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場修行
第32章 第三十二場修行
寧樂睡得很熟。
她并不記得自己睡着的過程, 又是怎麽醒來,亦或者說,她根本不清楚, 自己是怎麽到這兒來的。
‘好冷。’
‘好餓。’
‘好疼。’
她腦袋混混沌沌,記不清楚因後果, 身子酸軟無比,動動手指都吃力的要命。
她視線被頭發産生的陰影擋住, 看不真切現在狀況。
她想要擡手拂掉擋住視線的黑發——等等, 她的頭發是黑色的嗎?
她張嘴發出一聲驚呼, 卻驚覺這壓根不是自己的聲音。
這是誰的聲音?
這又是誰的身體?
更糟糕得是, 她想要擡手摸摸自己的臉頰, 卻發現雙手雙腳都被繩索牢牢捆住。
怎麽回事?
她連忙調動體內靈力,試圖掙開綁住她的繩索, 卻發現從前幾乎從不需要計算, 如何節約使用的磅礴靈力,現在剩下能夠使用的寥寥無幾。
因為不是她的身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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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樂覺得并非如此,她努力把體內僅剩靈力, 凝結到手腕繩索處, 卻發現靈力被被繩索飛快吸收。
她的金丹依舊能夠産生數量不少的靈力, 但只要她稍稍想要調動, 下一瞬,它們就被繩索以更快的速度吸收殆盡。
她用拇指抵住麻繩,仔仔細細摩挲形狀與材質。
繩索并非普通的麻繩,也不是市面上能夠買到的常規款式, 且打結部位的盤扣, 明顯是霸道門捆仙鎖的古早款式。
它不單單能将人的雙手雙手捆住,更要命的是, 它将人的靈力一點一點從體內抽空,再将抽出靈力揮散到空氣之中,從而造成渾身酸軟的效果,也就是說,無論多麽厲害的修士,都無法掙脫捆仙鎖。
可他們的對手應當是鬼族,鬼族渾身都是用靈力凝聚而出,沒道理能夠使用捆仙鎖。
莫非有幫兇?
她費力回想睡着之前的事情,腦內混沌的記憶随着蘇醒程度,逐漸開始清晰。
起先,
桑行舟大聲嚷嚷:“我們來玩毛筆仙人吧,聽說靈力越是高強的人,問出來的答案越是準确呢。”
寧樂擠兌道:“想要知道答案,可是要付出魂魄作為代價哦。”
桑行舟缺德道:“這還不簡單,先假情假意答應,等他說出答案立刻把他殺掉!”
步飛聲緩緩豎起大拇指。
桑行舟嘻嘻笑道:“殺死一個毛筆仙人,我們再召一個毛筆仙人,這樣便能形成一個問答永動機,還不怕靈魂被鬼帶走。”
寧樂面無表情道:“傲天啊,按照你的玩法,毛筆仙人沒多久就滅絕了哦。”
桑行舟思索片刻,嚴肅道:“我們可以輪流問毛筆仙人問題,控制十個問題殺一個鬼的頻率,他們應該會滅絕的慢一點吧。”
好,這是一個比鬼還陰間的魔族。
他還在持續嚷嚷要玩,幾人嫌他煩,而且光是坐着确實有點無聊,便真在鬼宅裏玩起了招鬼游戲。
一段時間之後,毛筆仙人是沒見着,但周遭溫度越來越冷,他們頭頂來回飄動喊着‘我好餓’‘放我出去’‘啊啊啊熱死了’了的鬼魂越來越多。
風臨江皺眉道:“他們似乎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
步飛聲點頭道:“要麽冤有頭債有主,要麽,真正讓旅人消失的鬼魂還沒出現。”
桑行舟愈發興奮:“我們繼續呗。”
寧樂覺得,他們就像是那些個恐怖話本裏的作死主角,最後的結果要麽是團滅,要麽就是團滅到只剩下一個擁有主角光環的主角。
唔,她一定是天選主角,沒關系的。
她的興奮還沒褪去,鼻尖突然竄入一陣異香,腦子開始迷迷瞪瞪,直到眼皮徹底耷拉下來。
她側着身子噗通倒地的瞬間,還聽見風臨江焦急大喊:“寧師妹,桑兄!”
