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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翌日,咒術高專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這些天因為卿鳥“傳授”裏香必殺技的行為,校園警報幾乎隔三差五就會響起,以至于衆人在聽到警報聲的第一秒并沒有任何危機感,反而是長嘆一口氣。
衆人面面相觑,而後感覺到一股強大且陌生的咒力氣息出現在身邊。
乙骨憂太愣愣地看着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黑色長發紮起半丸子頭,額邊一縷奇怪的劉海,當然,最奇怪的還是他身上的着裝。
“初次見面,乙骨同學。我是夏油傑。”
乙骨憂太向下瞥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男人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
夏油傑迅速觀察了一下乙骨憂太。眼前的小男生怯生生的,一點沒有特級咒術師應該擁有的風采……或者說是張揚跋扈。
心理與能力尚未匹配,是容易攻陷的對象。
“悟那個偏執的家夥一直把你圈在高專的領域裏,我沒有機會單獨接近你,所以只能直接來高專找你了,乙骨同學。”夏油傑一副痛心疾首又嫉惡如仇的模樣。
“诶……多……”
既然這個男人稱呼五條老師為“悟”,那他們應該是熟人或是好朋友吧。乙骨禮貌打招呼:“……您好。”
熊貓、真希與狗卷站在稍後一些的位置,他們警惕地看着眼前這個驟然出現的男人。
特級詛咒師夏油傑,死在他手中的非術師不下百人。至今也帶領着手下衆多咒術師在全國各地為非作歹。
“你的能力很棒,乙骨同學!留在高專會被自私自利的家夥磨滅,撒——”
夏油傑握着乙骨憂太的手,慷慨激昂,還想說些誘導他加入自己的話語……
而後被徒然出現的術式飛機撞飛了。
五條悟與夜蛾正道趕至校門口處,正巧看到煙塵滾滾和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卿鳥。少女滿面紅光,笑容燦爛。
卿鳥看着夏油傑上一秒站立的位置,飛速眨巴了兩下眼睛。“咦?發生什麽事了嗎?”
“這……”熊貓看了眼夏油傑被撞飛的方向。
“……木魚花。”狗卷棘擡手拉拉鏈,低頭把嘴埋進衣領裏。他努力忍住說話的沖動。
“就是……啊,不,算了。沒事。”熊貓放棄解說。
夜蛾正道沒有看到夏油傑被撞飛的那瞬間,但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五條悟則眺望了一下夏油傑咒力飛遠的方向,并擡手揮了揮,以示告別。
“沒事大家聚在門口幹嘛?做廣播體操嗎?”卿鳥那麽說着,覺得這個主意也還不錯,于是想象出狗卷棘的專屬喇叭握在手裏。“決定了!咒術高專廣播體操大作戰!”
夜蛾正道眼角一抽。“不要擅自決定奇怪的事情。悟!”
“體操啊……”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并熟練屏蔽夜蛾正道要他管管卿鳥的信號。“确實可以成為鍛煉的一種形式。”
“對吧!”卿鳥蹦到五條悟身側,開始盤算:“第一節 ,在術式撓癢襲擊下的伸展運動,第二節,在無下限吸引力下的擴胸運動,第三節,和貞子一起踢腿運動……”
高專一年級生們:“……”不如你還是用飛機把我們一起撞飛吧。
這哪裏是廣播體操啊喂!人家鍛煉要力氣,你們師徒二人鍛煉直接要命!
衆人無語間,被撞飛的夏油傑再次回到視野中。長發淩亂,丸子頭上還插了一片枯葉。
“咦,教主大人你怎麽來了?”卿鳥看看夏油傑,又回頭看看身後的校門。“你怎麽從那個方向來?啊,沒有畢業所以沒臉走正門是不是?你還挺講究的呢。”
夏油傑:“……”
夜蛾正道:“……”忽然對卿鳥順眼了一點。
卿鳥呲牙一笑,然後被五條悟擋在身後。
“離我的學生遠一點,傑。”
夏油傑挑眉:“哪一個?”
“每一個。也不要向他們宣傳你的瘋狂思想。”
“你的學生思想可比我瘋狂多了。”夏油傑意有所指,接着歪頭看向五條悟身後的卿鳥。“你要的人,我找到了哦。”
卿鳥上一秒還吊兒郎當的神情收斂了一瞬。
吵吵鬧鬧的校園倏爾安靜下來。簡單一句話讓每一個人都陷入不同程度的猜測與猜忌。
“……你這家夥特地跑來就為了挑撥離間?”
待卿鳥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夏油傑放下咒靈控制住在狀況外的一年級們,自己則自五條悟的視線內輕松脫離。
五條悟眉心微蹙,他垂首看向身後的卿鳥。伶牙俐齒的人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辯駁,而是沖夏油傑消失的方向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五條悟:“……”
“你去體術館等我。”男人沉聲命令。
夜蛾正道與五條悟一前一後走進校長辦公室。夏油傑已經十年未曾踏進咒術高專的領地,今天的不請自來,一定象征了別的什麽。
“傑那家夥,應該是得到憂太能力的情報了。”
強大的詛咒女王,足以摧毀一個國家的可怕能力。如此暴力的美學,非常符合偏激男人的作風。
“雖然給小鳥使了絆子得以制造空隙離開,但他今天的目的是憂太。”
“倘若他和卿鳥裏應外合呢?”
