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

第 29 章

怎麽這麽突然?

孟星河心裏念叨着。

他心底莫名湧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是不是有人故意推動的呢?

那幕後的人又為什麽卡着這個點爆出來逼徐凱退圈呢?

......

“孟先生,到了。”

助理溫聲提醒道。

孟星河恍然回神,擡起頭“哦”了一聲,然後便擡腳下了車。

下午剛被這徐凱鹹豬手,沒出三個小時就被爆了這麽大黑料。

孟星河心情雖然複雜,但也談不上遺憾,徐凱這種人肯定不是第一天幹這種缺德事兒了,指不定得罪了誰現在被報複了呢。

突然,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徐凱剛得罪的人不就是他嗎?

他确定自己沒有這個操控輿論的手段,可是.....夏已深有啊。

難道是傳言到了夏已深耳朵裏了?

“孟先生,這邊。”

助理提醒道。

孟星河應了一聲,然後繼續跟着助理的腳步朝前走。

“叮咚......叮咚......”

助理按了按門鈴。

孟星河緊跟着擡起頭,将腦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清掃一空。

自己瞎想想不出什麽結果,還不如等下直接問問呢......萬一是他想多了呢。

門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房門“吧嗒”一聲打開了。

“夏......尼朗老師?”

孟星河震驚地話都說不利索了,他看了看助理又看了看尼朗老師。

他們全都微笑着看着他,這種感覺有點夢幻。

上次跟夏已深去看尼朗老師的畫展,因為被關在洗手間中親吻被人撞破,他便落荒而逃了,連另半層的展覽都沒看完。

這件事當初還讓他遺憾了很久。

可現在......尼朗老師本人居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孟星河磕磕巴巴道:“您....這個......尼朗老師,您.....”

“抱歉,忘了介紹了,尼朗老師是我的客人。”

夏已深拿了三個空酒杯款款走了過來,臉上帶了笑意。

他走到了門口,助理很自然地把酒杯接了過來,而夏已深也自然而然地牽起了孟星河的手,介紹道:“上次太倉促沒來得及介紹,這位是我......”

“噓.....”

尼朗拿食指比劃着暗示噤聲,然後說道“讓我猜一猜,他是不是你的MR.right?”

尼朗得意地抱胸而立等着誇贊。

孟星河和夏已深的關系猛然被戳破,他頓時有點局促地看了夏已深一眼,然後又看向尼朗,“您...怎麽知道的。”

尼朗等別人問他等了很久了,于是興沖沖地說道:“你沒來的時候,夏往門口看了二十三次,看了手機三十五次,還自己親手做了晚餐,我很敏銳的。他對我從不這樣的。”

孟星河“噗嗤”一聲笑出聲,順着尼朗的話誇贊道:“尼朗老師果然很敏銳呀。”

一句話把尼朗誇得飄飄然,而孟星河經尼朗這麽一逗最初的那點局促感也瞬間不見了。

他看了眼夏已深,夏已深則是很無奈地笑着,“餓了吧,先吃飯。”

轉眼之間,窗外的明月已經高懸了許久。

夏已深始終含着笑,然後把刀叉輕輕放在了餐桌上。

尼朗看了一眼夏已深,然後挑了挑眉,說道:“今天托夏的福,我看了孟先生的作品,實在是很有天賦,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知道老師是誰?”

好好的聊着國外生活,突然話題轉到了他身上,孟星河還有點愣。

他也輕輕把刀叉擱在了桌子上,回道:“小打小鬧的興趣罷了,我現在還......”

孟星河的話還沒說完,夏已深便拿起醒酒器給尼朗續上了酒,“林叢植老師,星河估計要跟着林叢植老師去學習了。”

“oh,no.”

尼朗老師一臉遺憾道:“他真是一個幸運的家夥,可以有孟先生這麽優秀的學生。也怪我,來晚了。”

孟星河頓時有些愣住了。

他的心怦怦跳個不停,手也不自覺伸過去握住了夏已深的手,“那個,其實我今天......”

尼朗老師擡眼看了下窗外,“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二位了,多謝款待。”

尼朗說着便站起了身,一直候在廚房的助理也适時地走了出來将尼朗老師的手包遞了過去。

“那就改天再見,你近一年都在國內對吧。”

夏已深也站起身跟着尼朗一起走到了門口。

尼朗拿着手包,一臉微醺,“嗯哼,去學校任職時間明年才開始。”

孟星河亦步亦趨地也一起跟到了門口。

他欲言又止地想繼續剛才的話。

他想說,他沒有機會跟林叢植老師學習了,如果可以,希望尼朗老師給他一個機會。

可是和諧的晚飯已經散場。

房門“啪”地一聲合上了,将他未說完的話完全堵在了胸口。

“夏已深!”

孟星河握着拳頭一把打在了夏已深的胸膛,委屈道:“尼朗老師過來了,你怎麽不提前跟我講呢。”

夏已深擡手便握住了孟星河打過來的手,握上了便也不撒手了,“我想給你個驚喜,你開心嗎?”

“我......”

