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驅逐
☆、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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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為呢,漂亮的小丫頭。一個人才值多少錢,那蛇至少上百萬美金。麻醉劑已經打入了蛇的身體裏,只要稍微等等,我們就能抓到完整的活着的亞馬遜巨蟒!而現在因為他們,上百萬美金就沉入了亞馬遜河。”保羅不屑的扯着嘴角瞪着泰莉。
“看來這兩位學者,不再适合在船上生活了。”保羅回過頭盯着張啓山吳邪,陰森森的說。
“你癡心妄想,我的船上絕不容許你趕下任何人。”泰莉站出來反對。
“漂亮的女孩兒,這是你的船?誰認可了?衛斯屈?李廚子?黃毛兒?”保羅舉起了槍口對着吳邪和張啓山。
李廚子和黃毛從紅木口中知道,完成一個事件都會得到獎勵。死了一條巨蟒,他們誰都沒有得到獎勵,就知道獎勵肯定是吳邪和張啓山拿去了,獎勵的數值是固定的,別人拿去自己就得不到。李廚子和黃毛兒竟然覺得是張啓山和吳邪搶了本屬于他們自己的獎勵。卻忘記,他們在殺死巨蟒的過程中,根本就怯懦的不敢戰鬥。如果沒有張啓山和吳邪,黃毛兒恐怕已經斷氣,可有的人心總是本末倒置。
“你們……!”泰莉環視了被點到名字的這些人。
“不然,你也下去陪着這兩個帥哥在雨林的黑夜裏漫步?”保羅譏笑撇着嘴,“黃毛兒,去給兩位兄弟收拾一下行裝。”
此時離開群體徒步進入雨林無疑是找死,不一會兒黃毛兒拎着一個小包裹扔到張啓山吳邪腳下,退回保羅身後。
保羅用槍點點張啓山和吳邪,挑眉示意,意思很明确,讓他們下船。馬泰爾抱着泰莉瑟瑟發抖,泰莉咬了咬唇沒有說什麽。
“我們走。”張啓山拎起包裹,很輕,但那不重要。
“可…………任務距……”吳邪的聲音嘶啞,幾乎模糊不清,但張啓山明白了。
“已經沒有任何限制了。”張啓山轉頭在吳邪耳邊小聲回。
吳邪查看【基本信息】,果然【任務面板】主線任務中的和泰莉的距離限制已經不見,可以自由行動了。
“等等,”林雨背着一個雙肩包,換了一條褲子穿着馬丁靴,把長發都束了起來,這讓她看起來精神多了,“長弓大哥,我和你們走。”
“可愛的小姑娘又何必跟着去受苦呢,你堂哥還在船裏躺着呢。”保羅仰着下巴鄙睨的砸吧砸吧嘴。
“若是堂哥醒了,也一定不希望我在陰險的你身邊求存。寧願與磊落之人受難,不願與卑鄙小人同樂。”林雨臉色蒼白,口氣堅定,她走到張啓山身邊,用手接過幾乎沒有重量的袋子,好讓張啓山可以解放雙手攙扶吳邪。
吳邪一行三人轉身直接跳入水中,此刻船是否靠岸并沒有什麽意義,他們也不願多費口舌,這只不過是亞馬遜河的一條支流,相對狹窄。稍微游了一小段,腳底下就能踩到河床,吳邪挂在張啓山的身上,被拖上了岸。
他們三個人,沒有回頭,直接隐沒于雨林的黑暗之中。
吳邪感覺應該差不多夠遠了,即便有望遠鏡也不可能透過黑暗在這麽濃密的樹木中看到什麽。他将将站直,壓在張啓山身上的力撤回了一大半。
“怎麽了,耳牙大哥?你是不是難受的厲害。”林雨舉着手電筒問,擡起吳邪的右手,竟開始診脈,指尖交錯彈壓了一會兒。又向吳邪的胸膛靠近了一點,并未碰觸,側耳聽了聽吳邪胸腔裏呼吸的聲音,“氣血阻滞,肺經不暢,但并未傷及腑髒。”
