母親對你都如同親生女兒。這些年的疼愛,不會是假的。”

趙錦俞吸了吸鼻子。

說話有些甕聲甕氣:“我并沒有懷疑爹爹和娘親對我的感情,我是怕他們利用我,來害爹爹和娘親。”

這一世,她最想保護的便是父母。

倘若自己成了他們的棋子,她根本不能接受。

韓胥長臂一伸,将她攬入懷中,抱緊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侯府的人。”

趙錦俞這次沒推開他。

不知是幾次下來,她開始習慣了,還是今日的事對她觸動太大,她一時沒緩過來。

就這麽一路回了侯府。

下來馬車時,趙錦俞已經調整好了情緒,連細心的春水都沒發現她哭過,只覺得她情緒不高。

晚膳在東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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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貼如數家珍般,掰着手指頭,向韓胥禀報今日的課業。臨摹了多少字字帖,背了幾首詩,還紮了半個時辰的馬步。

逗的趙錦俞終于露出了笑容。

看趙錦俞笑了。

韓胥沉着的心也松快了些。

用完膳,陪小孟桢玩了一會兒,趙錦俞便回了正屋。

韓胥随她過來。

待她坐下來,他雙手自然的幫她揉着肩,問道:“你想去師娘的院子裏看看嗎?我陪你去。”

趙錦俞搖頭。

忽然想起什麽,問他:“你之前不是去過了,二樓上面有什麽?”

韓胥:“供着恩師的靈位。”

趙錦俞沉吟片刻,又問:“沒有別的?”

韓胥:“應當沒有,我沒發現別的暗室。只不過,當時淮王的人來了,我不想他看到二樓供着恩師,便引來府衛趕走了他,我也沒來得及細找。”

趙錦俞:“你當時要找什麽?”

韓胥也不隐瞞,她問什麽,他便照實回答:“是一份名單。”

趙錦俞:“與宋太師有關?”

韓胥點頭:“名單裏的人,是恩師的得意門生,算得上是他嫡系的人。淮王想要名單,以便籠絡這些人為他所用。”

趙錦俞:“你答應入贅,也是為了這份名單嗎?”

“不是!”

韓胥言辭堅定,沒有片刻猶豫,眉眼之間全是亦然決然的神色,繃直的唇角,透露着緊張。

趙錦俞:“我随口一問,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韓胥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

語氣放松了些,回道:“怕你誤會。”

趙錦俞把這陣子發生的事兒又捋了一遍,有了一個新發現。

她道:“他一路尾随我去了徽州,得知我從寧氏手中得到東西,便攔路截我。難不成,他以為寧氏給我的,是你說的那份名單?”

“不會。”韓胥道:“名單在師娘手上,恩師去世後,師娘便被悄悄接進了侯府,直到去世。此事淮王知道,他清楚名單就在侯府,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尋找。”

趙錦俞沉吟。

片刻,她道:“寧氏給了我一塊染了血的玉佩,我找人問過,玉佩的主人,很可能就是當年的淮王。”

玉佩乃貼身之物,染血,遺失。

趙錦俞大膽推測,也許是淮王當初參與了某次屠戮,過程中玉佩被奪走,成了可以證明他殺人的證物。他不是想将玉佩尋回去,而是想銷毀這個證據。

這只是個猜測。

趙錦俞沒跟韓胥說。

長公主還因為韓府的事擔心趙錦俞身體,差了人過來送補湯,問她怎麽樣了。

她不免又心生觸動。

送走長公主院子裏的人,韓胥見趙錦俞了無睡意,提議道:“陪我下盤棋?”

趙錦俞:“你看我想輸嗎?”

韓胥只得另想他法:“叫春水和春花來,咱們四個玩葉子牌。”

趙錦俞一臉稀奇。

上下打量着韓胥,好似第一次認識他:“你會玩嗎?”

韓胥禁不住笑了:“我一打三。”

趙錦俞別的可以認輸,葉子牌可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從來沒輸過!

激起了鬥志:“那得加彩頭!”

韓胥:“你說了算。”

春水和春花被拉來湊數,四個人玩起了葉子牌。韓胥當真是現學現賣,且能以一勝三。

不過是牌特別好的時候。

多數時候在輸。

趙錦俞玩的确實好,有技巧,還會算牌,一帶二,玩的很輕松,他一個新手自愧不如。

四個人一直玩到三更。

春水和春花實在扛不住了,才結束戰鬥。

趙錦俞陰霾的心情一掃而空,很是大方的賞了春水和春花一人一塊銀錠子。

倆人高高興興的退下了。

“我也睡了。”趙錦俞道,說着,往卧房走去。

身後男人巍然未動。

趙錦俞都走到門口了,又轉回身,用眼神詢問他怎麽不回去。

韓胥:“桢兒已經睡了。”

那意思,他這個時辰回去,會吵醒孩子。

趙錦俞目光落在地板上。

韓胥:“這麽冷的天。”

他話說一半,俊美的臉帶着三分委屈,七分祈求,眼神裏全是控訴。

趙錦俞幾乎軟下心來。

他也陪了她一整天了,為哄她開心,玩他十分不屑的葉子牌。

為了她,還把九玥的手剁了。

眸光閃了閃,沒說話,往卧房裏走了。

進到屋裏,見男人沒跟上來,她才道:“愣着做什麽?過來給本殿暖床。”

韓胥心中頓喜。

三步并作兩步進了屋。

趙錦俞已經躺下了,錦被下面是暖榻,早被燒的暖絨絨的。

她移到內側,把外側騰出來給韓胥。

在他寬衣時,拽着被子警告他:“敢對本殿不軌,立馬把你踹下!”

韓胥嘴上應着。

躺下後,将她連人帶被一起撈進了懷裏:“太冷了,幫殿下暖暖床。”

趙錦俞:“……”

好在他也沒有下一步動作,這樣确實也暖和,她沒再說什麽。

迷迷糊糊中,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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