夏油傑的挑撥離間是直戳痛點的。不是夜蛾正道多疑,而是自己曾經得意并引以為傲的好學生也能一夜之間叛逃,更別說這個從一開始就離經叛道的少女。
“小鳥不會。”五條悟否認的心不在焉。
夜蛾正道沉默三秒,靜靜地看着五條悟。看似沒有弱點的最強男人,十年前放過夏油傑一次,這些年來幾乎沒有交集,就算有也會刻意避開。他強的離譜,但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悟,如果夏油傑有一天真的與高專徹底對立,避無可避。你會動手嗎?”
五條悟懶散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看向天花板。
他沒有回答夜蛾正道的問題。
“如果卿鳥一起叛變呢?”
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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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鳥在體術道館等了近一個小時,也沒能把她那可敬可愛又可怕的老師等來。她在不大不小的道館裏想象了一座蘑菇樂園,而後起身準備離開。
一條逆天的大長腿突然出現,踩在門框上攔住她的去路。
“……”卿鳥一個急剎車停住腳步,由衷感嘆道:“老師的腿啊,比圓周率的小數點還長。”
五條悟放下腿,單手勾起卿鳥的後衣領把人帶進道館內。“沒有合理的解釋,小鳥休想離開這裏半步哦。”
曾經的師徒面對面跪坐下來。
“阿拉……就是老師出差那陣子,我拖狐貍教主幫我找兩個人。”
“為什麽和盤星教扯上關系?”
“和高專沾邊多少都會漏風聲到總監會那裏,內鬼和眼線很難抓全。我要找的那兩個東西,暫時不想讓總監會知道任何信息。”卿鳥慢條斯理地說着。“盤星教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信息廣通的組織,還是總監會深惡痛絕的存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從卿鳥的角度來看确實沒什麽問題。怪就怪在她和夏油傑之間非敵非友的關系,也難怪總監會乃至夜蛾校長都開始懷疑。
“找什麽人?為什麽不告訴我?在小鳥眼裏老師也不能信任?”五條悟每問一個問題,聲音都會更沉一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這個男人真的生氣才會有的模樣。
清澈的眼眸看着五條悟,她想看看那雙藍眼睛,無法用言語傳遞的情緒,有時候可以用對視的眼神傳達。但被一層又一層的繃帶阻撓了。
片刻後,卿鳥垂下眼簾看着光滑的地面。“因為老師太累了。”
“打算稍微有些眉目了再說的。我沒有不信任五條老師。”應該說,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平行世界,她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他。
“……”
被質問的人反而委屈起來了。
再追問下去,是不是就稱了夏油傑的心?不可否認,五條悟是被夜蛾那句“如果卿鳥一起叛變呢”影響了心情和判斷。
就這樣吧。他不喜歡自己和卿鳥之間出現這樣的氛圍,更不喜歡看到這只鳥露出這種神情。
五條悟站起身。“走吧。”
“去哪裏?”
“找可愛的學生們做術~式~廣播體操。”
卿鳥跟着翻身起來,屁颠屁颠跟在五條悟身後,并一掃剛才委屈的表情。“老師問完話了?那是不是輪到我提問了?”
“為什麽老師阻止夏油傑接近憂太,當初卻放任那只狐貍教主來招攬我?是因為不信任我嗎?”
……
五條悟:?
嗯?
等一下?
這只鳥剛才的委屈都是裝的?
伊地知吃過午飯走進咒術高專,就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十分不體面地“扭打”在一起。并不時伴随着鬥嘴聲——
“一只鳥會說人話本身就很可疑!”
“這樣不靠譜的老師居然還理直氣壯質問學生為什麽不信任他!”
兩個少說也是前輩級的人物,吵完打完,扭頭一哼。
伊地知:“……”他有一些話想說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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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的“找到了”倒也不全是欺騙,腦花和用冰術的千年詛咒沒有音訊,但盤星教的人找到了一具和卿鳥描述相符合的咒術師屍體——□□完好無損,腦袋被破開挖空,像蓋了蓋的杯子。
敏感如夏油傑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他收回了全員尋找邪惡詛咒的指令,只讓能力在一級的咒術師繼續往下找。并查出那具女屍的身份。在調查過程中如遇不明敵方,迅速撤退,快速撤離。
這個季節性并發症頗多的時節,全國各地咒靈四起,東京卻是一反尋常的安靜祥和。
五條悟再一次被連續不斷的任務支離東京。但因為是常态,所以并未引起衆人的懷疑。
直到四月底的某日淩晨,一聲巨響轟然炸開在盤星教的建築上方。
四手兩面的邪惡詛咒猖狂地笑着,粉碎了方圓十公裏內所有脆弱生靈。
許久未曾嘗到鮮血與殺戮快感的詛咒之王,把最初和“老友”的約定短暫抛于腦後,沉浸于自己的享樂之中。
羂索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也不急。這具臨時換上的□□太過弱小,隐在雲霧的陰影中,抱肘而立,饒有興趣地看着眼下一片狼藉。
卿鳥和夏油傑。
一具身體歸宿傩,一具肉.體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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