她再醒來之時便已經身處此地。
她可以肯定這絕對是有鬼在搗鬼,反正坐以待斃是絕對不行的,她努力扭動着身體觀察四周。
她仰着頭看向這堆滿各種雜物的房子,顯然不是他們原先呆的屋子。
不對。
這可能還是他們原先待的屋子,屋子裏确實多出不少原先不存在的東西,而且屋子裏被火燒過的痕跡消失殆盡,且明顯是最近才翻修過,或是新建的。
她平躺在地面之上,見到上頭房梁好好懸在頭頂。
她應當沒有被轉移位置。
“幻境?”
她用手指摳摳手心,手心的癢意真實的要命。
是幻境,但是一個将她容貌改變的幻境。
她想,如果這個幻境不會讓五感消失,那這只鬼,怕是比她想象之中要強大太多。
寧樂覺得她會在這裏,多少是因為他們作死,但現在顯然不是反省的時候。
她屏息聆聽,方才大抵是太過緊張,都沒聽見身後傳來的少年呼吸聲。
雖說只有一人,但也好過她獨身一人,且如果是她的同伴,便說明其餘兩人應當也在幻境之中。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豬頭,居然這種時候還能呼呼大睡。
她像是毛毛蟲一樣扭動着身軀,被迫吸入不少灰塵,好不容易繞過雜物來到人身附近,入眼見到的先是一頭披散下來的雪白銀絲。
他手腳也被束縛,嘴巴大大咧咧張着,雙目緊閉成一條線。
“桑傲天?”寧樂壓低聲音喊道。
他雖然有點睿智,看着不大靠譜,自說自話,任性幼稚——呃,好歹是個攻擊力強勁的魔族,遇到如此厲害的鬼族,反倒是善于對□□而非靈體用藥的步飛聲更加無法施展。
等等,他好像不是桑行舟。
她仔細端詳,才發現他的臉和桑行舟有七成相似,白發披散也不是因為辮子散開,而是用一根紅繩編出兩小股頭發在腦後交錯的新發型。
而且,他的年紀明顯長于桑行舟。
未來的桑行舟?還是巧合?
“不管了。”寧樂小聲嘟囔道。
她側躺在地面之上,彎起膝蓋,腹部發力,雙腿狠狠向前一蹬,腳底正正好踹在‘桑行舟’腹部。
‘桑行舟’發出哎呀哎呀的叫喚,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背部撞在牆面之上方才停下。
他依舊閉着眼,打了個哈欠罵罵咧咧道:“誰啊,睡相這麽差,竟然夢中還會踹人,*的,誰把我手腳壓住了,步飛聲還是風臨江?”
他冷哼一聲,依舊沒有睜眼的意思:“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寧高冷,哼,我娘睡相也奇差無比,總會把我爹踹下床,我不會讓着你的,嚯嚯嚯,吃我一套組合腿!”
他閉着眼睛,兩條被綁住的腿左右亂蹬,蹬了一會兒,腿還懸在半空中呢,呼吸竟然又變得無比平穩。
很好,寧樂現在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倒黴玩意就是桑行舟本人。
雖然他們才認識短短一天,但她覺得,他發自內心展露出來的這股睿智模樣,哪怕是鬼族讀取她的記憶,也絕對無法僞裝。
“我也不想拉這傻*。”
寧樂腦海裏突然響起一個空靈女聲。
寧樂猛地擡頭,左右尋找,卻沒見到任何可能存在于屋子裏的東西。
包括鬼。
空靈女聲嘻嘻笑道:“別白費力氣了,這可是屬于我的幻境,你是絕對不可能找到我的。”
只是現在找不到,之後可說不定。
寧樂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要把我拉進來?”
空靈女聲沉默片刻,說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什麽真相?”寧樂問道。
她周身突然吹起一陣無法忽視的冷風,女鬼從她身上穿過,她冷得一哆嗦。
她的聲音愈來愈近,直到停在她的耳邊:“關于瘟疫,關于你自己。”
寧樂猛地睜大眼睛,還想再問什麽,但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她很清楚,女鬼已經消失了。
這宅子的歷史至少有百年,且根據風臨江的線索,還有步飛聲的推測,不難猜出這宅子的消亡與瘟疫脫不了關系。
但這和她又有什麽關系?