“沒想到,你還有着一手兒呢。”吳邪笑着看林雨,聲音恢複了一些,仍舊低啞。
“盲人按摩、盲人中醫甚至針灸。我有個好師傅,他說的盲眼致靜思,穩手心不盲。”林雨把垂下的發別到耳後,不好意思的說。
“你為何如此信任我們,可是曾識得我們任何一個人?”張啓山存疑。
“長弓大哥,我那一生都沒有離開過周莊。”林雨眼神清澈,仰着頭直視張啓山的目光,“我下船前說的話,就是心裏話。我怕這雨林裏的任何東西,但我不怕死,我只怕不清不楚的死去。長弓大哥你和耳牙大哥都有很多秘密,我都聽到了,但我聽不懂。你們應該是好人,你們也一定有活下去的能力,那我也許也能活下去,我得回去看看。”
“好,”吳邪擡手拍了拍林雨的頭,看了看張啓山。
張啓山沒有說什麽,也就是默許林雨跟着同行。不過林雨還真是讓人意外,她的雙肩包裏不過是一些衣物,但在空間臂環裏裝了不少食物、常用品、急救用具、藥物,還偷了衛斯屈的幾瓶紅酒,甚至連杯子都有準備。
在黑夜中穿行雨林危險系數太高。他們三人找了個相對開闊的地方,坐下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主要是吳邪和張啓山在吃,激戰過後他們都有些脫力,吳邪喉管有些受傷,吞咽有些費勁,林雨就幫忙用紅酒在杯子裏泡了些面包,遞給吳邪,讓吳邪泡軟了之後再吃。
林雨幫張啓山處理了傷口,甚至還在張啓山的指導下,借着昏黃的手電筒光照,給張啓山的手臂縫了針,手确實很穩。林雨還會開玩笑了,說自己的新眼睛視力可真不錯,絕對不夜盲。
吳邪的傷口是張啓山處理的,遍布全身的傷口,後背還有些玻璃碎片的擦傷,林雨個小女孩兒還是不太方便下手。由于吳邪很白,被巨蟒裹纏,身上的淤青就像披了一張蛇皮,印着蟒蛇鱗片的脈絡,仔細一看全是細細密密的裂口。
張啓山幾乎把紅木留下的外傷藥都給吳邪擦在了身上各處,連臀·部這種地方張啓山都給上了藥。張啓山毫不在意,怕是吳邪在他眼裏就是個光·屁·股蛋子的小孩兒。倒是吳邪三十好幾被個看起來同齡的男人摸了個遍,鬧了一個大紅臉。
進了密林之後更熱了,連點風都感覺不到,汗濕了衣服也不能脫,雨林裏最致命的不是大型野獸,而是蜘蛛毒蟲。就算吳邪有麒麟血可避蚊蟲,防患于未然,他們只能紮緊褲腳袖口用毛巾和衣服碎片塞住領口,保證不會有空間讓蛇蟲鼠蟻鑽進去。
三個人找了個巨大的熱帶樹木,枝叉橫生,半托半抱的帶着林雨上了樹。三人各自找了個寬大的枝幹用藤蔓把自己捆住,固定在樹枝上,就湊合一夜。三人離得不遠,伸手就能碰到彼此。
睡覺前林雨給張啓山和吳邪一人吃了一片抗生素,希望他們的傷都不要發炎。此番相處下來,張啓山倒也覺得林雨是個表裏如一的姑娘。
剛睡了沒多久,汗水伴着雨林的水汽把他們全身都打的潮濕。紅木的傷藥很好,吳邪皮膚上細小的傷痕在時時恢複着,濕透的衣服裹在傷口的皮膚上,止不住的刺癢感。先前體力的巨大消耗也讓吳邪的精力不濟,無意識一直撓,蹭來蹭去怎麽也不踏實,也無法醒來。
張啓山在吳邪開始有動作的時候就醒了,拿手背去測了吳邪的額頭。
果不其然,吳邪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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