孟星河心裏念道:“你看我哪裏像開心了。”

打掃的阿姨在收拾完了衛生之後便悄悄離開了。

助理也在阿姨離開後下了班。

整座房子內便只剩下孟星河和夏已深兩個人。

孟星河蹲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把玩着杯子裏的冰塊。

杯子傾斜冰塊便順應着往一邊滑,等冰塊還未滑到底,孟星河又趕緊将被子往另一側傾斜,如此反複。

說實話,他現在有一點點尴尬。

今天上午,他剛剛因為要去拜訪林叢植老師而拒絕了夏已深的見面請求,而現在他卻想讓夏已深幫忙引薦尼朗老師。

他也是一個在戀人面前要面子的人好嗎?

這讓他怎麽開口啊......

況且,他也不是那麽喜歡有事兒就找夏已深幫忙。

夏已深也很忙的,要管理整個夏氏,還要應付各種高級商戰,這些都是他觸碰不到也幫不上的事兒。

如果他總是找夏已深幫忙,那就好像......他是夏已深包養的小白臉。

“哎。”

孟星河輕嘆了一口氣可是,他現在确實找不到合适的老師,要不今天這個面子就先放放??

他一邊想着一邊将馬上碰壁的冰塊轉動。

可他動作還是晚了一步,冰塊“叮當”一聲撞擊上了杯壁。

“夏已深,你剛才說尼朗老師近一年都在國內對吧。”

孟星河不再玩那個幼稚的游戲,把杯子擱下然後起身坐在了沙發上。

夏已深正在看財經報紙,也帶上了工作時的眼鏡。

他聽到了孟星河的話後,嘴角輕輕揚了揚。

小魚兒上鈎了!

他若無其事地把眼睛從報紙後邊探了出來,“嗯。入職時期還沒到。”

其實這話孟星河剛才也聽到了,他只是随便聊個開場白。

“那他這一年在國內有什麽安排嗎?”

孟星河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從夏已深對面的沙發一步步走到了夏已深跟前,然後緊挨着夏已深坐下了,“比如旅游或者開展?”

夏已深看了看孟星河跟自己緊緊挨着的大腿,深呼一口氣把報紙合上擱在了茶幾上。

“據我所知,他本人受不得累,所以不愛出門。”

夏已深說着便側過手去,把孟星河攔腰抱起擱在了自己腿上。

孟星河也很識相地雙手環上了對方的脖頸。

“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孟星河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我今天去拜訪林叢植老師去晚了,他工作室已經滿員了。”

他說完後還不好意思地把臉埋進了夏已深的肩膀。

夏已深輕笑着撫了下他後腦的頭發,“沒成就沒成呗,你不好意思什麽。你只是差了點運氣,又不是沒有能力。”

孟星河一想,好像是這樣。

他只是去晚了而已,又不是因為能力被拒絕的,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或許......孟星河把腦袋擡起來,看着夏已深。

“我不好意思,是只因為我想找你幫忙了。”

夏已深“哦”了一聲,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孟星河一眼,“怪不得今天坐都要貼着我呢,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呢。”

孟星河嘿嘿笑了笑,“求求啦,你就幫我引薦一下吧。”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但......你這樣可不夠。”

夏已深笑着把孟星河重新抱起,不過這次是把孟星河擱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做足了姿态。

而孟星河卻緊抓着對方的手,“別別別,別嘛,你想怎樣,你說了算呗。”

夏已深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其實倆人很少有這種玩鬧的時候。

孟星河從進入夏家開始就一路謹小慎微,離開加下更是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

那個小時候總是樂呵呵地在田間穿梭的小孩兒早就被消磨殆盡了。

不過現在這種讨好人的模樣,倒是讓夏已深很是欣慰。

他也起了逗弄的心思,把手從孟星河手中抽了出來。

“我不說,我老對你提要求就好像我多麽急不可耐、色欲熏心似的,我不說,你得自己發現。”

急不可耐......

色欲熏心.....

孟星河抱着夏已深的胳膊,頓時有些臉紅了。還說不會對他提要求,這不用一句話就提得明明白白的嘛。

他抿了抿唇,再次湊近了夏已深,然後頂着一張紅透了的臉雙腿岔開跨坐在夏已深腿上。

“那你幹什麽推開我,故意的?”

孟星河身高要比夏已深矮上一截,不過這個姿勢倒是要比夏已深高出半個頭。

夏已深微眯着雙眼,仰起頭看着孟星河,“嗯,故意的。”

孟星河氣鼓鼓地一拳錘在了夏已深的胸口,也沒用力,跟小貓撓一樣。

捶完之後便低下頭吻住了夏已深的雙唇。

“啊.....”

倆人剛親上,孟星河便揉着鼻梁擡起了頭,“太礙事了這個。”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夏已深眼鏡摘了下來,重新吻了上去。

不過,夏已深這次好像故意要跟他鬧到底似的,親吻也不動一下,只微睜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孟星河笨拙地讨好。

“你!”

孟星河臉更紅了,雙手捂上了夏已深的眼睛,“閉上眼,專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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