她今年才十七歲,如何都和當年瘟疫扯不上關系啊。
寧樂呼出一口氣,覺得怎麽着都得先離開這裏,再做旁的打算,把目光又落到牆邊的桑行舟身上。
他翻了個身,面對着牆面睡得比先前還要熟。
寧樂:.........
她可以丢下隊友自己離開嗎?
她壓下把桑行舟丢在這裏的沖動,她可不想一會找到離開秘境的辦法,還要浪費時間折返回來找這熊孩子。
她手肘用力抵着地面,換了跪坐在地上的姿勢,膝蓋抵着地面,用小腿發力一點一點挪動到桑行舟背後。
她露出和善微笑,彎腰湊到他耳邊溫柔道:“傲天,起床啦。”
桑行舟身子猛然一抖,緩緩睜開眼,頂着她的臉半晌,大喊道:“鬼,鬼啊——”
他喊了兩聲感覺不對,又改口喊道:“媽媽呀——”
他幹嘛突然罵人?
寧樂擰着眉頭,一臉疑惑。
他脊背貼着牆角,驚恐道:“你你你,什麽路數的鬼?怎麽用這麽下作的手段。”
她幹什麽十惡不赦大事了,怎麽就變成鬼了?
他眼睛紅紅的,滿臉害怕,吸吸鼻子道:“我警告你別過來,我,我最讨厭你們這種會窺探別人思想,變成別人最害怕模樣的壞東西!”
寧樂早就感受到,她現在用的應當不是自己的軀體,但瞧把桑行舟吓成這樣,想來是奇醜無比,很有可能是某種沒鼻子反派的模樣。
她皺眉道:“你要是害怕,就閉上眼和我說話。”
桑行舟冷笑一聲,說道:“呵,你是想趁我閉眼殺了我吧,愚蠢的鬼魂啊,這種拙劣技巧根本騙不到我!”
她眉毛幾乎擰成一條線,咬牙道:“這位桑傲天同志,如果我真想趁你閉眼殺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睜開眼嗎?”
他啊了一聲,低聲道:“好像是哦。”
他似乎想要擡手撓撓臉,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手腳被捆住。
他瘋狂扯動手腕,但依舊無法掙紮掉捆仙鎖,他怒道:“你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對決我哦,趁我睡着把手腳捆住算什麽?”
他惡狠狠瞪着寧樂,目光落在她腳上之時,詫異道:“等等,你的手腳怎麽也被捆住了?”
“因為我們——”是同伴啊。
寧樂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桑行舟就咬牙切齒罵道:“我明白了,你想裝成我的同伴,等我放松警惕徹底信任你之時,你張開血盆大口,嗷嗚一口先咬掉我的腳,看我掙紮卻再也無法站起來的樣子,再桀桀大笑‘桑傲天,你不過如此’啊嗚一口咬掉我的手,一口一口,把我吃到只剩下腦袋,看我掙紮尖叫的模樣!”
寧樂不得不佩服這熊孩子的想象力,自己吓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還搞了個超級恐怖的,人有什麽好吃的,她又不是隔壁那個東漢末年的美食博主尼拔。
她面無表情反問道:“我幹嘛要吃你?”
他自信道:“因為我美味!”
寧樂無語道:“那我為什麽不現在吃了你?”
他一副‘你根本騙不過我’的表情,冷哼道:“因為你們鬼族覺得受到驚吓的魂魄更加美味,這點陰險想法根本瞞不過我。”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根本不是鬼?”寧樂歪歪腦袋,雙眸和從前一樣沒什麽情緒。
桑行舟啊了一聲,語氣有些不确定:“不可能吧,你要不是鬼怎麽會長着我娘的臉?”
寧樂眨眨眼,面上染上一絲困惑:“你說,我長着黃梅公主的臉?”
原來他剛才那句媽媽呀不是罵人啊。
他呆呆點頭,問道:“你不知道你現在長着一張什麽臉啊。”
寧樂有些無語。
他自言自語道:“是哦,你怎麽看得到自己的模樣。”
寧樂無奈道:“我只記得我們在玩招毛筆仙人的游戲,然後就被拖進幻境。”
他啊了一聲,眯着眼睛仔細端詳寧樂半天,驚訝道:“莫非你是寧高冷?”
寧樂白眼都快翻到天邊,她道:“謝天謝地,你總算發現我是誰了。”
他徹底放下緊繃神經,說道:“還好是你,我還以為我娘來找我索命呢。”
寧樂嘴角微微抽搐:“黃梅公主應當沒這麽無聊吧,專程準備一個幻境對付你。”
他思索片刻,煞有其事點頭道:“确實,她想打我會直接把我從被窩裏拽出來打,才不會有這麽多彎彎繞繞的。”
他動了兩下手指,顯然也發現捆住他的不是一般東西,總算是表情稍顯正經:“是捆仙鎖。”
寧樂點頭道:“所以別白費力氣,你越是浪費靈力,金丹負擔就越大,我們的體力消耗也就越快。”
所幸他只是看起來弱智,并不是真的弱智。
他點點頭,坐直身子左顧右盼張望之後,皺眉道:“這屋子看起來就是我們暈過去的地方,但不是我們的時間。”
寧樂嗯了一聲:“幻境應當來源于此地鬼魂過往的記憶。”
他盯着她的臉看了半晌,又低頭看着自己這身穿着,喃喃道:“寧高冷,你看我的臉是和原來一模一樣嗎?”
寧樂點點頭,又搖搖頭:“很像,但看起來更為年長。”
桑行舟呼出一口氣:“其實你也是。”
寧樂疑惑道:“什麽?”
桑行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站直身子,蹦蹦跳跳環顧四周試圖尋找線索。
他一邊看一邊小聲嘟囔:“搞不懂,這個鬼為什麽把我們拉進來扮演爹娘。”
寧樂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用的是魔尊的身體,而我用的是黃梅公主的身體?”
桑行舟盯着寧樂的臉,點頭道:“是這樣沒錯。”
宋紫嫣和桑自流,竟然被一起關在奔流城郊外的宅子裏過?
如果鬼魂沒有弄虛作假,那麽有關當年宋紫嫣的故事,流傳到如今,可不單單是誇張污蔑魔尊這麽簡單。
厭随緣為什麽要不遺餘力抹黑魔尊,或許其中有更多她原先壓根不敢想的隐情。
以及,她的運氣到底為什麽這麽‘好’,不過是随便進的妙音樓,随便找的宅子,居然還能扯出這些陳年往事來。
她呼出一口氣,表情比先前更加凝重,她問道:“桑傲天,你知不知道你娘和你爹,為什麽會一起被關在一個人族宅子裏面?”
桑行舟搖搖頭。
寧樂抿唇道:“所以,你對當年的事情也并非全然知曉。”
桑行舟點頭道:“是,我娘在魔域幾乎不提起當年在奔流城之事,當有人說想看落花舞之時,她才會似笑非笑語氣說上一句,‘落花舞并不像是傳聞之中瑰麗’。”
她又問道:“你沒有問嗎?”
他理所當然道:“當然問啦,我問我爹,他就敷衍我說當年的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但具體怎麽個不簡單法,他死活不肯說,我要再逼問下去,他就要開始造謠我娘當年對他如何如何情根深種了。”
很好,看來兒子的不正常是像爹呢,可憐的黃梅公主。
她摸着下巴稍加思考,覺得如果當年真有什麽秘密,夫妻倆不告訴這倒黴兒子也正常。
覺得線索少得可憐,她根本推測不出真相。
她看向桑行舟說道:“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裏,然後去找步飛聲和風師兄。”
桑行舟搖頭道:“我覺得,他們應當沒有進來。”
寧樂啊了一聲:“為什麽?”
他若有所思道:“因為,他們沒有‘血統’。”
寧樂問道:“你是說魔族血統?”
他點頭,笑道:“你接受你是魔族的事情啦?”
寧樂哼哼兩聲:“我不接受也就這樣。”
他小聲問道:“你已經知道所有事情了?”
寧樂點頭道:“差不多吧。”
她又說道:“可是鬼族與魔族又沒什麽仇怨,大多記恨的都是凡人,為何他們進不來?”
桑行舟目光空洞望着前方,語氣是不正常的平淡無波:“因為,這裏沒有适合他們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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